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跟着一名妇女一同进入了后殿,隔着一道佛门屏,楼惜若从外边模模糊糊的看到里边有一名老道在与一家算着生家命数。
南宫邪就站在外边,看着楼惜若想干什么,这样子楼惜若很是令人好奇起来。
“王爷,她……”随风来到南宫邪的身侧,开口说道。
“看着。”南宫邪并没有阻止楼惜若,自己也没有参与其中,只是想看清楼惜若想要搞什么鬼。
随风点点头,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千离。
楼惜若站在外头,等着自己下一个。
侧耳过去听着老道人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却模糊的怎么也听不明白那个老家伙在里边搞什么鬼。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渐黑了下来了,这才叫下一个。
“道长有请下一位!”从佛门屏风里转出了一名和尚,对着众人单手伏身。
楼惜若唇角一挑,跟着小和尚绕到了第二层屏风处,外边的拜佛之地,而这后殿则是为这位道长开放的。
楼惜若打量着里边的摆设,再看看领头的和尚,从这一启看来,这里的人都十分的喜欢那里边的那位道长。
只是这件事情若是被上官辰欢知道了,也不知会是怎样子的反应,但最后又想到上官辰欢忙着夺回大权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这些小事情。
楼惜若呼了一口气,在小和尚的带领下绕到屏风前。
只见一名白眉老道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到是像有那么一回事,那双眼却如鹰般盯着楼惜若瞧。
楼惜若笑意盈盈的冲老道长施了一个礼,“小女子见过道长!”
老道长看了看楼惜若一眼,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随意的摆手请楼惜若落坐。
“不知姑娘要求什么?”老道人抚了抚下巴处的白胡子,淡声问道。
楼惜若微笑着摇头,“不求任何。”
“不求任何?那姑娘这是?”老道人瞟了楼惜若,很好奇楼惜若此举何意,既然不求任何,为何还要进来。“世人皆想求副贵健康平安,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末来的路?”
“不想知道,只是,若是道长愿意,可替小女子看一下手像!”说道,楼惜若将自己与那张脸相差甚远的白玉手掌放在一个长桌前,任老道长细看。
楼惜若从进来到现在,嘴角都溢着淡淡的阴柔笑容。
“姑娘的手像呈桃花劫愈意,但……”老道长近前细看着楼惜若掌上的条纹,突然猛然抬起了一双眼。
“如何?”楼惜若笑问。
“是你!”
看来这位道长很是吃惊,在这个地方能碰上楼惜若还真是奇事了。
“看来那个行走大倾的老道士就是你了……”楼惜若没敢肯定的倾身说道。
那老道士皱眉,“没想到贫道还能在这里遇上姑娘,姑娘的命数可不是贫道能看得清的,还请姑娘速速离去!”
“离去?为何?道长还没有给姑娘我看清楚呢!”楼惜若脸上的笑容更是旷大了起来,看着仙风道骨的老道人笑得极其的阴险。
“贫道曾经给大倾皇帝算过一卦,但是,也仅此知道姑娘你是解恩王克妻命数的人,但是这后头的事情,贫道便算不出,所以,姑娘还是请回吧!”
老道士完全不知道楼惜若早已经生了要杀他的心,完完全全没有一点防备的坐在楼惜若的面前。
“你当然算不出来。”楼惜若挑眉冷笑,“既然道长算不出来,不如这样吧,由小女子给道长算上一卦如何?”楼惜若挑起眉眼前倾身体说道。
“替贫道算卦?”老道士完全没有想到楼惜若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没错!牵连自身命数,皆不可算,难道道长不知道这个定律么?”楼惜若命过那些铜卦往手中握去。
老道士听了楼惜若的一言后颇是赞同的点点头,“姑娘说得没错,只是贫道并不求任何……”
“道长错了!在你的心里边还是想求的,世人皆求生存,为何道长心中无求呢?”这一回可就反了过来了。
老道长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楼惜若话中的意思。
“姑娘此话何解?”
楼惜若瞟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铜卦握在一只手上,凌空一抛去,如鱼水跳动来回,晃花了人眼。
看着楼惜若那熟门熟路的抛郑划回手中,老道人眉都皱了起来。
“啪!”楼惜若反手将凌空飞跳起来的铜卦往长桌上一拍去,一双黑瞳直撞向老道士,他看不懂楼惜若眼中的想法。
“如果道长心中无求,为何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害人害己?”
“贫道不知姑娘此话是何意思。”
“道长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道长若是不求,为何还要求老天爷让你活着?难道这不是道长所求?”楼惜若微笑道,并未开卦。
“姑娘说得没错,贫道没想到这一层来。”老道频频点头,觉得楼惜若每一句话里都是道理。
“所以,道长今天的卦是……”楼惜若把手张开,将那卦象展示在老道人面前,“死亡之卦!”
“姑娘绕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来杀贫道?”老道长微闭上双眼,抚着白胡子了然说道。起初他不知道楼惜若就是那个人,并无任何的防备,现在知道了楼惜若的来意,这个老道士依然能将自己的心平定下来,楼惜若还真的有佩服这个将死之人。
“道长知道便好,但是,我很好奇,为何你要将我的命运改写?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大倾的福星,只会是灾星,为何还要与那皇帝这般说三道四?更让他把我送进了恩王府,说,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楼惜若一脚踏上长桌,倾身向前,双眼直视着老道士。
“姑娘的命运确实如此,贫道并没有胡言乱语!”老道士抚山羊胡淡定说道。
楼惜若挑眉。
以自己现在这个境况,根本就不符合当初这个老道士所说的。
“我看你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想要借刀杀人!说吧,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痛快!”楼惜若抬首冷声道。
老道士闭眼,“姑娘还是减少自己的杀戮,以免招来更多的麻烦,姑娘与大倾恩王的确是天生相系,不能改变,所以大倾的命数也关系着你与恩王的命运,若是姑娘执意要灭大倾,那么,你与恩王将要面临……”
“什么狗屁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老道士,识相的就赶紧招了,本姑娘给你一个痛快,将你解决了,我便就回头将那狗皇帝的头拧下来!”楼惜若完全没有了任何耐心,冷喝道。
“此乃佛门清静地,还望姑娘三思而行!”老道士听到楼惜若威胁后完全无所波动,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臭道士,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的头拧下来!”楼惜若怒意一起将扯起了老道士的衣裳往上拉来,狠声狠气的说道。
“姑娘,贫道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反抗一大国,但是在你的身后,有些东西还是束缚了你的行动,姑娘一旦动了情,很多事情就难以圆自己的心……”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楼惜若狠插住了老道士的脖子,冷声喝止了老道士想要接下说去的话。
“唉,姑娘,听贫道一句劝,还是放下杀戮少惹麻烦,你这一生桃花运虽盛,但此桃花也皆可在瞬间化为你的劫数……”
“说完了?”楼惜若提起老道士。
“姑娘……”
“说完了就可以去死了!”楼惜若突然将老道士抛了出去,从一旁的油灯铜架上扯下一根狠刺向老道士的心脏处。
不想在楼惜若就刺下去时,老道士突然弹跳出去,就要破窗而出。
“还是个练武的,想走……”楼惜若旋过身形,快一步挡住了老道的去路。
“姑娘,贫道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至贫道于死地。”忙着躲闪楼惜若间,老道士一把扯过那道屏风抛向楼惜若。
刚刚还在外边等待着的众民们见到这血腥的场面,一哄而散去了,金顶寺的和尚见状都纷纷拿起了长棒直取楼惜若而去。
刚刚还热闹着的金顶寺,一下子之间,众人跑光,唯有楼惜若还在死死的要至老道士于死地。
“砰砰……”几声大响,后殿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打斗声。
“王爷……”随风看着众民从后殿涌出来,更听到了后殿处传来的打打斗声,连忙看向身则的南宫邪,想要征同他的意思。
“进去瞧瞧。”南宫邪不用想也知道是楼惜若在搞的鬼。
“是。”随风与南宫邪同时在众民涌出的同是挤向了后殿去,顺着打斗声而去。
“臭和尚,敢维护这个臭道士,还不快滚下去,不然本姑娘连你们也一起杀光。”就是因为这个道士楼惜若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若不是这个道士,自己在大倾里会变成这样,会被大倾女子会追杀?所有的起源都在这个臭道士身上,若是不杀了他,难解她心头之恨。
“姑娘,你要杀道长,本寺佛门清静之地岂能容你在这里肆意杀人,还请姑娘收手,阿弥陀佛!”
