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戈壁之殇

曲婉庭与末炎达成了协议,那就是曲婉庭帮助末炎夺回饿虎山老大的位置,其交换条件便是辅助曲婉庭在漠北称雄。自然这是一个很好的买卖,没有输家只有赢家的好事。

二人又在此处闲谈片刻,定了定时间,筹划了一番,然后二人各自离去,等待着计划的实施。

然而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实行,三日后的冷建平在7区已经开始行动了。

7区这个神秘而让人害怕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废弃百年的城市被黄沙掩埋,却在司徒柯南的谋划下,动用了很多人力重新建设了一座在黄沙之中的小城,被称作——瀚海国度亦或是神秘7区。

这里戒备森严,出入都要严格受到控制,而且这里给人一种如同地狱一般的冷,冰冷刺骨。

初来7区的冷建平内心是说不出的感受,这种感受是震撼,震撼司徒柯南的真实身份,他只不过就是一个搞科研的而已,是如何有这样的资本,莫名其妙的想法让他更加好奇。

走进后,冷建平才意识到司徒柯南这个人野心之大,心说:“司徒柯南这是要做什么?军队,严整的军队,先进的武器,核前文明之后的飞机大炮可以说应有尽有啊!私立武装……哈哈……这一次我还真的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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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冷建平做好部署之后带领着“恶王峰”杀人小队一行三十二人,八辆战车开始向所获情报处开进。

开进的同时,古堡里的司徒柯南正端坐在休息室,喝着咖啡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面前站的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此时一脸的怒气,双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似乎着实忍不住,长长喘了一口气,说道:“老板,琦亚是被谁杀的?我要给我徒弟报仇,我……我要把凶手千刀万剐,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他的心祭奠我的徒弟。”

话语里那份怨毒使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这女子冷酷的神情。

司徒柯南略带伤感的表情,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双手垂于腿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眼中虽然没有流泪,但能听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那张神秘的脸孔阵阵抽搐,两颗眼珠子几乎沁满了杀机,久久才说道:“是死在了一个叫曲婉庭的男人手里。”

“曲婉庭,这个沙漠中的饿狼?虽然沙漠中他是一个传奇,但是杀了我的徒弟,我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着泪水滚了下来,姣好的容颜仍在抽动,接着又道:“老板,琦亚不能就这样白死,我要为他报仇。这个人也是老板日后的一大祸患,就让我帮助老板清理掉这个障碍好了。”

司徒柯南抬头看了看有些冲动的女子,语气沉缓的说道:“妙玲,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琦亚之死我们都很痛心,但是我们的对手是一只饿狼而且很狡猾,所以还是谋划一下的好,然后我们在将其绞杀为琦亚报仇。”

“可……老板,琦亚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她的死真的让我很痛心疾首。所以我还是想亲自出马为琦亚做点事情。”妙玲说着流出泪来,悲伤的情愫溢于言表,继而又说道:“我……我想请老板让我去查,老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尽力缉凶,不计代价,不择手段,……非找到曲婉庭不可,要亲手杀了他。”脸上挂着决然的表情,似乎让人无法回绝一般。

司徒柯南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执意而为,那么我也就不在勉强。不过我只希望你不要鲁莽行事。你一个人行动我还是不放心的,我给你一个搭档,你们二人一起行动我想会更能发挥实力的。”

“哦,老板他是……?”妙玲疑惑的瞧了一眼司徒柯南,可是看不到一点她想要的东西。

“琳亚,把人带进来吧!”司徒柯南的话刚说完,门被推开,琳亚带着一位细高挑身材的男子走了进来。

妙玲扫了一眼这位男子,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相貌清秀,长发飘逸,双眼里透着杀气,白皙的皮肤,细腻的让女人都觉得惭愧。一身锦缎长袍,双脚登着黑色长筒皮靴。

看过后,妙玲的第一感觉这个人让人很讨厌,让女人很讨厌。

琳亚把来人带到司徒柯南近前,来人施礼恭敬的说道:“司徒大人,多谢您把我从北极救了回来,小人区区一介贱民蒙您不弃延为上宾,今日唤我前来有何吩咐?一定会竭尽绵薄,我卓玉虎誓与司徒大人的敌人势不两立。”

