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陶麦不禁疼的叫出了声,冷汗直冒地跌进床铺里。
“伤成这样还乱动。”一道女声忽地扬起。
陶麦惊讶地看过去,脸上一喜,“徐惜……”
她自从被抢劫之后就请了长假,自己倒霉的情况也没脸跟boss讲清楚,同事们自然更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怎么现在徐惜来了甾?
徐惜脸上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红晕,见陶麦一脸狐疑,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说:“是方倾墨的经纪人亲自打电话给我的,说你住院了,叫我有空来陪陪你。”
陶麦恍悟一声,睨着徐惜问:“你刚刚见过方倾墨了?”
徐惜讪讪的笑,陶麦眼角抽了抽,这方倾墨搞什么,她不高兴他来看她,又叫来她的同事万?
“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是怕你闷,特意找我来陪你!”徐惜见陶麦一脸不以为然,有点儿恼了,她刚刚见到方倾墨,人家可是十分认真郑重地拜托她呢。
陶麦一阵无力,徐惜维护方倾墨简直是维护到家了。
有了徐惜这个八卦话痨陪着,陶麦自然不再觉得无聊,而且到了晚上,甘霖姐和广恩美都来看她了,两人一人提了一篮子水果,一人抱了一大束鲜花。
甘霖姐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对美美说用花瓶把花插起来,广恩美把花先放下,拿了花瓶去灌水,徐惜一见那水灵灵的花,奔上去赞叹了一声,又道:“这花谁送的啊?怎么送的黄玫瑰?”
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里面露出一张精致的小卡片,徐惜捻起来一看,不自觉念出了声:“麦子,请你原谅我——墨。8.”徐惜一愣,这才想起黄玫瑰的花语似乎就是请求原谅的意思,她说嘛,怎么会送黄玫瑰,墨……这么说,是方倾墨送的了。
徐惜眯着眼笑嘻嘻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陶麦,“是方先生送的,陶麦,你高兴不?”
“我不喜欢黄玫瑰,甘霖姐,你把它还回去吧。”陶麦的声音有点生硬,她心里不是不难过,方倾墨对她的照顾她心里一清二楚,可这看似妥贴的照顾中却带着邪恶的用心,这就让她无法接受。
甘霖姐见陶麦脸色忧郁,叹息了一声,并不去拿花,而是说:“爱一个人总会让人盲目,哪怕那个人是个恶毒的女巫他也视而不见,麦子,你说爱情是不是这样的?”
陶麦沉默,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人,每个人都是**的个体,自然也有千万万万种爱情,爱情,或者也有它的共性,或者也有盲目的一面,纷繁复杂,多少圣人说不清的事,她怎能用三言两语说的清楚?
甘霖并不等陶麦回答,又说:“或者他这么做,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麦子,你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何不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
陶麦唇角微抿,不愧为方倾墨的经纪人,字字句句都为他考虑,拿着花瓶走过来的广恩美见这情况,慢慢的走过来也应景的说了一句,“是啊麦子,方先生有时候除了脾气坏一点,其他的都不错。”
原本徐惜还一头雾水呢,不知道甘霖和陶麦打的什么哑谜,这会儿一听广恩美的话,立刻明白了这黄玫瑰是用来向陶麦道歉的,天,方大明星向陶麦道歉?陶麦居然拒绝接受?
徐惜激动的都想上前掐陶麦的脖子了,拿起花就稳稳当当地放进了花瓶里,还仔细地理了理,然后放在陶麦的床头柜上,“你看,多漂亮,扔了多可惜,陶麦,你一定要留着。”言外之意是陶麦你一定要原谅方倾墨。
陶麦无奈了,甘霖姐说的也有点道理,美美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徐惜又是她最要好的同事,她们都替方倾墨说话,这不是为难她吗?
“我再想想。”在那三双眼睛期待的注目下,陶麦轻轻吐字,那三人便露出了微笑轻松的表情,但广恩美,笑容背后总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霾,看着陶麦的视线甚至有一丝怨怼。
三个人围着陶麦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很快,吃晚饭时,甘霖姐和广恩美一起离开,徐惜留下来问陶麦:“你晚饭怎么解决的?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给你?”
陶麦摇了摇头,清澜医院其实提供一日三餐,而且还都是按照病人的伤情制定的特殊营养餐,时间一到,自然有人送来。
徐惜知道了也就不操心了,站起来和陶麦告别,开门正要出去,迎面却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徐惜不禁啊了一声,眼里充满惊讶,“林……林先生?”