“哼,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这可是你们招来的,而不是我。”楼惜若旋身躲过和尚们的夹攻,什么玩意,这些和尚就是麻烦。
“臭道士,你不是说无求么,怎么?现在求生了?说得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楼惜若知道这些和尚不会杀了自己,在这里见血对于他们和尚来说可不好。
楼惜若窜跳上桌台,凌空纵身间一把夺过了一个和尚手中的棒子,反手就是一击,将人与脸同时击中。
这个古代不知道有没有少林那些厉害玩意,若是真的有,楼惜若今天还真的难杀这个老道士。
“姑娘,求生乃人的本性,这算不得求,贫道劝姑娘还是收手吧!”老道士见楼惜若越攻越猛,不肯收手。不禁有些害怕了,纵使他们天天都在说着把生死至置度外,但是关键时刻,又有几个能够做得到?
“杀了你,我自然会收手!”楼惜若招式快而狠,看似简单易懂,但是这些和尚从未领教过楼惜若的武功,一下之间也有些难以分上下。纵使在人数多的情况下,楼惜若只要从各种事物中飞窜来回,都不能拿楼惜若如何。
楼惜若闪身冲向老道士,没想到这老道士真有两手,竟然还能接她几招。
眼看着老道士被一棒打下去,和尚们又及时将楼惜若狠狠打下去的棍子生生挡住,聚集而来的和尚越来越多,显然的想要将楼惜若捉拿下来。
“和尚,此事与你们无关,别参和进来……”
楼惜若飞身挑开那道道而来的身影,没想到这些臭和尚使的棍法还算不错。
“请姑娘收手,本寺一定不会追究姑娘的责任……”
有和尚允诺说道。
“想得到是美,还是等我先杀了这个臭道士再来与你们谈收手不收手的问题。”
楼惜若的人飞快的转向另一侧,那些和尚不敢近身与楼惜若搏斗,佛门弟子总会诸多规矩束身,所以,这也给楼惜若很多的方便之处。
这也是他们这些和尚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楼惜若制住的原因,只能眼看着楼惜若窜上窜下,没力法阻止。
“碍事的和尚。”楼惜若冷然的一哼,又再一次旋转过身去,来到了众和尚的身后,暂时让那个臭道士多活片刻。
楼惜若素手伸出,一掌拍在一名和尚身上,将他身上的血迹抹在手掌上。触及到楼惜若冰凉的手掌心,那名和尚连忙向后退了回去,口中急忙念念有词,好似他触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般。
楼惜若也懒得理会这些,只是借点血而已。
这些和尚根本就不知道楼惜若的打算,看到她抹血后一点防备都没有,还将楼惜若团团围起,苦心婆口的劝说着楼惜若放下屠刀什么的一大堆。
楼惜若那里听得进这些东西,将手中的血向前洒去,手指向下倒去,上用脚夹住了紧攻上来的棍子,在脚大旋间,楼惜若手下也不闲着,在地面上大画着奇怪的符号。
是这些和尚逼她的,这可怪不得她了。
当随风与南宫邪踏入后殿,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大殿,此刻已经被弄得儿狼籍不堪,而且,此时的楼惜若正被一群和尚压制住。
这是怎么回事?
楼惜若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惹到这帮和尚,南宫邪可不认为楼惜若会有什么好事。
⊕ttκǎ n ⊕¢Ο “快拦住那臭道士……”
楼惜若在倒回头倾刻间,看着那老道士正打算离开此地躲难,连忙叫住了刚进来的南宫邪。
南宫邪对于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干,这会儿楼惜若直接叫他拦人,还真的不把他南宫邪放在眼里。
南宫邪双手环臂,冷眼看着楼惜若被人牵制住,更没有去拦那越过自己的老道士。
“该死的……”
楼惜若眼看着老道士从自己的面前溜走,又看到南宫邪那个样,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低咒了一声。
“起……”
楼惜若突然纵身一起,踏着和尚们的棍子借力向大殿门方向翻腾过去,一把按住了那九宫八卦死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带着吃惊的目光看着极力夺门奔去的纤细背影。
刚刚还在上跳下跳不停的和尚们竟然在一刻间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她,是什么时候点的穴道?”
随风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古怪的现像,唯有能解释的,只有楼惜若在人眨间眼将所有人的穴道给点了。
“不,她刚刚没有动,而是……”南宫邪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楼惜若飞跨出殿门,极追击上那名老道士去。
那老道士本打算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但是见到楼惜若从身后追了出来,连忙转了一个弯往金顶寺的后山飞疾去。
迎着夜空,楼惜若突然双手抓住了一棵大树,从树梢上飞纵身形上去。眼看着就要追了上去,没想到那个老道士狡猾得很,突然换了一个方向奔去。
楼惜若挑眉,一晃树枝纵身下地,一把扯过一旁的长绳狠狠的往前抛去。
老道士也不弱,连连偏过了楼惜若用长绳飞逼过来,身法也是十分的奇特,从楼惜若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到是有一点奇门八卦的味道。
这个老头不杀不行,楼惜若见用绳制不住老道士的步伐,只得将长绳往一条条参天大树上抛去,将自己的身体送了出去。
老道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楼惜若向自己飞身扑来,什么都不能做。
“砰。”
楼惜若在落下时,长腿一扫开,在这个无人的黑夜里,又处于这种林间环境本就十分难看到对方的身影,但很不幸的是,这个老道士遇上了楼惜若这样的对手。
楼惜若不惧黑夜,更不惧生死,在这样的环境下,楼惜若更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这个老道士的头颅。
老道士被楼惜若一脚踢飞打在一颗树干上,吐出一口血。
“道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你看,现在多累!”楼惜若微喘息着,上前踢了一脚这个倒地的老道士。
老道士被楼惜若追杀到这里,也算是他命数已尽,他本该知道的,像楼惜若这样的人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之前他一直都不明白是何人要杀他,现在他终于懂了。只可惜太迟了,这祸算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老道士站了起来,拭去嘴边的血迹,挨在树干上透过黑暗看向楼惜若的双眼,那里是黑暗里最为明亮的。
“姑娘,贫道认载了……”老道士无奈的道。
“你当然逃不过,我要杀的人,谁也逃不过……”楼惜若突然狠狠的扣住了老道士的脖子,冷声说道:“现在就算是你有任何的遗言,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来了……”而且她楼惜若不会帮人实现遗言。
“贫道知道,是贫道泄了天机,这算是上天给贫道的报应……”
冷眼看着老道士的忏悔,完全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若不是这个臭道士在大倾胡言乱语,自己会这样。
“臭道士,我的卦可准?”