司徒柯南听到卓玉虎的话很是满意的说道:“不要那么客气!我久闻卓先生的名望,我这个人爱好不多,但是我喜欢结交天下豪杰。像卓先生这样的人才,我是很愿意结交的。”说着,看了一眼妙玲引荐的说道:“妙玲,这位就是我为你挑选的伙伴“玉杀手”卓玉虎。”

妙玲没有回应,暗道:““玉杀手”?这名字有所耳闻,今日一见竟然这等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我倒要试他一试。”

暗自主张,心动身行。眼神一闪之间,扑捉到了卓玉虎稍一走神,身影一闪,妙玲人已到了近前,挥拳便打,这一拳搂头盖顶打下来,运足全身劲力,可谓是泰山压顶般砸了下来。

若是旁人早已经吓了一身冷汗,被其气势压倒,然而卓玉虎不慌不忙,心道:“这个女人是要试探试探我?既然如此我也就展示一下,免得被人说了闲话。正好借此机会也让司徒先生看看我卓玉虎也不是虚名。”

想到这里,使了个“燕子穿林”,纵身一跃,但见他身轻如燕,翻身似猿,身手敏捷,动作惊人。

妙玲一招落空,紧跟着闪步突袭如毒蛇似的缠住不放,再看去已不知何时深入到了卓玉虎的腹部!五指如钩猛戳而来,卓玉虎一个大翻身躲过之后,顺势双脚连环照着妙玲的要害便踢。

妙玲腰肢一软,轻松躲过。司徒柯南没有制止,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打斗激烈却丝毫不会触及房中任何物件,二人毕竟功力了得。

妙玲那势如疯虎凌厉的攻势,主客之位几经变化,然而卓玉虎更是招数变化多端,即使有时落了下风也不致立时受对方所伤害,反而是当卓玉虎展开攻击时候,妙玲稍有一些勉强,不过也不会立马败北,竟然打成平手。

司徒柯南心说:“嗯,我的确没有看走眼,这一千万没有白花很是值得。卓玉虎果然身手了得,一招一式都是要人性命,若不是妙玲功夫很扎实,现在已经……恐怕……。”正想着时候,妙玲一扫之力,何止千钧,卓玉虎那身法让人看的险象陡生,司徒柯南不由惊呼,继而又微微一笑。

一愕之余,卓玉虎首先撤了出来,跃到门口,说道:“且慢!你我这样打下去恐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你的功夫着实让玉虎佩服!所以我看还是罢手吧?”说着看向司徒柯南。

司徒柯南自然明白,于是拍手叫好的一笑,说道:“好,二位都是高手,方才一幕着实令我大开眼界。妙玲你觉得如何?”

妙玲也是心中佩服,她心里很清楚,卓玉虎是有意相让,自己也不傻,说道:““玉杀手”果然名不虚传。妙玲佩服。希望我们精诚合作一起辅佐司徒先生成就大业。”

卓玉虎说道:“司徒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会舍命相报。”说着又是对司徒柯南一礼。

“哈哈……好,我有你们这样的豪杰义士帮助,何愁大事不成。走走走……我们去喝一杯。”说着,司徒柯南又对琳亚道:“叫厨房安排晚餐。我要和卓先生,妙玲一起边吃边聊、”

…………

这边在计划着各种的报复和杀戮,然而白羽一行七人却离开了蒲裕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没有被挽留动摇自己的方向,虽然知道面临的是怎么样的残酷,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当然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安图老人也带着这些族人向远处迁移而去,因为他们明白得罪了饿虎山是没有好日子过得,只有离开寻找新的绿洲生活,放弃家园的痛苦也只能用重建的希望来弥补。

单说这个寂静的夜晚,沙漠深处的戈壁,奇妙的景色令人很难入睡,张楚楚坐在摩托战车上品味着戈壁滩上的夜晚。

凝望着一轮明月从沙漠的地平面徐徐升起,象一个巨大银白色的圆盘,银光洒向沙漠,照在沙粒上,点点银光,美的醉人。很快明月移动悬挂到了头顶,皓月当空,群星闪耀,徐徐寒风吹乱了一缕发丝。

月光把整个夜空染成淡蓝色,今晚的夜色被月光照的特别明亮,如同白昼一般,使的那远处起伏连绵的沙丘山脉和近处戈壁滩上生长的野草树木清晰可见。

醉在其中的张楚楚会心的一笑,那一抹笑容让人很是受用,天使一般的笑容,给人的却是宁静和欣慰。大地万物俱寂,仿佛有根针落地时发出的声音都能听见。

有明月当头,有淡蓝的夜空相伴,连绵起伏的沙丘象似一条泛起浪花的河流,在莽莽的旷野上蜿蜒流动。

“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白羽迈步而来,轻声问道。

张楚楚扭过头看了一眼白羽,笑了笑说道:“这里好美,突然间觉得这里真的好美,是另一种美。是在圣域都看不到的美”

