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间最凶险者,心魔也。

当事件上升到“国家”这种高度,过往一切,都能因此串了起来。

这是一只命运的大手。

一张无所不在的网。

对于玄学,生辰八字决定一生走向,姓名称呼左右生涯浮沉,已是最基本常识。

即便科学大昌之后今天,玄学依然能够卷土重来且占据越来越重要地位,其中最关键因素便是,你科学无法解释的,我玄学有真实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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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学这些证据最广泛基础,就是人人都能验证的“算、命”。

灭神十年之符文大精简,致使太多玄学和符文文明被彻底摧毁,致使当今玄学爱好者,再无法拿出严谨的逻辑理论来解释那些玄学中屡屡出现的模糊预测因何不能像科学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然而,套用当今正逐步出现的最新科学体系:电脑和程序理论,再联想某些藉此而成所谓电脑游戏。

何尝不可以认为,“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就是“命格”编制程序上一种明确代码?

代码决定其基本属性,所在“游戏环境”决定其“此在”的基本状态因何有别于其他同样代码者。

那么,就连两个国度不同语种的语言之间相互翻译还会辞不达意,就连语言语汇之掌握深度还分什么四六级,何况两个学科?

于是最简单也最务实推定就有——很多模糊预测之所以科学无法破解,之所以玄学无法以“科学名词、科学理论”给出“科学、严谨”解释,究其根本,还是因“词汇量不足、语种掌握深度不够”。还是因为,当今科学上“程序学”依然不够完善,科学上“程序学”依然处于最基础摸索阶段。在此情况下,又如何能以“科学”解释极为高深的玄学上的“命格”问题?

但不能解释,不代表没有。

而若假定其真有,假定有人真能将玄之又玄的“命格”进行应用,又会发生什么?

过去这些年来,父母那些话,他从小就觉自己要干一件大事的奇怪心理,乃至之后他一种种发明一项项创造都无法通过专利局申请,被视为“专业冒牌虚假申请人”蒙受诸多不白之冤。

以及,他进入灵眼学院,毕业后却只能离开家乡辰城,最终到巳城这里进入“蛇化青龙”侦探所……

直至如今,当他终于“郊游”般事后想想都觉奇怪的来到这片失踪案迭发的奇怪所在,决计返回时,又接到老板亲自打来的无法拒绝之电话。

谜底已揭穿。

在这些侦探所背后,站着方正圆融四大财团,站着当今至尊王朝那种“国家的高度”!

在这样一只命运的大手覆盖下,在这样一张无所不在的网的束缚下,他还有什么样的人生可供自己选择?

无尽怒火,滔天而起。

龙五讨厌这种,被安排被决定的命运。更愤怒于,这张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命运的大手。哪怕……父母的死亡,和其并无关系。

“方正圆融……”他想,“哪怕你们几乎已能代表国家。现在,我也决定了,我所要做大事究竟是什么!”

离奇崛起的方正圆融,民间悄然流传的,一件件关于方正圆融的传说故事……那一切都充分证明了,在其崛起之前,他们已得到一个极为神秘的,居然能避开十年灭神玄学大劫的组织或体系的,全力支持。

然而现在,这一体系源头之一,或许已然彻底湮灭了的钟飞雄,既然傻乎乎透露他和方正圆融藕断丝连关系,又隐隐说明小丘顶这哭泣的女子和其并非一路人,那么……始终调查此地,以及必须将其带回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女子掌控有某种令方正圆融这一体系为之忌惮的某种力量?

而只要上去了,只要见到这女子了,只要能够不死了,是不是,也就能够得到这力量?

否则,谈何而来“不想成为仇敌”一说?

