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染悦没有迈出门一步,这几天她几乎都是在梦境里度过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又吃。虽然中间公孙祺凌来过很多次,但还是没有改变她的节奏。
也不知怎么的,后宫苑和殿传来消息说,许眠笙将云昭仪的手给烫伤了。染悦本来对此事没有什么兴趣的,却听珍珠说,那位云昭仪,是云家的大千金。
听到这里,染悦直接从床上蹦下来,三三两两打理好衣服就带着珍珠出门了。结果刚一出门就撞到了公孙祺凌的怀抱。
他刚想调戏调戏她,结果被她一下子推开,她一副焦急的表情,似乎再说“别挡道”。
公孙祺凌一脸的茫然,他跟着染悦来到了苑和殿。
刚想迈入殿内,却被公孙祺凌拽住了。“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许贵妃将云昭仪的手烫伤了,我……就是来看看。”她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将她拽得紧紧的,“你以什么身份进去?”
“我……”她说不出话来了。当初只顾的要见云昭仪,结果完全忘了皇宫的礼节。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将还没回过神来的她拖到了殿内。
“皇上驾到!”
云昭仪赶紧上前行礼,“参加皇上。”这云昭仪比许眠笙要漂亮几百倍,在后宫却只落得“昭仪”的名号,染悦不禁为云昭仪抱打不平。她看着她那只被烧伤的右手,心里更加憎恨许眠笙。
“皇上今日为何来我苑和殿?”
“朕的女人,非吵着要来苑和殿看看你,朕就带她来了。”说着,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斜,一副小孩子做了坏事后的表情。
而染悦那一个白眼来回答他。
“皇上可否回避一下?”染悦壮着胆子说道。
“难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朕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公孙祺凌!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子气!”染悦直接上手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子。
小样,你以为朕就听不到了?他心说。他将耳朵靠在门缝上。
染悦就知道,他肯定会偷听的,于是冲着门缝“啊”的大叫一声,把公孙祺凌的耳朵震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国家的皇帝,对我们这些小女人的事感什么兴趣!”染悦像教训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公孙祺凌说着。他可是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无名无份的女子给训成这样,那里还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他没有还嘴,只是低着头听着她说。
一会儿好好收拾你!他心说。
云昭仪在一旁笑了。她从来没见过当今的皇上被一个小女孩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你是云夏吧!”云昭仪突然开口说道。她走过去,拿起染悦挂在腰间的玉佩,又拿出自己的玉佩。这种玉,是他们家族祖传的,一共只有三块,而第三块在那次战争中掉落了山崖,目前只有两块完整的玉佩。而她记得,这块玉,在她妹妹的手里,而她,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寻找妹妹的路。“我妹妹云夏,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不瞒你说,姐姐,我……”话音刚落,她就给了云淑一个熊抱。眼泪也打湿了眼眶。
公孙祺凌像电灯泡一样站在那里,他往后挪了几步,走出了云昭仪的寝室。
“姐姐怎么会在这里。”染悦,不,是云夏。云夏松开云淑,摸了摸眼泪,问道。
“先帝曾经救过我的命,后来因为我的年纪,把我许配给了皇上。
“我小时候就认识皇上了,皇上对我很好,我受伤了他也会照顾我。但我对他没有一点喜欢,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来看的。
“他娶了我,就把我安置在苑和殿,自从他过了十三岁,就再也没有理过我。”她的语气里很难听出伤感,她这几年在苑和殿一直没有离开过,就连公孙祺凌的继位大典她都没有去参加。
“我恨他,是他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清白,但我却不敢大胆的去恨。”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紧紧抱住云夏,“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千万不要嫁给那个负心汉,明白吗?”她在她耳边说道。
“姐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家伙的。”她将云淑扶到床上,用手绢擦了擦她的眼泪,“姐姐,别哭了。”云淑看了看她,“嗯呢。”
顺明,兴冀。
“老大,听鸭子说,兴冀新来了个王爷。”一个小山贼对他们的老大说道。
“哦?来了个官儿又有什么用?”说着,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兴冀,不还是咱儿桃花寨最大?”
“老大,听鸭子说,这个王爷,是当朝皇帝的胞弟。”说到这里,刚刚还起哄的小山贼们突然闭上了嘴。而这个“老大”也没了刚才的气势“既然是皇上的胞弟,那干嘛不在朝廷好好呆着,被派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不知道了,鸭子就说了这么多。”那个小山贼跟不关他的事一样,因为他就觉得他是个传话的。
“去把鸭子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