南城有三个区,其中森林区最大,占到南城三分之二还多,另外的两区分别是凤凰区和枫林区,每个区里都有一人坐镇。凤凰区的是顾养民,枫林区的是时奇忠,这两人平常与我跟田诚礼两个都有来往,互通有无。”
“所以说,南城最大的势力其实有四家,四家如果相安无事还好,一旦有事,另外三城的三位教父能坐干坐着吗?到时候一定会乘机夺下南城。几年来,我们四家不仅没有内斗,反而一直保持联系。一旦有事,四家齐出,因此才能让另外三城的人都不敢妄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碰田诚礼的原因,我们不但不能内斗,还要互相帮助。”
轩辕飞羽以前隐约也知道一些,但没这么详细,想了想问:“其它三城的教父是不是已经控制了地盘中所有的势力?”
罗七指冷笑:“哪有这么简单,明为教父,其实相当于一个统筹的人。手底下的人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心眼,一旦到了利益关口,教皇也不顶屁用!比如田诚礼那三家嘴里说我罗七指是他们的老大,有事会听我的,那么我就是南城教父。实际上,三家也找我商量过,可是我没答应,我可不愿意做出头鸟,目前的局面还比较安稳。”
轩辕飞羽笑了起来:“这样一说,四城十五区的情况都是差不多,不过南城的特殊一些,没有名义上的教父罢了。”
“也可以这么说,所以我那天才说希望你强大。因为你轩辕飞羽是一个额外的力量,你越强大,我罗七指也就越强大,南城也越强大。而且我罗七指不是什么太有野心的人,得南城一隅已经心满意足了。但你不同,那天我参加你的时装俱乐部开业典礼,所见那些人大多数比我罗七指有分量,所以我知道你是个不凡的人,南城不够你玩的,甚至东海也不够你玩的。”罗七指说到这里,笑眯眯地看着轩辕飞羽,看得轩辕飞羽心里发毛,不由把眼一瞪:“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
罗七指依然一脸笑意:“我罗七指有自知之明,能守住家业就不错了。那天我说过干脆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你得了,虽然是戏言,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当然,我不会把老大的位子真送给你,那样我还不舍得呢!我是想告诉你,我罗七指非常看好你轩辕飞羽,也希望你未来能够壮大,那样一来,凭咱们的关系你到时也会照顾我不是?”
轩辕飞羽板着脸:“我和你关系很好吗?你似乎太一厢情愿了。”
罗七指苦笑起来:“轩辕飞羽,怎么说我对你也不错,当初你削了我属下手臂,我可是一句恶话没说,让手下人没少暗地里嘀咕。还有近期来帮你做的几件事情,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没良心,嘿嘿,哪天你混出来了,我就对道上朋友说你轩辕飞羽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
轩辕飞羽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别人听你这么说,还以为是哪家的怨妇,这可不像南城最大的罗七指啊!不过你放心,无论以后我轩辕飞羽混成什么模样,你罗七指算我一位朋友。”轩辕飞羽刚才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其实他心里对罗七指还是有几分感激的,毕竟他帮了自己不少忙。
罗七指“呵呵”一笑:“轩辕飞羽,你和小锡是朋友,小锡叫我大伯,你以后总不能罗七指、罗七指的叫我,这样我在兄弟面前很没面子,不如叫我一声大伯吧,叔叔也行。”
轩辕飞羽翻翻白眼,不过想想自己和罗小锡称兄道弟的,再称他罗七指确实不太礼貌,眨眨眼:“看你四十好几的人,叫声叔叔也成,有见面礼没有?”
罗七指心里一跳,小心地问:“见面礼没准备,你现在可以提出来,不过事先要说好,我人很穷,你别要航空母舰什么的,那样卖了我也拿不出来。”
轩辕飞羽“嘿嘿”一笑:“不会太贵,你也知道,我手底下人都是学生,战力太弱。就把你那天派去给我当礼仪的弟兄给我几个怎么样?”
罗七指叹了口气:“那是我花了大力气招来的退伍兵,你也知道,部队上出来的人比较厉害,纪律也好。我身边总共有七十六人,实在不舍得就这么给你……”看到轩辕飞羽瞪起了眼睛,罗七指又道:“但你既然开口总要给面子,我给你送十名过去,这样总成了吧?”
