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儿看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忙说道:“先别问,走,我带你去丹药坊。;”
田阳此时也有些六神无主,疼都是次要的,他更担心的是,他的腿废了,以后怎么做佣兵没有了当佣兵赚到的生活来源,他以后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像普通人那般,如蝼蚁般的生存
萧沫儿一直搀着田阳,越过几条街,来到丹药坊。
帝都的丹药坊亦是建造的恢宏壮观,比佣兵总工会更加的庄严肃穆,隐隐有着神圣的火热灵气在红色的丹药坊上空璇转着,非常的神奇。
看到丹药坊,田阳的心顿时雀跃起来,对了,如果是丹师出手,他的腿就有救了
这时,一个武士打扮的人将他们两个拦下,客气的问道:“请问两位是来看病的吗”
萧沫儿点点头:“嗯,我朋友的腿不小心折断了,需要诊治。”
那武士打扮的护卫微笑着露出同情的神情,他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姑娘,我们丹药坊有规定,所有圣阶以下的伤者,丹药坊都不接受。”
萧沫儿怔住:“什么”
田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如果丹药坊不肯医治的话,他就真的完了。
“对不起姑娘,这是我们的规定。”守门的护卫礼貌的摇头说道。
萧沫儿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是大家族的人,圣阶以下也不接待吗”
护卫愣了下,随即说道:“这要看那是什么样的家族了,如果是一般的家族,我们也不接待的。”
萧沫儿点点头,亮出一个火红的非金非墨的牌子,上边刻着一个古篆体的萧家:“这个可以吗”
护卫一下子瞪大的眼睛,瞬间,他额头上冒出了汗水,连忙伏兵跪地:“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您请进”
而另几名护卫也看到了那个火红色的牌子,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田阳顿时瞪大了双眸,看着跪了一地的护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萧沫儿的眼神也变了。
丹药坊中已接到通知,连忙安排了天阶丹师为田阳治伤,有天阶丹师亲自出手,田阳的伤好得很快,之后,天阶丹师又送了两颗天阶的复元丹。
萧沫儿大咧咧的来者不拒,临走连谢谢都没说,就扶着田阳离开了。
田阳神色复杂的盯着萧沫儿,她怎么会有萧家嫡系的令牌然而萧沫儿始终一言不发,对田阳的疑惑更是视而不见。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萧沫儿走过两条街道,突然问道。
“哼,你们狂焰佣兵团一家独大,我们冰狼佣兵团哪里还有活路”田阳有些愤恨的道。
萧沫儿皱眉回答:“没有吧,洛奇团长不是那种人。”
田阳冷哼一声,不再回答。
萧沫儿垂眸想了想,说道:“你们团长呢”
田阳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她能找到天阶丹师,还有丹药,再想想团长的处境,一咬牙,说道:“我们团长身负重伤,在佣兵驿馆歇着呢。”
“发生什么事了”萧沫儿奇怪的问道。
田阳黯然半晌,才说道:“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去问我们团长吧。”
萧沫儿来到佣兵驿馆,看到了冰狼佣兵团的团长正痛苦的躺在榻上,原本七尺的汉子竟被折磨的皮包骨头,就是半边脸颊,都溃烂得几乎见着骨头,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房间。
她还没开口说道,就听到驿馆中的小跑堂叫嚣着道:“喂,我说田阳,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团长可不能死在这里啊,太不吉利了,又没钱,还不愿走,都欠了三天的帐,再不走我可要撵人了啊”
田阳咬着牙,紧攥着拳头,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憋得通红,他却只能忍着气,低声下气的道:“小哥,再宽限我们两天,等我找到任务,马上就把欠的钱补上。”
“嘁,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啊我今天可是听说了,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死乞白赖的跪在傲龙佣兵团团长的面前,求人家团长收留他,说的可是你不”小跑堂神色轻蔑的道,“咱们这里虽说是佣兵驿馆,给天下佣兵行方便,但也是靠金币度日的,你不给金币,还硬赖在这儿,让你多住了三天已经很给面子了我告诉你,我看你那个废物团长也快完蛋了,可不能让他死在我们驿馆里,你们今天就赶紧给我滚,再不滚,我可找人替你们收拾了”
田阳急得汗都出来,再三的哀求道:“小哥,求您再宽限一天,一天好不好”
小跑堂冷冷一笑:“我说田阳,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佣兵驿馆的规矩吗馆里不能留死人,否则其他佣兵会忌讳的,我留你们三天不收费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去打听打听,除了我们驿馆,还有哪家免费让你们住”
田阳被他说得低下头,无言以对。
“田阳,咳咳把我那把铁剑抵押给小哥,就当这三天的食宿费,我我们马上就走。”榻上的冰狼团长硬撑着微抬起身,嘶哑着嗓子说道。
“老大”田阳哽咽着出声。
“瞧瞧,还是团长有风度,就是嘛,您也知道,您这个情况实在让我们为难不是,我们也”小跑堂刚说到一半,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布包,布包口没扎,明晃晃金灿灿的金币散发着天然的光泽,看得他眼前一亮,这话也说不下去了。
“够你们的食宿费吗”萧沫儿捧着金币,淡淡地问小跑堂。
“够,够,太够了住,您住,住多久都成,不用急着走,我们这里空的地方多的是”小跑堂立刻改了口风,“我们毕竟是佣兵驿馆嘛,团长大人伤得这么重,哪能不给照顾一二呢团长大人您好好休息,小的先告退,不打扰您几位了。”
“站住”萧沫儿喊住接过布包想走人的小跑堂。
“这位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小的一定尽心竭力的办”小跑堂点头哈腰的笑着问。
萧沫儿也懒的计较他刚才那副嘴脸,淡淡地吩咐:“派人把这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我若是再闻到一丁点儿异味,哼”
突然间,萧沫儿以掌为刀,直接划掉了摆在屋里的方桌一角,那划断的地方切口平整的仿佛镜子,透着几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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