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自作孽及疏离

独自一个坐在秋千板上的冉仪被那突然荡高的秋千一吓,脸上突然有几分害怕,她的小脸不自觉地抽了起来,闭着眼睛,“怕……我怕……呜……娘……”她突然哭了出来,“啊……”

“仪……仪……”囡囡在佟美的怀里扭动起来,看到那独自坐在秋千板上的冉仪哭了出来,她也跟着哭了出来。

“乖,乖,别哭,待会儿娘再和你玩。”佟美的手心捏了一把汗.抱紧怀中的孩子,趁那秋千回落下来,她又一把狠狠地推上去。

那突然加速的秋千让冉仪出汗的小手滑了滑,小手没能抓住那两根粗粗的绳子,吓得身体扭动起来,“怕……”

此时的秋千荡到最高点,在快速下落的时候,冉仪的小屁股一滑,眼看就要从那秋千板上滑落。

“仪……”囡囡看到冉仪那粉色的衣裳就这样从秋千板上面掉落下来,她的身体又开始强烈扭动起来。

看到这一幕,佟美笑得异常的舒心,谢芙死了女儿会哭得死去活来,柳缕没把孩子看好也会哭得死去活来,活该,这两个女人都一起去死,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冉江还会不会再偏帮那个贱人。但怀中的孩子却是扭动得十分厉害,她忙下意识地接紧她,但这孩子怎么越想接越接不住,“孩子,孩子别动。”她没有耐性地低吼了一句。

囡囡听到她这一句低吼,身体扭动得更厉害,很快佟美就抱不住她,她就这样从佟美的怀里挣了出来,只见这孩子纵身一跳向冉仪飞去,“仪……”

正在快速下坠的冉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四只小手小脚都在拼命地挥舞着,囡囡那一跃正好抱住她的小身子,顿时两个小孩子下坠得势头更大。

佟美看到这里已经吓得呆住了,她的孩子怎么一跳就抱住了谢芙的孩子?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谢芙的孩子可以死,她的孩子不能死啊?

她忙冲出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但看那架势,下面是青草地,这两个孩子都会摔死的。

“孩子一一”她飞奔过去,但是伸手想要一抱,却没能接住两个孩子,佟美这回是惊得脸上都失色了,“孩子,我的孩子……”她惊叫着,手又抱了抱,然后抬头看了看,没有了孩子的踪影。

她忙在地面上找起来,像个疯子一般嚷道:“孩子,我的孩子……”她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结局是这样,只是想制造谢芙的孩子摔下秋千死亡的意外,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正是一举两得之事。

此时的阿杏回想那一幕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她醒来后看到两个孩子都不见了,赶紧出来找,刚一拐弯,抬头正好看到两个孩子正在快速地从天上掉下来。

来不及多想,她忙运功飞奔过去,“小女郎,运功!”

囡囡虽然年记小,但在阿杏有意的引导之下.她已经能把那不多的内力在体内循环一周,每次阿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会照做一遍。现在听到她大喊,她立刻照做,原本也吓得要哭的她看到冉仪早已是哭了出来,“仪……不……怕……”

囡囡发现一运功,那下阵的速度就减缓了一些,于是她拼命地一周又一周地循环那内力,正好赶上阿杏前来搭救,两个孩子一落入阿杏的怀里,就被那冲力一接,三个人在地上滚起了圈。

阿杏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怀里的两个稚灵孩子,身上已经被细沙刮出了几条伤痕,待到能稳住身子的时候,忙坐起身子,看向怀里的两个孩子,“两位小女郎,没事吧?,”

冉仪的身上一疼,很快就用那有些脏污的小手擦起眼睛大哭了起来,“娘……娘……”

囡囡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阿杏,笑得露出两颇小虎牙,“杏姑姑,好玩,下次还要玩。”

阿杏没好气地看着这大胆的小女郎,还有月余就一岁半的小女郎却是那种什么也不怕的个性,遂伸手刮刮的她的嫩脸蛋,“好了,别吓你杏姑姑,我快被你吓死了。”看到一旁的冉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忙伸手抱住冉仪哄了起来。

囡囡却是站起来小跑地冲向那如疯子般在地上乱找的佟美,这个坏女人,都是她千的好事,于是她插着腰指着佟美大声写道:“坏,坏女人……”

佟美一直喃语着自己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现在听到囡囡的声音竟像那从云端飘来的仙乐一般,赶紧抬头,果然看到那有些微擦伤的小女娃站在她的面前,顿时涕泪纵横,“孩子,孩子,你没事,太好了……”她一把抓住囡囡的双臂把她接进怀里惊喜地道。

囡囡却是大力地把她推开,“坏女人,不许抱我。”

佟美没想到这孩子的力气那么大,她突然被她推开到一旁,“孩子,我不是坏女人.我是你娘,你听我说.我不会害你的……”

阿杏抱着那吓得一直在她怀里缩个不停地冉仪走近佟美,“原来是你啊,佟妾侍,是不是你要害我们家郡主的孩子?”