“贫道还是劝姑娘少动杀戮之心,这对你以后可不是什么好事,贫道这是为了姑娘好……”
“咔嚓!”
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了一声清脆声响,传得老远,而刚刚那个说话声也随着这一声而消逝去。
楼惜若冷唇微挑起,在这个世界上,终于又再少了一名神棍。一名胡言乱语的神棍,楼惜若松开那被自己拧断的头颅,冷然的转身看向山下的万家灯火,眼底里一片迷离色。
“这就是你原因?”身后响起了某人的冷寒声。
楼惜若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自己刚刚骗了他,这个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只是此刻楼惜若的心情复杂难理清,有些话,这个老道士说得没有错,自己若是真的要取大倾就必须与李逸翻脸,更有可能的是,自己真的要将这个大倾国家给灭了,这天下可算是乱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你的帮助……”楼惜若真诚的想要找一个人来帮自己,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必是怎么都不会喜欢自己跟在身边,更不可能答应帮自己。
“你认为本王会答应?”南宫邪冷声道:“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要将这道长给杀了,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末央金顶寺,那些和尚都看到你追了出来,除了你是凶手就没有任何人,像这样的麻烦,你认为本王会带在身侧。”
南宫邪这是在拒绝帮助楼惜若,不想徒曾这样楼惜若这样的麻烦。
楼惜若听了此言,微挑唇角自嘲的一笑。
“当然,早就知道你不会帮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楼惜若转过身来,耸耸肩,无谓的抹去了手上的血迹,来到南宫邪的身侧。
“你到底是谁?”冷不防的,南宫邪启口。
“想知道?”楼惜若一副高深莫测的看向南宫邪,“除非你帮我一个忙,否则你将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
楼惜若也不怕这个男人去查,如若能够在这众多人失踪后还能将自己的身份找到,那这个男人就算是这个世局里最为厉害的人。
“你认为本王查不到?”南宫邪就不信这个邪,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难倒他的。
“若是王爷能够在哪一天里先比我知道,还麻烦王爷请告知一二!”楼惜若挑唇一笑,越过他,向林外走去。
看着楼惜若的身影远去,南宫邪修长的指腹轻抚着唇瓣,一双眼瞳危险的眯起。
“王爷,刚刚她使的是什么古怪手法?”随风弄不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楼惜若怎么可以同时将这么多人定住身形,很难让人致信。
“这并不是什么手法,而是阵法。”南宫邪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楼惜若的手上见到如此厉害的阵法,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里见识这百思不得其解的阵法。
这样违逆自然的东西怎会存在这个世间里,而且还活生生的在他们眼前演示,就算他们再怎么不相信这个世间会有这种东西也不行。
“阵法?这怎么可能,这个世间还会有此等厉害的东西存在?”这一回可是长了见识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可是那一身武艺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有些东西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这个女人可不是我们能惹的,本王不希望扯到了大倾的恩怨当中去。”
“王爷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尽量离这个女人远一些。”随风可不认为他们尚流摊上这样的事情会好,楼惜若的武功是不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没有办法站在她的那一边,这可不是开玩笑。
“今晚我们必须撤出末央,千离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为了将楼惜若抛开,南宫邪选择了对他有利的一面。
在楼惜若刚刚使出那样的阵法后,南宫邪就知道,楼惜若被大倾追杀的原因。大倾想将楼惜若拦入暗部,却不能如愿,大倾会派人击杀楼惜若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能为己所用,只能除之,这是天下大局最为常见的事情。
像楼惜若这样的女子,南宫邪就知道大倾不会得程,这个女人孤傲心这般强,又怎么会甘愿被人控制在手。
就算是自己在看到楼惜若这般身法也从不敢奢望能把这个女人训服,唯有能逃避得多远就多远。
但是,有些事情就冥冥中注定了,南宫邪就算是想逃也无法逃。
“王爷,这个女人当真有那么可怕?”连夜撤出?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随风不能理解南宫邪这般做的意思。
“并不是她有多么可怕,而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去避,对本王没有任何好处的东西,本王绝不会去碰。”南宫邪挑唇邪笑,这就是他。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东西,南宫邪绝不会沾一下。
明知道帮着楼惜若会招来那些前所未有的麻烦,自己又何必去招惹。
“随风明白了。”随风从背静看着南宫邪的背影,这才是他的王爷,只为利益,不为别的,但是,那个叫做千离的男人……
“王爷,那千离的事情……”
“本王说了,暂且退出末央,在末央没有找到他,想必是出了末央……”
“王爷的意思是说,他去了尚流?”
“未必。”南宫邪不敢肯定那个男人会明知道自己在尚流还要往那里跑,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如若如此,那这整个事情就好办多了,想到那个千离就要落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中,南宫邪竟冲着黑夜邪魅一笑。
此刻的南宫邪才是真正的邪王。
但无论南宫邪如何想,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要看楼惜若,这会不会他不帮她的报应?南宫邪在末来的日子里很是后悔今日所做的。
楼惜若坐在马匹上,在另一个出口等着某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随风惊讶的出声。为了不与楼惜若碰头,他们特意选了另一条道路走,却不想这个楼惜若这么精明,早在路口等着他们下山。
楼惜若在马背上倾下身来,挑眉看向南宫邪,“在金顶寺上杀了人后,你认为我还有胆走正门?”
