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缠爱 市长,我爱你
“那很重要么?”
闵婧垂眸弯起唇角,笑得太过从容,也太过不在意!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可以,把一年的代言费赔给你。”
纪陌恒的声音低沉而有些迟疑,闵婧一抬眸,就看到他冷漠的脸庞上,是略显不自在的神情,注意到她讥嘲的目光,剑眉一皱,撇开了眼。
“赔?”
闵婧轻笑地看着纪陌恒,就像是在听一个莫大的笑话,小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浓烈,可是,冷冽的嗓音里是难掩的讽刺:“我的三年,纪陌恒,你赔得起么?”
转身,拉着愤愤不平的甄妮,走进电梯,闵婧一刻也不想再跟纪陌恒呆一块,生怕呆的越久,心中的愤懑和厌恶毁了一天的好心情。
合拢的电梯门被一只大手撑开,重新开启的门缝间,是那张冷峻倨傲的脸庞,阴鸷的寒光紧紧地盯着她,似要将她凿出个洞来,薄唇轻启,是他不悦的声音:“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一件一件地从记忆中挖出来,然后献宝一样让你纪陌恒俯视着我曾经的愚蠢么?
闵婧好笑地再次按上关门键,不想理会纪陌恒的质问,可是,他却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大手按着门边,那双透着求知欲的寒眸,冰冷地望着她。
闵婧有些来气,憋闷地反瞪纪陌恒一眼,想拉着甄妮走出电梯,该走楼梯,却反被甄妮扯住,不解地回望,只看到甄妮脸上冷蔑的笑容。
“三年前,我问那些面试的新人,为什么要当明星,有个女孩回答我,因为只有当了明星,她才有能力陪着心爱的人一起守护他在乎的东西。”
闵婧震愣之余,更多的是苦涩,纪陌恒变得复杂的脸色她不想看一眼,是想要嘲笑她傻么?还是觉得愧疚,想要补偿她?
她不需要,以前不需要,现在,更加不需要!
“这个答案,纪少总还满意么?”
甄妮拉过闵婧,朝纪陌恒一鞠躬,眼中是冷嘲热讽的轻蔑之意,可是,脸上却是没心没肺的笑意:“我还要多谢纪少总,给咱们娱乐圈提供了这么一位杰出的女艺人,为我国的第三产业发展做出贡献,不颁发一面锦旗还真是对不住纪少总您了!”
甄妮极具嘲弄地扬着下巴,嫌恶地将纪陌恒的手拍出电梯,迅速地按下关门键,还不忘一脸笑容地朝神色难看的纪陌恒挥手:“纪少总,后会无期哈!”
电梯阖上,甄妮深吸口气,脸上是满意的表情,兴奋地抱着闵婧的手臂邀功:“婧,我刚才毒吧?看到纪陌恒的表情没有,那是红白青黑一一变换啊!”
闵婧脸上的淡漠和冷意渐渐地散去,望着甄妮嬉笑的脸庞,心底是暖暖的感动,忽然,抱住甄妮,闷声喃道:“甄妮,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纤背上,是甄妮安抚的小手,轻轻地拍着她,让她紊乱的心绪重归安宁。
“看来,这几天我又有得忙了,傻丫头,好好去陪老公吧,其他事交给我好了。”
闵婧在甄妮眼中看到包容的温柔,鼻子一酸,更加抱紧甄妮,她知道自己今天先斩后奏的做法,无疑会给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可是,甄妮还是没有责怪她,只是默默地帮她挡下所有的麻烦。
“甄妮,你以前不是学护士专业的么,要是真不行,我让少帆请沈医生帮个忙……”
本温柔娴淑的甄妮突然像炸开毛的小猫,猛然放开闵婧,看着闵婧关切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一咽口水,讪讪地摆手:“算……算了……我可以找别的工作。”
“沈医生人不错……”
“别跟我提那只死孔雀!”
闵婧看着甄妮那张气得发白的小脸,还配合着跳脚的动作,好奇心冉冉升起,却只是含笑地欣赏着甄妮这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附和道:“好,不提。”
闵婧回了趟陆家,换了套舒适的衣服,才拎着刚煲好的汤让警卫员送她去了医院。
安静的走廊内,闵婧踏着轻松的步调,朝着陆少帆所在的病房而去,他在昨天就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还是一个人一间,享受着特殊的待遇。
昏暗的走廊上,响起房门开启的声音,明亮的白光在走廊上投下一片光亮,闵婧放缓脚步,好奇地看着一抹身影从陆少帆的房间里出来。
阴影笼罩下,她看不清那个人的相貌,但是,当他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而去时,还是能看清那被羸弱的日光,剪切得犹如艺术品般修长的背影。
看着那和陆少帆相似的英挺背影,闵婧忽然想起陆少帆说过的玩笑话:“我的小叔可是我爷爷毕生最自豪的杰作。”
他难道就是陆少帆的小叔……陆暻弘?
回忆起陆少帆那张泛着浓浓醋意的俊脸,闵婧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小叔太过美丽的长相,到底有多好看,会让完美如陆少帆都满满地嫉妒?