冉仪一看到那微微摇晃的秋千,小脸扭曲,不停地转动身子,“怕……我怕……”她还记得在高空时无助的情形,顿时大声地嚎叫起来,“啊——怕——”

阿杏忙拍抚着她的后背,“小仪女郎,不怕,不帆……”

佟美看到阿杏忙着安抚孩子,于是咬了咬唇准备逃走,只要不在现场抓住她,就算阿杏要揭发她,她也死口不认,两个才一岁多的孩子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这样一想,她又觉得有底气多了,看了一眼冉仪那哭得似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正准备溜的时候,谁知其中一只脚居然被囡囡死死的抱住。

“孩子,你快松手。”佟美有些着急地道,现在不走,等待会儿阿杏回过神来,她就更走不了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忙蹲下来准备掰开孩子的小手,“孩子,松手。”她又变了脸低吼了一句。

“坏女人,不许走,不许走……”囡囡瘪着嘴执着地喊,那两只小手却是抓得异常地紧。

“你这孩子到底像谁?说也不听,就像你那个死鬼爹一样。”佟美想到冉江,突然心里又恨了起来,忍不住发飚了一句。

“坏女人,不许走。”囡囡只是不停地喊着这一句。

从外面回来的柳缕正要经过转角进院子,突然听到小花园那儿隐隐传来孩子的声音,她的眉头一皱,朝身旁的侍女们道:“小女郎们呢?”

“许是在屋子里睡觉吧?汤妪今儿早上不知吃错什么上吐下泄的,至今仍躺在床上,不过有侍女在守着,夫人不用着急。”府里的仆妇道。

“混帐,我明明听到孩子好像在小花园里。”柳缕觉得那哭声让她的心神不宁,不待那仆妇答话,就提着裙摆往小花园跑去,一穿过转角,看到似乎有人正在欺负囡囡,顿时就火冒三丈,“大胆,居然敢欺负主子?”

柳缕忙冲上去准备一把抱住囡囡,谁知囡囡却抬着头一脸倔强地道:“二婶母,这个是坏女人,囡囡抓住她,不让她走。”

佟美没想到会碰上柳缕,她是打听到她不在府里,这才敢在光天化日下准备用秋千作案的,谁知这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居然会屡次坏她的事情。她忙用手掩着脸,趁柳缕抱孩子之际准备溜走。

柳缕抱住囡囡,抬眼一看,居然是佟美?怒道:“佟美.你不待在你的院子里来这儿干什么?来人,给我抓住她。”

佟美刚跑了两步就被仆妇抓住,她回头瞪着柳缕道:“我来看看我的孩子天经地义,你柳缕一只不下蛋的母鸡霸占我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来看孩子?”她恶人先告状。

囡囡却用小手指着她,“二婶母,她是坏女人,不能放她走。”

佟美这才听到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女娃居然叫柳缕做二婶母?“你不是……”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究竟哪个才是她的孩子?

“囡囡乖,她干了什么?”柳缕知道囡囡这孩子虽然年记小,但口齿却伶俐得很,这点倒是很像谢芙,连比她年长的冉仪至今说话仍是有些囫囵。

“江夫人,江夫人,不好了,小仪女郎好像背过气去了。”阿杏哄了一下,这才发现冉仪哭得似乎喘不过气来,现在一抽一抽的,她忙用当年护住囡囡心脉的方法为她保命。

“什么?”柳缕赶紧把囡囡交给其中一名仆妇抱着,一脸焦急地上前准备抱回冉仪,那表情就像快哭出来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夫人,您赶紧让人去把大夫请回来,小仪女郎这回恐怕会出大事?”阿杏一脸紧张地道。

“好,好,我立刻去让人叫大夫。”柳缕赶紧抹了抹泪水,冷静地转身让人去把府里的大夫赶紧请来,然后看向那眼睛都要凸出来的佟美,怒道:“佟美,你究竟千了什么天怒人恐的事情?阿仪是你的孩子,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绕不过你。”