南宫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与楼惜若对峙。
楼惜若说这话多半是假话,她的马就放在金顶寺的台阶下,想要取回马就必须从正门下去。
“你在这里拦截,是为了什么。”
“王爷猜猜就知道我为了什么。”楼惜若说着就跨下马背,牵着被她重新洗白的雪马来到南宫邪面前。
南宫邪抿着唇盯着楼惜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只是让尚流王爷你帮个小忙。”
“本王可没有那个能力替你楼惜若办事。”南宫邪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绝掉楼惜若,不想自己陷入那样的困境当中。
“尚流王爷怎么知道没有那个能力?难道连我这匹马也不能照顾?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楼惜若不等南宫邪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马绳放到他的手上,转身就走。
这匹雪马通灵性,见楼惜若掉头就走,想上前去,被南宫邪微微一拉回来。看着楼惜若要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不想介入这件事情里,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子你就可以安心了!”楼惜若头也不会的冲着两人一马摆手而去。
之前还想着让自己与她合作的女人,在下一刻又变挂了,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这样也好,她离开了,他们就不必再急着离开末央。
“王爷,那我们……”
“先留在末央,这个女人既然主动离开,那就是知道本王不会帮她。”南宫邪拍了拍马头,冷声道。
雪马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看南宫邪看不过眼,或许是他们的对话激怒这匹有灵性的白马,突然在南宫邪不备之时,白马前边两条腿就直踢向他。
“王爷,小心……”
于是,南宫邪苦逼的被一匹马差点踢到下边的命根子,若不是南宫邪反应快,估计这会儿不是踢在他的肚腹上,而是让他绝子绝孙。
南宫邪黑着一张脸将白马给扣扒下,挑眉看向楼惜若消失的方向,这个女人留下了一个祸害。
听着后边的声音,楼惜若别提有多么的愉悦了。
东属国。
“王爷,您该服药了!”大倾的药就是带着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以药丸来服用,不必麻烦去煮。
“吱。”这个时候,客房边的窗口外跳进一只小狐狸,咻的一声就往李逸的怀里窜来。
“是你啊。”李逸将小狐狸放在怀中,轻轻的抚着狐毛,这狐狸一直被放在马车里,本来不想让它显于人前的,但时间一久了,这看不到唯一认李逸的小狐狸就受不了,自个跑进来了。
小狐狸似听懂了李逸的话,轻轻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王爷,你说这小狐狸真的能寻着王妃的气味,让我们找到王妃?”回香将药丸与水放在李逸的面前,好奇的看着这小狐狸,虽然与它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但也不知为何,这只小狐狸就是不喜欢楼惜若以及李逸以外的人。
“嗯。”李逸抿着唇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就连动物的鼻子都不能将楼惜若的气味闻出来,那么他们就别想更快的找到楼惜若。
“王爷,那个地方有问题,属下曾多次潜进去查看过了,那些痕迹都是高手所为……”小幽待李逸吞了药,才缓声说道。
“没错,王爷,属下也曾与小幽潜入,那种破坏方式与王妃使出来的阵法大同小异,王妃在这个谨王府里发生了些事情,看来是同一群人所为。”青寒指的是那一夜在花灯会看见的那群神秘人。
从谨王府屋内的破坏力来看,那些招数都是与那一夜的神秘无异。
“王爷,您说这到底是何人想要至王妃于死地?”回香添了温茶给李逸好奇出口问道。
李逸抿了一口温茶,没有发表任何话,只听着他的手下说下去。
那些人绝对不是女子会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东属国极力要将楼惜若找回来,为己所用。这是东属皇帝对下面下的死命令,楼惜若不能助任何国家,以楼惜若那样的本事,若是真的有一天里助一国强盛根本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更有可能的是,楼惜若可以助一国将其他国家吞并。
而这样的事情,东属不想被任何国家牵制住,只能将楼惜若据为已有,若是可以,东属国可以极力击杀楼惜若。不能为己所用,宁可毁之,因为他们这般举动就是要把楼惜若给击怒了。
李逸抿着唇闷声轻咳走出房门,身后是青寒与回香紧跟着,小幽则带着她的人停在他们三人后边,没有跟上去。
“王爷,外头风大,还是回屋里去吧。”回香给李逸披上披风,缓声说道。
李逸抱着小狐狸走在回廊上,看着天空的星辰,想起楼惜若总是喜欢抬头望天,现在,是否与他同看一片星空?
“咳咳……”风吹起,寂静的回廊里只有李逸那沉闷的咳声,守夜的侍卫与丫环见了李逸都纷纷行礼。
这个时候谨王还在宫里头议事未回府,这个府里独留这个大倾恩王。
“恩王,那边您不能去,这是我家王爷吩咐下来的。”见李逸冲着那边回廊走去,正在寻视的环丽冲着他们三人行了一礼道。
李逸定住步伐,从这边远远的看着楼惜若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不知道楼惜若与这个谨王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会在这里入住下来,心里边十分的在意。
“王爷?”看着李逸眯起双瞳手抚着狐毛,隔着老远看向那边的一排房屋。
青寒与回香十分担扰李逸会想为此而生气,这里若是刺激到了李逸,那可对他的身体很不好。
“王爷,既然那里已经被封锁,我们就不必为难谨王府的人了。”青寒在身侧小心翼翼的劝李逸别往前走去。
所有的证明都指向了楼惜若,她的确在这里住过,而且回香也在这些丫环口中探听到了,那个人就叫做楼惜若。
这个世界不可能还有另一个叫做楼惜若的人,楼姓在几大国里从未出现过,除了那个恩王妃外。
“嗯。”在任何人的印像当中,李逸都是善解人意的温柔王爷。
但唯有跟在他身侧的人才会知道,那不过是一个表面罢了,一旦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就比任何人都狠上三分。
青寒与回香也怕李逸会执意过去查探楼惜若留下来的痕迹,有些东西要自己亲自去证实才会安心,李逸不相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倾恩王入夜未安寝是不是谨王府有什么办得不妥之处?”突然身后响起了纳兰谨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念想。
李逸收起目光,唇欢上挂起了百年不变的笑意,温和暖心!在某种程度上,无人能看得清这个羸弱的恩王心里边到底在想些什么。
“谨王府招待本王都是极好,谨王见怪了,只是本王在这个时辰里都无法入睡,出来走走,那知触犯了贵府了禁忌……”
听了李逸的话后,纳兰谨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王爷还能够在大倾那种地方存活,的确,在外人看来,李逸对于什么事情都是彬彬有礼,甚至是对自己的下属都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种。
所以,在大家都以为李逸是来加害东属时,纳兰谨就有所怀疑,他们看到的人真的是当今大倾的恩王?
