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被随着皇帝的脚步来到后宫的场院里,与大倾有很多的不同,这里边起码没有一个女人存在,虽说是露天的,但若是后宫的女人若是过来都必须要经过那些守卫的同意才可以进入,一般的后宫女人是不可能踏进这个大场院里,起码像那些公主们就不行,至于以皇后在后宫的身份地位能不能进入就不知道了。
楼惜若一入场院,首先看到的就是数名禁卫军静守在周围,看到皇帝全体都跪拜下来,大呼着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院里通常都是皇家实现实战的地方,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兵法上也可以来此一试范,就比如扬家的刚发明出来的新兵法,口说不出来,可以利用这场院里来大展一翻,今日他们在御书房谈论的正是扬家刚自发明出来的兵法,正好众人有所不懂,借此正要绕过御花园来场院试范一番,只是途中遇上了这等事情,正好把楼楼惜若拖了下水。
楼惜若算是认载自己的倒霉了,连这等事情都被她给遇上。
皇帝带着自己的儿子臣子落坐于雷台前,看着一直站在身前的楼惜若。
楼惜若也不想被这个大人物给请入坐,只是一扫周围的场景,还是比较满意这个东属国的,自己看来还真的与皇室彼有缘份的,两次都是落入皇室的手中。
楼惜若回头看看,兵器架上除了那长剑是女人能用外,都是一大男人用大形武器,不适楼惜若这个娇小的身体。
“不知东属皇帝想要惜若如何证明我自己?”楼惜若拱手有些无奈的问道,自己在大倾里武剑已经武怕了,现在又让自己出剑不能见血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么。
“这话是朕问你,而非你问朕。”纳兰靖一句堵死楼惜若的嘴。
楼惜若脸色一黑,这个皇帝还真是一点也不配合自己,看着空空如也,只有兵器的场院,楼惜若头疼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让自己顺心了,楼惜若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代替这个身体来顶罪的。
“东属皇帝,惜若只能斗胆请东属国的人来与我作一番对决了!”不能拿刀剑只能请人赤手空拳来对决。
楼惜若旋身跃上中央的雷台,对着下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她话落不给皇帝回话的机会就要请人上台,这等挑畔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得了的,楼惜若了解他们古人的思想,她这么做无凝是看不起他们东属国。
不光是皇帝的脸色变了,就连那些大臣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看向楼惜若的眼神都带着些恶意。
眼神非常好!
楼惜若彼为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让他们见识一下,其实女人不比他们男人差到哪里去。
什么女人如衣服,想用就用,想丢就丢,她楼惜若就是要做这特别的第一人。
“东属皇帝不必觉得欺负了我一个女子,在大倾里,还没任何一个男人能将女子会的女人比下去的……”有是有,但绝大数不如那些躲在暗处的女人强,楼惜若这是实话,大倾的女人被那个立国的皇后遗传了下来,想不强大都难。
被楼惜若看中了心思,纳兰靖更觉得眼前的女子绝非是开玩笑,那眼神直视自己时都有一种被其看透的错觉,好个小女子!
“让儿臣试试……”一直站在身侧的那名蒙眼美男终于开口了,很是悦耳。
纳兰靖一听,不由得挑眉,“你的眼睛不方便,还是让下面的人去……”看来皇帝还是不太信任自己人的能力。
“萧王出手,扬某还真想看看了!”扬晋风兴味的看向那个从来不多言,很少出来行动的纳兰萧,皇帝的第八个儿子!
对着皇帝伏身,“儿臣自有分寸。”淡定无比。
纳兰萧没有看扬晋风,也看不着,只是小心翼翼的踏着步子来到楼惜若的面前,“看”着楼惜若拱手。
楼惜若看着眼前的蒙眼男子,别看他是个瞎子,但是从他的步伐来看,绝非一般常人所能比,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把握看出这个人的身手,东属的萧王!
