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乱局后,整个人族仿佛重新回到了百废待举的状态,人族三大机构还存在的部门自行其职。
就连申凯所在的星系,都有重新派遣以防暴乱的军队和天差。
不过当得知申凯的消息后,知道这名昔日的最强天骄,不但没有陨落,甚至还成为了神祗巅峰。
这些天宫派遣来的人丝毫不敢仗势欺人,连忙第一时间带着重礼前往卫月拜见。
他们或许会仗着天宫的势,刁难那些平民草根,或者尚未崛起的天才人物。
但对于如今的申凯,却是半点怠慢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但当这群小鬼发现面前是一尊齐天大圣时,借十个胆子也不会造次。
这也是身为小人物的处世之道。
虽然不喜欢天宫过去的所作所为,但申凯也懒得为难这些喽啰。
原本想让申叔打发掉他们,但没想到随后对方居然直言不敢拒绝。
因为除了天差外,随行的还有一名老者。
“前辈...你这么闲的吗?”
看着面前笑眯眯的文道神祗,申凯无语的说道。
“呵呵,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多见外啊。”
“老夫古之华,虽然退出天宫多年,修为也就平平,但好歹多吃了几年米粮,在不少老牌修士面前也能说的上话。”
“若你不嫌弃,不知道你府上还缺不缺一个管事,老夫愿意毛遂自荐。”
听到这番话,不但随行的天宫众人目瞪口呆,就连申叔和姜天依也一脸呆滞。
申凯修为摆在这里,但不依靠武力逼迫的情况下,让一名活了无数岁月的文道神祗屈尊做管事......
要是换在今天之前,简直是天方夜谭。
“怎么样,小老弟,老兄我知道,你打理申府上下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我当这个管事,可绝没有与你争权的意思,只是一心报答小老爷当日的救命之恩。”
听着古之华自来熟的话,申叔满头大汗的连称不敢。
别说他并不贪权,就算有这心思,也不会和古之华争。
对方就算是在六阶神祗中最差好了,那也远非自己一个小小的四阶修士能比。
这是神龙与蝼蚁般的差距,一个喷嚏都足以让他灰飞烟灭。
更何况抛开修为不论,这老头的年岁和经历,远超自己何止十倍?
倘若传言是真,这位名叫古之华的老者,别说喊自己小老弟,就算喊他祖宗小老弟,都是绰绰有余。
而就在众人各有心思时,申凯清冷的声音传来。
“好了,各位的礼我就厚颜收下,也算让你们心安。”
“至于其他,别说申某如今只是一在野修士,就算之前在神庭军部,也不过一个四阶校尉之职,管不到你们天差头上。”
“此刻正值人族百废待兴,各位身负天宫职责,自当养一方百姓,其他的申某不会多加管束。”
得到申凯的答复后,天宫众人脸上露出喜色。
这已经是他们能预想到的最好结果,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什么以权压人、让申凯听从调动等,才是真正的活在梦里。
“各位初来腾华,想必都有公务在身,申某也就不留你们了。”
“至于你...谷前辈,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听出了申凯的逐客之意,天宫众人连忙行礼告退。
随着客厅的人越来越少,古之华脸色有些发白,他感到气氛逐渐压抑下来。
“天依姑娘......”
古之华人老成精,原本还想仗着曾经与姜天依并肩作战的情谊,让她留在这里。
他相信只要有对方在,申凯怎么也会给自己留几分情面。
没想到看出了这一点,申凯果断的对姜天依说。
“天依,前辈今日舟车劳顿,你先去和申叔商量下晚上的菜色。”
“至于最后这顿饭,前辈能不能吃的上...就看一会我和他聊的如何了。”
听出了申凯的言外之意,姜天依只能对古之华摆了个爱莫能助的样子。
反正对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申凯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最坏恐怕也就是扫客出门罢了。
于是,在所有人都陆续退出客厅后,申凯勾了勾手指,大门彻底关闭。
此刻场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古之华,你究竟所思为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直说就是。”
看着面无表情的申凯,古之华脸色露出苦笑和不甘。
“你觉得呢?”
“身为修士,老夫早年曾有过机缘,才能勉勉强强斩断寿元锁链,成就文道神祗。”
“但数十万年了...万族战争都曾经亲身经历过两次,目睹无数大世兴衰、诸般沉浮。”
“可直到如今,老夫的修为都再也没有丝毫寸进...你觉得我会甘心吗?”
听完了这一番话,申凯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他轻轻敲打着桌案,给对方留下心思莫测的态度后缓缓开口。
“文道修士,我接触的不算太多。”
“不过如今总算知道,什么叫巧舌如簧、声泪俱下。”
“你不去演苦情戏,当真浪费人才。”
说完后,看着还装作满心冤屈的老人,申凯不愿再与他浪费时间。
一步步逼近下,溢散的压力如同星河般浮现。
看着被压制到连话都说不出,背脊逐渐弯曲的古之华,申凯拍了拍对方肩膀,低语道。
“我调查过你,平生的经历在诸多六阶神祗中没有任何神奇。“
“如果说唯一有点意思的...大概就只有你在某一任人皇手下,作为谋臣的时光了。”
听到申凯的话,古之华脸色变化。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毫不起眼的存在,申凯居然都在不知不觉中调查清楚。
哪怕当年不少事,都被某些人刻意隐瞒在了历史的尘埃下。
但眼前之人的心思,就算旁枝末节,恐怕都能还原出不少真相......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安时,申凯有些捉摸不透的声音,从古之华头顶发出。
“我对那叛逆人皇的父亲兴趣不大,对埋藏在真相下的野史,同样懒得考究。”
“不过是历史之下无新事的政变斗争罢了。”
“但很显然,你来此之前没有对我透露这些往事的意思,那么,你找我还能干什么?”
“当然,如果还是什么多年没有寸进,想要通过待在我身边找到前进方向这种废话,那恐怕你今天真吃不了这顿晚饭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