一念及此,龙五再不犹豫。

他迈步,一步步,上。

灵人钟飞雄那句“半个时辰也未必上去”的潜在意思,于他踏步而上的第一步,便被真切感受。

那仿佛已不是在走,而是脚戴锁链重铐,一步步吃力的挪。

非止如此,迈出的第一步就觉鼻子一酸,心中苦痛达到只欲垂泪程度。

半小时后,到得小丘半腰的那圈半人高,形状极其奇特的绿草前,龙五停下。

这分明是种界限。

到得此处,从踏足而上小丘时就已有之的,总想委委屈屈大哭一场的难以抑制落泪感,更是到得极限。

以无泪的龙五尚且为之泪溢满框程度,可想假设不能稳定心神,再往上走,必将就会落泪、流泪,甚或泪如雨下。

如此怪异环境似乎也难怪小丘顶那个女子,总在凄凄惨惨的哭。

但若这小丘真就是越向上越难抑制心酸流泪感,小丘顶那女子居然只以抽泣型居多而非歇斯底里型嚎啕大哭,是否也足以说明,那女子的心志坚定绝对超出他龙五?

然而,第一次来这里,为何没有步履维艰感?那时的只欲落泪感也没有如此浓重?

不……我还是受感染了,譬如,当我与其告辞,走下小丘时,我就曾泪流满面、好久好久魂不守舍呢。

而经此抛锚,稳稳站定的龙五,那种几乎无法自抑的伤感,也渐渐隐没。

不能再往里进。

出于一种本能,龙五牢牢的站在这圈怪异的绿草界限之外,深吸一口气,凝望丘顶那个依然是只见背影,肩膀抽搐着的女子,沉声道:“好了!你还没哭够?!”

“……”

那女子的身躯一震,“你……”她的声音里立刻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惊喜:“你来了?!”

却是未等龙五回答,便又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你……终于还是来了。我……我都等了好久,你才来。可是……”

她的声音突然冷漠下来:“你走吧。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听到“你终于还是来了”的时候,龙五想,她果真是个女孩儿,也会知道害怕。

听到“我都等了好久你才来”,龙五不觉窃喜,古井无波的心中也不免涌现一丝甜意,“啊,原来她在等我,她想让我来”。

待得最后一句,龙五已受其感染,尽管从未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也知在很多时候,女孩子们所谓的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芸芸,其实是在生气、撒娇。

然而龙五毕竟是龙五。

即便情绪在如此几句便受剧烈冲击,侦探行所必备的基本心态,还是令他从言辞的回顾中发现不对。

等了好久……?她真在等我?

还有,为何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居然单凭声音便能如此打动我的心灵?

便沉声而问:“你是在等我?你等我做什么!”

小丘顶那个女子,身躯再度一震。

“你……你不是……!”她忽然怒了:“你是那过路人?走开!谁要你多事!”

一股无以言传的酸涩感泛遍心间。

“我也不想多事。”龙五无力的说道。

这是一种,心灰意冷的黯然神伤。

一种就连落泪都懒得落的,刹那便对整个世界失去全部兴趣的哀之绝望。

龙五忽就想起院校期间,那些对女孩子表白,但却被拒绝了的羞涩男生们,都是如何的落落寡欢。都是如何的,只欲就此了之。

却原来,这竟是种“被拒绝了”的,失去了“爱情”的伤痛滋味啊。

心间一凛。

龙五想起,当时代发展到就连水果刀都不允许携带到火车上的全民无武器阶段,并非没有凶险的交锋。

但很多交锋,在科学日昌、玄学也日渐复苏的当今,却已完全改变固有性质,而是流向了科学的药剂学以及玄学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神战方面。

科学上,相对容易控制,因无论你是何等药剂学,既然隶属于科学范畴,那就无法逃脱仪器检查。

然而玄学呢?

很多突然死亡者绝非被谁所杀,而是莫名其妙就在大庭广众下自杀。

可是,警系所无法调查的这种案子,探所接手后却往往能查出一些常理所无法解释的最后结论——某人的自杀,只因和一位路人对视一眼;某人的自杀,只因和谁发生几句口角;某人的自杀,只因看不惯远处所发生某件事情……

且不论那种精神战心灵战是否就是科学范畴里的催眠术的更高阶。龙五印象最深刻却是,一些案件内部结语时,总在添加上去的一句话:

——世间最凶险者,心魔也。

心魔。

有人正试图控制我的心灵!

起码,这女子的此刻一切,都绝不能单纯以表象看待!

他就立刻以自己的指甲,狠狠的,往自己掌心一掐。

疼。

疼而也就,立刻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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