“你说什么?柳缕,她……她才是我的孩子?”佟美突生大力地挣脱仆妇,然后双手抓住柳缕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在骗我的?对吧,她才是我的孩子,那个不是。”她指了指一旁也正用眼睛瞪着她的囡囡,一脸希冀地道。

柳缕一把拉下她的手,死劲地攥紧她的手扔给仆妇,然后才一字一字地道:“囡囡是大伯大嫂的孩子,阿仪才是阿江的孩子。”

佟美此时顾不上反抗,她茫然地看向那精致得很的小女娃,那眼睛多像谢芙,还有那鼻子与下巴却像冉溥,从脸部轮廓上现在越看越有那两人的影子。她怎么会把这孩子错认成是自己的?若不是柳缕点明,她由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顿时她忙看向那最过去青色脸的孩子,这才是她的女儿。

老天,她干了什么?她居然准备杀死自己的孩子?想到那孩子在秋千荡高那一刻惊恐的脸,想到她就那样从高空上滑掉下来,“不——,不是,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用手掩住自己的弄朵尖叫起来,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柳缕一看到大夫赶来了,朝那呆滞着眼神的佟美看了一眼,“佟美,回头我再跟你算帐。”

阿杏忙抱着冉仪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院子里,现在连她也渐渐地感觉到冉仪的呼吸越来越虚弱。

屋子里,大夫忙给冉仪检查身子,那些小擦伤都没来得及处理,于是皱眉道:“孩子是不是受到了惊吓?现在有点心律不齐,像是被愿住了。”

“那该怎么办?”柳缕看到一向乖巧的孩子的生命气息像是要流走一样,顿时就急了。

大夫忙开了一些需要上好药材的草子,然后又施针一番,柳缕在一旁看得心里直打颤。

囡囡从仆妇的怀里下来,小跑着溜上前,钻进人群里,伸手抓住冉仪的手,“仪?”

阿杏忙拉住她,“小女郎不用担心,小仪女郎会好起来的。”

“都是坏女人的错。”囡囡的大眼睛湿润地道。

众人一番抢救,就连大夫都说不太乐观,只要孩子醒不过来,很有可能就要准备后事了。

刚踏进门的冉江听到大夫那叹息的话,抓着马鞭的手都紧得青筋凸出,赶紧上前推开人群,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小身子,看到她身上有着小擦痕,顿时大声朝柳缕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大声会吵到孩子的。”柳缕听到他那一声喝问,心里也来气,但仍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冉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于是大力的掐住柳缕的手臂把她抱到外室,“阿缕,你在家看管着孩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此时他的语气不善。

柳缕看到他这副表情,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难过,使劲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冉江,今天我刚好到女子军营里去与杨雄等人的夫人商议事情,我到现在也没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愿意孩子出这种事?不过这还要问问你的佟美,那就真相大白了。”

她现在才知道后娘难为,就算她把冉仪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呵疼,但只要一出事,冉江第一个怪罪就会是她,难怪母亲听闻她养了一个妾室的女儿,写信来指她糊涂,要她赶紧生一个才是正经云云。

冉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撞,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阿缕,我不是在质问你,是我不好,看到阿仪那个样子,我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我就只有阿仪一个女儿。”

“阿仪不但是你的女儿那也是我的女儿。”柳缕抽了抽鼻子道,现在不但担心孩子的安危,还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委屈,不禁抽帕子抹了抹泪水。

冉江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混蛋,忙想搂住柳缕安慰两句,无奈柳缕却是肩膀一扭,硬是不让他接。

“你还是赶紧审问佟美吧。”柳缕斜睨了一眼冉江道。

冉江这才记起佟美是始作俑者,于是握紧手中的马鞭,朝下人怒道:“来人,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被阿杏好不容易才哄着抱去擦药的囡囡,换了身衣服,赶紧让阿杏带她去看冉仪,阿杏拗不过她,草草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这才又牵着她的手往冉仪的住处而去。

囡囡看到那被人推着进去跪在地上的佟美,顿时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就是怒火,立刻松开阿静的手,蹬蹬地跑到坐在正中央的冉江面前,小手指着佟美,“二叔父,这个是坏女人,是她害仪从秋千上掉下来。”

冉江上前一把抱住小侄女,“囡囡,你说她让阿仪从秋千上掉下来?”

