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庸父子二人骑着单车回到了家中,但是看到大门没有着,但是却没有看到母亲在厅中,而檐下不光晒着母亲的衣服,还晒着一些布片。
陈庸走近了看了看,怎么着这么像婴儿用的尿片啊,家里哪来的婴儿尿片啊,搞不懂啊,陈庸就进了大厅,但却看到父亲的一脸怪异神色,看到陈庸进来后,父亲古怪的笑道。
“恭喜你,你现在有了个小妹妹了,欢喜不,兴奋不,期待不,你别不信啊,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就在我房间里。”
“老爸啊,现在天气还不是太热啊,你怎么就说胡话呢,还什么恭喜我,要说恭喜也是恭喜你啊,你不是早就想要个女儿吗,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庸缩头缩脑的看了下周围才再开口问道:“母亲不是在生完小弟就去做了绝育手术吗,不会是你们偷偷去松了扎吧,但也不可能啊,这次我们去泸上之前也没看到母亲有异样啊。”
陈煊华听了陈庸的话不觉的有点着恼了“你个臭小子,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不会是每天修闭眼禅修傻了吧,我又没有说是你母亲生的,恐怕是有人看我们家过的还行送来的吧,在乡下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你家那个在银行上班的堂伯以前就一年被人送过三个在门外,但是由于当时的政策问题,一个也没有收养,全抱着送去了民政所了。”
“哦,是别人送的啊,那不是还是个麻烦啊,虽说现在的政策好了一点儿了,但还是不能自主的收养这样的婴儿啊,不知道母亲有没朋去镇上的民政所报备过并征的同意,如果没有就这样收养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嗯,你说的这到也是个问题,不过你母亲应该快回来了吧,不然等会儿孩子醒了那还不会哭死啊。”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门外不远处母亲正捧着个脸盆匆匆的回来了,回来也没有进来,还不知道陈庸父子回来了,就在外面晾晒着一些布片,晾晒完才向屋里走来。
进了门才看到一脸怪异的陈庸父子二人,一开始是惊喜再接着是一脸的忐忑的来了个大变脸,但还是开了口“孩他爸,庸儿你们回来了啊,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中间没有出什么变故吧。”
“哦,妈,事办完了,中间没有出变故,一切都很顺利,连房子都买好了,现在正在装修呢,过段时间就可以入住了,小豪的学校也联系好了,只等你们过去了,就可以入学了。不过,老妈啊,有件事你的有个准备啊。”
“什么事啊,还的有个准备,不是你们二人在外面办了什么坏事吧,是不是你爸在外面找女人了”王金莲说完就一脸的狐疑的看向老爸。
陈煊华也没有去解释什么,知道陈庸是在为迁户口的事做准备,再一个自己身子正也不怕那影子斜。
“老妈,看你想哪去了,不是父亲的问题,是关于**的,”
“哦,是吗,孩他爸是我多想了啊,别往心里去啊。”王金莲歉意的望了陈煊华后又转过来对着陈庸“**的学校不是你说已经联系好了吗。又怎么着了,不会是要钱吧,就是要钱咱家也不怕啊。”
“老妈你真行,一下子就猜中了,是要钱的,但是人家没说要钱,是说的择校费,一个学期5000元,一年就是1万元。”
“哦,是1万元啊,不过怎么要这么多啊,在我们这都能起半幢房子了,不过还是出吧,总不能让你弟弟也学你一样去缀学吧。庸儿,现在你们那有钱吧。如果没有就算了,不去那劳什子泸上了,继续让你弟弟在镇上读完中学,到时候应该有些钱了吧,那时再去泸上上高中去。”
“老妈钱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这笔择校费不是一学期或一年的,而是大学以前都要交的,你算下啊,初中要三年吧,还有高中三年,如果一次就上大学也就是六年的费用,如果一下子没有考上好的大学,就得去实习了,这又的出这笔费用,最好的估计是要6万元,所以要你要个准备啊。”
“什么,要6万元,我的妈呀,这得多少钱啊,还是别去了,就是以后在这边买个好点的工作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好吧,既然老妈这样决定了,到时候**回来了你去和他说啊,我想父亲也不好意思去说,也不是他做的决定。还有啊,老妈,怎么外面晾晒着这么多的尿片啊。”
“啊,你说尿片啊,这是.......”王金莲迟疑了下还是说出来了。
“这是你们刚走没几天的事,那时我起床时,听到外面有婴儿的哭声,出门一看,在大门外被人放了个篓子,里面装个婴儿,我在外面看了看没有看到人,而那时那个婴儿正在一声声的哭着,嗓子都快哑了,当时我真的不忍心啊,就自己做主收留了下来,等你们回来再做决定收不收养这个婴儿,现在你们也都回来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陈煊华有点意动,但还是没有开口,而是望着陈庸示意他来决定,陈庸就不直接的说什么要不要的反而问起别的了“妈,**对这个小不点是什么态度,还有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豪儿啊,怎么说呢,他也只是上星期回来看到,不过我看他就是当成个新奇的玩具吧,说不上是不是不喜欢什么的,而我如果有可能还是收养她吧,怎么着也带了十多天了,送走了还是有点不习惯,虽说有时候闹的慌,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那明天抱着一起去镇上吧,去民政所看能不能办下手续来,能办下就收养了她吧,办不了也没有办法了,妈你也知道现在的计划生育的人是有多可怕,虽说我们现在要去泸上了,但没有办手续,去哪也是跑不了的。”
