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祖,我对你……会比她……有用得多。”她指着席容,艰难地想要跟彦祖谈条件。
彦祖笑容邪魅:“是么?可惜,我不喜欢太狠辣的女人,放条毒蛇在自己枕边,我会连觉都睡不安稳。”
凤歌此刻,为了保住最后一丝生机,不得不逼自己服软,垂下眼睑,瞬间便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沁出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我生平头一回求人……放了我……好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彦祖凝眸看着她半晌,手上的力道,似有些微松动,凤歌正在心中暗喜,他却突然猛的一卡,她顿时张大了嘴喘气,如被抛到岸上,濒死的鱼。
“凤歌,你的演技,真的不错。”彦祖微眯的眸子中,充满嘲讽:“不过,也只够骗骗冯家那两兄弟,因为他们对你,心中有情。”
凤歌气急败坏,一双眸子,射出刻骨的恨意,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已经从袖中抖出两枚淬了剧毒的铁钉,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彦祖却看穿了她的把戏,空出的另一只手,骤然抓住她的腕骨,只听得“咯擦”一声,断裂的剧痛使她的额上渗出豆大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她终于,彻底绝望,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而就在这一刻,门外等待的冯绍,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回音,终于按捺不住,闯入了房中。当分发现床上竟有机关,大惊之下,立刻跃入了暗道,而于嬷嬷看见他从天而降,也迅速躺倒在席容身边,假装昏迷。
见到他,凤歌不由得喜极而泣,眼中强烈的乞怜和期盼,让冯绍心疼不已。
“放了她。”他低吼。
彦祖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
冯绍想要扑上去救她,彦祖却比他先一步,在凤歌颈侧一按,即刻有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冯绍再不敢动。
“救……我……”凤歌已经气若游丝,手艰难地向冯绍抬起。
冯绍闭上眼睛,咬紧了牙,胸膛微微起伏。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脚踩住了席容的腹部:“你杀了凤歌,我便杀了她。”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彦祖嘴角微勾,眼神深深地定在冯绍脸上。
冯绍此刻, . ? N 却没有勇气跟他对视,也不敢看地下的席容,只是望着凤歌,声音很低:“放了她。”
“好。”彦祖看了他半晌,骤然松开了手,凤歌急喘,跌跌撞撞地扑进冯绍怀里,泪如雨下。
冯绍揽住她,收回了原本踩在席容身上的脚。
可凤歌却在这一刻,眼中滑过厉色,几乎想即刻杀了席容,可是权衡局势,她不得不强忍住冲动,柔弱地待在冯绍怀里,生怕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彦祖走过来,弯腰抱起了席容,望着冯绍一笑:“记住你今日的选择,是你自己放弃了她。”
冯绍看着他怀里昏睡的席容,眼底的内疚,那般鲜明,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凤歌离开……
席容再醒过来时,还是在那张大床之上,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彦祖,他正单手撑额,凝神望着她。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答,只是笑着将她拉入怀中,在她额上落下细吻。
“庆典……快开始了吧?”她找着借口想要起身,他也不许:“还有一会儿,我再抱抱你。”
感觉到今日他的语气,与平时有些不同,似乎含着某种特别的……珍惜。
她被脑中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大跳,抬眸去看他,他却及时闭上了眼,唇边荡漾着笑容:“想读我的心?”
“我才没有。”她小声嘟囔,挣扎着逃出他的怀抱,溜下床去。
他没有再加拦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尽管今日,他一切都已计算好,也相信冯绍,不至于真的下手杀她。可是她被制住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依旧乱了。所以他终究不敢,去赌那一局。
看来现在,自己也有了碰不得的软肋。他微微苦笑,也起身下床,陪她一起出门,去参加庆典。携着她的手,站在祭祀的高台之上,受万千子民膜拜。他看着身边神情依旧恬淡的她,心中出奇地宁静。
这一刻,江山天下,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在身边。
那天席容回宫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冯绍的中途消失,彦祖的突然出现,就连于嬷嬷,醒来之后也不见了,到庆典快时才重新回到她身边。她直觉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身边的人。却又都神色如常,看不出端倪。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望着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彦祖,终于问出了口:“今天……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什么?”彦祖一脸无辜地反问。
“就是……我睡着的那段时间……”想来想去,就是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是空白的。
彦祖的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灯影里,眼神格外深幽。他笑了笑,将案上的纸折起收好,吹灭了烛火,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你就喜欢瞎想。”
她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会说。”
“那你还问?”他**,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怀里:“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呆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事,你不用管。”
这句话里包含的强烈的保护欲,席容不是听不出来,心里别扭而不安。
凭他当初用**逼自己就范,她不该再相信他,可是有时候,他说的话,为她做的事,却又会不经意间,拨动心里的那根弦,让她矛盾不已。
“是不是明明被我感动了,却又要逼着自己骂我是混蛋?”他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席容失败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总是这么轻易地看穿她,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没有丝毫秘密的透明人。
脖子上传来轻微的麻痒,他咬了她一口:“睡吧,不然我就要做别的了……”
他话里暧昧的暗示,吓得她心里一颤,慌忙闭上眼睛,他更是笑不可抑:“娘子真乖,真可爱。”
她懊恼地握起拳头往后捶他,却被他抓住,下一瞬,他已倒身压住了她,笑容戏谑,眼神中却有愈燃愈烈的情欲:“看来娘子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那不如我们……”
席容还未来得及尖叫,唇已被封住。
他的吻,实时霸道蛮横,攻城掠地,而当她已经被逼到绝路,再无力抵抗之后,却又温柔下来,一点点地品尝她的味道,细致耐心。
她被他吻到几乎窒息,抵在他胸口的手掌,也被他的手包住,他摩挲着她的指腹,那种微妙的触感,自指尖,一路传到心尖的最脆弱处,酸麻异常。
她曲起手指,躲开他的碰触,他抵着她的唇坏笑:“不让我摸手,那我要摸别处了哦。”
“不……”她才吐出一个字,唇便又被他堵了个严实。
他的手,自她的中衣下摆滑入,在她腰间如瓷般的肌肤上游移,却不急着往上。
她无助地想要逃,他便故意微微松开些力道,任她在他身下挪移,躯体之间的碰撞厮磨,更让人心荡神驰。
而到了后来,她也发现自己的挣扎,根本就是他戏耍她的游戏,恼怒地去咬他的唇,他任她咬,可作为惩罚,他的手却迅速攀升至她胸口,掐住了娇嫩的……
她的一颗心,顿时揪紧到极致,开始拼命想要推开他。
他指尖松开,掌心却仍然包裹她的整个莹润,还在她的耳边吹气调笑:“娘子,我好想吃一口,怎么办?”
她羞窘到了极点,语无伦次地大骂:“流氓……色狼……坏蛋……”
可就算能搜刮到的词都骂了个遍,他也一点没有收敛,甚至更肆无忌惮地干脆扯开了她的衣襟。黑暗中,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炽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贪婪地梭巡。她想去遮掩,双手却被他牢牢固定在身侧,而他在欣赏了片刻之后,俯下脸用唇去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