囡囡点点头,“这个坏女人老说是我娘,然后又骗我们去坐秋千,再之后一把抱住我,那秋千被她推得老高,仪就从上面掉下来了。”然后她又朝灰着脸的佟美吐了吐舌,“坏女人,你才不是我娘呢。”

“虎毒尚不食子,佟美,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冉江放开囡囡,满脸怒气地上前看着佟美。

现在的佟美瘦得可以,曾经让他迷恋不已的容颜已经不存在了,披头散发的就像个疯子,他的眼里哪还有当年的半分爱意,再一想到这女人居然要害他的女儿,怒火一升,手中的马鞭一挥,就挥向了佟美。

佟美吃痛,看到那曾经在雪地里给她撑伞的男人现在狠命挥她鞭子的样子,遂一边闪躲一边道:“冉江.我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在乎女儿吗?冉江……”

她越是说冉江的马鞭挥得就更厉害,冉江的心里不再怜惜这个女人,知道佟美心肠不好,但不曾想恶毒到这种程度。

佟妪得到清息奔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冉江手中的马鞭正毫不留情地挥向女儿,忙跪下来上前抓住冉江的手,“江郎君,住住手啊,阿美不是故意的。”

佟美这才缓了一口气,一脸蕉急地道:“我的女儿有没有事?她到底有没有事?……”

“阿江,我也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柳缕上前道,看到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尤其是佟妪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阿缕,你是不是傻了……”冉江瞠大眼睛道,她居然为佟美说好话?

“因为她要害的是大伯大嫂的孩子,是囡囡,只是这个女人认错了孩子,所以才会误害了自己的孩子。”柳缕蹲下来突然紧盯着佟美那张有些扭曲的脸,“我没有说错吧?你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的孩子?佟美,老天都在罚你。”

佟美看到那渐渐逼近的柳缕,她的身子不禁往后退去,“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才是我的女儿……”

“你的心肠太恶毒了,所以才会报在阿仪的身上,可给的阿仪是在为你赎罪。”柳缕怒道,喘了一口气,她这才起身看向冉江,“阿江,你还要留这种祸根在府里吗?”

佟妪的表情就是一顿,看来柳缕是要趁这机会把她们母女撵出去了,于是忙道:“阿江,你幼时生病,我可是照顾……”

“江郎君,你准备包庇这种恶毒心肠的女人吗?若她今天害不成小女郎,他日再使计呢?等将军与夫人回来,你如何向将军与夫人交代?”汤姐在侍女的搀扶下虚弱地走进来。

即使这个老女人正病着,但她身上的气势却是十分的强威,那双老眼睛看着冉江向他施压。

面对着这个老女人,冉江身上的气势也矮了半截,“汤姐.这种女人我是不会留她在府里了,待会儿自会赶她出府,永远也不许她再回到府里来。”

佟妪一听,顿时如睛天霹露一般.涕泪纵横地道:“江郎君,你不可以这般狠心.不可以啊……”

冉江一把甩开她,“佟妪,我对你已经情至义尽了,你与你的女儿今天就出府去,我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你们母女俩。”

“不,不,江郎君……”佟妪看到有人冲上来要拖她出去,遂哭喊着。

佟美却是朝柳缕喊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冉江,我要看看我的女儿……”

柳缕却是提着裙子走近佟美,那脸上的表情一狠,凑近佟美的耳边悄语道:“佟美,若你从今往后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今后就拿你的女儿来出气。”她故意威胁她。

“你敢?”佟美恶狠狠地瞪着柳缕,“你这个贱女人……”

“辱及主母,阿江,杖责五十棍再驱出府去吧。”柳缕朝她淡淡一笑,然后才转头一脸凝重地道。

冉江不欲再去看那样的佟美,转身就朝里屋而去,“夫人做主就好。”

“诺。”柳缕应了一声,然后才转头命人把佟美拉出去仗责然后去出府去。

佟妪看到自己已经大势已去,现在的她无比的后悔昔日为什么要救冉江,为什么要自己不吃也把他带大?真真的一只白眼狼。看着那棍子一根接一棍地打在女儿的身上,听着女儿不停地写喊声,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最后母女俩如破布一般地被人扔出府去。

佟妪艰难地起身花了几个钥板找了辆板车,看到女儿流着血伏在地上不停地向那宅子挪去,听到女儿低声地喃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狠了狠心硬把女儿弄上了板车,“我的女儿——”听到女儿那凄厉的叫声,抹了抹泪水,“阿美,别再想了,这些事都是噩梦一场,我们娘俩往后不要再与那群白眼狼来往,阿美,我们往后好好活……”拖着板车上的女儿,艰难的一步步迈向前方。

府里的汤妪踱着步子进了内室,看到那趴在床边瞠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冉仪的囡囡,这才放下心来,看到阿杏迎上来,她这才板着脸训道:“我不过是病了少看一会儿小女郎,你是如何当差的?阿杏,还有你们这些侍女,回头我少不了要罚你。”

阿杏低着头道:“汤妪,都是我的错,回头你怎么罚都行。”好在老天保佑小女郎安然无恙,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向郡主交代了?

