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涅·赛凡提亚,死于一场车祸造成的意外,从车体上弹飞出的车门在一瞬间就将他撞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孩子依然紧紧的拽着手上的纸袋……里面存放着他用打零工赚到的钱买到的正准备与同伴一起分享的点心。
这就是关海法告诉我的结局,一场意外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榭恩的人生,在往后的记录片中,那个像一个男孩般淘气的女孩不见了,而看着穿着塞理斯女服的丫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阳光笑容,我的心像是被绞索勒住般难受。
莫德虽然出身自赛凡提亚这个将男孩往外赶的奇怪家族,但是他毕竟是特尔善一族中的男性,在这个男性稀缺的民族中,任何一个年幼的男孩因为意外而死都是不可原谅的。
榭恩的一句话,想要变成一个了不起的商人的男孩就这样死了,他母亲在悲愤中将榭恩指责为凶手,这样的指责……实在是过份。
看得出来,榭恩的确喜欢那个怯弱中带着倔强的男孩,她只是想让他变的更加坚强,而不是躺在冰冷的冰棺之中。
……榭恩就这么在消沉中日复一日,直到一个胖子花匠出现在她的面前,又一场悲剧展开了……我开始越来越痛恨剧透带来的危害。
按下了关闭键,收拾好盒子与投影屏幕,拉开窗帘的我看着灯火通明的江对岸。
应该去看看那个丫头……既然自己打定了主意,也就走出房间下到一楼,看着正坐在电视跟前的两个孩子说道:“我要出去。”
“您要去对面吗。”唯抬起头看着我。
“……嗯,你们在家照顾好寂静。”看着唯,我点了点头。
换好衣裳,离开家过了桥来到榭恩的房子跟前……用钥匙卡打开了房门。
客厅的灯开着,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穿着睡袍的小丫头坐在沙发上,小脑袋歪在一旁看来是睡着了。
十一只猫仔睡在沙发旁的一个大提篮里,它们的父母睡在一旁……不,也许是因为进来的是我,它们才会继续将自己埋藏于睡梦之中吧。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榭恩的身旁,与以前一样,这属狗的小丫头鼻尖一动就醒了过来。
“啊,我竟然睡着了……”榭恩挠了挠脑袋,坐起身的她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后问我:“我饿了,陆,你也饿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抓住了站起身的丫头的小胳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陆,你干什么。”小丫头仰着脑袋看着我。
“你给我的记录碟我已经看过了。”伸手拂动着小丫头的及肩短发,我平静的说道。
“是吗……你想说什么。”小丫头盯着我。
“没什么,倒是你家老父,我的那位岳父大人真是凶猛。”一想到那位胖子手里拿着转动着的链锯剑,我就觉得这人果然还是不能够貌相,表面慈祥的一塌糊涂……其实彪悍的无以复加。
看着怀里的榭恩,想用自己的额头顶一顶她,却被这个小丫头给避开了。
“你不嫌弃我吗。”小丫头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一听这个我就乐了——被气乐的:“我嫌弃你干吗,我的傻婆娘,美好的人生在前方等待着我们,我有必要和一个拿着链锯剑随时要宰了自己女婿的胖子过不去吗。”
小丫头一楞,然后这眼泪就开了闸一般滚滚落下。
“你这丫头……我说你别这样啊……”轻声细语的说着,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丫头掉眼泪,一碰到这种情况,就是铁做的心肠,也能在自己的手指间绕上几圈。
小丫头哽咽着,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我的T恤:“你问我莫德的情况,我以为你知道了一切,一定是我让你讨厌了……”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叹了一声:“我还怕我这么一问让你讨厌上我呢。”
“可是……别人都说我是一个注定克夫的女人……”委屈在小脸上横行,榭恩看着我,小虎牙咬着自己的下唇:“就连你,也因为我接近你而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明明就是歪理邪说!”看着怀里的姑娘,我小声轻气的呸了一口:“老子现在还不是能够活蹦乱跳,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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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依然苦着脸,看着她这个模样,我伸手重重的捏了姑娘的小屁股一把,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被一拳头干翻在了沙发上。
“拜托你正经一点!”小丫头赤红着小脸瞪着我。
