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剩下三人面面相觑,顿觉得此事蹊跷的很,五人商议之下,决定向钟智宸身边最宠信的人入手,从而得知他的去向。
几人陆续离开,雅间里只剩下二师兄与三师兄,令人压抑的沉寂后,南宫绪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缓缓说道:“早该想到,大师兄是出了名的冷酷霸道,怎会甘心与我们共同拥有小师妹。”
朱铭泉狭长的眼睛睁开,满眼的红血丝说明了这些天的疲累,“那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明知他阻挡不了,便将小师妹堂而皇之的分享给我们,最后逼得小师妹逃走,最终得渔人之利。”
“呵呵,奸臣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得。”南宫绪放下杯子,眼中明显的赞赏,想起凌家人的要求,眼神蓦地犀利,一切只等找到她再做打算。
三清山上,四季更替初春的迹象已经慢慢的染上了草木,满山的迎春花儿与绿叶相间,黄黄绿绿的好不热闹,惊蛰过后越来越多的生机活动起来,一时间,又恢复了往年的样子,半山腰的庭院门前站了一高一矮两人,山风道骨的叶闲卿眯眼浅笑望着山下的景色,身边的中年女子竟然是云嫂,她的耐性明显不如叶闲卿,静谧的气氛被打破,“你就不关心蝉儿的生死吗?”她秀眉紧蹙,望着那永远气定神闲的男人。
“吉人自有天相,云儿无需担心。”山风月白色发带挽住的长发,言语之间,却是十分的胸有成竹。
云嫂心中一撞,好看的唇形扬起凄凉的笑容,“你多少年没叫过我云儿了。”声音不大,却令那男人神情变色。
“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带着你去见他,那时,便是成王败寇的局面。”轻轻揽住怀里的女人,一如二十年前的初见……山谷内,杨姗姗乐颠颠的踩了野果往回走,自从上次受了乱吃野果的教训,以后便如何眼馋也要拿回去让陈志验过才敢吃,小蛇在前面悠闲的爬着,随着她哼的歌儿扭来扭去,有时候她很好奇,一条蛇会通人性已经很神奇了,问题是它为何会一直跟随她?
有时她奇异的发现,小白是很害怕陈志的,每当陈志靠近自己,它就会远远离开,当陈志离开,它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身边,呵呵,不管怎么样,有这么一条可爱的小宠物在身边,总是令人开心的,就像,多年的朋友。
回到山洞不见人影,便顺着河边走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果然在那里看到陈志正拿着树枝虎虎生威的练武,光裸的上身完美的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汗水随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滴,古铜色的壮硕身材令人着迷不已,联想到他每夜的威猛表现,双颊不禁染上绯红。
一旁的陈志收功,便发现了一旁羞涩的小女人,上前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娘子为何这般痴痴的看着为夫?”
“额……”难道让她说想起了床第之间他的次次索欢吗?小手摸上他坚硬如铁的胸口,“相公还需多多锻炼。”媚眼如丝,红唇微勾的模样让陈志看了心痒痒的,摸上她丰盈的白鸽,“那为夫还要多努力才是。”
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娇笑着退后几步说:“相公若不能追上人家,今晚就不得上床!”说着转身运起轻功而去,陈志轻笑一声紧随其后,论武功,半瓶子水的杨姗姗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没跑出多远就听到女子怕痒的银铃笑声,“相公人家知错了!不要啊,哈哈哈……”
夜晚,骤雨初歇的两人泡在温泉之中,健臂在背后抱娇软无力的她防止她滑入水中,眷恋的吻一个个的印在她天鹅般形态优美的脖颈上,直到怀中女子不满的撒娇。
杨姗姗睁开星眸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好像山谷中闲云野鹤的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两个多月了,两人无忧无虑的在山中没有任何打扰,陈志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令她沉醉其中,虽然他有时候会有些笨,但是那种体贴入微却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已经很久不曾记起的几个人,最近也不时的浮现在眼前,唉,她到底是怎么了?
身后的人察觉到她的异样,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关切的问:“娘子怎么了?为何叹气?”
“总觉得现在生活像是海市蜃楼,美好却不真实。”抚摸着他的手臂,低头缓缓说道。
陈志脑中闪过许多,最后都融化在无限的柔情里,没了她,赢得天下又如何?
“勿要担心,娘子杞人忧天罢了。”
“也许是吧……哎呀,你又乱摸哪里?!”顿时沉重的气氛被打破,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欢情……
第二日睁开眼,杨姗姗便觉得胃中翻腾的难受,爬起来便跑到山洞外扶着树呕吐起来。
陈志听到她的动静,飞一般奔过来扶住她的肩膀,眼中明显的着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吃错了东西?”
