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将臣出世的事了,将臣一愣:“能解封我的人不多,如果是天帝,那么还能说得过去。”
“是的,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你将阎罗赶出府的事情,你主动地让我们怀疑到你,这又是为什么?”孟东河有点不好意思:“一切反常的行为让我们开始怀疑到你,你不反驳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揽上身,这个就让我们费解了。”
“与其被动地被你们查到我身上,我百口莫辩,不如我动起来,让你们去拨开云雾。当然,假如你们不能发现其中的猫腻,我就只有认命了,你们找到我,要押我上去受审也好,或者你们联手干掉我也好,这都是我的命。”
“他逼我逼得越来越紧,我担心在你们未找到我之前,他就忍不住强行押我上审判台,他怂恿我一事,只有我两人在场,他若是想治我的罪,我百口莫辩,我只有先行一步,闯入到魔界,要来了邪魄果,我用量很微,只是让仙人们仙气外泄,让他们丧失攻击能力,却不会让他们受到根本损伤。这是一种自卫行动。”关于邪魄果,地藏也坦白了,“可是,事情又超过了我的预计,我想我又上了他的当了。”
玩心计,地藏远不是天帝的对手。
“这么说来,天帝早知道是你搞的鬼了,可是还花了点小钱来找我,让我去查,这恐怕就是作姿态给仙人们看的,假如我真查到了是你,那么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仙人们恐怕会一致地站到天帝那一边,到时候你就是众矢之的,浑身长满嘴巴也讲不清楚了,这恐怕正是天帝计划好的事情了。”
安海突然问道:“这天帝费尽心思要把逼到绝路上,可是动机是什么?他已是高高在上,为什么还要如此地针对你?”
“我也不明白,我在阴间深居简出,一心只想让地狱成空,无暇顾及其它,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费尽心思地逼我入绝境。”
将臣闷哼一声:“天帝好权好功谁人不知,只怕是觉得你在六界中的威望已经盖过了他的原因。”
这话似乎说到了点子上,孟东河也表示赞同:“没错,历史上所有的皇帝在登其之后,就成天担心有人会夺走自己的一切,对于有危险性的对手,会下手铲除掉,恐怕天帝也是担心你的名望声威盖过了他,会危及到他天帝的位置吧?”
“是因为如此?”地藏王的脸上悲凄不已:“这个理由实在可笑之极。”
“可是也现实之极。”孟东河觉得这地藏太天真了,他以为窝在一块地方实现他伟大的理想,就彻底清静了?你不找麻烦,麻烦偏偏找向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走到大街上,还能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给砸死呢。
“是不是得问问天帝本人了。”将臣看着这结界,强大的气场在这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你呆在这里多久了?难怪听孟东河说,阎罗追查两宝下落,查到艺术大学就失去了一切踪迹,你还真是会找地方,这块地儿能隐藏一切灵力,妖邪横生,要不是杨戬这小子立了块神咒雕像在这里,恐怕这校园无安宁之日了。”
提到杨戬,孟东河浑身一颤:“将臣大哥!!”
将臣也皱紧了眉头:“杨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青龙进入仙境,可遍寻不到真君与老君的下落,这两人会不会?”
青龙张大了嘴巴:“你们的意思是?杨戬突然返回天庭,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想去查证什么?结果被天帝给干掉了?想想那天,他走得确实离奇,而且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等,让我想一想。”孟东河挥手打断青龙,然后双手抱着头,连眼睛也闭上了,过了半晌,他放下双手,瞪大了眼睛:“你们说,湘湘突然晕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也与天帝有关?”
将臣同情地看着孟东河:“难说。”
地藏插话进来:“你们说的湘湘是指?”
“现世她是上清门人柳湘湘,可真身是显圣真君的亲妹妹。”青龙抢着说话,刚才他已经憋了太久了。
“现在怎么办?”安海担心起阎罗来了,他有些心急:“地府成空,这事又是怎么一回事,阎罗现在还呆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怪我,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了这么多人,”地藏后悔莫及:“地府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鬼魂也消失了,地府真的空了,可是!!这些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要的是世上没有恶念,没有执欲,不是这种空!!”地藏突然抱着头蹲到地上:“我是谁?我是地藏?不,现在我成了凶手,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罪过,罪过!!”
孟东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地藏发了狂,地藏又成了上次地下拍卖会里的K先生,身份不明,自我认识不清,就像是——精神分裂。
“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地狱成空是个笑话,我,就是个彻底的恶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边的咆哮还在继续,将臣苦笑,冲孟东河打了个手势,孟东河心领神会,两人同时运用闪移,一人伸出一只手,将蹲在地上的地藏按住,将臣飞快地在地藏身上点着,马上,地藏就动弹不得,这让青龙瞠目结舌:“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地藏已经神智不清了。”孟东河快要郁闷死了:“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陷入疯狂,完全混淆了自我,现在他把自己当成了罪大恶极之人,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愧疚之中,简单地说吧,就是迷失了自我。”
“呃,好复杂,你们是说现在的地藏已经疯了?”青龙问道。
“不,我想他过一会就能清醒过来了,”将臣将地藏扶到椅子上坐好:“地下拍卖会,估计是迷失的地藏想确认身份搞的名堂吧,寻找世上难得的拍品,他想找什么?”
“找最美好的东西,他想找回心中原有的理想和美好,可惜那些拍品少有美好,更多的只有欲念。”孟东河想起上次的拍卖会:“权力金钱充斥着整个拍卖会,地藏能找到才怪。”
将臣明了,他可怜地看着地藏:“人有时候太单纯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