远在太原的谢芙正骑着小白龙准备快速与己方的人汇合,却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阵猛跳,眼皮子也不安宁,她不禁伸手准备揉揉眼睛。

冉溥骑马到她的身边,“怎么了?现在就快到我们与匈奴的交界处,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可要打起精神。”一路上他也见识了这小女人的顽强,此刻看到她的精神的有些不振,遂关心地问。

“我没事,只是觉得心头有些不宁而已。”谢芙握紧手中的长鞭道,看到他眼中的关怀,心头一暖,“你放心,我知道的。”

冉溥仍不安地看了她几眼,直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才放心下来,正准备骑着马到一边布置一下,却看到谢攸对他光满故意的眼睛,这个小舅子好像不太讨人喜欢。

关翊与许章等人却是早早就带着人马等在那儿,看到冉溥押着匈奴大汗一行人正朝他们奔来的身影,这两个将领方才松了一口气。

许章自从看到关翊回来之后,就一刻也不敢怠慢地赶紧调兵遣将,就怕误了将军的大事。“阿翊,现在看到将军回来了我这才放心。”

“许大哥,现在不是放心的时候,匈奴人一定跟在将军的身后,现在才是关键的时候。”关翊握紧她那把双龙耀月刀,双眼在阿寿的身上看了看,看到他身上没缺少什么,悄然松了一口气。

好像要验怔关翊的话一样,大批的匈奴士兵在下一刻像像朝水一般地涌上来,莫卡兄妹三人都狠狠地瞪着冉溥,担心地看了一眼匈奴大汗。

“冉溥,我们已经放你到这边界处,快把我父汗还回来。”蒙着面纱的乌兰珠用九节棍指着冉溥怒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真恨当初为什么不杀死,他。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安合吗?乌兰珠,你可别太心急,不然我手一抖,杀了你父汗那就麻烦了,你说是吧?”冉溥笑道。

乌兰珠看到他的笑容,心头那把火烧得异常旺盛,“冉溥,你最好不要食言而肥,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我冉溥也不需要你乌兰珠瞧得起。”冉溥不甚在意地道,手中的大刀又下压了一下。

匈奴大汗脖劲一痛,直觉以前宠错了这个女儿,在这节骨眼,莫卡与莫顿都没说话挑衅冉溥,她居然还笨得拿话来激他,顿时那眼中满是恨意地看着女儿。

乌兰珠的心里一惊,父汗从来不会这样看着她,不好,她的心里也打着鼓。

谢芙看了一眼匈奴大汗,然后又看了看那几兄妹,嘴色不禁莞尔。在弟弟及阿寿等人的护围下,她倒是安全得很,也不怕乌兰珠会使什么诡计。

冉溥等人步步后退,莫卡兄妹三人与匈奴大军又是步步进逼,他们的眼睛都放在匈奴大汗的身上。

关翊与许章也不怠慢,赶紧策马迎上前去,只要双方汇合上,那也不怕他们要什么手段?

从十来丈到十步、五步、三步……

冉溥终于与自己的人汇合上,看了看不敢再上前的莫卡兄妹三人,笑道:“放心,我现在就把你们的父汗还给你们。”他的大手一推,匈奴大汗就跌倒在地。

匈奴大汗一看到自己得到自由,急忙朝前方的自己人奔去,等他平安了,第一个要宰的人就是冉溥,这一路上他受够了他的屈辱。

“父汗。”莫卡兄妹三人忙催马上前准备争抢那第一个救回父汗的人,这个功劳他们都眼红着,只要接得父汗的好感,那下一任大汗就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冉溥嘲笑地看了一眼那兄妹三人,早就看得出来这兄妹三人都是各怀鬼胎的,好戏还在后头,他握紧手中的大刀,朝身后的关翊示意一眼。