“请楼姑娘选兵器……”纳兰萧向前一横出自己透明翠绿的长萧,示意楼惜若选自己的武器,很显然,这把看起来坚韧不已的玉萧就是他的武器。
楼惜若微愣,古人用乐器来作为自己手中的武器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楼惜若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样的东西做自己的对手,楼惜若还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纳兰萧没听到楼惜若的动静,只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定在自己的玉萧上,不禁的侧过耳去,“怎么了?”声润如泉。
楼惜若摇摇头,“这些东西不适合我……”因为她的武器一握就必须出血,不然难以回鞘,眼前的人又与自己无大仇,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试而已,何必伤人呢。
看着这样的男子,楼惜若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一个人其他的地方太过完美了,上天会把他们其中的一样夺去。
那黑布条紧紧的束着那头颅,遮掩了那双眼。
“请!”楼惜若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看不到自己的笑,但是作为友好的表现,楼惜若必须以微笑相对,这是对对手的起码尊敬。
“楼姑娘这是看不起在下,还是怜悯在下?”男子并没有怒,声淡无味,这怪怪的脾性和那个纳兰谨到是有些相像。
看着眼前的人,楼惜若微微失笑,“没有,是萧王你想多了,只要心中有利器,想要了对方的命都是随时的,萧王怎么也如此的想不透……”
听了楼惜若的话,纳兰萧那好看的眉峰微挑起,似乎因为楼惜若的话而感到了困扰,“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用武器,也算是给楼姑娘一个公平……”纳兰萧说就把那把玉萧别在身侧,长身立在楼惜若的面前。
看着纳兰萧的动作,楼惜若不禁的失笑,这算什么公平,这根本就是自己在占人家的便宜。
“这样吧,既然萧王能把自己的眼蒙上,那惜若也给萧王一个公平,以免他人说我楼惜若占了萧王的便宜!”不待对面的纳兰萧说话,楼惜若突然撕破自己的衣角,弄成两圈,这样比黑布更来得强一些,楼惜若利落的往眼上一绑去,同时陷入了黑暗。
周围的人看着楼惜若的动作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萧王是常年呆在黑暗中习惯了,可是她这个常人突然这么做,那岂不是将自己往死里逼么。
楼惜若也不理会周边人的想法,在她这里是绝对的公平,没有任何的作假。
“请!”楼惜若做了一个太极的手势。
现在他们是赤手空拳,又是同时蒙着双眼让各自陷入了黑暗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出招。
楼惜若不担扰自己会输,在这种黑暗里作战也是常有的事情,难不倒她。
“楼姑娘这是何必,本王已经习惯了黑暗,而楼姑娘你却以常人之态强行进入这种状态,你这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纳兰萧幽幽的道来。
“萧王不必对惜若留情,更不要看轻你的对手……”楼惜若唇角弯了下,轻声说道,每一句一字都能让对面的男人身子一震。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可不多了,而楼惜若很显然是那种非常自信的,纳兰萧突然觉得自己对上的人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简单。
两个绝世的人傲立在众人之间,两人都蒙着一双眼,谁也看不到谁,更看不到众人的表情。
楼惜若臂影晃动间,人与来到了纳兰萧的身前,一臂实打了下去。
