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痴能说出那样的话,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苟不痴都不能这样说,这样的要求是很过分的,苟不痴和呙锦不过才见过一面,呙锦能给他做一次吃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苟不痴还提出那样的要求,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
更重要的是苟不痴根本就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就好像呙锦这样做才是理所当然的,呙锦也很好奇,问苟不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苟不痴说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呙锦做的饭很好吃,他还从来都没有吃过那样的饭,即便是知道很可能会上瘾,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呙锦笑了笑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是你让我做吃的,总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苟不痴看着呙锦,以一种很吃惊的态度问还需要这样做吗,苟不痴的脸上满是真诚,就好像这样说才是最应该的,呙锦迟疑了一下说她觉得是应该的。
苟不痴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只要是提出了要求就一定会照做的,原来你也有不愿意的时候,不过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问,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苟不痴依然是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那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呙锦有些恍惚,一时分辨不清楚,苟不痴所说的合适吗指的是什么,呙锦疑惑的时候,呙沐站了出来说苟不痴不能光问呙锦,她们两人是一起的,苟不痴也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苟不痴看了看呙沐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就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现在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苟不痴指了一下呙锦和他自己,呙沐问苟不痴知道不知道他和呙锦之间的关系。
苟不痴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眉头微微一皱,做出思考的样子道:“你们应该算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也不能替彼此做决定吧,我们之间事情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当然你也是可以一起去的,毕竟人多了也是好事。”
呙沐问要是他不想去怎么办,苟不痴笑了笑道:“不去也就不去了,反正不管她做多少,我都是能吃完的,要是多了一个人,损失的可是我,你不去了对我来说是好事。”
呙沐呵呵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从某些角度来说,苟不痴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呙沐觉得好笑的是苟不痴说这样的话,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呙沐和呙锦陷入了同样的疑惑,苟不痴的注意力在呙锦身上,能看的出来。
苟不痴有些着急,并没有表现出来,呙锦依然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呙沐挨着她的时候,呙锦才回过神来说她需要考虑一下,苟不痴明显有些失望,哦了一声道:“原来还需要考虑,这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答应的,还是要考虑的,原来人都是一样的。”
苟不痴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嘟嘟囔囔,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惋惜,苟不痴的反应是呙锦没有预料到的,她看着苟不痴,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苟不痴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低着头手指不停的摆动,呙锦也坐了下来,桌子的另一边。
屋子里陷入安静之中,这种安静是最可怕的,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空气中流动着的满是尴尬,这种尴尬布满了整个空间,更重要的是当你意识不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一旦意识到了尴尬就会和你的心思相交,暴露你内心最深处的感觉。
不管这种感觉是什么,表现出来的也是尴尬,这种尴尬和空中的尴尬相交,瞬间就扩大了很多倍,让人心中无比憋屈,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越是不想怎么样就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正在呙锦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苟不痴忽然抬起头来,苟不痴是笑着的,还是很开心的笑,苟不痴快速的转过身子,看着呙锦道:“我知道了,你第一次不回答是很正常的,要是我再求你一次的话,你就会同意了,我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定就是这样。”
苟不痴说着再次看着呙锦,说出和刚刚一样的话,从苟不痴的话中,表情中能看出来,苟不痴想要有些改变,无奈并没有成功,苟不痴的表现再次超出呙锦的预料,苟不痴的所有这些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应该没有谁能装的这样逼真。
苟不痴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呙锦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下意识的觉得不回答很不礼貌,值得看着呙沐寻求帮助,呙沐再次问苟不痴知道不知道他和呙锦之间的关系,苟不痴看着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苟不痴对呙锦的态度和对呙沐的态度完全是不一样的,呙沐也能想的明白,没有谁会喜欢在自己做事情的时候被打扰。
从苟不痴说那话开始呙沐就很疑惑,苟不痴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仅仅就只是单纯为了吃的话,要是这样的话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照已经知道和看到的事情,苟不痴对吃的很感兴趣,也仅仅就只是对吃的,用苟不痴自己的话来说他对味道的好坏是没有要求的,只要能吃就可以了。
呙锦做的饭菜确实是非常的美味,吃了之后还想再吃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只对其他人有效果,苟不痴是很特殊的,未必就一样,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对苟不痴不仅有效果,还比其他人更严重,即便真的是这样,苟不痴的表现也有些极端,此刻的苟不痴更像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道理都不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就会做什么,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吗?
苟不痴是一个修道者,修为还不低,苟不痴这种人遇到过的事情很多,特别是苟不痴总是出现在凡间,很清楚凡人的那种做事方式,人情世故,刚见到苟不痴的时候,呙沐就是这样想的,苟不痴很聪明,呙沐本来还在怀疑苟不痴的那种无知是装出来的,苟不痴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呙沐似乎就确定是这样了,真正的纯粹,和装出来的完全是不一样的,这是呙沐的感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等到苟不痴说了那样的要求,呙沐心里再次疑惑起来,苟不痴为什么要这样做,有这样的必要吗,呙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为了让呙锦离开的阴谋,能这样做的就只有一个呙圭,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有些事情也就能解释的很清楚了。
苟不痴为什么能自由出入莫问,是因为苟不痴根本就和她们一样,至于为什么感应不出来,或许是苟不痴的修为非常高,邽山的事情出了之后,呙沐的整个状态都是很糊涂的,按照她们已经知道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和她们的修为一样,这是得到女娲娘娘的认可的,拥有她们的修为就必须在瑞族完成。
灵的事情曝光之后,呙沐她们就明白,她们所谓的修行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她们的修为都是从灵那里获得的,瑞族人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纠结,不过她们心中同时也多了很多疑问,既然灵和她们的修为一样,灵能修行,其他人也就能修行,未必就一定要待在瑞族才可以,这样的疑问让女娲娘娘给否定了,女娲娘娘虽然灵能有那样的修为,灵的数量是固定的,其他人是不可以的。
女娲娘娘的话她们不会有任何怀疑,女娲娘娘并没有说出其中的原因,这些都是之前讨论的,并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果,此刻呙沐想起来之后,心里得到一个大胆的猜测,苟不痴就是最后一个灵,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呙沐的这个念头并没有存在很长时间,新的疑问再次代替那样的念头,还是邽山的事情。
如果昆仑山的事情是一个开端的话,邽山就带来很多问题,邽山的那些妖怪具有两种修为,后来呙沐她们对这件事情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们见到那些妖怪,虽然具有两种灵力,两种灵力是不相容的,这样就很好解释了,如果把其中的一种灵力当做是一种外在的力量,表现出来那样也能说的过去,女娲娘娘也同意这样的说法。
理由找到了,她们心里的郁结并没有完全消失,三界六道之中第一个生命是盘古大神,盘古大神是如何产生的,没有谁能真正的说清楚,后来很多修道者把盘古大神的产生当成是阴阳相济的结果,这种说法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是如此的笼统,就如同是没有说一样,阴阳是什么根本就没有弄清楚,所有以阴阳为主的问题也就无法解决了。
盘古大神之后的第一个生命是女娲娘娘,女娲娘娘的产生是经历大造化的,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结果,依然什么都说不明白,女娲娘娘并不是单独存在的,那些生灵是另外的故事,女娲娘娘创造了人类,人类的产生是女娲娘娘的功德,女娲娘娘也没有说出很好的理由。
阴阳相济本来就是自然的,生命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根本就不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也无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甚至你根本就不知道生灵是生是死,生了就会死,死了还会不会生,会不会不死就已经生了呢,谁又能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