“我很正经啊,说到这个……你难道就没有发觉,我的命其实又臭又硬吗。”揉了揉挨打的胸口,看着坐到我肚子上的小丫头,我一脸的正经的开始诉说起来:“打小开始,我就克死了我外公家的那条老黄狗;我的外婆抱着我,结果摔了一跤到现在腿脚是越来越不灵便;七岁的时候学骑车,结果一头撞到卡车挡风玻璃上差点丢了小命;好不容易在家里啃老到了二十六岁,去医院看朋友的时候又遇到出来混要还的时候……”
“只可惜,我的肚子上被开了三个眼,结果只是那么一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七岁的时候。”说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我想改变我那位表姐的命运,却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却是我害得她丢了性命;这些年一路走来,有多少人的生活因为我而改变,有人……比如说你们,应该是变的更快乐和更幸福了,但是更多的人因为我的这个集团而失去了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有的人甚至是因为我而丢掉了性命……”
看着身上的人儿,我伸手抚摸着她的小下巴:“你说我是不是命相更硬更会克人,我想也是,要不然以你声称的那个狗屁命相,那个烟灰缸儿落下来的时候,我早就应该变成盒子中那一小撮灰烬,哪儿还会有今天的如此地位与无边幸福。”
坐在我的肚子上的小丫头听着我的瞎扯,眼睛滚动着的珠玉越来越多,小丫头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轻的仿佛一用力就会破掉一般。
“如果你一直这么认为自己就是那样,那么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也是如此这般。”望着身上的姑娘儿,我笑了笑:“也许,自卑的应该是我才对,我这样的恶性存在应该离开才对,免得到时候再伤害到你们……”胡说八道到了这儿,我再也没办法开口……因为人家丫头已经用自己的香唇堵住了我的臭嘴。
在沙发之间纠缠了许久的彼此,直到因为一声不满的猫叫才分开。
看着在大编筐篮中坐成一排,好奇的歪着小脑袋的小猫仔和它们眯着眼睛的父母,我这老脸一红,手忙脚乱的抄起榭恩就往楼上走……怎么说,总不能教坏人家十一个孩子吧。
走进榭恩的房间,将抱着的丫头放到玩偶横行的大床上,我坐到她的身旁。
“以后可不能这么傻了。”
“我知道,还记得吗,我那个时候在舰上说的话。”榭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的确是一个傻丫头,我要是死了,你就随我去有什么用。”拍了拍丫头的脑袋我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如果连你也死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活在这世上……”榭恩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哽咽:“就算悠久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那样的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用力的揉了揉丫头的小脑袋,我有些心痛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命运,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终点,有的人走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终点……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切与你又能牵扯上什么关系。”
“陆……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塞理斯遗族。”小丫头红着眼睛:“你们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是有时候却比我们塞理斯人还要迷信……可是你却不一样,你自己就经历过生与死,扭转过时间与空间,可是你还是信着无神之论。”
“傻丫头,这世上本就没有神,什么佛祖,什么上帝,那都只不过是凡人用以自我安慰与麻醉心灵的道具。”我笑着叹道:“在我眼里,他们只不过是被宗教与伪信束缚了自我的可怜虫……当然,我也不会介意他们将我视做最大的异端和最邪恶的无信者。”
“陆……”小丫头听了我的歪理邪说脸儿一红:“抱紧我。”
既然是姑娘的命令,自然是认真的执行,在自我心满意足中……将她抱到腿上。
“我的父亲知道我能跟你一起,很高兴。”小丫头在我怀里说道。
“我知道,我的这位岳父大人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像是得了头彩一般兴奋。”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当然,如今想来,我觉得他总算是能够遇到一位活着的准女婿了……想来那位老父也是可怜人,自家女儿接二连三的摊上这等破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难不死的下线,自然要大力的栽培一番。
……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呢。
wωw⊙ттkan⊙C O “喂,笨蛋,你在想什么呢。”