无缘无故的呕吐令她有些头晕脑胀,扶着树缓缓的摇头,怕他担心便安慰道:“没事,也许是昨天贪吃果子给闹的。”
他皱眉,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没事就好,快躺下,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杨姗姗百无聊赖的躺到中午便按捺不住,闲不住的手脚恨不得现在就去山上跑几圈,“相公!娘子好无聊……你快来陪我玩!”半晌无人回应,声音加大分贝喊道:“相公你再不出现娘子就不理你啦!”清脆的嗓音在山洞中徘徊一阵,却依旧无人回应。
她嘟囔着起身走到洞外也不见人影,“他到底去哪儿了?”一路走到平日的练武场地也没人,便沿着小路到平日采野果的山上寻找,可是喊了几声,也之后几声鸟鸣回应,荒野之中之后一人的感觉令她的心慢慢的下沉,他是不是遇上野兽了?为何会找不到人?
一路惊慌的寻找,直到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也不见人,高高的太阳照耀,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冒出一层薄汗,顶着头晕眼花,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不曾来过的丛林深处,四处灌木丛丛,高树林立,而她竟然悲催的迷路了!四处的树都差不多,找了几圈竟然走回了原地,忍着心里的惊慌,小腹也越来越沉,额头上大滴的冷汗滑落,只觉得浑身冰冷,突然脚踝被人抓住,她惊叫着想跑,可是脚踝上的那只手力气大得惊人,根本逃脱不得。
“娘子……救我……”有气无力的声音响在脚下,她蓦地回首,抓住她的人赫然是她的相公陈志!
惊慌的蹲下身子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四肢还不停的痉挛,扶住他的身子抱在怀里,感觉自己的心好似硬生生的割了道口子,“相公,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浑身检查者他的伤口,却在小腿处看到两个口子,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是蛇,“相公你怎么样?我,我该怎么办?”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吓的语不成声。
陈志颤颤巍巍的指着身体的前方,“你走,那,那边有出路!”说着嘴巴只能无助的长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杨姗姗慌忙点头,忍着浑身不适,将他拖到一块平地上,望着他痛苦的眸子:“相公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给大夫,马上回来!”陈志紧紧皱着眉头,抓住她的手使出浑身的力量吐出一句:“不!”
她的眼泪刷的掉下来,摇着头吼道:“如果你活不成,我也不活了!”说着深深望了眼陈志,“你等我!”便转身朝着他指的方向离去。
肚子里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可是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是,她的相公要死了,必须出去找大夫救他!沿着他指的方向走到头竟然是一堵石壁,她绝望的看着密不透风的石壁,眼角突然撇到一旁突出的一块石头,上前用力按下去,石壁轰然一声巨响,然后缓缓上升,她捂着嘴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竟然泪流满面,石门敞开,她快速的钻出去刚欲运起轻功,脖子上突然出现一道银色亮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银色宝剑!
蓦地抬头,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她身体一侧,拿着宝剑的手得意的晃了晃,阴鸷的眸子含笑看着她:“小美人,终于肯出来了?不愧爷在这儿守了两个多月!”
杨姗姗猛地被这双眸子提醒,心下暗叹不好,她扑通一下跪下,哀求道:“求你我先去找大夫救人,事后我自然跟你走。”
“哼,救谁?那个戴面具的奇怪侍从?”
“那不是侍从,是我相公!我求你了!”声泪俱下的哀求没有让黑衣人产生一丝怜惜,他低着头眼睛里冒出阴狠,若不是这娘们,他的手下会被主子全部杀光吗?要不是他苦求主子让他守候在此处,怕是连他的命都没有了吧!
她半晌没得到答复,突然脖子一痛,脑中闪过陈志痛苦的脸便没有了知觉。
恍惚之间,她看到陈志苍白的脸在视线中越来越远,张着嘴想跟她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想追上去,却被一道亮光横挎在她的面前眼看着他越来越远,最后看不到影子,“相公!相公……”
耳边隐约传来一名老者的叹息,“您的夫人已经有孕一个多月,应该忌讳着房事,若是还不禁欲,你娘子肚里的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安静了一会儿,便听到一声深沉成熟的男人声说:“听大夫所言。”
听到一声开门关门声,以为有人出去了,可是房间里明显还有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定是武功高深之人,缓缓的睁开眸子,便映入一双温和的眸子,“你醒了?”
她皱着眉头坐起身来,揉着被疼痛的脖颈,问道:“是你派人将我掳来?”美目四处观察,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而面前的柳庭沛,正背着手端着笑容,可是杨姗姗从他的笑容背后看到了阴险,寻思着该怎么逃脱,她的相公还在山谷中等着她带人去救,不知这会怎么样了,想着想着,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心痛。
柳庭沛心疼的坐在床沿,大手刚凑到她的小脸旁边,就被躲闪开,美人如玉,眼神却似冰,“你到底有何目的?到底怎样才肯放我离开?”
