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强.奸我,*.我,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苏柔遥的目光惊诧地掠过女孩子,脑里一道亮光闪过,计上心来。爱残璨睵紧了紧双手,看一眼那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一幕,悄然转身离去。
林明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任重道远一般拍了拍儿子林启辉的肩膀,“启辉,加油!”
陶麦看见林爸爸眉眼间的那一抹促狭,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不自然地调转目光望向一扇窗的外面,林明呵呵一笑,“瞧,你媳妇害羞了。”
林启辉看一眼陶麦,眉目一掀,目光沉郁,令人无法看懂玷。
林启辉提出要松松林爸爸,陶麦也要去送,但都被林爸爸拒绝了,最后,他一个人开着那辆军用吉普车走了。而离婚的事,直接交给了政府去办,他只需递上一纸申请,军婚,作为军人的一方,有绝对的主导权。
医院大门外,陶麦看着林爸爸的车尾消失在眼前,叹了口气,有那么一霎那的迷茫,自方倾墨走后,他没有打一个电话给她,她便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也无法继续为他工作,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她有点不适应。
侧头,林启辉还站在她的身边,深沉地看着她,面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掠过清澜医院富丽的门面,这里没了方倾墨,她也没有必要再逗留在这里了狙。
看着林启辉,舌尖缠绕着千回百转的话,可面对他深邃晦暗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最终,只有一句,“我回去了。”
林启辉挑眉,“方倾墨走了,你是该回去了,”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吧。”
陶麦脸现惊讶,皱眉看着强硬的林启辉,“谁说要跟你回家了?”
林启辉好看的剑眉一扬,嗤笑道:“你不跟我回家,难道要和我在外面生孩子?”
他阴阳怪气的音调一下子刺痛了陶麦,陶麦又挣不开他的钳制,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谁要和你生孩子,你爱和谁生,和谁生,我看和苏柔遥正好。”
林启辉脸色一沉,大手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陶麦疼的直皱眉,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你……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林启辉见陶麦一脸隐忍痛苦之意,忙松了手,陶麦一抽回手便吸着气甩着自己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似的,等疼痛感稍微缓解了一些,她闪电般的一脚踢上林启辉的膝盖,林启辉毫无预料,冷不防弯了一下腿,幸好反应快,要不还真会被陶麦一脚踢的跪在地上,再看,陶麦一脚得逞之后,已经旋风般的跑远了,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林启辉不由磨牙,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一个惹怒了她,还真会出其不意地咬他一口。
转身,看着医院大门,这个时间广恩美应该正在做手术,是进去看看,还是不进去。正在犹豫,迎面便看到遥遥朝他走了过来,“启辉哥,美美姐手术已经做完了,你要去看看吗?”
林启辉恍神,广恩美手术已经做完了吗?这么快。
“怎么样?”林启辉言简意赅的问,他知道遥遥懂他的意思。
苏柔遥如黑葡萄一样的晶亮大眼看着林启辉,闪着善解人意的光,“艾伦教授说手术很成功,腿算是保住了。”
林启辉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我就不去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苏柔遥再说些什么,林启辉上了自己的车很快在她眼前消失。
苏柔遥站在原地,涩然地眨了眨眼睛,启辉哥居然就这么走了?
陶麦刚过了三天宅女的生活,绿译的oss谭子文便打来电话找她,叫她去绿译一趟,说是有事找她商议,陶麦想反正左右没事就去一趟吧,她也怪想徐惜的。
到了绿译,正是周一,且接近年关,大家显得格外忙碌,陶麦一路走进去,曾经的同事们都低着头专注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直到里面她才被徐惜看见,徐惜不大不小地惊叫一声,一把抓住陶麦,劈头盖脸的问:“你丫这么久去哪了,请长假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陶麦一阵惊讶,她可是对老板说的辞职,不是请假,怎么他没有对同事说明她的离职状况?
这学长谭子文搞的什么鬼?
“嗯,说来话长,我先进去见一下大老板,回头再说。”陶麦亲昵地和徐惜拥抱了一下,而后在徐惜的挥手中走向了谭子文的办公室。
陶麦先是敲了敲门,听见谭子文‘请进’的声音才打开门进去,目光看清办公桌那边的情况,不禁一愣。
只见办公桌后并没有人,谭子文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而他的对面坐着的,赫然竟是三日不见的林启辉。
林启辉见她来了,神色不动,缓缓啜饮。
谭子文招了招手,“来,小学妹,我们等你好久了,过来坐。”
陶麦没想到林启辉会在这里,走过去的步伐便有些迟疑,谭子文不以上级的身份对待她,那么,她也只好把他看做学长,落座时便直接问:“学长,找我来有什么事?”
谭子文瞄瞄林启辉,再看看陶麦,挑眉笑道:“怎么,只有有事才能找你出来啊。”
陶麦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谭子文呵呵一笑,身子往沙发上一倚,有意无意的看着林启辉和陶麦似感叹的说:“g大校庆时你们两的爱情故事可是一下子流传开来,连我都才知道原来小学妹你暗恋计算机系的第一才子这么多年,还偷了人家的照片,碧烟湖边的深情拥吻,不知羡煞了多少佳人。”
陶麦没想到谭子文会提起这事儿,而且还说的挺浪漫旖旎的,再看林启辉,人家明明面无表情,不予置评。
谭子文也感觉到了林启辉的冷淡,佯装咳嗽几声,不由皱眉,明明是林启辉自己一大早跑来要他叫来陶麦的,这人来了,又显得这么冷淡,一点儿也不热情?搞什么?冷战?