一对小手扯着我的脸皮,用疼觉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啊,我在想你的那位老父,是不是因为好容易出现一个我这样大难不死的下线,这才那么高兴的吧。”
“那是当然了,那个胖子本来都已经准备把我抓回去的,结果见你之前听母亲大人说你受过重伤大难不死,而且还我有了那一夜,所以才会直接当着家主大人的面改了口……真是塞理斯最大最不要脸的奸商。”立起身子,小丫头揉着我的脑袋,话里字间满是对自家老父的感慨。
“榭恩。”
“我在呢。”
“时候不早了,我想我……”厚着脸皮说到此处,身上的人儿一把将我这欲擒故纵之人推倒在了床第之间,红着眼睛的小丫头看着我一脸儿的惬意笑容:“跟悠久说着情话儿的时候,你的脸皮可没这时的薄。”
小丫头的一句话可真是一针见血,不过看来悠久显然是和这丫头一个鼻孔出气了,我也就自然而然的苦笑起来。
怀中的姑娘儿这个时候已经牵扯着我的大手,落点是她的胸前扣上。望着自己喜爱的姑娘儿,感触着那小小心脏仿佛在指尖跳动,我觉得自己应该还要再确认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过后开了口:“我说傻丫头,就算两位妈妈将那些契约交给了我,我俩现在最多也只是同居状态……。”
悠久能够将她的幸福压在我的手上,不代表我就能对于榭恩的这种压注行为听之任之,“你都是这样,习惯为别人考虑的吗。”小丫头用一对哭够了的红眼眯着我。
“嗯,总觉得这么做担风险的总是你们丫头,要是我有什么意外……”还没开始说,我的晦气话就被小丫头用手给捂回了嗓子眼:“以前就说过了,你要是死了,我就随你去。”
“……是我说错了,不会有意外,也不可能有意外,我会用一辈子陪着你们……”看着自己眼前心爱姑娘的微笑模样,我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肩,像是忏悔般着轻声说道:“等到自然人的身体老旧过后,我们用义体继续活下去好吗……永远,永远。”
“你这个贪婪的家伙……”小丫头的脸上多了些血色:“不过我是没问题的啦,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经满足了。”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心满意足的感受着眼前姑娘给我带来无比幸福的同时,也厚颜无耻的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小丫头胸前的排扣之上……“我说……这扣子怎么这么紧。”,在用上两只手之后,我终于像是放弃了一般问道。
“你这个笨蛋,扣子在身后,这排扣是装饰品。”小丫头涨红了脸,想来是从没见过我这么笨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腆着老脸将自己的手往榭恩的腰后摸去,一边摸一边感慨这丫头的腰围在不知不觉间大涨……嗯,我比较喜欢摸起来有肉的小蛮腰,而不是那种细如黄蜂的病态存在。
“等等。”小丫头突然的出声。
“怎么了。”
“我觉得应该先把你扒干净才对……快些,把手举起来。”
“喂喂……喂!”
还是俗话说的好,心动不如行动,强壮如我,也不得不在半推半就下被小丫头扒了个精光,坐在床上还得在尴尬中用被单包裹着自己,倒是这个任性的丫头一转身……将自己送入了虎口。
“真是任性的小丫头。”
解着怀里丫头的扣子,我在感慨着的同时后者满意的哼了一声,很显然是比较喜欢这个带着前缀的称呼……终于,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看着眼前失落了最后防线的珠玉人儿,我小心翼翼的用被单儿将她裹入我的怀中。
将怀里的宝物翻转过身,一对大手不老实的在丝绸下的纤细躯体之上游走,那尽在掌握的柔软让我一腔热血四处翻涌,而怀中姑娘儿的小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极为大胆的握住了那属于我的血气方刚之物。
“怎么……与悠久说的不一样啊。”榭恩仰起脑袋望着我:“……不应该有这般大的啊。”
“拜托,我还在成长期好不好,树要长高,人要长大,这……很正常吧。”看着这丫头一脸的好奇,我不禁涨红着脸解释起来。
“还在成长期啊……再长大的话怎么办。”小丫头嘀咕道,这句话让我更加尴尬。
“我说……总不能砍掉重练吧。”我小声的反问道。
榭恩先是一楞,然后明白话语中包含着的隐意的小丫头笑着将她的小身体儿贴到我的怀里:“别砍了,万一砍了重练不了,我这个侧室长一定会被正室夫人用家法活活打死的。”
我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怀里的小丫头推倒在了丝绸床单之上,看着身上的小丫头抿着嘴儿的乖巧模样……还记得,彼此见到的第一面,那一袭纺纹着白丝祥云的银色丝绸袍子,小手儿上提着一个金线纹云袋,小脸上带着迷死人的微笑……
不曾想过,也绝不会想到,当年自己眼中的情敌如今却成为了自己心中的爱人,看着身上人儿的羞涩模样,感受着她带给我的炽热与包容,我觉着自己真是幸福。
幸福的人神共愤。
==================嗯,又吃掉了一个小姑娘,我真坏……
写这5K字,花费了我这拙劣作者的大量时间,说来榭恩这个孩子在年幼之时碰到过不止一次的破事,做这设定的时候我觉着有些狗血,而我这人一向是信那生死有命的套路,最见不惯这般恶劣的所做所为……
接下来,有得是让懒人陆同学发狂的漫长工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