纳兰萧步子身后一退去,脚点台面,突然就着脚尖处险险的转了一个弯来到了楼惜若的身后。
楼惜若的反应也相当的快,不待纳兰萧一招击来,那腿已经向上一踢去,将纳兰萧的一招打散出去,楼惜若突然一手掌拍打在地上,两脚并用,旋踢上去。
纳兰萧侧耳听到了风声,两手一挡开那凌厉的脚风,这两个人就好像是同时看到了对方的招式般,躲闪有絮,完全没有盲人的感觉。
常年处于黑暗的萧王能如此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看似平凡的女子竟然也能将招数发挥得如此的自若,一点也不受那黑暗的影响。
对于这一点,纳兰萧也非常的吃惊,耳边再次响起了楼惜若的话,“所以,在你没有觑视出敌人的真伪时,就不要轻易的去轻视你的敌人……”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楼惜若的话刚落,身体已经从斜倒立旋回身形来,一掌拍在纳兰萧的腰腹上。
纳兰萧感觉到那掌风袭来,身躯微闪,一手扣住了楼惜若的另一只手腕,在接触到楼惜若那极度冰凉的手时,纳兰萧像所有人一样都微微一愣,好冰凉的手。
楼惜若可不允许他愣,突然间她就着纳兰萧的势极度扭转着自己的手,向后而去,没有挣脱,反而是就着纳兰萧的势去,她这是想干什么。
看着楼惜若的动作,众人都暗吃了一惊,那里有人这样的打法的。就连纳兰萧觉得楼惜若的做法有些极端,反其道而行,这就是楼惜若的做法。
楼惜若不待他们吃惊完,手被纳兰萧扣住,脚下却没有半点的停顿,大旋飞踢上去,手借着纳兰萧扣住的力,把脚力往前一送去,结结实实的用脚击中了纳兰萧的胸膛,逼得纳兰萧抓住楼惜若的手节节向后退去。
看到他们的人突然落差了一大节,众人惊得起身。
这女子好强悍的功夫,就连纳兰萧也差点不是她的对手。
纳兰萧只给楼惜若击上几脚的机会,手上使出力量,想要实实的扣住楼惜若的身子,楼惜若知道了他的意图,当下将那被扣住的手掌心握住了纳兰萧的手臂往下一压去。
冰凉与幽香同时袭来,纳兰萧着被楼惜若这出其不意的招式给弄愣住了,这个女子竟然能硬生生的将他的招给化解了。
纳兰萧一咬牙关,手臂一震开楼惜若的反束缚。
楼惜若只觉得手掌一麻,不得不松开纳兰萧的束缚,如此刚猛的劲可不是楼惜若能够轻而举制住的。
这一回轮到了纳兰萧的反击,不再是被动。
楼惜若的强逼就了纳兰萧出了真招,楼惜若说得没有错,每一个与自己作对手的人都试图小看了她,最后的结果都是败给自己的轻敌。
楼惜若的耳朵微侧过间,只觉得一股阴风扫过来,侧身险险的偏过去,只觉得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楼惜若的肩头,将她往后一拉去。
好深厚的内力,就连楼惜若也不能将如此刚猛的劲挣脱。
“拍!”楼惜若的肩头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掌下来,麻辣的感觉从肩头直达心底。最后还是被他给着了一招,楼惜若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个男人非同一般,竟然连连制住楼惜若的招。
楼惜若知道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不反击的话就会输,一咬牙,徒然一转身过去,纳兰萧看不到,突然一掌实实的打在了楼惜若的前肩头上。
纳兰萧没想到楼惜若会突然转过身来让自己打在那肩头上,只是这一掌下去够楼惜若受的,他可是出尽了自己的全力。
楼惜若受了这么刚猛的一掌,急急的向后退去,落在雷台的边缘时硬是让自己的身形给定住了。
楼惜若忍住喉头处翻涌的血水,一手撑在台面上,抬头,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气都不喘一下伏冲向纳兰萧的方向去。
听着风声乌乌作响,纳兰萧眉睫一扬,甚是好看却又担扰。
墨发飞扬间,纳兰萧向后一弯下腰身,楼惜若的一掌落空,回掌时扣成拳头袭向纳兰萧的胸膛柔韧的打过去。
纳兰萧身体一震,被迫向后退了过去。
掌拳柔韧无力,却能化解他的刚劲,这是什么武功?
