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景妍醒来的时候,楚赢天还没有醒,大手霸道的揽着景妍的腰枝,景妍的脸颊飘上两抹红晕。
昨晚的一幕幕过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楚赢天把自己壁咚在了墙壁跟他之间,然后低下头啄住她的唇深吻了起来,直到她要窒息的前一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吻一路向下,向她的敏感处进发。
楚赢天再次带着她坠入了云端,耳边不时传来他轻柔的呢喃。
她等这一刻等了半年,不顾一切的去迎合他,相比之下,楚赢天要理智得多,时刻用手保护着她的肚子,肚子里的宝宝很懂事,比平时安静许多。
咕噜咕噜……景妍的肚子不安分的叫了起来,低头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景妍轻声的问肚子里的宝宝“宝贝是不是饿了?妈妈这就去给你煮饭!”
景妍看向身旁熟睡的楚赢天,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抬头的时候,楚赢天突然双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用低哑的嗓音说道“再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我起来给你们娘俩煮饭!”
景妍微笑着点点头,将脸埋在了楚赢天壮硕的胸前。
“妍儿,你知道吗?昨晚我们俩嘿咻的时候,小家伙不愿意了,他踹了我一脚!”楚赢天大手附上了景妍的肚子。
景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楚赢天怀里笑着说道“哪有?昨晚宝宝很乖好不好!”
“你不信拉倒!我觉得小家伙可能是生气了,气我一走就是半年,撇下你们娘俩不管,回来时又没跟他打招呼,就把他妈给霸占了!”楚赢天说着低头轻吻起景妍的肚子,景妍被楚赢天弄得痒得不行,一边咯咯咯的乐,一边求饶道“赢天,别闹!我痒!”
楚赢天将躬得跟虾米似的景妍搂进怀里,脸摩挲着她的脸呢喃道“景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跟孩子了,我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景妍一脸幸福的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儿子你听到爸爸的话了吗?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分开了半年,楚赢天的厨艺让景妍惊叹,油炸小黄花鱼闪着金灿灿的光,一看就有食欲,清炒上海青绿油油的,既爽口又清甜。冬瓜排骨汤既暖胃又滋补,松软的小嫩排轻轻咬上一口,微微一扯,肉便和骨头分离了开来,桂皮八角的香味已溶浸到了排骨里,排骨被高压锅煮得又熟又烂,景妍推开楚赢天给她用黑豆黑米煮的米饭,捋起袖子,不顾形象的啃了起来。
楚赢天看着景妍的吃相禁不住乐出了声“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都是你跟孩子的!别光顾着吃肉,喝点汤,这烫可鲜了,所有的营养都在这碗汤里了,来,喝一口!”楚赢天说着端起碗喂了景妍一口冬瓜排骨汤。
景妍对这汤很是受用,连连点头,待嘴里的东西消化光了,对楚赢天张大了嘴。
楚赢天笑着一口一口的喂给景妍喝。
这顿饭景妍吃到撑,她没想到楚赢天的厨艺竟然这么棒,越想越觉得他是块宝,拍了拍吃得溜圆的肚子,扶着桌子吃力的站了起来,挺着肚子朝厨房刷碗的楚赢天走去。
楚赢天正刷着碗,突然感觉到景妍温软的身体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他将手放在水龙头上冲了冲,对景妍说道“吃饱了就去床上躺会儿,等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景妍没动,像只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搂着楚赢天的腰。
楚赢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将景妍拥进了怀里。
“赢天,这半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景妍抬头看着楚赢天,眼里氤氲着雾气。
楚赢天揽着景妍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拥着她坐下,给她讲起了分开之后的事儿。
“你就这么跟雪儿分开了?你舍得吗?”景妍一脸惊讶的看着楚赢天问道。
楚赢天皱着眉头用手刮了刮景妍的鼻子道“难道你希望我跟雪儿和好不成?”
景妍闻言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对雪儿的爱那么深那么炙热,就这么结束了,你难道没有遗憾吗?”
“当她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跟我要钱买毒品的时候,我心中的那点遗憾就已经荡然无存了!那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傻逼,为了那种女人伤害了你!”楚赢天说完,捧起景妍的脸亲了又亲。
“那如果雪儿不是那个样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在一起?”景妍扬起脸急切的问道。
“傻瓜!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干嘛还要追求那无谓的如果!”