实际上罗七指心里也乐意送给轩辕飞羽几个帮手,毕竟轩辕飞羽发展对他有利,但表面上总要表现得为难一些,这样送出的人情显得更大。
轩辕飞羽感觉有点少,他本来是想要几十个过去,转念一想:“先要几个人帮我训练训练手下那帮混混儿,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迟。”当下点点头:“那多谢你了,十个就十个,不过你必须把最强的十个人给我。”
罗七指心里一阵肉痛,这小子太狠了!但人情还是要送,干脆爽快地点头答应:“好,明天人就过去,绝对是最强的十个。”
轩辕飞羽平白得了十个厉害人物,心里很高兴,笑问:“罗七……咳,罗叔啊,我现在手下人都要发工资,可没什么钱赚,这样坐吃山空的事情实在不能长久,你老人家经验丰富,帮我出出主意?”
罗七指听这一声“罗叔”心里十分受用,笑道:“我说过,森林区有许多小帮派,我和田诚礼一直懒得动手。而这些小帮做事向来没规矩,他们手里有不少活,也赚了些钱,你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只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就成。”
这句话正中轩辕飞羽下怀,笑道:“真被你说中了,我正想对付砍手党,这么说,我灭了它也没什么事情?”
罗七指听到砍手党的名字微微皱眉:“这个砍手党确实太不像话,道上混也有道上混的规矩,他们做事太狠辣而且不留余地,许多平民受害,心里恨死了我们这些道上混的。我早就想动手,但一来对他们看不上眼,二来怕其它小派心里担心,坏了局面。你出面最好,但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务必斩草除非,不留后患!”这会儿罗七指显出枭雄的气质。
轩辕飞羽点点头,笑说:“这个我心里清楚,看样子,我倒不是争权夺利,好像是为民除害。”砍手党为非作歹,市民怨声载道,轩辕飞羽要真是除掉砍手党,倒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罗七指忽然阴阴一笑,“飞羽,你舅舅是警察局长,砍手党能这么风光,恐怕和他有点儿关系,你最好透透口风。”
轩辕飞羽心里一动,难道舅舅和砍手党有勾结?
罗七指道:“如果你舅舅能配合你,做起来事半功倍,你们两方都能得利。”
两人谈说一阵,轩辕飞羽起身告辞,但走前已经问清了砍手党的一些情况。轩辕飞羽决定明天动手,他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再加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李帅哥,轩辕飞羽感觉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回到家里,陈思诗打来一个电话,说明天将从家中返回,问轩辕飞羽想吃什么山货,她顺便捎带。轩辕飞羽想吃得东西还真不少,但他怕陈思诗拿多了东西累着,只说带点熟花生过来就好。
这几天陈思诗不在,教小谷学习的任务就落在了轩辕飞羽肩上。不得不说,小谷这丫头够笨的,陈思诗以前教的时候进展缓慢,特别是数学方面,小谷简直没有数学细胞。
好在轩辕飞羽身上有一块神奇的“帝玉”,因此这几天小谷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得变态。竟然把初中的课本整个背下来,而小谷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忽然变聪明了,高兴得见谁都要炫耀,轩辕清远和夏玉函竟然信以为真,甚至决定时机成熟后送小谷上学。
晚间,轩辕飞羽和舅舅夏雨济通了电话,问了一些砍手党的情况。原来砍手党崛起才一年多时间,年龄都是一些15岁至25岁的青少年,以前在乡镇犯罪,后来往城中流窜。砍手党的头目是一名叫万有昌的人,手下有上百号人主要从事抢劫、入室盗窃。
夏雨济并没有提飞车党的事情,这让轩辕飞羽有些意外,不过夏雨济暗中点拨了轩辕飞羽一句:“小坏,在这个社会立足不容易,要想有所作为更加不容易。社会的潮流如此,不适应只能被淘汰。以后做事凡事小心,善恶是人定的,善恶也应当是我们行为的参考。就像前阵子的飞车党徒,他们是死有余辜。古人讲究中庸之道,宗教人士讲究积德行善,其中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轩辕飞羽听后沉默良久,道:“舅舅,小坏的名字有点儿‘坏’,但小坏的心性永远不坏。”
夏雨济“哈哈”大笑:“你的话舅舅记下了,希望你小子心口如一!”