这太极拳脚,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楼惜若都觉得是一种十分恐怖的武功,楼惜若将这太极用熟了也不会怕什么了,只是,楼惜若很多东西都懂得一些,只是最为深厚的还是那奇门八卦才是她最为了解的。
使着自己一知半解的太极,应付一个古代的高手还是可以的。
楼惜若的手形一柔,划出一个标准的太极掌风,连绵击来。
纳兰萧的刚劲挡势不断,却无法应对楼惜若如此柔韧的掌风,额头冷汗不断袭来。说来这太极与楼惜若所知的八卦还是有些相似的,太极里包含八门五步十三势,手撑八卦、脚踏五行,而且太极拳的金刚捣碓有四方位。
太极拳的编排是按照阴阳五行来的,而楼惜若的所用的天观星测则是利用了太极卦象来预算得出,两者的渊源彼深。
从起势开始太极生两仪,第一个搂膝拗步是两仪生四象,第二个斜形是四象生八卦,身法变格无所不具,因为来龙去脉不一样,在套路中处的位置不一样,使出来意义也就不一样,内气运行的程度也不一样,其太极更有各种打法,而楼惜若的打法就是利用自己本身所学的奇门八卦的排阵法行走每一招一式,自然是增加了一层了威力。
这些人不知道何为太极,对太极也不太了解,所以,对于楼惜若柔弱如水的打法觉得很是奇特,却也心惊不已。
楼惜若的太极着实让纳兰萧觉得应对吃力,有种被柔化的感觉,总提不上力量来。纳兰萧身体一退,躲避了楼惜若的一拳过来。
没有了力量,只有输的份。
男人的力量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输给了一个女子手上,纳兰萧眉头一扬,出招更是狠辣无比,如雨而来的招让楼惜若频频大退向后去。
楼惜若突地退到了台的边缘,柳眉一拧,后脚跟都能感受只要自己向后退上一步就会落下台,对招期间,若是有人先落了雷台,那么那个人算是输了,虽然这之前没有说明这一点,但是楼惜若习惯了这些规矩,自然而然的去尊守。
当下向前踏出一步,两人再一次侧身相对,风无形的飘吹打着两人的衣角,都是不可思议的凄美。
看着这两人,众人都傻了。
这对决绝对的精彩,现在,没有人敢说楼惜若不是大倾女子会的成员了,如此明显的对比傻子都能看到出来。
“你赢了……”突然,对面的男人幽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面那个男人的认输让楼惜若为之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
“你没输……”楼惜若冷冷的说道,未分出胜负就先认输了,这个男人到底至自己何种地步。
所以,楼惜若一听到那个男人认输了,心里边还真的有些不舒服。
“若是拼到最后,身为女子的你依然会赢了本王……”那个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好似楼惜若的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而事实上就是如此,若是楼惜若想要赢的话,拼到最后,这个男人也会吃亏。
楼惜若知道自己最主要的是能让对方对自己出其不意的招式给弄愣住了,不然自己绝非眼前的对手。
同样蒙上了双眼,同样陷入了黑暗里。
“萧王这是看不起女人,还是说,萧王对惜若手下留情了?”楼惜若不需要这些东西。
听到楼惜若平淡的声音,纳兰萧也不再说话,只是习惯性的将侧腰间的玉萧握回手中,缓缓的走回原位,对着皇帝伏身,“儿臣让父皇失望了!”完全没有一点感情夹存,仿佛只是一个传话的机器。
楼惜若一把扯下了蒙眼的布条,脸色有些阴沉的走到皇帝的面前,“东属皇帝,如此,您可信了?”楼惜若淡然的回问道。
纳兰靖眉眼一挑,再一次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平凡的外表,若不是楼惜若露出来,还真不知道这样的平凡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绝世的身手,果然是看人不能看外表啊!
纳兰靖看了楼惜若许久才微微的点头,表示他已经相信了楼惜若的话。
楼惜若暂且把刚刚那个不悦放下,唇角微挑。
“果然是大倾的女子会,非同凡响,今日本太子算是见识到了!”身侧的纳兰卉扬唇冲着楼惜若拍手叫了声好。
楼惜若看着眼前的太子,皱眉。
这个放荡不羁的太子看似没什么,但是,在楼惜若的眼底里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厉害,他在笑的时候你根本就猜不透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或是算计些什么。
全场里,楼惜若只有在这个太子脸上看到高兴的表情,其他人都是沉着一张脸。
“太子殿下过奖了!虽说我是女子会的人,但我并非是大倾的人……”楼惜若唇启,轻轻扬声说道。
不是大倾的人却能入大倾的女子会,这又是怎么回事?
