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表,看了看时辰,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三点,
“晴丫头,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这个月又胖乐。”那边九丫头把自己的小脑袋摇的跟拨Lang鼓一般,美女果然不会被美食所动,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丫头的身体。
“白菜肉馅水饺,要不要。”
“……啊,你是想让我变成胖子吗!?”听到我报出自己心目中最爱的美食,文幼晴心中号称东方美女专用最终决战型马其诺心理防线立码崩溃了,九丫头一边说着自己胖了一边跟着我到了厨房,看着我拌馅和面包好饺子,然后一口气吃了二十七个。
“还是你的饺子味道好,我爸包的根本就是面疙瘩。”吃完了,文幼晴早就不在意自己是三十公斤还是三十一公斤了,美食当前,世间诸位皆为凡人,更不要说本就是凡人的我们。
“以后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坐着文幼晴的跟前,我笑道。
“……医。”
“嗯。”
“你最近好像对我挺好的……”九丫头看着我,脸是红的没话说。
“傻丫头……我不对姐好,还对谁好。”我笑了笑。
“我不是你姐!”人家九丫头嘴倒是挺硬。
“行行行。”我是连忙说自己的不是,这种事情上我可不想让人家九丫头生气,要知道文家上下到现在还在惦记着化工原料那档子事,要是我这儿把人家九丫头气坏了,我就等着跟文家上下玩大逃杀吧。
“……医。”
“嗯,什么事。”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自从知道了她的童年,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的往事。
她比我想像的要老成,可是少年老成的代价往往就是失去幸福的童年,当她咬着唇咬着被单只是为了自己的呻吟不被他人知晓的时候,年少的我却在做着那些傻事……如果不是跟悠久有了约定,我一定会娶她,让女孩得到她应该有的幸福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夙愿,而能够让一个如此坚强的女孩得到幸福,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幸运。
只可惜,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如果。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啊,我们在莫叔家里见的第一面。”
“那个时候,你问我是不是路人乙。”
“你说你是陆仁医。”
“然后你说你就是路人甲。”
“于是你就以为我也姓陆。”
“……是啊。”这只不过是我与她的一句玩笑话,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
“那个时候你还没我高,眼神很怪,看谁都像是欠了自己钱一样。”
“是吗。”那时候我也的确是一付怨夫嘴脸,现在想来还真是丢脸,毕竟有些事情不能怪自己更不能怪别人。
“是啊,不过我喜欢你那个时候的样子……”说到这儿,文幼晴的脸上带起一丝血色:“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的你才像是真正的你。”
“现在呢。”我挠了挠后脑勺,提了一个自认为很傻的问题。
“你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小说里的一个情节就能够跟我吵的天翻地覆的路人乙了……”抱着手里的猫儿,文幼晴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遥远的感觉。
“我……”“但是我也喜欢现在的你,因为你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不等我说什么,文幼晴又补上了一句,她看着我,脸上的小酒窝越发的明显。
“医,你以后还会这么做吗,还会给我做这么好吃的水饺吗。”
“会的,那怕没有明天,今天晚上我也会让你吃个饱。”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真实一些。
“呸呸呸!”文幼晴虽然一付老大不甘心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很开心。
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电光石火间在心里骂了打电话的家伙无数次之后,我接起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陆阁下。”
“……杰海因,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您那儿有电视吗,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打开它看看。”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份少见的骄傲,我看了看厨房,正好有一台小电视,伸手打开它,正好看到正在播放的经济新闻。
里面正在播的是东京证交所的情况,只见无数的人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乱窜。
“……好像东京证交所很热闹呢。”
“我与索罗斯已经开始对日本股市展开攻击,好运气的是刚刚他们的操作系统突然崩溃。”
“……不是你做的吗。”看着电视,我笑着问道。
“看在您的那些蛮子神明的份上,这一次我真的没干过那种事。”电话那边的杰海因笑答道。
“……现在你们获利多少。”
“我们在东南亚拿到了想像以外的庞大利益,我方获利有一百二十七亿美金,索罗斯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数字。”
“……可怜的东南亚。”我对一边看着我的文幼晴笑了笑:“那么,在这儿你准备有多少进帐。”
“这要看其它的游资的表现,如果依靠我们自己,我估算在期货方面我们可以获利近一百亿。”
“这么说,我们的实际获利突破我们之前的估计。”
“是的……就像您所说的那样,科技改变生活。”
“别太过份了,怎么说你与悠久现在也是日本人。”
“那有什么关系,小姐还有你们文明的美国绿卡呢,再说了,我看不起这个民族,历史再怎么修改也是历史,那怕有一天所有人都忘了这段历史,但是它还是存在于时间的长河之中。”
“是的,历史永远都是历史,杰海因,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日后也会成为金融史上的一个奇迹般的传奇历史。”我心想日本只是改改近代史你就义愤填膺,要是让你知道后韩国人的种种丑恶,我只怕你小子会召唤轨道炮清场了吧。
