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愣住,而陶麦直接笑出了声,“你的这位老大有点意思?是哪一位?我刚刚怎么没注意。”
“就是刚刚跟你聊天的王启。”石头解释。
“原来是他。”难怪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在忙碌,只有他有闲心思聊天。
既然王启这么说,那算是给足了石头面子,这么看来,王启是非常看重石头的,石头在新启动力的影响力可见有多厉害。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陶麦告别石头,刚转身欲走,祁莲脚步匆匆地追了过来,抬手就欲扇上陶麦的脸颊,幸亏石头眼明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槊。
三个人面对面站立,周围的空气霎时紧绷。
祁莲咬着唇,恨恨地瞪着陶麦,又委屈地看着石头,眼里的泪悬在眼角,迟迟未落。
“你够了。”石头一把大力地甩开祁莲,祁莲踉跄着后退数步才站稳,歪着头,目光哀怨地看着石头对陶麦嘘寒问暖,石头对陶麦越加在意,祁莲眼里越加迸射出一股仇怨,越积越多,直到她一双美眸变得煞黑骑。
“为什么?”祁莲忍不住冲着石头大吼,从s市到京都,她掏心掏肺,想尽一切方法接近他,她把自己的心意表现的那么明显,而他,居然一再拒绝她。
今天,更是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让她难堪。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晚餐,就像垃圾一样被倒掉,倒掉的,不是食物,而是她的心,他知道吗?
“没有为什么。”石头冷着个脸,见陶麦没事方转过身面对祁莲,陶麦摸摸自己差一点被打到的脸颊,想必祁莲是想报上次被打之仇,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折辱。
“我走了。”时间不早了,陶麦对石头挥手拜拜,相信以石头这么坚定的态度,祁莲讨不到好处,怕就怕祁莲又想什么阴招。
石头目送陶麦的身影直到看不见,祁莲看着他这副舍不得的样子,气的牙痒痒,远远的盯着陶麦的背影,简直恨不得撕碎她。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麦子,我一定不原谅你。”石头察觉到祁莲不怀好意的眼神,冷冷的警告。
祁莲昂着下巴,问:“你喜欢我吗?”
石头立刻斥了一声,“怎么可能。”
祁莲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看着对她不屑一顾的石头,紧紧握拳,学着他的样子冷冷的道:“既然你不喜欢我,我要你的原谅做什么?”
石头皱眉,祁莲深深看他一眼,脚步快速地往外走去,就连高挑的背影都充满怒气。
陶麦往公交站台走去,这个城市的霓虹闪过她清丽的脸,高楼上一面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一支广告,广告里的女主角清纯漂亮,浑身散发着健康的美,吸引着不少路人的观赏。
“于颖……”陶麦驻足,嘴角带着一丝淡笑,于颖的蹿红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只要看过这只广告的人,她想没有人会忽略这一张过分清纯美丽的脸。
于颖的好运,让陶麦感到欣慰,想到她以后可以借此进入演艺圈,做自己喜欢的事便替她高兴,这么想着,伸手就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电话不大一会儿便接通,于颖特有的青稚声音在那边响起,带着一些欢快,显然心情很好。
陶麦左手提着中药,右手举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公交站台,川流不息的车灯掠过她的脸,清丽无暇,是一种普通中透着清新的样貌,不算非常出众,可却很耐看。
她站至了站台上,嘴角带着点点笑意,显然通话内容让她感到愉快,而她太过专注于通话,连一辆吉普车停在她身边足有两分钟了她也没注意到。
陶麦挂了通话,这才发现一辆吉普车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驶过来的公交车,她欲往边上挪一挪,不想吉普车的车门忽地开了,竟下来一位穿军装的军人唰的一下对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礼貌的对她说:“您好,我们首长说可以载您一程,请您上车。”
车门打了开来,里面亮着灯光,陶麦一眼瞧进去,后座确实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首长,肩膀上那三颗闪亮的金星说明他是一位上将,上将,比林爸爸还要高一级,他为什么要载自己一程?她并不认识他啊?不过,好像看着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陶麦蹙眉,站着不动,里面的老首长见此,呵呵一笑,躬身下车,见他下车,跟着他一起的兵脸上立刻显出紧张之色,好似周围有什么危险一样,看向陶麦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带了一丝责怪。