楼惜若知道纳兰谨怀疑自己,因为,当时自己都说了失忆,现大又说自己是大倾女子会的人,楼惜若只能在后边加了句自己非大倾的人,解了纳兰谨的怀疑,不然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哦?”纳兰卉薄唇一弯,歪着头看向楼惜若。
楼惜若回以一笑,同样的高深莫测,谁也看不透谁,与这些古人斗心智,楼惜若还是能顶得住的。
“不知楼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回问道。
“我非大倾人的意思……”楼惜若斜眼看向某个发话的人,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事情暴露出来。楼惜若想着这些人若是好奇自己的身份,可以从暗中探查更如了自己的意,那样就不必费什么心思自己跑去找了。
但总归于断在那个女子会会长的手里,现在她人也没了,更不知道上哪去找,天下之大,要找一个消失的人谈何容易啊!
纳兰谨站在身侧观察着楼惜若的表情,猜测着她话中真假度。
感受到纳兰谨的目光,楼惜若也不回过头去看他,不管他心中如何想的,自己都已经将忠孝与忠娘放在他府上了,还怕自己说谎不成,而就算是自己说了谎,他也拿自己如何?
楼惜若也就是吃定了纳兰谨这一点才会这么做,若是换了其他人,楼惜若可不会如此的放心。
皇帝冷森的鹰瞳直视着楼惜若,正待说什么,突然后方传来了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什么人往这边来被侍卫拦了下来。
楼惜若好奇的侧过身去瞄了一眼,不小心看到了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楼惜若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些女人果然是吃饿了没事干,硬要找自己的麻烦,楼惜若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头的纳兰珊与纳兰沁等人,自然是知道这些女人来到这里是所谓何事了。
楼惜若摆明了自己是大倾女子会成员的身份后就不怕皇帝不给自己一个薄面,看着那群女人从那边走过来,也不急不恼,似等着看戏般望着。
看到前头威风八面,身披凤袍的女人,楼惜若就已经知道这群公主跑去搬来了一国皇后了。
皇帝纳兰靖看着前头向他们走来的皇后,英眉都不自觉得挑了挑,虽然他那这个皇后十分的宠爱,但是不代表着她就可以在这种进辰里走进男人们谈论国家大事的地盘,东属不比倾,随意的让一个女人参政。
见皇帝都不说话了,他们这些身为人子,人臣的人更不会吭半声了,看着皇帝怎么处理这一件事情,好戏总不会有人特意的去打破。
楼惜若见他们都不吭一声,连忙往边上一站去,让自己尽量避开那群女人杀人的视线。
“臣妾(儿臣)参见皇上(父皇)!”皇后带头,向着皇帝纳兰靖行礼。
“平身。”纳兰靖扫了下眼前的皇后,淡声挥臂。
“谢皇上(父皇)!”众女起身,身后的几位公主的视线一下子定在楼惜若身上,而楼惜若微低头眼睫,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皇后,你这是作什么?”皇帝皱着眉冷声问道。
见皇帝脸色不佳,皇后也知道自己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会惹来皇帝的不快,但是公主的说词将这位一向忍耐性不错的皇后逼怒了,才会有现在这般举动。
“臣妾听说有人将珊儿踢入了湖中,而皇上竟然让一个小小的丫寰给脱罪了,臣妾这是为了皇室的威严而来!”皇后冲着皇帝福了福身子,不缓不慢的说道。
皇帝听言,脸色一沉,“皇后这是来控诉朕?”
“臣妾不敢!”皇后马上低下头来,抬眸时又说道:“但区区一名丫寰将堂堂的公主踢入湖中却不治其罪,皇上难道就想让皇室的威严扫于地吗……”皇后每一句都不离皇室的威严,显然是想用那所谓的皇室威严来压迫皇帝将楼惜若问罪了。
好个皇后!楼惜若在一旁冷然的看着,没吭声。
听到皇后的话,皇帝的脸色都不知是什么颜色了,这个皇后平常时觉得她十分的大方得体,更是一番母义天下的仁厚,没想到今日却在儿子,大臣们的面前数落皇帝的不是,看来真是气糊涂了。
皇后这也是被那王贵妃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年纪虽然上来了,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纵然是身为皇后的她,依然希望可以像平常夫妻那般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做了这么久的皇后还不知道身为帝王的野心就是统治天下,根本就不会去想什么夫妻恩爱百年的事情,那是平凡人才会想的事情,而他们是皇帝,皇后……
“皇后……”突然间,纳兰靖的声大喝而起。
皇后一惊,连带着身后的公主都大跪在地上,“请皇上给珊儿做主,她毕竟是皇上与臣妾的女儿,臣妾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气了还放着罪人逍遥法外……”依然不肯松口,非要治楼惜若的罪。
楼惜若摇头叹息,看来这个女人当皇后当傻了,竟不知道自己身为后宫之主不该如此做,这么做只会惹怒眼前的雄狮!
