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能帮到什么?文先生尽管开口。”她知道读书时他就是拼命三郎,据说现在仍是工作狂,特意叮嘱他,希望他的身体尽快恢复。
“谢谢,真的不需要。”这次文瑞丰的声音轻如鸿毛,将穿着病患服的身体慢慢埋进丝被里,不想再和她说话。只因为,她的语气和表情那么疏离。
若恩强忍住心里的苦楚,起身要走:“好好休息,有时间我还来看你。”
这时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端着排骨汤走进来。
她穿金戴银,烫过的卷发挽成髻以水钻花朵装饰,手里的动作十分小心,抬头看见元若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那个……”她冥思苦想,目光一亮:“元若恩对吧?”
“伯母还记得我呀。”元若恩眼疾手快地接过文母丁苑手中的排骨汤放在桌面上。汤的鲜味立即弥漫了整个病房。“喝这个汤对骨骼大有益处。”
当听到这句话时,被子里面装尸体的文瑞丰已慢慢地从里面爬出来,面无表情地靠在软枕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丁苑正拉着若恩的手聊天。
“这伤筋动骨最是不易恢复,也不知哪个混蛋,对我们家丰丰做出这种缺德事,我问丰丰,他死活不肯说,我们两口子想到法院起诉也不行。若恩,你知道是谁吗?”丁苑突然把问题留给了元若恩。
元若恩猛地一呆,眸中目光闪烁不定。半晌儿,尴尬地摇了摇头:“对不起伯母,我也不知道。”
床上的文瑞丰脸色明显一变,目光别向窗外不再看她。
元若恩暗自瞥他一眼,秀眉拧紧。那些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认定打手是她?更可笑的是,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她无从解释,只能哑巴吃黄连。
“也对。”丁苑轻轻叹息:“你和我们家瑞丰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不了解他现在的交际圈子。”面色一转:“对了,当年你们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瑞丰他还不顾一切去了国外……”
“妈!元若恩已经结婚,提这些陈年往事有什么意义?”文瑞丰一口打断丁苑。
他以为她要离婚,一方面同情她一方面庆幸,庆幸她可以重回自己身边。被打之后,文瑞丰才清醒地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元若恩做少夫人做的风生水起,愿意离婚才怪。
陈年往事?若恩心里一凉。她也想问问他为什么和学妹跑去了国外,他不愿提起,想来心有愧疚。
丁苑脸上一阵尴尬,知趣地闭嘴。
她至今不清楚儿子和若恩分手的真正原因。
文瑞丰读书时和霍董事长保镖的女儿交往,是她和文父认可了的。
靠着元父多年出生入死,元家积累了一笔财富。
若恩不仅家境比他们家优越,人还乖巧孝顺懂事,时不时资助文瑞丰。
丁苑心里都清楚,打算等两个孩子一毕业就给他们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