次日一早,轩辕飞羽电话叫出李长生,李长生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左手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手套。两人先去小饭馆要了点酒菜算作早餐,李长生问:“砍手党听说过,你知道老巢在什么地方?”
轩辕飞羽道:“我问过罗七指,也问过我舅舅,他们的巢穴在郊区的一座名叫白石镇的地方。每天九点左右,这些人会聚集在白石镇分赃。一会儿我们过去,正好一锅端掉。”
“你想怎么办?把所有人杀掉?”李长生淡淡问。
轩辕飞羽“嘿嘿”一笑,“杀人犯法,为什么要杀人?只要抓住头目,砍手党自然散伙。”轩辕飞羽知道砍手党的大部分成员都来自乡下,这些人家境大部分不好,没文化,更难找到工作。后来被万有昌聚拢,渐渐成为了个手段凶残的犯罪组织。只要首脑被抓,那么其余人自然没了依靠,只有散伙。
李长生道:“这样的话你自己去就可以。”
轩辕飞羽“嘿嘿”一笑:“你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保护你。”故意想探李长生底子,他还不知道老帅哥的实力怎样。李长生忍不住翻翻白眼,撇撇嘴却没说话。
两人吃完饭,十条西装笔挺的大汉已经站在饭馆外面,吓得饭馆老板东瞅西望,以为是找事来的。轩辕飞羽出来后打量了十人一眼,发现这些人一个个双眼有神,周身透出一股剽悍气质。这些人并不是人人高大强壮,也有的个头矮小,但一看就是行动敏捷的人。
李长生只扫了一眼,笑道:“你的人?不错!”
轩辕飞羽问过十人姓名,点点头:“正好跟我办件事情,你们跟在后面。”十条大汉齐声应是,他们开了三辆车子过来,尾随轩辕飞羽身后。
一小时后,狼云开的车在前,三辆车子跟在后面,一行人抵达白石镇。镇子规模不小,但很容易地就找到位置,因为砍手党的“总部”就在一所废弃的小学学校。四辆车直接开进学校,这时正是九点钟左右,车子一到,立刻从四周冲出十几条拿砍刀的汉子,远远把四辆车围住。其中一条长脸,三十多岁的汉子冷冷盯住下车的轩辕飞羽和李长生。
轩辕飞羽满脸笑意,发现这些拿刀的人年纪果然都在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样子,他抱着拳对这些拿刀恶汉晃了晃:“大家好,请问,你们的老大在不在?我是前来谈生意的,大家不要误会。”
那长脸汉子上前一步,冷声道:“我就是,你是什么人?要我和谈什么生意?”倒是有一些人找砍手党砍人,这是他们的“生意”之一,一般一次能挣几万块,运气好了能捞几十万,所以砍手党十分乐意接这种“生意”。
轩辕飞羽笑道:“原来你就是老大,久仰大名。”一指身后的三辆车子,“里面有几个人不听话,我想教训他们,让你的人把他们抓起来,这就是我的生意。另外问一句,听说你们和玉女门有过节,真的假的?”
长脸汉子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哪有这么做生意的?把对头叫过来当着面让自己过去砍人,而且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和玉女门有过节?心念电闪,长脸汉子厉声道:“朋友是在开玩笑吗?”
他这一叫,周围的人立刻又向前逼迫一步,把轩辕飞羽和李长生围在中央。轩辕飞羽脸一板:“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一指长脸汉子,“你就是万有昌吧,我问你是不是有玉女门有过节,你没听见?”
