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始上了警车,一大票的防暴警车跟随着那辆车呼啸而去,我知道今天的酒会不会有什么好气氛了,事实也是如此,一楼吃饭各位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我心想道友就是道友,碰到人家大内高手,从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二楼的各位也没有好到那儿去,虽然也是有说有笑,但是也没有冲淡那有些置疑的气氛。
有心无意的吃完了饭,我也跟大伯一家告辞,却哪儿也是明说了,听到我是去看文幼晴,大伯是死活要让我带一只乌骨鸡煲过去。
看着大伯有些喝醉了的样子,我乖乖的拿着一桶外卖往下走,到了二楼,一路上跟白爷一家道过别,与张爷一家说过话,和郑爷一家打过招呼,最后到了楼梯口,我还特意与未玄爷和插了一张椅子的端木爷说了一声。
听到我是去见文幼晴,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盒,未玄爷什么也没有说,而格爷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头,然后示意我可以滚了。
既然最高指示下了,我自然是能滚多远滚多远,到了一楼,先是与季家老小擦肩,季常对我一笑,我也以君子之礼返之,然后在周然在的那一桌跟周然打了一个招呼,便一头冲进了旋转门。
出了门,我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却看到文爷一个人站在门口打着手机,难怪我在二楼看不到文爷。
“文爷,您怎么站在这儿啊。”走到他的身后,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文爷在里面觉得有些胸闷,你怎么出来了。”转过身的文爷看到是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想去看看晴……她一个人在医院里,我有些不放心。”
“……去吧。”文爷一听,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丫头知道你这么疼她,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嗯……文爷有什么话要带不?”老心嫩脸有点心的我咧着一张嘴问道。
“没什么,你去看看吧,如果没事,早点回未玄爷那边去,这些日子天气有点冷。”又摸了摸我的头,文爷拍了拍我的背,顺手还帮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进了出租车,我将地址告诉的哥,然后就靠在后座上思考起今天这件事所带来的一些后果。
首先就是我的堂哥始,这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车匠打了五年的仗,身上没孔的同时还把人家车匠跟俄国人的队伍祸害的够呛,当然具体是怎么祸害的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日后有一伙俄国退伍老兵组成的商业社团想在浙江开个小小的办事处,第一个找的竟然是始,而不是本省的省长同志。
也许在那些外国老兵的眼里,这么利害的家伙,回了国怎么说也能混的风生水起。这些罗刹红毛们却做梦也不曾想过,这个被他们私底下称之为格罗兹尼的恶魔的家伙会成在97年为一个小学的教师,而且一干就是那么多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估计今天带始走的根本原因不是所谓的案底,而是上头有人要见他一面探探底。想想也是,一个近似怪物一般的家伙突然厌倦了战斗的生涯,说什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乖宝宝了,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换作是我的话,打死我也不信。
“陆阁下,身后有跟随的车辆,扫描后发现他们身上都有刀具。”
“把车胎打破。”
“是。”
这儿的声音刚响,我就听到后面传来挺激烈的轮胎抓地音,对于这种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
在我的示意下,出租车很快就飙到了医院门口,提着乌鸡煲哼着小曲的我进了住院部的新大楼,进电梯之前,我特意从大厅里的小卖部里拿了一份德芙——做为二月十四号的回礼,可惜我没有文幼晴那般好的手艺能够自己做,要不然像这样的回礼,理应该自己做才对。
上了17楼,走到半路,看到值班的护士们所在的应急区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看了看四周,心想这他喵的才几点钟啊就玩人间蒸发,最近值班的护士还真是不可靠。
“陆阁下。”
“什么事。”
耳机里传来关海法的声音,自从万安来到悠久的身边,关海法就成了我的贴身护卫,本来我是不想要的,后来想想还是让关海法跟在身边吧,关键的时候还让通过她直接与悠久对话,实在是策划阴谋实施跑路的必备之物。
“幼晴小主人的房间附近有三个生命反应。”
从耳朵里传来的关海法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一想到之前在日本的经历,我没命的跑过拐角,却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关海法,通过走廊的阳台侵入,准备随时支援我……还有,通知文爷……不,找白爷,你知道白爷的手机号码吧,用我的声音呼救。”
“是,我立刻执行。”
通过内置于牙床的通迅器,我一边命令关海法从另一边进走廊的时候也快步走向了病房,男子也发现了我,可能是因为我的年龄而没有在意,而我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左手,右手假借掏东西的样子伸到了腰后。
“叔叔,你怎么在我姐的房门前啊?”使用了一下调声器,我将自己的声音小小的改动了一下。
男子一楞,也许是因为我正站在他的跟前,然后他笑了笑。
“你姐姐刚刚睡着,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我一会儿给她。”
“可你是谁啊。”
“我是你姐姐家里请的保镖。”
“是吗……”面对男子真诚的笑容,我微笑着丢下保温盒,从身后带出的冬连刀带鞘捅进了他的腹部,强大的冲力将他击飞的同时也将他直接送进了病房。
施施然的进了病房,我看到了性致勃勃的季昕与被五花大绑的文幼晴,小丫头一看到我,立即来的精神,而我看着正在剪胶布的季昕,硬生生的给这位挤了一个笑容。
“滚出去,在下个月的话事会上,我会帮你跟文九爷求情,让你留一具全尸。”
“怎么又他妈的是你?!”
季昕也算是硬气,这小子直接将剪刀对着我捅了过来,而我更快,当他伸直手的时候,我的刀鞘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一下保守估计是直接废了他的右手。
“你以为拿剪刀捅人很帅,大哥,这动作要天份的。”将剪刀直接甩进天花板,我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过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一甩手,直接砸在那个想爬起来的大汉的后脑上,“我还是那句话,滚出去,在下个月的话事会上,我会帮你跟文九爷求情,让你留一具全尸。”
“求什么情?!文九爷已经不是话事人了!现在浙北的龙头老大是我们季家!”
“你们季家……就凭你们季家几个人也想做话事人?”我一剑鞘抽在季昕的小腿上,这小子倒也硬气,明明这一下已经抽伤了骨头,竟然还能站在那儿,看着左手还捂着右手的他,我有些解气的用剑鞘轻捅着他的脸:“季昕,你不是不知道话事人制度吧。”
“话事人是国家定的!你能大的过国家吗?!”
“你知道,这就好说了,是啊,我大不过国家,可是如果我能够比你们做的好,国家还会不会用你这条狗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是这条道上的人!”
“是啊,我不是道上的人,可人家国家,还有端木栋栋大局长也不是道上的人。”说到这儿,我看着冲进房间的文正义,文山河,文清明与文五月笑了笑,“几位,挺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