与别的皇室子弟不同,李逸一向温柔待人,说话也完全没有任何压迫力,更没有皇室该有的威严,眼前的李逸总给人一种读书人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那一日宴席上能将皇帝的话打压下来,这样的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无法辩知真与假。
这样的人对于东属来说,无疑就是一大劲敌。
纳兰谨深黑的眸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李逸,这个世界里,强者到处都可以随意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像眼前这个男人这般的,总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感觉到那奄奄一息,却还能站在别人的面前谈笑言语。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禁忌的地方,只是恩王体弱,那边也未曾重新大修,若是恩王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还请恩王见谅才是。”纳兰谨说得好似真的有其事一般。
那个地方是被某种东西破坏掉了,但也不会夸张到会伤害别人那么严重。
这是他的谨王府,他想怎么说都无人反驳得了他临时定下的规矩。
在派人出去的人未找到楼惜若的踪影时,纳兰谨怎么也不想去触碰那曾经她呆过的地方。
“那里似乎曾经发生了什么极为悲惨的事……不知谨王可否为本王一解凝惑?”李逸抿着唇不让自己有咳嗽声出来,转身过看不再去看那排房屋,而是把目光放在纳兰谨的身上。
纳兰谨一袭玄衣微摆,那温文尔雅的脸上泛起一抹淡冷色,眼底是锐利刺肤的光芒,似要将任何人都看透。
“恩王请……”纳兰谨将李逸请向另一边去。
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无法相比较,谁都有谁的好与坏。两人多数的地方极为相似,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大大的不相同,而这一点只有楼惜若最为清楚。
“咳咳咳……谨王若是不便告知,本王也尚可理解,谨王不必为难……”李逸抬眸看了看星空,抚着狐毛微笑说道。
纳兰谨现在这才注意到李逸怀中的小狐狸,这可是悍见的灵性狐狸,这样的小东西竟然甘愿成为人类的宠物,还真是稀奇。
纳兰谨只是微微一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小事情也不足恩王听起,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小狐狸……”
李逸抚着狐毛,从星空收回视线,微笑看向纳兰谨。
“这非本王的东西,只是这只小狐狸却是寻找某个人的关键……”
不待纳兰谨再出声,李逸突然将睡过去的小狐狸拧醒,“吱!”的一声,小狐狸从李逸的怀里弹跳出去,彼为埋怨李逸对自己的施虐。
纳兰谨看着这小狐狸突然从李逸的怀里弹跳出来,自然是知道是李逸故意为之,只是他这又是何意?李逸的一举一动,他们东属都得小心翼翼的盯紧着,而这谨王府周围已有皇帝亲自布置下来的禁卫军,只李逸一有什么寻常的举动,这些禁卫军便会第一个冲出去将他们制住在手。
只见小狐狸自某人的怀里跳出来后,被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嗅着空气里的气味。那个时候,楼惜若天天要经过这里,留下来的味道自然是重了些。
突然小狐狸在原地狂跳了几下,看上去十分的狂喜……
纳兰谨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其实谁也看不懂小狐狸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盯着小狐狸等着它下一步反应。
纵使不懂小狐狸的意思,李逸也能猜测得到,它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有楼惜若的味道,虽然轻了点,但以这动物的嗅觉来看,这绝对是够了。而这只小狐狸就是闻到了属于楼惜若的味道后才会发出这般狂乱举动,想到这一层,李逸的眉不禁扬起。
“王爷,你看它这是……”回香是楼惜若身边的贴身丫环,自然也有与这只小狐狸接触过,看也看得懂。
“嗯,是她的味道……”李逸挑眉说道。
“不是恩王这话的意思是?”纳兰谨的一双墨瞳冷冷看着这几个人打哑谜,而自己完全看不懂,听不懂。
还来不及回答纳兰谨的话,刚刚还在原地狂跳的小狐狸突然向着楼惜若曾经住过的房屋奔去,速度之快,尽在眨眼之间。
“王爷?”青寒突然转向李逸,那个地方是楼惜若呆过的地方没有错,这只小狐狸过去只是证明他们仅存在的怀疑,现在,由小狐狸来做,再也没有人怀疑。
纳兰谨见李逸立在原地不动,眼也由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
那只小狐狸冲向那边,没有人知道它想干什么,纳兰谨更不得不小心应对,那只小狐狸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可疑这处,但就是因为这样,更是不得不防着。纳兰靖将监视李逸的任务交于他,若是他任何的地方出现什么差错,那么他的地位将在东属里直直下降。
于大倾不同,这个东属皇帝并没有刻意的去偏爱谁,更没有刻意的将自己的意思表明,东属皇帝的心思没有人可以参透。即使他的儿子们都很出色,但是,这三个儿子中,没有一个是他特别宠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完全没有任何收获的小狐狸重新出现在人前,来到李逸的面前,抬起可爱的小眼睛,里边泛着丝丝悲鸣之意,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李逸冲着小狐狸微微一笑,修长的手向着小狐狸一招去,找不到原来主人的小狐狸歪着脖子看了李逸许久才跃上他的怀里。
挑眉看着这一人一狐的举动,纳兰谨心里十分的疑惑,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寻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
“谨王,明日本王便要离开皇城,至于东属皇帝那边还劳烦谨王能告传一声……”李逸以清澈的目光望着纳兰谨说道。
“恩王要离开皇城?”
小狐狸刚刚做出那番举动后就很值得让人怀疑了,下一刻里李逸又突然跟他说要离开皇城,这其中有什么连系?
“正是,本王在此处也劳烦了谨王……”
“恩王客气了,这是东属国应该做的。”
纳兰谨细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看不出他们的企图何在,难道正如他们所说的,只是出来散散心,游山玩水?或者是李逸口中所说的,要出来寻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很不妙的正是他们想要找寻的楼惜若。
纳兰谨想起大倾女子会的人曾出现在这里,不禁挑眉,难道是因为楼惜若,结合他们所说的话,还有所有的举动,现在纳兰谨才连想到,真的与楼惜若有关。
让他想到更不妙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口中的恩王妃就是楼惜若,倘若楼惜若真的是大倾的恩王妃,那么这一切就得到解释了,只是纳兰谨怎么也不相信,楼惜若就是那名传言中的十两两银子买进恩王府的恩王妃……
“明日一早,本王便早早离去,还望东属皇帝谅解本王的不辞而别……”李逸冲着纳兰谨拱手。
纳兰谨频频皱眉,在没有搞清楚李逸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他就这么走了,还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本来东属国上下都在猜测着这个李逸是不是对他们东属有所企图,但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有点让人难以致信,李逸来到东属别无所求,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估计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就连他本身也不相信李逸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恩王当真要早早离去?不知道有什么本王能够帮得上忙的……”纳兰谨试图想要将李逸留下,以便他们再进一步观察大倾的意思。
“谨王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有些事情本王不希望有些人误会了,到时候破坏了两国的关系就不好,谨王,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是没错,只是……”
李逸在这句话挑明了所有事情,挑明了他们的东属为了试探他而做出那做举动,更挑明了他此次不是为了将两国关系闹僵而来。
李逸温柔的抚着狐毛,一脸的温和笑意,似乎在任何时候,这张脸的笑意从未褪去过,有一种永远让你看着都十分舒心的感觉。
纳兰谨与李逸的不同,便就是在这里。纳兰谨一生之中都不喜笑,杀戮的事件更是做得淋漓尽致。而李逸则无论遇上什么事情,这张脸上的温和笑意从未消逝过,甚至是对人的态度与任何皇室不同,都是彬彬有礼得让人难辩真假。
“谨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见纳兰谨迟疑,李逸示意他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说任何话,不会影响两国的关系。
纵使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到两国的关系,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如人意,若在数日后,因为一个人,这两国的关系或许就这么被瓦解掉了。
“只是我们东属国并不知恩王的来意何在,更确切的说,大倾的来意何在……”纳兰谨与李逸边往回走边说着。
听了纳兰谨如此真实的话,李逸只是轻笑了一下,这个纳兰谨还真诚实中,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大倾的恩王而变相拐弯,说出来的话到是有些直接了。
李逸转身看向纳兰谨,“谨王如此坦诚,本王又怎会欺骗你们东属,大倾并没有任何想要做出于东属不利的事情,这一点谨王请放心。”
不会做不利于东属的事情?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真心,但纳兰谨是一个多疑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李逸的话。
“恩王这话让我们东属如何相信?”