万有昌眼中透出一抹杀机,“嘿嘿”一笑:“你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兄弟们,把这两人砍了再说!”砍手党故名思议,最爱砍人的手,而且已经砍出水平,砍出了名气。
几十号人怪叫着就冲过来,李长生晃悠悠往前走了一步,轩辕飞羽感觉眼前一花,李长生右手已经夺过一把砍刀,一道匹练一样的白光一闪,“叮凌凌”一阵乱响,前面五人的砍刀已被震飞,那几名丢掉刀的人震惊地抱着发麻的手臂连连后退。
李长生摇摇头,叹着气说:“轩辕飞羽,你就让我对付这些人?”双往前一步,白光又是一闪,再有几人丢刀后退。
轩辕飞羽倒吸一口冷气,“靠!老帅哥太猛了!”而这时身后的十条大汉也已经从车里出来,双眼中厉芒闪烁,大踏步就冲了过去。
部队里出来的人就是猛,一手一个,轩辕飞羽耳中听到惨嚎声不断,几十号人眨眼功夫已经被打倒在地,十人没一个受伤,面不红,气不喘,重新退到轩辕飞羽身后。
轩辕飞羽后悔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对吓得呆住了的万有昌招招手:“有昌啊,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讲。”轩辕飞羽叫得虽然亲热,万有昌却连退五步,厉声叫道:“你是什么人?”同时右手摸向腰间。
李长生手中砍刀“咻”的一声激射而出,白虹划过,万有昌一声惨叫,右手三指整个被切断。李长生打了个哈欠,转身钻进车子,说了一句:“快点,我还要回家陪老婆。”
轩辕飞羽走过去从惨叫的万有昌身上搜出一把手枪,然后摆摆手,对身后十人道:“把万有昌绑起来,伤口先包上。”
几十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被抬上车子,却无一人敢动,轩辕飞羽带来的这些人实在太强,他们早被吓呆了。
轩辕飞羽扫了这些人一眼:“你们的老大得罪了我,我决定回去好好收拾他。不过呢,我这个心软,知道大家出来混不容易,你们中如果愿意跟我混的,明天中午之前去东海市乌龙大夏报到。前十个到的每人给十万,以后的每人三万。”
留下一批发呆的砍手党徒,轩辕飞羽钻进车子扬长而去。其中一人问:“老大被人绑了?”
另一人:“是啊,老大被绑了,我们以后怎么办?”没有组织的坏人不是优秀的坏人,他们深深知道组织的重要性。
第三人:“那人不是说找他混?会不会是真的?”
第四人:“你也信?老子宁可回老家种地!”
但大多数人都保持沉默,想着轩辕飞羽最后一句话:前十个到的每人给十万,以后的每人三万!
轩辕飞羽在车里有点儿郁闷,这次行动非常没成就感,他本来还以为会把李长生从血泊中救出,然后把他送医院。可老帅哥显露出的实力恐怖无比,轩辕飞羽自认也接不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刀法。
轩辕飞羽盯着李长生:“老李,你的刀法不错嘛,跟谁学的?能不能教我?”
李长生叼着烟,眯着眼:“想学?”
轩辕飞羽连忙点头:“虽然你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刀法还算过得去,我学过之后,说不定就能从刀法中找出一些缺点,那样对你会有帮助。”
李长生差点被烟呛住,盯了轩辕飞羽一眼:“可以,找机会我会教你。”
轩辕飞羽吃了一惊,他不过是说说玩的,没想到老帅哥竟然一下就答应了。这下轩辕飞羽倒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还真教我啊?”
李长生曼声道:“本来你师父就让我教你,我为什么不教?”
轩辕飞羽一愣,随后叫道:“是不是我今天不说你就不打算教?”
李长生干脆转过脸不理他,轩辕飞羽直咬牙,心里却喜滋滋的,心想:“老帅哥的刀法相当牛,学到手后我的战实力至少提升一倍!”
人在车上,轩辕飞羽给东方秋水发了一条短信:砍手党已搞定!
本来轩辕飞羽还想加一句:“你想怎么谢我?”后来一想,有些话不说比说了更加有妙用。
果然,东方秋水回了一条:“多谢,我改天谢你!”他要怎么谢我?轩辕飞羽有些想入非非。
分手时,轩辕飞羽对身后的十人道:“好好拷问这小子,看看他有多少家底,无论有多少,我都分你们三分之一。”
十人大喜,兴奋无比地把万有昌押走,看他们的样子,轩辕飞羽有点儿担心万胡昌会被整死。
把李帅哥送回,轩辕飞羽干脆在杨紫真家里吃过晚饭,杨紫真刚刚起床,原来她昨晚通宵和人玩游戏。看她困倦倦的样子,轩辕飞羽好奇地问:“真真,你虽然玩游戏,什么时候这么着迷了?竟然一晚上不睡。”
轩辕飞羽一问,杨紫真立刻怒道:“昨天遇到一个叫网名叫东方秋水的家伙,竟然连杀我三次,靠!我能放过他吗?连夜买了顶级装备,杀了他整整一夜二十三回!”
轩辕飞羽差点被饭噎着,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恨东方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