既然冷战,又叫她来做什么?“那个学长,你肯定听错了,呵呵,没这回事儿。”陶麦尴尬地笑笑,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掩饰着过去的年少轻狂。
也不知道她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林启辉忽然狠狠瞪向她,凌厉的眼风让陶麦一怔,手一晃,杯中茶差点泼到自己身上,赶忙低眉敛眸,不再看林启辉。
谭子文见林启辉终于有反应了,呵呵一笑,装作不经意地悠然道:“我说小学妹,你仰慕启辉也没什么,为什么不承认呢,你可知你一口否决,是很伤人感情的。”
陶麦一口咽下嘴里的茶,偷觑一眼林启辉,他面沉如水,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谭学长那只眼睛看见他在意她说的话了?
陶麦捧了茶,作壁上观,静等他们今天找她来为了什么事。
好半天没人说话,谭子文不禁对林启辉使了使眼色,好似在说:搞什么?把人叫来又不吭声?
林启辉轻轻瞥一眼发急的谭子文,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从谭子文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摞文件放到陶麦面前,而后坐下严肃的说:“这是前段时间你负责与惠讯科技合作的项目,惠讯的意思是希望你善始善终,把这项目负责到底。”
陶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她早就和谭子文说要辞职的好不好,再说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四五个月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快结束了,居然还叫她来负责?
“这样不合理,应该由现在的负责人对此项目结尾才对。”陶麦深呼吸一口气,林启辉这是想赖上她吗?
林启辉手指敲击着玻璃桌面,淡淡看着陶麦,轻声道:“可是我们认为原来负责此项目的人没有你专业。”
陶麦撇嘴,直直看向谭子文,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谭学长,我已经辞职了,这件事轮不到我身上。”
谭子文故作惊讶,“我什么时候批准你辞职了?我根本没有签过同意书啊。”
陶麦傻眼了,偷偷握拳,也不知林启辉给了谭学长什么好处,现在等于是把她卖了。
“我不管,反正这项目不关我事。”陶麦坚持,很不想和林启辉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块儿。
林启辉忽然一脸无所谓地翻开文件,状似不经意的道:“你不接手也没关系,反正根据合作协议,一旦此项目发生问题,绿译要付相应的赔偿金,而负责此项目的人也同样会付出相应的赔偿金,唔……我记得好像是半年的工资,是吧,谭老板?”
谭子文嘴角一抽,“确实是。”
半年的工资?谁会这么倒霉啊?
“现在负责这项目的好像是叫徐惜的,听说她工作时候最喜欢聊八卦,是方倾墨的死忠粉丝。”林启辉朝着谭子文说,一副这种员工要不得的样子。
陶麦心里一咯噔,她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林启辉根本就是来威胁她的,赤.裸裸的威胁,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徐惜是她最要好的同事兼朋友的?
“原来是徐惜。”谭子文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句,好像这项目马上会出问题,徐惜马上会被扣工资一样。
陶麦力持镇定喝着她的茶,她就不信林启辉真会这么做。
从谭子文办公室出来时,陶麦受了一肚子气,而徐惜还眼巴巴地等在外面,见到徐惜,陶麦心里一阵愧疚,她没有答应,不知道林启辉接下来会怎么做。
林启辉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经过陶麦和徐惜身边时,他如鹰的锐利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她们,让她们一阵发秫,徐惜一抓陶麦的胳膊,叫苦连天的说:“陶麦,陶麦,我最近负责和惠讯科技合作,之前做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老出状况,谭老大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看看,刚刚那个惠讯的老板,那脸色冷的,吓死人。”
徐惜跌足,亏她还曾经借过衣服给他,起初对她和颜悦色的,这几天也不知道刮得什么邪风,老是找她的麻烦。
陶麦见徐惜如此,心里更不好受,便出口道:“等一下下了班我请你吃饭,我们好久不见,好好聊聊。”
徐惜立刻高兴起来,点着头一连说好。陶麦呵呵一笑,徐惜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转个身,就能把满腹忧愁忘得一干二净,乐在眼前,有时候,她真是羡慕她。
晚餐时分,陶麦和徐惜坐在一家安静怡人的餐厅内,徐惜滔滔不绝地讲述这几个月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身边人发生的事情,陶麦静静听着,面带微笑。徐惜说的差不多了,喝一口水,歇了一下问陶麦,“你呢?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陶麦无奈而笑,她也常常想打个电话给徐惜,但想起她对方倾墨的痴迷程度,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方倾墨手下做助理,还不得给她叨扰死,保不准会出什么事儿,她就一直犹豫着没和她联系。但现在方倾墨离开了,她可以安心地说了。她讲了自己怎么欠了方先生的钱,又怎么被方先生所救,最后为报恩,给方先生工作,她三言两语,徐惜却听的睁大眼睛,仿佛听闻了世上最最离奇最最不可思议的事。
陶麦讲完了,徐惜呆愣了许久,回味了许久,最后双手合十虔诚道:“老天啊,请保佑我多灾多难,承蒙方先生搭救吧。”
陶麦匪夷所思地看着徐惜可笑的样子,徐惜瞧见她不以为然的表情,狠狠瞪她一眼,陶麦愣神,脑海里也不知怎的滑过方倾墨翩翩如玉斯文尔雅的模样,忽然之间就觉得,徐惜这么尊崇他,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你知不知道方先生要退出影坛了,哎,他刚名至实归得了影帝的封号,就要息影,真是太可惜了。”徐惜一脸天大的惋惜。
陶麦笑笑,十年,方倾墨用十年时间来从事自己喜欢的表演,他成功了,而她呢,用差不多的时间来爱一个人,至今,却仍未修成正果。
“哎,陶麦你看,那个好像是苏柔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