“如果谨王不信任本王,早就将本王给擒住了,何必在这里与本王废话,不知本王说的可对。”李逸缓声缓气的说。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瞒不过恩王,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国的‘友好’,所以,本王不得不问一个十分的冒味的问题。”
“谨王请说。”
李逸对于他们的怀疑一点也不以为然,只是有些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就算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说真话,这个纳兰谨未必会信。
“恩王带着一副病体又为何突然来我东属。”
李逸听闻轻轻一笑,了解纳兰谨这句话的意思。
“谨王的意思本王明白,认为是大倾将本王派来,而后再死在这里将所有的罪都怪在东属身上。”
纳兰谨也不拐弯末角,直接点头,他们的猜测之一就是这样。
“本王说过,我们只是来寻一人。并不是你们所谓的猜测,若是想要怪罪于东属,大倾何必弄得这么麻烦,谨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不知恩王寻的是什么人?可否告知,以安东属上下心。”
“恩王妃。”
李逸看着纳兰谨的眼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并不说是楼惜若,而是他李逸的恩王妃,在他没有说楼惜若不是他的王妃之前,楼惜若都是大倾的恩王妃,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墨瞳聚然眯起,心中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本王相信你所说的话是真的,假若有一天,让本王发现你们大倾有任何的不轨,我东属必定会翻脸不认……还望恩王在行事之前三思才是……夜已深,恩王还是早些歇下,别误了明日的时辰……”
纳兰谨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自己的寝房走去,而不远处已有丫环等待着与他一同离去。
李逸站在原地,看着纳兰谨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微笑抬头看了眼星空。
“王爷,该回屋了!”在没有楼惜若的情况下,回香是负责李逸所有生活起居的人,所以,只要李逸一有什么不适她第一个必须发现,更承担了李逸的性命的责任。
“咳咳咳……”刚踏出围墙处,风轻轻吹来,李逸那弱得不行的身体又承受不住的闷咳了起来,好似只要风再吹得更猛烈一些,这具身体就会倒下来。
看着这样的李逸,他们这些做为手下的,心里边还是彼不是滋味的,明明可以不必亲力亲唯,却要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可见楼惜若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第二天,李逸带着他的人匆匆离开了谨王府。
纳兰谨目送着李逸等人离去,令人将恩王离开皇城的消息告知宫里,更是派人“送”恩王出皇城,只要确定了大倾恩王出了城后,他们便可以回来。
这也是纳兰谨做人小心之处,如若不然,他如今也不会坐上这般地位。
可是有一个却一直早先在他前面一步,在李逸未出皇城门之前,太子殿下纳兰卉就派人将李逸请到了飞仙楼。
李逸未出城就被别人给拦下了,也不恼,知道是纳兰卉的人后,李逸只是挑唇一笑,应下了这个约,毕竟别人还是东属国的太子殿下,如若拂了他的意,岂非不好。
“难得东属太子盛请,本王若是不去,岂不是拂了东属太子的意!”李逸隔着马车轻笑说道。
此时人行并不是很多,外边的也不是那么吵闹,李逸的说话声不大却能让外边传话的人听得见。
“恩王请。”
“去飞仙楼。”李逸并不知道那飞仙楼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纳兰卉这个人他到是愿意见上一见。
“是。”青寒将马车掉转往飞仙楼去,有人一路领着他们直到飞仙楼。
不到半个辰的时间,就到了所谓的飞仙楼。
“恩王,我家殿下正在里头盛酒款待,请!”
李逸将车门打开,抿着唇闷咳了起来,看着眼前如此绝世美男,有那么一瞬间行人都不禁好奇的回头,这东属皇城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绝世美男?
“王爷请小心。”回香连忙走至李逸的身侧,勉得他下一刻会倒下。
李逸一手环着小狐狸,一手抚着狐毛,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几个大字,更看到二楼处早早就有香粉女子穿着单薄的朝着一楼招客,不用猜,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李逸无奈的微微一笑,对于这种地方在大倾里少有,也许是因为有了女子会的存在,让大倾对女人的改观彼为重,所以,在各大国里,妓院这种地方大倾是最为少见的。
回香与身后的女子会女子们看着眼前的飞仙楼,不禁的狠狠的挑起了眉头,这个太子纳兰卉绝对是故意的。
李逸与青寒到是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只是觉得这个纳兰卉的品味还真是不一般,身为太子竟然整日陷在女人的温柔香里。
纳兰卉在飞仙楼里一早就摆着酒席请大倾恩王前去一叙,此事一传入宫中,纳兰靖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令人阻止纳兰卉的一举一动,任由着纳兰卉去。
李逸等人一入飞仙楼就被请上了二楼处,一大早飞仙楼里的客人还不算是多,只是三三两两的来。
“恩王可来了,本殿下可等得辛苦啊!恩王请入坐!”纳兰卉一脸笑意的请李逸入座,而身侧则有一美人相伴。
李逸等人一进入黛小薰的房门就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除了李逸是坐着的,其他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李逸的身后,直盯着太子纳兰卉,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纳兰卉也不管他们用什么眼光看待自己,只管给李逸倒上酒水,一脸的笑容,仿佛是多年未见的生死兄弟般。
“不知东属太子将本王请来飞仙楼有何事相商?”李逸同样是一脸笑意。
从李逸进入这家飞仙楼开始,人人都往这个处处吸引人的男人看去,这样的王爷又有哪个女人不受,有权有势又有绝世样貌,又有谁能拒绝。
就连一直以为东属的谨王爷算是美男一枚了,不想,眼前的这位却给人一种另类的感觉,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线。
“恩王说的是哪里话,本殿下这是欣赏恩王特地将恩王请来一叙,怎么样,恩王觉得此处还可以入眼吧!”
纳兰卉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太子的样子,到是像这里常见的嫖客。
李逸扬了扬眉眼,抚着狐毛,笑了笑。
“东属太子算得是最为特别的一位,日夜陷于温柔香,不错!是纳兰卉的作风!”
“哈哈哈!恩王说得没错,这就是我纳兰卉,人生在世,若是不懂得去享受人生,枉来此世!本殿下可说对了!”