白羽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这里的美是一种可以让人暂时放下一切不快的自然美。”说着,望着夜色,说道:我记得圣域古文献有这么一句“征戎在瀚海,晓风漫胡天。静夜孤烟去,长河月正圆。水天青一色,冷夜不知寒。”

张楚楚瞧着白羽抿嘴一笑说道:“呦,啧啧没看出来老大还挺会甩词,还挺有滋有味的。呵呵……化用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过改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给你一赞。”说着伸出大拇指。

白羽无奈的耸耸肩一笑,说道:“胡诌而已。你个丫头。”说着将一件军用大衣丢了过去,“接着,穿上它,这里可不是圣域,天气变化莫测小心别受凉了。”

张楚楚接过大衣披在身上,的确感觉暖暖的,是心里很暖,冲着白羽微笑着说道:“谢谢老大!”

白羽看了看张楚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因为张楚楚的那抹微笑,妹妹也常常挂在脸上的,纯净甘甜,毫无遮掩,给人的永远是清澈透明。

“楚楚,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楚楚笑着说道:“嗯,老大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要是知道的我就告诉你。”

白羽说道:“你为什么叫我老大呢?”

张楚楚很开朗的回道:“这不显得很亲切嘛,呵呵……因为老大是我们的一盏灯火,只有老大在我们才有安全感。”

“嗯,这个理由我喜欢。我也很佩服你,其实你……你竟然还是选择了我们一起。却没有想到流落到这苦寒之地,而且这里随处都是危险你不害怕吗?”白羽疑问的看着张楚楚说道。

张楚楚很从容的说道:“害怕,不过我还是想要来。因为我要跟着老大。无论老大怎么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的这一边。这是不能改变的,自从你把我从那个地狱带出来,我就认定你了。”

白羽一下子有一种心酸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很强烈,却更是佩服面前的这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子。

“楚楚,老大会保护你的!我会带你们重新回到圣域。”

张楚楚却说道:“老大我相信你,可是……假如……我说假如啊!假如我不幸死在这里,老大你将我的骨灰洒在这里吧!”

这句话突然刺痛了白羽,白羽凝视着张楚楚表情冷然,说道:“不要胡说,我不会让你们死在这里的。老大答应你,会让你完好无损的回到圣域。”

张楚楚看着白羽的神色,微笑着说道:“老大,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只是说假如,楚楚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楚楚要和老大、静瑶姐、沈梦、徐睿、诸葛大哥,高大哥一起并肩作战呢。我会让老大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张楚楚,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白羽没有说话,看着张楚楚笑了笑,心里却是复杂的,他还是不明白就为了证明自己,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愿意只身犯险来到此地。

是什么力量让她不顾危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却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平安的带回去。

发现白羽有些愣神的张楚楚叫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不会是被我的话吓到了。还是很崇拜我啊,我这么伟大,呵呵……”天真烂漫的笑声,肆无忌惮的话语。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身后走过来徐睿问道。

张楚楚笑着说:“你来的正好,我们在看夜景呢。你看多好看啊!很美的。”

徐睿看着夜空还有远方,有一点感叹的说道:“嗯,现在这个角度,这片沙海还真的好看。只可惜好景不常在啊!”

白羽说道:“那就把这一刻留在心底,让我们记住这一刻的美丽吧。”

张楚楚从摩托战车上轻身一跃,灵巧的动作,落地无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相机在手里摇晃了几下,说道:“我的拍摄技术似乎不好。你们谁技术好用它搞定,然后等我们回圣域一起分享这段美好的时刻。哈哈……风雨过后就是彩虹。铿锵玫瑰不惧狂风,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呵呵……这么高兴为何不叫上我们?”沈梦说着和席静瑶并肩而来。

张楚楚招招手说道:“静瑶姐,沈梦过来,过来我们一起合影吧。这么好的夜空要留下这个记忆哦!”