“在下只不过在为您服务,传奇与故事并就不适合我。”
“好了好了,你就是这样的较真,就这样吧,你多注意一些。”
“是的。”
挂上通话,站起身的我看着文幼晴伸出手。
“不知道文幼晴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湖边看看。”
“又不是晚上,再说了……悠久与荷姐都没回来呢。”文幼晴笑的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好吧,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文小姐请让我带着你一个人去看湖水吧。
送丫头回了院子,我的手里多了一份日本的报纸,上面写了泰国在这次风暴中的悲惨经历,文中极力渲染了索罗斯大爷那邪恶的一面,就好像当年大东亚共荣圈没有建立才导致了今天泰国印尼东南亚惨遭犹太人轮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当然,他们也提到了著名的西院寺万安,在言词之中满是赞美之音……想想也不容易,自从二战战败之后,日本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个用经济侵略别的国家并大获成功的例子,照亚洲这疙瘩的说法,到最后即使不能够成为民族英雄,最起码也能流芳千古再千古了。
我心里想要是文部省各位老爷们知道他们的准民族英雄正准备让他们的经济倒退十年以上,估计不用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关于民族罪人西院寺万安的讨恶檄文估计就贴到南极极点上去。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用我去操闲心,杰海因知道分寸,从他最近两年在美国期股两市如鱼得水的表现来看,我估计他**日本期股汇三市应该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放下报纸,我看着正在院子中央与唯跟迪卡抱着猫儿们的文幼晴,我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老的很快,当然我指的是精神方面……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承诺与背弃,现实与理想,我想当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以前这些问题的时候,谁都会似我那般困兽犹斗吧。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无法超脱生死的凡人。
而凡人,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存在。
……
整个下午我就是在看着文幼晴遛猫中渡过,临近晚上的时候,文幼晴玩累了就去房间找休息,而悠久也像是约好的一般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白姐姐说要在青叶家吃晚饭。”
“嗯……辛苦你了。”
“那里,你要注意休息,我听说你最近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睡上几个小时。”
“嗯……最近是忙了一些,我会注意的。”
“那我挂电话了。”
“明天见。”
放下电话,我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一旁的唯,最近迷上了磁带与录音机的这个小子正在听着张雨生的口是心非……对了,他的弟弟呢,我记得迪卡似乎比他的哥哥还要迷恋张雨生的音乐。
“你弟弟呢。”
“他去开门了,有人在敲外院的门。”
“喔……。”迪卡与唯的听力比地球人自然是强上不止一倍,他们说有人敲门,自然假不了。
我掉头看着外院的方面,只见没过几分钟,迪卡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立即对我招了招手。
“主人,负责人先生不让那两位客人进来。”
“喔?”我站起身,心想这可真是有趣,于是我带着两个小鬼走到大门口,推开大门,只见两个中年男子与保镖中的负责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这两位是。”我不认识这两个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日本人,而如果是要谈生意的话,横井军平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我们是……”比较胖的男人还没说完,负责人就打断了他的话题。
“他们是**份子,找你是想要一些资助。”负责人说道。
我楞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负责人,这个青年人的脸色不太好。
“……贵姓。”转回脑袋,我看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位问道。
“我姓李。”胖子笑了笑:“您就是陆先生吧,真是年轻有为。”
“跟唐太宗一个姓啊。”我笑了笑:“你们要钱,想干什么。”
胖子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我们想……”“我想提醒你们一下,在我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种Soundsgood,justinpractical的存在……这意思你们懂吗。”我打断了胖子的话头。
“可是……”“张先生,代我送客。”我看着负责人说道。
“陆先生,请您听我们的解释。”胖子还想说什么似的将手按在了木门上。
“不需要什么解释,让我为了实现**这种虚无可笑的理由就去背弃我的祖国,办不到。”我一脸的冰冷。
“您难道就那么信任……”“我记得有人说过,谁当皇帝不一样,只要老百姓有饭吃孩子有书念,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上一辈子……我说这样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选**主,难道说**就可以让全天下的老百姓有饭吃,全天下的孩子都有书念吗,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胖子:“我想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对吧。”
“当然。”胖子身后的年轻人自作主张的回答道。
我翻了翻白眼:“于是你们就背叛了自己祖国,就像柴某人他们一样,对吧。”
“你!”年青人一楞,愤怒的表情一下子冲上了他的脸。