他黯然的放下想为她拭泪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你就这般厌恶我?”
“我要去救人,不想听你莫名其妙的话。”说着便想起身,可身子软软的几乎摔倒在地上,柳庭沛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温声劝道:“小师妹何必这般着急,你应经昏迷了两天两夜甚至已经虚脱,先吃点东西吧。”
“两天两夜?!”她的脑子瞬间炸开,“我的相公,我相公怎么样了?”揪住他的衣服急切的问道,两天两夜啊,如果没人救他一定会……
柳庭沛的浓眉皱起,“你的相公很好,只是活不活的下来,还要看你的表现。”
听到陈志无事,一颗久悬的心瞬间落地,只是他落在柳庭沛手中,是想以此来要挟她吗?冷眼盯着他:“说吧,如何才能放了我相公?”
他修长的大手摩挲着她娇俏的下巴,杨姗姗怕相公在他手中会有危险,不敢太过惹到他,隐忍着厌恶没有拒绝,他的满足与她的顺从,抚摸的手一路滑到她的脖颈,眼看便要往下移,小手啪的打掉,像一头匍匐的小狮子。
他看着被打红的手腕,暗叹她下手之重,手中那细腻的触感却令他心情十分好,扬起脸凑过去,在离她的脸还有三指的距离时停下,热气贪恋的喷洒在她脸上,小手紧握成拳,只听他说:“若你要相公安然无恙,便委身于我可好?师弟会好好疼师姐的。”一个疼字咬的极重,已有所指的含蓄。
“你!”她紧蹙的秀眉下,一双美眸恨不得生吃了他!“我是有相公的人,你别妄想了。”
谁知他听了狭猝的笑起来,“我的师姐何时这般玉洁冰清?三清山时六位师兄的轮番伺候,还有那半男不女的姬三生,如今有你的相公,呵呵,八个男人,你身子早就习惯了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红红的掌印出现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她咬牙切齿道:“太子,别脏了你,还是让我这污秽不堪之人快些离开吧!”
他仿若未闻,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可惜你怀孕了,啧啧,不知道我国色天香的师姐有孕会不会滋味更加不同呢?呵呵,如今只有我能体会此番甜美,”
杨姗姗觉得已经没必要跟他说什么了,她只要相公无事!不对,他刚才说什么?她怀孕了?是她和相公的宝宝?小手不可思议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心中一抹温情划过,有了宝宝,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的。
柳庭沛见她摸着肚子小脸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心中砰然一动,“呵呵,也许我错了,应该把别人的野种打掉,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她手下的动作一顿,刚想打过去就被他紧紧抓住,面对那张伪善的脸将头猛地甩到一边,他成熟儒雅的脸上没有不见了笑容,浑身渐渐散发出狂肆的气息,“你好好想想吧!当然,就算你不同意,三天后回国你照样是我的女人,名号都想好了,月宸妃!忘了告诉你,朕已经荣登大宝,你可高兴?”
不待她说话,柳庭沛便将她的手松开,转身离去,出门时她听到他在门口,冷声交代属下的声音,暗叹一声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三清山时自己待他也算不错,谁知竟然是一匹狼!
接下来的三天,便是没完没了的汤药,第一次不想喝以为是打胎药,后来被强灌下去发现无事,才知竟然是保胎的,虽然不知那禽兽柳庭沛是何意,但是只要是对宝宝好的东西,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奇怪的是,孕吐的反应一直没有再发生过,也许是宝宝体会到娘亲现在的处境,不忍心再给她增加痛苦吧。
三天都没有再见过柳庭沛,伺候她的是一名叫做青儿的侍女,青儿十五岁与她同年,一双暗沉的眸子跟麻木的表情,便知道是他培训好的死士,步履轻盈更体现出她的武功高强,不论她问什么,得到的永远是冷淡以对,她无语,只当屋子里多了个柱子。
第四天,杨姗姗还在睡梦中便被青儿叫了起来,自怀孕以来便终日沉睡,似乎有睡不完的觉,今日被她打扰便满心的不乐意,只听青儿说:“娘娘该起身上路了,皇上已经等候多时。”
皱着眉起身,一路青儿还有几名侍卫紧随其后,根本容不得她逃脱。
柳庭沛为她准备了一辆马车,外表看起来不起眼,里面却是装潢豪华,座位更是垫了厚厚的好几层,坐上去根本感觉不出路上的颠簸,明显是这个时代的超级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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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亲们真滴好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