“我去参加过你的婚宴。”老首长说。
“啊——”陶麦惊讶出声,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有一面之缘,当即深深鞠躬,“首长您好。”
首长乐呵呵的拉起了陶麦,指了指这辆军用吉普车,“上去,我载你一程,放心,没有危险。”
陶麦也跟着呵呵一笑,这位老首长可是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她的防备,“好。”
陶麦上了车,车里的气氛异常严肃,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在,陶麦没话找话说,没想到这位老首长很乐意与她交谈,一路上,还算和谐。
吉普车畅通无阻地到了林家老宅,林启辉出差,陶麦便回家多陪陪爷爷,陶麦下车时,老首长对她说:“回到家,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陶麦满口应承下来,可转念一想却不知道这位老首长姓什么,想要问问,吉普车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家,爷爷居然还没睡,见陶麦回来了,对着陶麦招了招手,把茶几上一堆纸包推到她面前,“这是我托人找的老中医开的方子,你让张姨每天煎一副喝试试,说不准能医好你的病。”
陶麦立刻明白了过来,低着头顺从地拿过那些药,“我会天天吃药的,谢谢爷爷。”
虽然爷爷不反对启辉娶她做妻子,但心中恐怕无论如何难以圆满,尤其是如此晚年。
“哦,对了,爷爷,刚刚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老首长,是他把我送回家的,他要我向您问好,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肩上有三颗金星。”林爷爷皱了皱眉,“三颗金星?”
陶麦点头,“坐的军用吉普车,长得不怒自威,没有爸爸的高大,也不算矮。”
林爷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陶麦乖巧地应着,先扶了林爷爷进房自己把药拿到厨房放好才上楼。
林启辉在身边的时候,会招架不住他过分强烈的热情,可他出差不在身边了,又忍不住想他,习惯了他的怀抱,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却缺少了那份温度。
陶麦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打电话给林启辉,这么晚了,他应该不忙了吧?
“喂——”陶麦顿了一下,“是我。”
“我知道。”低沉的三个字,缓慢的吐出,陶麦一听到这声音,感觉自己的心宛如被麻痹了一般,酥酥的,她把下颚顶在膝盖上,一手抱着自己的双腿,轻声道:“怎么办,我发现就连听到你的声音都会心跳加速,呼吸紊乱,我觉得我完了。”
远在深圳的林启辉立刻沉沉笑了起来,仿佛很愉悦很开心,只这一句,便让他一身的疲惫尽除,比灵丹妙药还灵。
“你笑什么?”陶麦不满地皱眉,难道他出差在外就不想她?忽地想到什么,她立刻凶巴巴地说:“告诉你林启辉,你在外面可不许给我拈花惹草,要是有,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启辉顿住笑,很有兴致的问:“打算怎么收拾我?”
陶麦一听这话,整个人好似触电炸毛一般,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大声道:“难道你真的准备在外沾花惹草?我告诉你,我不准,不准,你听到没有?”
林启辉故意静了一下才说道:“可是你一直都喂不饱我。”
陶麦呼吸一窒,对着手机咬牙切齿,危险地一字一顿地道:“林——启——辉”
林启辉又是一笑,“逗你玩的,想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心思去勾搭别的女人。”
一听这话,陶麦心里舒畅了,跟着嘿嘿傻笑起来,诉不尽的相思在这夜晚隔着手机静静流泻。
挂了通话,陶麦是翘着嘴角睡着的,想到那个人也在想着自己,心里便说不出的甜蜜,连睡眠都变得深沉起来。
隔日,陶麦正常的上下班,将近下班时间意外的收到石头的短信,约她在时代广场见面,说是一起去吃晚饭。想到石头工作时那种废寝忘食的拼劲,估计他难得认真地吃一顿晚饭,于是没有多想地前往了。
时代广场很大,周围大厦林立,各种酒店酒吧夜店餐厅以及办公大楼,样样都有,陶麦找到石头说的那家餐馆,到了才发现居然是一家很高档的酒店。
在大厅里遍寻不见石头的身影,陶麦刚好走至大厅的最深处,见没人便欲转身去另一个方向再找,谁知却有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