“但愿吧”王金莲有点黯然的说道,然后进房间去看那个小生命去了,毕竟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看到了,看到母亲的黯然脸色还有父亲的意动,陈庸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劝又不好怎么劝,不是由着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是得明天靠自己去争取。
王金莲除了出来做下饭,其余时间都是伴着那个小生命,陈煊华也是除了吃饭,就是躺在躺椅上想着心事,看到为了一个小生命,父母都在烦心,陈庸也看着不舒服的,还是躲着吧,眼不见为尽就不烦恼了。
第二天全家在一起吃过早饭,王金莲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东西后,就由陈煊华骑车带着坐在后衣架上,陈庸就带着那一些奶粉啊尿片什么的,沉默着来到了镇**里面的民政所。
这次陈庸没有去走前头,而是陈煊华在前头,母亲抱着婴儿在中间,父亲的熟悉的拉了把椅子就坐在那所长办公桌对面,先给所长张了根在泸上带回的‘中华’,才笑着开口了。
“张所啊,在忙什么呢,现在有时间不,和你说下事啊,先和你说好啊,等会别给我讲什么大道理啊,我听着烦。”
“哈,陈老弟,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啊,听说你停职下海了,不错啊,都混上中华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就是来有事的,你就不能只是过来坐坐,说吧,有什么事,能帮我决对会帮的,但是违反政策的事你也别来找我,你也知道我和你是一路人。”
“正因为知道你的性格,我才来先找你的,知道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陈煊华停了下接着说道。
“是这么回事,这早些天我不是去泸上了吗,就我媳妇在家,你也知道我那小儿子平时就住在我原来单位,有一天起床,看到有人送了个女婴在门口,当时啊哭的脸色都发紫了,造孽啊,女人家家心肠软,就带着在家哺养了几天,直到昨天我们回来后,就和我们说明在家门口捡了女婴。”
“本来这件事应该在捡到就该来你们这,但是妇人家家头发长见识短,这不直到今天才来,你看这事弄的,而且因为带了多天,带出了点感情来,你看我家能不能收养这个女婴,当然实在为难,就当我没有说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陈老弟啊,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家就二个崽子,你多年来都想要个女儿,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吗,怎么现在有机会就不想放弃啊,但是不行啊。”
陈煊华听到不行二字,脸色就黯然下来,正准备叫王金莲放下孩子们走人,但是看到张所那带着戏谑的笑容就马上阴雨转晴了,笑骂道“好你个老张,一段时间没见,竟然转性了,现在竟然学会卖关子来了,有什么点子就快说,不要藏着掖着了,你不是在吊人胃口吗。”
“老弟啊,你还是那样的性急的人,难道这几个月在外面没有因为你的性子而碰过壁吗,我也只是说在我这不行啊,又没有说在别的地方不行啊,这么着吧,先把你那什么中华的烟先分我一半,我就告诉你怎么去做,并且陪你一起去,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行,别什么分一半了,咱兄弟没有这么的生份,给,全给你,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抽烟的,也就是刚刚张了根给你,我也知道你就是好点烟和酒。”陈煊华转头对着陈庸吆喝道。
“庸儿啊,去,去你车那里把那条刚刚折的烟和那瓶茅台酒一起拿过来,给你张伯伯,你当年可是在你张伯伯身上撒过尿呢,别看了还不快去”
陈庸那个气苦啊,你说你要我去跑路拿东西就东西吗,怎么还扯出了我当年的糗事呢,陈庸肉牛满面的奔了出去,在外面逛了一会才用袋子装着父亲说的那些东西进入了办公室,恭敬地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回去。
张所长笑的闭不嘴还不忘谦让着道“老弟啊,就是帮你出个主意,就让你这样破费,老张我不安啊,要不现在就是把这事办了吧,你落了心,我也心安啊,不然让我这么好的烟,抽着也不知味啊。”
“啊,这怎么会不安呢,就是没有事要你帮忙,分你点烟和酒也是应该的啊,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晚,你看都半上午了,坐公交车到市里,都中午了,那时还能找着人办事吗。”
“没事,你刚刚进来看到镇上那车还在不,如果在就开那车去,刚好公私事一起办了,不然去挤公交车,那个女婴怎么办啊。”
“在的,刚刚进来还在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用。”
张所长把那烟和酒藏匿在文件柜的里面后,才对着陈煊华说道“走吧,上午车没有出去,就不会有人用车了,刚好你去领养女儿,我去送弃婴,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事,但是政策是这样规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走吧,早完事早安心。”
张所长在前面带头走出了办公室,在楼下叫了司机把车开过来,开过来的是一辆索拉塔,陈庸看着那快成方形的车型,不免在心中感叹这车真难看,就像个长方盒子下面装了四个轱辘似的。
不过乡下只适合这种车,底盘高吗,不会磕着碰着,而且维修也方便,舒适性也还可以。然后就坐上了副驾驶室,陈庸几人坐上了后座,直奔市民政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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