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某市的一间酒店内,一个少年捧着平板电脑,突然笑的乐不可支,捂着肚子吭哧吭哧不停,笑的肚子都疼了。
“师傅,你看这人,简直太背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衰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少年笑完之后一骨碌从沙发上跳下来凑到窗前坐在藤椅上正吃着甜甜圈的大汉身边,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做个屁孽。要真是作孽就衰,你师傅我带着你早被车撞死了。”大汉踢了少年一脚,口里模煳不清的说着。
反手又从一边拿过一个甜甜圈往嘴里塞,对于少年递过来的平板电脑看都不看一眼。
“师傅,你看看,这个人真的太衰了,下次再找到一哥(目标),就给他看这个。”少年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一下,视频开始播放。
大汉本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两眼,可看到画面中的那个人的时候脸上先是疑惑,接着目光一凝。虽然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仍然认出来视频中那个人的身份。
在看完视频中那人的遭遇后,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我的好师兄,我可找到你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嘿嘿,我看你这次能跑到哪去。”
少年听了他的话好奇问道:“师傅,他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大汉三两口把甜甜圈咽下肚子,方才开口:“是你师傅我的师兄,你的师伯,我这些年想他想的很,没想到在这上面看到了。你查查看,他是在哪里?”
“在鲁省鸢都,这视频现在挺火的,听说他现在就在鸢都市医院。”少年连忙回答。
“很好,我们明天就去鸢都。”大汉点了点头。
“那一哥的资料都收集好了,不做了?”少年好奇问道,收集这个一哥的资料可用了不少时间,扔在上面的钱也有不少。就连计划都已经制定好了,就差军马(口才)出马敲住对方了。
而师傅还要在军马施展“扎飞术(介绍往神棍处进行消灾避祸、转运或寻求横财的方术仪式)”时出面。现在师傅这一要走,相当于没了杀手锏,军马就算拿住对方也没用了啊。
“让他们停下吧,我要先去见见我这位好师兄。”大汉打个哈欠说道。
“师傅,那我和你一起去?”少年开始对自己素未谋面的这位师伯好奇起来,不知道师傅和他有什么恩怨,才会这么念念不忘,一得到消息就什么都不顾了也要先去找他。
“嗯,定两张票,明天早上就出发。”大汉说完话就回屋睡觉去了。
少年嘿嘿一笑,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
素问回到寺院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寺内众人还没有睡,许多人还在忙碌,有的在照顾病人,有的在安慰病人家属。
法海、道钦、道衍、天如四人从下午素问离开到晚上可以说是一直在忙碌,两百多人的治疗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几人只能给每人先清除一些,保持众人的情况稳定。
“准备好了么?”素问一回来就来到药师院拉住秀岩问道。
“还差一点,再有两个小时才够。”秀岩比素问早回来了两个小时,此时也是头上带汗,不停的指挥众人处理药材。
素问点点头刚要离开,就被秀岩叫住。
“还有一味蛇涎,劳烦住持了。”秀岩拿出一个杯子对素问说道:“无毒的,三分之一即可,若是有灵性年长的蛇更好。”
杯子是人喝水的那种,一杯大概有四两。三分之一也有一两多,要收集这么多的蛇涎可不是容易的事。
素问一听年长的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年在山上看到的那条被雷噼死的蛇,估计都快成精了。而现在寺中的蛇只有一条,就是那伽。
后山上虽然也有很多蛇,可现在正是半夜的时候,想要在山上找蛇可不是容易的事。
素问拿了杯子直接到正殿去找那伽,却扑了个空。
正殿的大梁上空无一物,每日盘踞在上面的那伽却不见了。素问猜测是出去觅食去了,现在寺院这么大,想找到它也不是容易的事。只好找来行正,让他安排几个人一同寻找,每人一层。
而他则独自到五层去往山上方向寻找。
毕竟五层再网上就是林区,他有天眼在,虽然不能做到视黑夜如白昼,却也看的清清楚楚。若是换个人,则是根本难以在到处都是草丛的林区寻找。
素问在找完五层,抬头看向后面那一片漆黑的森林,正头疼不知道从哪找起的时候,怀中的电话响了。
“住持,找到了,在香积厨。”素问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打算到林中寻找,可这么一大片树林,想要找条蛇的难度可想而知。恐怕到了明天早上那伽自己回去了,自己还在找呢。
虽然在林中也能找到一些其他蛇类,但体积比那伽小太多了,那伽体长两米五以上,后山的蛇一般也就长一米左右,筷子粗细,唾液也很少,不知道要抓多少条才够。
素问赶到香积厨的时候,行正五个人都站在那里,而那伽在一处角落懒洋洋的不爱动弹。
看它整个身体伸开,肚子里鼓出一块的样子,就知道是刚刚进过食。素问却忘了,香积厨和斋堂的老鼠自然比别处要多。而那伽要捕食的话,首选也是这两个地方。
素问走过去将盘坐在那伽身边,将那伽的上半身提起来放到膝盖上。
而那伽只是在素问过来的时候感受到地面的震动看了一眼,就任由他摆布。
“那伽,吐点口水出来。”素问将杯子放到那伽嘴下面,抚摸着它的脑袋说道。
……
“那伽,你像我这样。“素问将那伽的脑袋对正自己,随后往地面上吐了口吐沫,又把杯子放在那伽的脑袋下面。
……
那伽刚刚吃完食,正在消化呢。这个时候是蛇类最懒的时候,又怎么会理素问。
何况就算蛇类灵性足,那伽在寺院待久了,灵性更足,若是素问和它说个什么咬人之类的它没准还能理解。让它吐口水,实在有些太过强人所难了。
行正将其他人赶回去忙碌,自己站在一边看着素问和那伽较劲,偷笑不已。
“过来帮忙。”素问实在没办法之下只好叫行正过来。
行正拿着杯子,而素问把那伽的身体放到肩上,头朝下,再掰开那伽的嘴正对着下面的杯子。
那伽也不反抗,就任由素问在那摆弄,只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将尾巴绕过素问的脖子搭在另一边肩膀上。
素问这么弄虽然麻烦些,不过好在看到了成效,很快就有一丝丝唾液从那伽口中滴下。
滴了半天,估计那伽也是口干舌燥了,开始扭动身体想要从素问肩膀上下来。
素问看看杯中的蛇涎,比秀岩所要求的还要少一点。不过秀岩说有灵性的更好,那伽的灵性素问认为很足,希望它的蛇涎这些就够用吧。
想到这里素问将那伽放下,又拍了拍它的脑袋,拿着这杯蛇涎去找秀岩。
“那伽的?应该勉强够用了。”秀岩看着杯中的粘液问道,他当时的意思也是让素问去找那伽。这个时间想找别的蛇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