“东属太子性子放得开,人生在世,若是不懂人生享乐,枉生为人。只是,有些人却是没有东属太子这般胸襟,看不破这一层,硬要争得这天下大权,可到头来莫不是归回黄土,什么天下大权,终将是尘埃一堆!”
“没想到恩王到是与本殿下有相同的想法,来,本殿下敬恩王一杯!”说着,纳兰卉就举杯对着李逸。
李逸身后的人看见后不禁为他担扰,李逸现在这个身体根本就不能过度的饮酒,这个纳兰卉一大早就将他们的王爷拉到青楼里喝酒,又打算做什么。
“王爷,这酒还是由属下代饮。您的身体要紧,想必东属太子不会介意才是!”青寒将目光投放在对面的纳兰卉身上。
“哈哈哈!恩王身边的人果然忠心,也罢,恩王身体不适,这酒不饮也罢!”纳兰卉见识过了李逸那吐血的场面,若是这个时候在他的地盘上又再一次吐血,可就不好办了,所以,纳兰卉也没有强求。
“东属太子严重了,不过是一杯酒水,本王的身体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脆弱!”说着,李逸将身前的那杯酒水往肚子一饮而尽。
“好!”纳兰卉见此不由叫好声大起。
李逸看着眼前极度夸张的纳兰卉不禁摇头无奈一笑,不知道纳兰卉将他请来此处的寓意何在。
“东属太子有何事就直说,在本王的面前不必如此拐弯末角!”李逸温和的笑容没有变,只是在说这句话时,那眼底的染上了一层薄冰。
纳兰卉微愣了一下,尔后是一阵笑声传出去。
眼前的纳兰卉让李逸的人纷纷皱起了眉头来,他们要离开的事情只有纳兰谨一人得知,他们一早就出了谨王府,本想着悄然离去,却不想这个纳兰卉早就命人在半路等着他们,将他们请到了这里。现在他们深度怀疑,纳兰卉是不是事先按排人在谨王府门外,一见他们离去就赶着去通知他。
“听说恩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的下落,本殿下很是好奇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终年不出大倾的恩王引出了大倾!”
纳兰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挑着眉眼看向对面的李逸,刚刚还在谈笑风趣的太子,这一刻似变成了另外一个,周身冷气大起,就连身则的黛小薰都把自个的头压得老低,不敢看太子的脸色。
“没想到东属太子对于这个也十分的感兴趣,只是这件事情本王已经告知谨王,如果东属太子想要知道,何不去问问谨王。”
“恩王你就在眼前,本殿下只想取得更为清晰的答案,而不是别人模凌两可的东西,希望本殿下的难处恩王能理解!”
纳兰卉也不怕李逸知道他们东属内部的情况,这样的事情身为皇室人都知道,何必去瞒。
李逸闻言微笑点头,这个纳兰卉与纳兰谨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们的之间的复杂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就算是此刻纳兰卉去问纳兰谨事情的真伪,纳兰谨未必会说真话,所以才会将李逸“请”到了飞仙楼,用自己的方式来行事。
这就是纳兰卉行事作风,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就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行。
“本王自然能理解,只是东属太子这等方式还真是特别!”
“不特别,又怎么能坐稳这个位置,恩王你说是不是。”纳兰卉将身子放松,整个挨在背后的大椅上,用眼角看着对面的李逸。
李逸不可置否的看着对面的纳兰卉,“太子殿下若真想知道还请亲自去问谨王!本王就先行告辞了!”说着李逸就起身要出飞仙楼
纳兰卉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懒洋洋的看着李逸的举动,淡声说道:“若是本殿下得不到这个答案,只要委屈恩王暂且在东属多住些日子!”
李逸的身形顿住,“东属太子此话何意?”
“关系到东属与大倾未来的命运,还请恩王莫怪本殿下粗鲁了!”说着,纳兰卉冲着某个方向一招手,二楼处的房门里马上被一群弓箭手团团围住,将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李逸等人。
见着这情形,李逸无奈的摇头微笑。
“东属太子还真是费尽心思啊!”说着又重新坐了回去。
“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让恩王和和气气的与本殿下谈话,恩王,现在可以好好的说话了?”
щщщ ☢T Tκan ☢co
纳兰卉皮笑肉不笑的再次为李逸添上酒水,用手势请李逸饮用。
李逸完全没有受那弓箭手影响,把手中的酒水饮入肚中。而李逸身后的几人,在这些弓箭手出现片刻马上紧绷了全身汗毛,只要这些弓箭手动一分,他们就会护着李逸出城。
“当然可以!”
李逸挑唇微笑,那苍白的脸色完全是病态所引起,而不是因为这些人。
纳兰卉眯起了瞳孔再一次重新将李逸全身上下瞧了个遍,这个李逸看似柔弱无能,却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纳兰卉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
“可否说说恩王此次的来意!”纳兰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笑意盈盈的盯着李逸的一举一动,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是紧绷着身体护在李逸的身侧,纳兰卉可没有漏过这一点。
又听到这样的话,李逸不禁摇头无奈一笑,“你们东属皇室都是这么问人问题?”
纳兰卉没有回话,瞅着李逸笑到眼底。
“如若本王说是来寻人,不知东属国会不会相信?”李逸压制住自己因为喝酒的原因闷咳,抬起清澈无比的眼瞳看向对面纳兰卉。
听了李逸这句真实话,纳兰卉眯起了双瞳看进李逸那纯粹的清澈目光里,良久才缓声说道:“本殿下能相信恩王这句话么?”
李逸微笑着点头,“不知东属太子还想要知道什么?”
“闻言你们大倾立国皇后曾经非常喜掠夺他国国土的女人……”说到了这里,纳兰卉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知其意思。
“东属太子这个意思是在说明你并不相信本王所说的话?大倾的立国皇后在世人的眼里的确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但是,这些又有何凭据?几百年前的事情搬到现在来话说,东属太子不觉得太过于轻浮了?”
“恩王,我们的话题扯远了……”
李逸并没有因为这个纳兰卉将所有的坏事情都往大倾里放而觉得恼怒,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东属太子说的是,我们应该商量着怎样让你们相信大倾并无任何企图,本王说过了,本王只是出来寻人,而非有意将两国的关系弄僵,但若是东属太子现在强硬要如此,本王到是很乐意这个天下重新洗牌!”李逸可不是那么容易应负的料,纵使纳兰卉用东属国力来压制眼前这个男人也不起半点作用。
就算是他们东属现在将李逸等人囚禁在东属里,他们得到的答案依然是这般,而李逸也不介意他们这么做,但前题是,他们得做好与大倾做对抗的准备。
李逸的这句话一出来,屋内的声音就完全失去,寂静得有些压抑。
一向脸上只带笑的纳兰卉也将脸上的笑容都收起,看向李逸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两边的人都陷入阴沉之中。
整个屋子里,除了李逸依旧带着温和笑意,所有人都紧绷着自己的身子对峙着,而握着弓箭的弓箭手将弓拉得满满的,只等太子一声令下。
不知过了多久,纳兰卉才重新将笑容堆起,仿佛刚刚那些压抑气氛从不存在过一般,“不知恩王要寻的什么人?”