“请父皇为珊儿作主!”身后一从公主也不会看脸色,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后想要惩治别人,也不想想是谁先无礼了。
看着眼前这堆女人,纳兰靖脸阴沉得可怕。
自家后宫都弄不好,怎么管理这天下,男人当以大事为重,这些女人整日就只会争宠,搬弄是非,这就是东属国为何视女人为轻贱之物,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个麻烦。
就说此刻的楼惜若都觉得这些女人非常的烦人,比女子会那一群还要令人头疼不已。
“这与惜若无关,父皇要罚就罚菱儿……”突然,身后又响了一个柔弱的声音,急急的向着这边来,当着皇帝的面大跪下来,替楼惜若求情来了。
多了一个纳兰菱,这场面就更加的乱了,乱得皇帝头疼。
看到自个的妹妹也来参一脚,纳兰谨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淡的看着纳兰菱伏跪的身体,身为未婚夫的扬晋风更是一眼都瞧一下,个个都是冷情。
楼惜若不禁为纳兰菱不值,自己可以解决,不必她硬是参和进来。
“皇上……”楼惜若适时的插话将皇帝即将暴发的怒气给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楼惜若的身上去。
这个纳兰菱就是不让人省事,楼惜若知道自己不该插手,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管自个的妹妹,她这个外到是看不过眼了,看在纳兰菱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份上,楼惜若抽了抽鼻子只好站了出来。
“惜若知道将公主踢入河中是大罪,但是各位可曾知道这件小事的原史经过?”楼惜若扫视着各位,淡声说道。
跪落一地的女人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楼惜若,眼底里有愤恨却不能发泄出来。
皇帝怒意微微缓和了一些,示意楼惜若说下去。
楼惜若看了眼伏身跪下的纳兰菱,正好对上那双眼汪汪的大眼,楼惜若回以一笑示意她放宽心,这一回楼惜若算是帮了她一把了。
楼惜若将真正的经过尾尾的道来,边说边看着那群女人的反应,唇角轻挑而起,在女人低位的情况下,想必皇帝会选择相信自己的话,而不是这些胡作非为的公主话,这些公主的脾性想必皇帝比她楼惜若最清楚不过了,谁真谁假,仔细公析就知道。
听着楼惜若的话,众人没有多大的反应,好似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一般,看着众人的反应,楼惜若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这些人明明知道这些公主们的脾性,而自己傻傻的在为他们解释着全过程,她这不是被耍了么。
“父皇,您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父皇,您一定要为珊儿作主啊!”纳兰珊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有错在先。
“够了,都是朕的好公主,好皇后……”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皇帝大怒了。
满地的女人被皇帝这么一喝吓傻了,皇帝竟然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骂她们?而且连皇后连带的骂进去了。
皇后彻底的被骂醒了,回头狠狠的刮了眼纳兰珊。
“都给朕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内不许出宫门半步,皇后也一样,都下去。”皇帝不耐烦的挥退这群突然而来的女人。
“皇上……”皇后哀怨的唤了一声。
“下去。”皇帝又是一声大喝,在他的大臣面前尽显了王者之威。
皇后怨恨的扫了楼惜若一眼,单凤眼聚然一冷,起身向着皇帝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众公主更是怨恨的冷瞪了楼惜若一眼,随着皇后而去了。
身后,纳兰菱那担扰的眼神依旧不去的看着楼惜若一眼。
楼惜若知道这件事情后,这些女人更不会放过这个柔弱的女子了,心中虽然担心,但是,这也是纳兰菱自个的事情,只能是她自个去解决。楼惜若能帮得她一次,却不能帮第二次。
那堆女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返回而且还带着满腔的怒气。
“都继续……”皇帝的声音响起,示意大家再继续刚刚的事情。
“是。”扬晋风突然站出来道了一声是,那表情十分的严肃,好像真的要谈论什么国家大事般。
楼惜若见此,也就没打算再留下来听他们谈论什么国家大事,这种事情还是别轻易的招惹了。