“不好意思,我没有向怨夫,二婚女与白痴般的自由政见者们组成的团体捐献善款的习惯,张先生,代我送客。”说到这儿,我对各位挤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直接走向花园。
“主人,您好像很不开心。”
等到走回后院花园,手里提着录音机的唯开口问道。
“朝廷有对不起诸位之举,就可以成为诸位出卖国家的理由么?”我一屁股坐到走廊上,酒徒在未来说的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应该算是叛国者,对吧。”迪卡坐到我的怀里:“主人,需要迪卡去消灭他们吗。”
“算了……他们的性命比他们的过错来的重要,毕竟错误能改,而性命只有一次而已。”
“但是真的就这么算了吗,在迪卡的数据库里,他们是必须清除的坏蛋。”
“……那你们觉得要怎么办。”
“杀掉他们,背叛自己的祖国,在我们的文明只有死路一条。”唯放下了录音机:“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是祖国吗……”我看着眼前两个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孩子……“唯,你能办好这件事情,对吧。”
“是的!主人,请您相信我的能力!”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请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吧。”
“……好吧,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觉得在他们乘座私人交通工具的时候制造人为车祸是一个很方便也很简单的一个办法,快速,高效,没有顾忌……您觉得呢。”
“……去办吧,我给你二十四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送他们去奈何桥……不,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西方的地狱也许都是**的一部分吧。”我看着唯点了点头。
“依照您的命令,主人,我会送他们去地狱的。”唯点头之后离开我走向院子的旁的那片竹林,估计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去翻墙去了。
过了一会儿,负责人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我跟前对我点了点头。
“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说话的孩子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老成。”我抱着迪卡,小家伙带着耳机,很显然在装睡。
“不,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国家因为**而被分裂,做为一个中国人,再也没有能够拥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更让人感觉安心的存在了。”
“……你的见解?”
“是的,我的见解,你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的上司。”
“包括那句怨夫,二婚女与白痴般的自由政见者们?”负责人笑着问道。
“无所谓,就像你讨厌他们一样,我也讨厌那种一边抛下自己的同志连夜逃亡海外,一边却高呼中国的未来不能没有我的所谓**份子。”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人民的救星还是中国明日的未来?不,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为了权利与自我将别人推向死亡深渊的无耻之徒。如果连慷慨赴死都做不到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去学别人玩**闹革命。
“你知道的不少吗。”负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很快灭了它:“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讨厌二手烟。”
“……张先生,你说他们应该怎么处理才对。”抚摸着正睁着一只眼看着负责人的迪卡的小脑袋瓜子,我问负责人。
“……怎么处理,天知道,我只不过是负责保护你罢了,那些事情让外事来负责吧。”负责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起来倒是你的表现太过抢眼,才让他们找上你的。”
“真是笑话,我怎么抢眼了。”
“你知道你的那个叫阿亚罗克的游戏卖了多少万份了。”
“……多少万份。”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上个月底也就一百七十来万份吧。
“两百三十万份了。”负责人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本杂志。
“靠,吹气球啊,今天才五号耶。”我接过杂志一看,是日文的FAMI通,在日本杂志中它跟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看到封面上果然写着四塔之战两百万份突破的字眼……我说横井军平他们怎么都在这件事情上一问三不知呢,看起来他们倒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你在外国人的眼里表现的非常抢眼,年轻,有活力,欣赏**”“等等,我什么时候欣赏**了。”我心想这他喵的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他喵的可是一个喜欢开明zhuanzhi多过所谓**的伪正太。
“你的游戏里不是这么表现的吗,而且我们也这么觉得,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上面让我们来保护你,不但要言听计从,还特意吩咐不能跟你顶嘴。”年轻人笑着抱起走过自己脚边的猫儿:“我今天也不瞒你,你身上的这个小家伙跟他的兄弟就是一个黑户,我们内务与外事的人在东北边境那儿秘密调查了好几年,根本没有姓龙的家族有这么两个变态的小家伙。”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歪着头,明白人好说话,这位负责人看起来在队伍里有强力发言权。
“我们队里有一个人,是上次被这对兄弟打的最惨的内务的哥哥,他这两天一直叫着要报仇。”负责人继续着自己的笑容:“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你说怎么办。”
“……让他们打一场吧。”听到这儿,我也笑了。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