纳兰卉这句话问出来,李逸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样,你说真话无人相信,你说的假话却是有人相信了。
“本王的恩五妃!如此,东属太子可满意了?”李逸忽地站起身来:“咳咳咳……现在我们是否能走了?”
“恩王妃?为何本殿下从未曾听说过恩王有一个恩王妃?”大倾恩王是个克妻命谁都知道,现在的恩王妃还未死还真是稀奇的很,纳兰卉更是怀疑那些话的可信度。
李逸也不指望他们能够相信自己这些话,转身就踏着步伐而去。
“有很多东西不是东属太子能够理解的,所以,还请东属太子高抬贵手放本王离去,这对两国才是最好的。”
李逸不想因为这两国突然引起的矛盾而阻了他去寻楼惜若的步伐,所以,在这里,他不能惹事。
“可若是本殿下不放恩王离去呢?”
李逸就当这话是玩笑话,就算他纳兰卉再怎么强大,这个东属还轮不到他来做主,所以,李逸到是一点也不怕他阻拦。
“本王在想,东属皇帝一定不会赞成东属太子这么做!”似乎看透了纳兰卉的李逸突然侧过目光看向他笑意的眼底。
李逸凉薄的唇带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眼,在看向他人的时候,是冷静的,清澈的,只需一眼,就可以看透了这世界的世情。
纳兰卉被这双紧紧的盯着时,有一种想要逃开的感觉。为什么?明明只是一眼的清澈温柔,为何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个李逸……
不管纳兰卉用什么来压迫他,李逸从头到尾都没有担心自己的命会在这里挂掉,他算准了这些人不敢对大倾如何,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大倾有任何的想法,所以,就算是李逸有什么阴谋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纳兰卉将手一扬,命令那些弓箭手速速离去。
“多谢东属太子的款待!本王先行告辞!”
李逸带着他的人出了飞仙楼,末了,还在门前回头看了眼二楼处,这外头依旧是人来人往,与早辰前更为热闹起来。
“走吧。”李逸重新回到了马车上,刚一坐下来,李逸猛然咳起的声音就从里边传出来,显然是因为饮酒的原因,他们这些做为属下的,十分担扰的看向马车。
直到李逸的闷咳声止住了,青寒这才驾着马车向皇城外驾去。
纳兰卉依旧坐飞仙楼里饮着一杯杯酒水,因为李逸离去的那一眼让他这个东属太子很不安,若是刚刚纳兰卉不肯将人撤下去与李逸的人动起手来,他们东属国也未必能将李逸制住。在背后里有一帮李煜的人,更有一群被李武弘暗中派来的人。
这一些李逸猜测得到,但是纳兰卉不知道,东属国也不知道大倾对恩王处于怎样的重视程度,所以,才没有这么轻易的下手。
“太子殿下,您在生气?”黛小薰见纳兰卉一杯接着一杯饮下肚中,不禁上前接过他的酒水替他倒上,轻声问道。
纳兰卉冷笑一声,“生气?本殿下为何要生气?你到是说说。”
现在的纳兰卉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不好,就连一直呆在他身侧的黛小薰始终都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小薰猜不透太子殿下的心思!”黛小薰如实说。
纳兰卉听了黛小薰如此坦诚的说法,笑意更浓,“猜不透?”可是那个李逸却能,将他们东属的心都猜透了。
李逸知道自己不会动他,所以才会如此嚣张离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这样的男人却是大倾的恩王。
能在有生之年碰上这样的对手,对于纳兰卉来说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高高在上的他,如若没有了对手,活着也会觉得十分无聊。
而如今给他碰上了李逸这样的对手,总觉得这个世界精彩了。所以,他不会不高兴,相反的,他会觉得十分的有趣!
看着纳兰卉此翻笑容,黛小薰不明白。
“太子殿下,小薰有说错什么话么?”黛小薰小心翼翼的低头问道。
“对,你说错了,本殿下不是不高兴,而是十分的开心!”纳兰卉痛饮了一大杯,朗声说道。
黛小薰不明白,明明是那个恩王将太子殿下压制下来了,最后不得不放他离去,本以为这样太子殿下会很不高兴,怎么现在却是相反的?
看得出,纳兰卉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好了。
“小薰不懂。”
“你自然不懂得,当一个人难得遇上一个对手时,那种心情是说不出来的!”纳兰卉说着说着又痛饮了一大杯,“本殿下许久未碰着这样的强硬对手了,当然,本殿下那两个弟弟虽然也是十分难缠,但是对比那位恩王,本殿下的那两个弟弟可就弱了三分了!”
黛小薰听了纳兰卉的话后不禁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如纳兰卉所说的,谨王与萧王黛小薰是见过的,可是对比那位看起来柔弱的恩王,那两个的确比及不上。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小薰起初第一眼见着那位恩王时,本以为他会是那种受人欺负的皇室子弟,不想在太子殿下的弓箭手面前丝毫不惧色,可见其十分的有胆色!”黛小薰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个叫做恩王的人,唯有用胆色二字来代替。
“胆色?那个人可不是只有胆色那般简单……”说着,纳兰卉走至二楼的窗前,看着外边的吵闹,双瞳聚然眯起。
“恩王妃?有趣,有趣!”纳兰卉转身片刻就冲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黛小薰没有说话,从背后静静的看着这个总是事事要撑握在手的太子殿下。
这样的男人又何不是那种人,都只是她能望尘莫及的男人,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而不能去接近他们。
两名黑衣人从角落里凭空出现,单膝跪在纳兰卉的身后。
“参见主子!”
“潜入大倾,无论如何都给本殿下查出叫做恩王妃的女人。”
“是!”
两人领命消失在原地。
说是潜入大倾是那般的容易,但若是要做起来可没有那容易了。大倾是什么地方,有女子会,更有强悍的兵种。
或许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立国皇后作为,没有了立国皇后也就没有此时此刻的大倾,更没有什么女子会。
“太子殿下?”黛小薰不懂纳兰卉为何要去查那个从未有听说过的大倾恩王妃。
“小薰,你不觉得有个人值得怀疑么!”靠在窗台前,纳兰卉笑得阴森,那种似乎看透整件事情的眼神让人很不安。
黛小薰是纳兰卉身边的人,每当一看到纳兰卉这种表情,就知道有些事情早已在这个人的撑握之中。
刚刚还未了解这句话意思的黛小薰突然猛地瞪大子双眼,“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有种不可致信的感觉。
纳兰卉突然笑得阴森回头看着黛小薰,“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但是,本殿下还是不希望事情就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在他的心里边,那个女人还不要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当中来,对于他们来都好。明明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为何他们这些人总是对她念念不忘,在她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魔力,使得他也如此这般……
“太子殿下认为恩王口中的恩王妃就是楼惜若,楼姑娘……”黛小薰暗暗吃惊于自己的大胆猜测。
纳兰卉笑得阴险的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