席静瑶点点头回应的说道:“这个提议不错。嗯,今晚也的确难得。那我们一起合影留念吧。”

沈梦也不反对,毕竟大家都这样喜欢,反对岂不是很扫兴。

于是七个人在这片戈壁夜景下合影留念。之后七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去各自休息。

高云让守第一班,然后是张张楚楚,接下来就是席静瑶,席静瑶之后换成了白羽,当白羽守护时已经是午夜过后的两点了。

看着一脸沉思的席静瑶坐在火堆旁的样子,竟然有一种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或许这两个人有些共同之处吧。那就是很冷静而且做事绝对是沉稳中带着刚毅不屈,认定的会一往无前。

来到火堆旁的白羽轻声说道:“喂,想什么呢?这么投入,难道不怕有坏人靠近偷袭你?”

席静瑶没有回头,而是拾起了切割好的木头,填进了火堆里,火势猛地强了起来,火苗子窜了的很高,照亮了周围的景物。

“怕什么不还有你吗?”席静瑶说着甩了一下头,这才看向白羽。

白羽苦苦一笑说道:“我又不是圣人神仙。可不要指望我,我可没有三头六臂。”

席静瑶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原本就标准的身材,在这月色下,火光照耀中那种曲线美,着实让人有些迷醉。

“喂,看什么呢?”

白羽毫无避讳的说道:“看你喽,美女就是美女,天生的气质,让人无法自拔的陶醉。”

“切,不要脸。”说到这里,席静瑶反而“噗嗤”笑了起来,问道:“喂,你这么直白就不怕被人当做流氓吗?”

白羽摇头,然后又坏坏一笑,说道:“不会呀!我可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赞美一下而已。当然你的确很美啊!圣域里追你的人那可海了去了。我可知道你在圣域学院收到了好多情书。我起初也想凑凑热闹的,但是人太多,我这个人又不善言辞,想了想搭讪也不一定会被注意,毕竟彼此萍水相逢,攀谈不来啊!咱怎好意思深交,因此就作罢了。哎,不过上天还是很喜欢我的,这不你又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要不要……”

席静瑶越听觉得白羽是在戏弄她寻开心,把眼一瞪,瞧了瞧还在满嘴跑火车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也是真够贫嘴的。哼,蓝凝锦怎么会看上你。你是怎么混上三皇的,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有关系,况且姐姐已经有主了。哈哈……你可以死心了。”

“哦!女魔头都有人要?哇,我可要认识认识。不会是圣域里那个小帅哥吧。”

席静瑶也不理会白羽,知道他是无聊拿自己打趣而已,于是说道:“好好守着,姐要去休息了。”说着瞧了一眼白羽,迈步离开。

白羽笑着问道:“喂,不再聊一会了?我一个人很闷的。”

闻言的席静瑶停下了脚步,扭回头看了一眼白羽点点头,说道:“姐还是去补一个觉的好,免得被你气坏了身子。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姐姐就不陪你玩了,呵呵……睡觉觉去喽!”

目送着席静瑶离开,白羽坐了下来。夜风很凉,小风吹在脸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说:“这里原本应该是水草茂盛,城郭相连,灯火通明。唉,如今却是黄沙漫漫,戈壁纵横。人已去,物是人非。”想着,抬头望向天空,一抹淡云遮住了月光,稍纵即逝,月出银霜满地。

不由得,脑海里又在想张楚楚说的一些话,心里有些黯然神伤。

想着,伸手从左上衣兜里取出黄金卡片,在月色下清晰的看到正面印着图像,是少年时的白羽怀抱着可爱妹妹青柠的合影。这张照片被他用超云记忆打印在了黄金卡上,可以保存到永久。

因为有的时候当自己遇到困难,或者生死攸关时,那种心灰意冷涌上心头,记挂的一份亲情是那给自己以希望的绽放,恰有一种,一睹破万难;因为有了牵挂,亲情就多了一份温馨;有了牵挂,多了一种幸福;让你从不孤单;让你信心倍增;思念,让你的心灵充满阳光。因为那是最温柔的牵挂。

看着相片里的妹妹,可爱的样子,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小丫头,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哥哥一定会重新回到圣域,哼,炎冰我们会有一个了断。”说到这里,已然眼角流下泪来,将合影放在胸口,望向夜空,银河灿烂,星斗明亮。

…………

很快时间在思念中过去,东方破晓。天气更加变得寒冷异常。白羽添了一把火,站立了起来望着东方破晓,黎明之光悄然而来。

新的一天马上开始,为了新的征途即将踏上茫茫沙海,未知的路,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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