林启辉冲徐惜点了点头,“徐惜也来看麦子?谢谢你了。”
徐惜有点儿犯傻,她怎么会在陶麦的病房遇到林启辉?
林启辉又说:“徐小姐这就要走?不如再坐一会吧,我带了晚餐过来,足够你和麦子吃了。”
徐惜回神,摆着手,摇着头,“不需要了,我回去还有事,呃……”她看向陶麦,那丫居然闭着眼睛躺在那装睡,直接无视了林启辉,徐惜没法子,只好问:“请问您怎么会来这儿?”
“哦~~”林启辉忽然拔高了音量不可置信地哦了一声,“她没跟你介绍吗?我是她丈夫。”
徐惜不可思议的惊呆住,林启辉是陶麦的丈夫?这什么时候的事儿?陶麦什么时候结婚了?既然结婚了,还和方倾墨传出绯闻,而且,而且……林启辉居然深夜出现在苏柔遥家,看苏柔遥对他的态度,暧昧到可以,这都什么跟什么。
徐惜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雷劈了,目光转回陶麦身上,好似希望她能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陶麦唰地睁开眼,恶狠狠瞪了一眼林启辉,再看着徐惜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跟他没关系。”
林启辉挑眉,她结婚三年,同事不知道她已婚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难道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陶麦,做人要诚实,可不能欺骗自己的同事,我们明明到民政局注册过拿了结婚证的,怎么就没关系了?”
徐惜有点怒了,这陶麦,骗的她好苦,现在还不承认,陶麦眼见着徐惜脸显怒色,急道:“徐惜,你听我的,我跟他真没关系了,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因为他和你家楼上的那个女人滚一起了。”
陶麦闭着眼睛一口气吐了出来,徐惜满脸震惊,接着很快接受,然后对林启辉的好印象瞬间土崩瓦解,作为女人,最最讨厌已婚男在外乱搞了。又想起苏柔遥和方倾墨在紫藤花架下吻得浑然忘我,这女人长得漂亮,还招蜂引蝶,还招到麦子头上了,对她的好感也瞬间崩塌。
“麦子,你先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徐惜嫌恶地看一眼林启辉,愤愤地走了。
林启辉什么时候被人那么嫌恶我,愣是站在一边安静了足足一分钟才走至陶麦病床边,一眼就看到了那束超级大的黄玫瑰,飘着淡淡的清香,看起来清幽漂亮。
“这花谁送的?”林启辉一边放下带来的晚餐,一边盯着黄玫瑰问向陶麦。
陶麦一见他就心情不好,瞄一眼黄玫瑰,没好气的回他一句,“关你什么事!”
林启辉见陶麦怒气横生,不像前几日那么消沉无力,脸色也恢复了些莹白,也不把她恶劣的语气放在心上,再接再厉的问:“到底谁送你的?”给病人送黄玫瑰,倒是少见。
陶麦见他无动于衷,怒气上涌,直直望着他道:“方倾墨送我的,寓意暗恋我,希望我给他机会。”
林启辉脸色陡变,微微蕴青,面上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陶麦觉得能打击到他真是痛快淋漓,可下一秒,她就有些傻眼了。
林启辉把那花瓶突然拿起,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陶麦只听外面传出一声哐当的碎裂声,林启辉又走了进来,拍着手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扔了,省的看着碍眼。”
陶麦气的直瞪眼睛,指着房门大叫,“你出去,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林启辉眼眸微黯,又来了。他默不出声,拿起了碗筷。
陶麦见他这样,斜过身子猛地一伸手,把他盛好的一碗粥打落在地,“我叫你出去,你听见没?”
她带着气怒的声音那么高昂,混合着粥碗落地的碎裂声,那黏糊糊的粥洒了林启辉一裤腿,还有不少喷在他手臂上,应该很烫很烫,可他动也不动,只静静地注视着发火的陶麦。
陶麦眼睛盯着那一团粘在他小手臂上的白粥,清晰的看见那下面古铜色的肌肤氤氲出红,她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哀哀地躺了回去,隔了好长时间才说:“林启辉,你让我回s市吧,我想回家,想离开这里。”
林启辉站了许久,低低地应了一个字,“好。”
他回答了,同意了,陶麦却哭了。
要回s市,却要等她的伤势能够承受住旅途劳累才行,这之后,陶麦什么也不想,只专心养病,希望能早点儿恢复早点儿回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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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下子送了51朵鲜花的那位亲,亲,你是不是误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