景妍不甘心,双手用力的勾着楚赢天的脖子问道“如果!如果雪儿要是好女孩儿,我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楚赢天沉默了一下,冲着景妍点了点头。
景妍将楚赢天搂得更紧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吊到楚赢天的脖子上。
“妍儿,难道你想勒死我吗?我快上不来气了!”楚赢天求饶道。
“哼!谁叫你说要雪儿不要我了,你给我趴下!”景妍指着冷冰冰的地板说道。
楚赢天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听话的趴在了地上,景妍高傲的仰着头,挺着肚子坐在了楚赢天的腰上命令道“一百个俯卧撑走起!”
“啊?你来真的?臣妾腰不好,做不到啊!”
景妍潇洒的摆了摆手道“腰不好不要紧,肾好就行!一百个走你!”
“啊!”楚赢天的呐喊把屋顶震得颤了两颤。
这几天巧书总是心神不宁,心里七上八下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巧书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不会是爸爸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这天她休息,她打算回家看看,打定了主意,巧书跟蒋梦瑶一家打了招呼就开门朝楼下跑去。
209路公交车正好停在巧书家楼下,巧书下了车,抬头朝四楼斑驳的阳台望了望,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印入了她的眼帘。
巧书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是谁?是爸爸的朋友吗?就算是爸爸的朋友也不对啊,她怎么衣衫不整的呢?难道……
巧书紧捂着头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不敢相信爸爸会又给她找了个后妈。
巧书强忍着怒气,一步步朝家走去。
巧书笃笃笃的大力敲着门,门内传来了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都说等一会儿了,瞎敲个什么劲!”
门刚开了条缝,巧书就等不及彭的把门推开,不顾中年妇女刺耳的尖叫声,径直朝父亲的卧室走去。
“我说你谁啊?你信不信我告你擅闯民宅?你给我站住,你再敢往里走一步,我要你好看!”中年妇女说着就要冲上前拽巧书头发。
巧书突然回头,中年妇女停在原地,眼神怨毒的看着巧书。
“我爸呢?”巧书强忍着怒气问道。
中年妇女伸手掏了掏耳朵“谁?你爸?我不知道谁是你爸,你要找爸上别处找去,这里是我王淑芬的家!”
“你撒谎!这里的户主明明是吴应天!”巧书指着中年妇女吼道。
闻言,中年妇女发出一声冷笑“亥!原来那个赌鬼是你爸啊!那就什么都清楚了,小姑娘你等一会儿啊,我给你看样东西!”中年妇女说完转身进了吴应天的卧室,翻箱倒柜了一阵,拿出房本摊开在巧书面前说道“前天你爸已经把这套房子卖给我了,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怎么?你爸没跟你说吗?”
巧书颤抖着双手,伸手去摸房本,就在马上要触碰到房本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中年妇女吓得脸色刷白,她不敢去扶地上的巧书,慌慌张张的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120。
再次醒来,巧书人已躺在了医院里,周围是凄冷的白,旁边的点滴,滴滴答答的往她身体里输着生理盐水,巧书大脑一时还处于混沌状态,猛地王淑芬的那张尖酸刻薄的脸跳进了她的脑海,巧书伸手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跳下床打开门就往外跑。
眼里的泪水喷涌而出,巧书一遍遍的在心里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卖掉房子?那曾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安乐窝,是她的堡垒,爸爸他为什么要卖掉?”
彭!巧书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抬起头,孔立明一脸疼惜的看着巧书安慰道“巧书乖,不哭啊!房子的事儿,我跟你王婶听说了,别难过上火,身体最重要!”
王朝霞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巧书一把拥进怀里,哽咽的说道“杀千刀的吴老赌,他这么做也不怕遭报应!巧书啊,以后你安心的在我家住,我跟你叔会把你当亲女儿疼的!”
巧书忍住抽噎,看着王朝霞问道“婶,我爸是什么时候把房子卖了的?”
王朝霞用手拭去巧书脸上的泪痕说道“你走的第二天,你爸就领那个叫王淑芬的女人来了,听说好像是十万块钱卖的,当时有人看见你爸拿着钱就直奔赌场去了!”
咳咳,孔立明在一旁用咳嗽暗示王朝霞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王朝霞看了孔立明一眼,立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