窃喜地抿唇一笑,闵婧刚走近几步,就发现那位小叔貌似还没有走,在走廊的尽头,他侧立在一排公共座椅前,黑色的西装,如墨的黑发,被光晕遮掩的五官,却隐约有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清冷。
座椅上坐着一名少女,单薄的身姿,五彩斑斓的色调,布满全身,当闵婧正惊奇她的长相时,她竟然就真的转过了脸,瓜子脸上画着黑魅奢华的烟熏妆,栗色的及腰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闵婧为自己的想法汗然,而对方貌似也注意到了闵婧的目光,被烟熏妆遮掩了五官的小脸,似乎有些尴尬,豁然起身,拉着那道纤长优雅的身姿,匆匆地推开走廊的门,跑了出去。
闵婧疑惑地一蹙黛眉,莫非是她认错了,按那个女孩的年纪,应该不会比她大,如果真是陆少帆的小叔,怎么可能和这么年轻的女子牵扯在一起?
带着迷惑走到门口,正想打开病房门,闵婧就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却又有着疏远的冷意:“当时我冲过去只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本能反应,而且,在现场,冲过去的可不止我一个,只是我刚巧离得近才救下穆少将,如果因为这个而给穆少将造成误会的,还请见谅。”
闵婧转动门把的动作一僵,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推进去,她并不想偷听他们讲什么,只是,她现在有些进退维谷的尴尬,一旦放开把手,就会被里面的人发现,她是陆少帆的妻子,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当她正打算进去时,里面响起穆琳秋略现激动的嗓音。
“少帆,四年了,我已经再为当年幼稚的行为怅悔了,你能不能也不要再以这种方式惩罚我?”
幼稚的行为?穆琳秋指的是试探陆少帆的心么?脑海里,回想起沈晋函的话语,握着手把的手一紧,陆少风的死,是不是也牵扯在这里面?
“我从来没有想过惩罚谁,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陆少帆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近乎不含一丝感情,这对于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来说,会是怎样的无情?
“少帆,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害死了少风,可是,我也不希望会是那样的结果,我没想到那个本被击毙的人会突然醒过来……”
“因为没想到,所以可以不顾整组人的安危,为满一己私欲,假意被挟持,打破整个计划,甚至是,牺牲战友的性命?”
陆少帆的反问一如之前,淡然如一杯开水,没有一点味道,闵婧却仿佛感受到了陆少帆内心压抑的情绪,少风的死,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么?
病房内出现暂时的沉默,闵婧还能听到里面人的呼吸声,当穆琳秋再开口时,语气里被妥协和愧疚占据:“少帆,对不起,可是,你难道忘记了么,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记忆,一起去攀岩,一起去漂流,一起渡越沙漠荒地,陪伴在你身边的,一直是我啊!”
穆琳秋有着太多的不甘,就如曾经的自己,因为付出太多,才会在面临现实时,变得不敢相信,而穆琳秋,无疑比她付出的更多,想到穆琳秋为陆少帆做得,闵婧心中还是冒起了酸涩的泡沫。
如果四年前,她遇到的不是纪陌恒,而是陆少帆,那么,他们的人生会不会有些不同?还是,他们只会成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人生的齿轮,还是依着原来的轨道继续转动?
“却也因为这些回忆,让我失去了最爱的弟弟,看着他帮我挡下穿透心脏的子弹,我知道,那些记忆,只会是我这一生最不愿忆起的阴暗和笑话。”
陆少帆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嘲讽,也有无尽的内疚和苦涩,“如果我没有让他参加那次任务,那么,现在,躺在冰冷的地下的,就是我。”
闵婧浑身重重一怔,美眸中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少风是替少帆死的,心隐隐地作痛,陆少帆,在开始的两年,到底承受了怎么样的内心煎熬?
同时,恐惧缓缓地袭上心头,握着门把的手在转凉,如果那一枪没有挡下,是不是也意味着陆少帆将错过她的生命,而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没有陆少帆,没有现在拥有的幸福,只能在痛苦的沼泽中,慢慢地沉溺,直至失去最后的一缕呼吸么?
“可是,少帆你愿意不顾生命安危去救我,不是也在说明,我对你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
“我想只要是个还没泯灭人性的人,都会去解救自己的搭档,况且,我是队长,有义务对属下的安危负责。”
“是因为闵婧么?”
穆琳秋终是被陆少帆云淡风轻的回答逼得失去了一贯的理智,闵婧在门外可以听到皮靴走动的声音,步调烦躁而紊乱。
“你们这样在一起根本不会幸福,你不爱她,只是想要将对孜情的愧疚补偿在可怜的她身上,甚至,看到她被抛弃,不惜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去给她承诺,理智如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
“我爱她。”
只是三个字,平淡的语气,却足以让两个女人震惊地忘乎所以,闵婧眸光一怔,心头百般滋味,是酸是甜,还有涩,陆少帆的反驳,不是敷衍也不是冲动,闵婧能想象到,陆少帆躺在病床上,俊脸上,是无法动摇的认真和坚定。
他们之间,最终还是陆少帆先说出了爱,以爱之名,维护着他们的婚姻。
“那么她呢?与其说是想要一份安宁而要嫁给你,倒不如说她是想要借你的权势打击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穆琳秋调查了她!