“皇上,既然你们要谈论国家大事,惜若这个外人就不必参与了,请容允惜若先行告退……”本来自己进宫只是为陪公主的,现在搞得自己也参与到这种境地来。
皇帝的鹰眼直视楼惜若的笑眼。
“既然是大倾女子会的人,你就不好奇东属的兵法?”皇帝别有深意的问道。
“没有。”楼惜若飞快的回答。
有机会让她窥视东属的兵法都不愿意?不光是皇帝吃惊人,就连他们都吃惊的望着楼惜若。
楼惜若当然知道他们这只是试探自己而已,要不要给自己看兵法却又是另一回事。
“你就不好奇?”皇帝发问。
“好奇,但无兴趣!”楼惜若老实回答道:“惜若对于大型的排阵法不感兴趣,这种将人数紧凑一起的阵法,惜若认为只要运用得当,那些规规矩矩的兵法都是浮云……”一个好的阵法不一定要运用得当,有的时候收获总在意外之间。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禁来了兴趣。
就连侧耳听来的纳兰萧也移前了一步,想更清晰的听到楼惜若的兵法说。
楼惜若见他们都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还真彼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并不是兵法行家,对于这种大型排阵似懂非懂。
兵法,向来是男人的强项,这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的口中听到兵法之说,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没有绝世的美貌,更没有绝世的身份,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
就连纳兰谨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女子般,眼睛竟然也不眨一下盯着楼惜若。从楼惜的身上不断的看到惊喜,看到不同的她,那样子的她十分的耀眼,更有一种深深吸引人的魔力……
楼惜若见他们都直直的盯着自己瞧,转了个身形来到了武器架前,拿了一支箭又返回来。
看到楼惜若这般动作,人人自危的看着她,生怕她一箭插了过来。
楼惜若好笑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弯身在皇帝的面前画了一个简单的排阵图,那是楼惜若根据自己的八卦象排阵而演变来的,也不算是战场上的排阵法,威力也非常的弱。
楼惜若图一画完,众人看着那人形的排阵法,不由得一惊。
一个小小的排阵法看似简单,但只要懂得兵法的人都看得出,此阵若是扩大来排死在战场上,那简直是无敌了。
楼惜若不知道自己乱画出来的东西会让他们这么吃惊,其实对于这些她曾经也有所研究过,不过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学也学不来这种古代的排阵,必竟当时的她生活在现代里,而非是古代。
看着那简单的画阵,扬晋风脸色微妙的一变,很快就收回了神色,但目光依然放在楼惜若身上不放。
楼惜若没去看他们发愣的表情,低头再回去看了看自己的画阵,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楼惜若不禁怀疑这里的古代人脑子都被驴给踢了,这么简单的东西有必要惊讶成那样么。
楼惜若不知道,一个女子如此熟懂兵法的排阵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在他们的男人心里认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活生生的演变在眼前,能不让他们震惊么,就连看向楼惜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楼惜若不明白,低头又在那画阵里又加了几笔,突然指尖一颤,“嘣!”,箭断,血流……
楼惜若身子一震,神情呆滞的看着断箭还有自己手指不断流出来的血液,心跳猛然的加速跳动,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要发生,隔着很远很远的方向传来,楼惜若神情呆滞的站起身来……
看到楼惜若突然目光呆滞,众人更是不知所云,这好好的,楼惜若这又是闹哪一出?不就是不小心把箭弄断了,流了点血,但是她的神情就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详的东西飘过,身子也轻轻的颤了下,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是那一瞬间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神情里有说不出来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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