这是闵婧第一时间做出的理解,穆琳秋为了挽住陆少帆的心,不惜大费周章地去挖知她的过去,以借此来让她和陆少帆之间产生间隙么?
穆琳秋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重伤他人的心虚和内疚,语气中,有的是对闵婧的指责和不满,而闵婧,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拜金女?
她对陆少帆到底有多少的真心,还轮不到一个局外人来评判!
“如果穆少将是因为质疑我对少帆的真心才来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病房的房门被骤然推开,闵婧体姿高傲地站在门口,没有看向陆少帆,而是,在打开门的瞬间,朝着循声转过头的穆琳秋驳道:“至于我们是不是真心相爱,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理会穆琳秋的错愕,闵婧转眸,看着床上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男人,明媚的脸上是幸福的笑意,拎着保温杯,走向病床。
“这是刚煲好的汤,趁热喝点吧!”
她就像是贤惠的妻子,有条不紊地打开杯盖,将汤倒好,又拿出勺子,在陆少帆胸前铺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才小心地递上汤碗:“小心烫。”
“做头发了?”
陆少帆没有立刻接过碗,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直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梢,淡然的眸色中荡漾起柔和的宠溺,眼看那只大手要抚上自己的侧脸,闵婧羞恼地一手拍开他,娇嗔道:“受伤了还不老实?快,拿着!”
“我手臂受伤了。”
陆少帆指着自己绑着纱布的左胸,无辜地看着闵婧,然后,瞟了眼冒着热气的汤碗,意图明显。
“陆少帆,你故意的!”
闵婧气鼓着粉赛,美丽的桃花眸瞪得大大的,可是,迎上他那饱含委屈无害的澄澈黑眸,闵婧破功地轻笑出声,阳光下,美丽的五官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吸引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舀起一勺汤,吹散了热气,才小心地喂到他嘴边,柔声诱哄道:“啊,张嘴。”
陆少帆微眯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她,眸中翻腾起无法压制的迷恋和宠爱,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享受着她给的无尽温柔。
病房内,那抹绿色身影不知何时,早已黯然离去,没有如第一次见面时的自信傲然,离开得无声无息,就像从未出现在闵婧和陆少帆的世界里。
“再喝点嘛,你看还剩这么多!”
闵婧将盛着汤的勺子凑近陆少帆,可是,陆少帆就是不肯再张开嘴,墨色的长眉轻轻一挑,黑眸一直盯着她被阳光晒红的小脸,大有秀色可餐的意思。
低头瞅着没喝多少的鱼汤,闵婧气馁地一扁红唇,耷拉着削肩,丧气地瞅瞅气定神闲的陆少帆:“要是你不喝,妈知道,又要怪我照顾不周了!”
“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喝三口?”
闵婧倏然抬眸看向陆少帆,他只是淡笑地望着她,眸底却是涌动着缠绵悱恻的情思,带着阴谋的意味,让闵婧提防地往后挪挪屁股,一脸防色狼地审视着陆少帆。
“算了,就亲一下,我马上喝光它!”
陆少帆一手指着床柜上的保温杯,脸上是信誓旦旦的严肃神情,略显炽热的目光却是投在闵婧润泽的红唇上,悠悠地笑道:“汤要是冷掉,我可不喝了。”
闵婧脸颊一红,可是顾虑到陆少帆的身体,还是没骨气地妥协,在他的示意下,坐到床头,但还是强调着这笔交易的条件:“说好的,亲一口,你都喝完。”
“嗯。”
闵婧对上陆少帆幽深的眸光,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耳根,将碗先摆到一边,瞅着那白净俊美的脸庞,问道:“那左边还是右边?”
“中间。”
一阵热潮涌向胸膛,闵婧心跳加速,忽然觉得,陆少帆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羞赧地瞪着陆少帆,嘴硬道:“就亲右边,要不要随你!”
说着,不等陆少帆做出回答,俯下身子,眼睫微合,刚要吻上他的脸颊时,他忽然一偏头,薄削的唇瓣,毫无偏差地堵上她因为惊讶微启的红唇。
温热的柔软钻入她的口腔,闵婧睁大的美眸对上他促狭的黑眸,陆少帆的长臂圈上她的腰际,让她轻覆在他胸前,英挺的鼻梁顶着她的鼻尖,蔷薇色的唇瓣,诱惑地轻啄她的唇角。
“老婆,你真漂亮……”
闵婧捂着心口的小手有些许的轻颤,本因紧张退却的思绪在听到他痴迷而沙哑的低喃时,陷入了他为她编织的深情中。
“老公,我爱你……”
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美眸轻颤地合起,主动地描绘起他完美的唇形,细碎的轻语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更加不愿放开她,一生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