关翊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弩瞄准匈奴大汗就射了过去,顿时那支弩箭“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乌兰珠第一个发现那支弩箭,“父汗,小心。”她挥动手中的九节棍,希望赶得上救父汗一命,但是当她看到父汗眼中对她的不屑时,顿时就心惊了,那挥挡的动作就是一顿。

而莫卡兄弟俩也用最快的速度准备抢上去立下这大功。

匈奴大汗更是加快脚程。

关翊再度笑了笑,然后第二支、第三支箭相继放出。

匈奴大汗眼看就要与儿子们会合,突然身后被一支弩箭射中,脚下的步伐一错乱,顿时就倒在地上。

“父汗——”三人大喊一声。

冉溥见状,突然大手一挥,朝许章道:“阿章,你带着人攻向左翼,阿翊你攻向右翼……”看到两人点头应诺,他看了一眼谢芙,“你待在原地……”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芙道。

冉溥点点头,然后抢紧手中的大刀冲了上去,看到莫卡兄妹三人为了争功都想把匈奴大汗扯上自己的马背,嘴角的朝笑更甚,大刀在极快的速度杀到三人中间,趁那三人怔愣之际,大刀再次一挥,匈奴大汗的头就像球一般飞了出去,鲜血狂喷,莫卡兄妹三人身上都满是鲜血。

“冉溥,你杀了我们父汗,我要杀了你。”乌兰珠是第一个冲上去要杀冉溥泄情的人。

莫卡与莫顿也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也冲上去与冉溥混战。

远处的谢芙看到丈夫被三人围攻.虽然场面惊险得让她的心头直跳,但她仍是努力地接下心中的担忧,朝钟岩道:“教我们后方的人赶紧学说两句匈奴语,即匈奴大汗已死,匈奴王庭危急。”

钟岩不明就里,但仍点头应“诺”地赶紧接吩咐去做。

不消一刻钟,整个平地都响起了那震天响的话语,“匈奴大汗已死,匈奴王庭危急。”

冉溥听到身后的叫喊声,不知是哪人如此知晓他的心意?他一面抵挡住这三人的进攻,一面又不下狠手.而是看着三人道:“你们还在此与我纠缠,等你们回到王庭的时候,只怕你们也将无门而入。”

“你——什么意思?”莫卡是大皇子,他自是听到了那两句乱军心的话。

“莫非你还与我们匈奴责放有句结?”乌兰珠的脑子毕竟转得快一点。

“乌兰珠,你还不完全蠢嘛?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抓你父汗当人质?就只有一个目的吗?匈奴的普贤王,你们的叔叔,现在恐怕正在王庭准备称汗了吧?”冉溥微笑地道。

“胡扯,我们的叔叔最是贤良”莫顿怒斥道。

冉溥扫视了一眼表情一紧的莫卡,大刀向上一顶,化解了来自乌兰珠的攻击,“我何必要与你们说慌?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再说你们父汗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怕若有临阵退缩的士兵把这清息带回去,你们就不得不向你们的叔叔俯首称臣了。”

莫卡的眸子阴睛不定,冉溥在匈奴王庭待了这么久,若要进行这等秘密的计划也不是不可能,天性有几分猜疑的他顿时就收刀,不再加入这场战斗当中,而是吹了声口哨,“退兵,回王庭。”

“大哥,他是在吓唬我们的?”莫顿急着道。

莫卡却冷冷地看了一眼弟弟,“莫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是这样,我们这辈子别想回到王庭。”

莫顿愣了愣神,然后也咬了咬牙,“退兵。”现在还是汗位最吸引人。

围攻冉溥的只剩乌兰珠,冉溥的眼神开始发狠.他正准备下狠手的时候,乌兰珠却是见势不妙柔功一用,然后闪出冉溥的攻击范围,“这笔帐我们回头再算。”然后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溥郎?”谢芙顺手一鞭狠狠地把一名欲逃的匈奴士兵挥死,然后一脸焦急地奔到丈夫的身边,“没事吧?”

冉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只是可惜了现在还不能全歼这群人。”

谢芙却笑道:“他们回去争汗位那是最好的,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重整大军,然后杀向匈奴王庭去,把他们赶到雁门以北。”

“刚刚是不是你让人喊那两句话的?”冉溥猜测道。

谢芙点点头,“儿子多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权势要比老爹的命值钱多了。要不然为什么一路上他们都试图营救却失败了?那答案只有一个是他们内部不合。”

冉溥发现他对这个女人越发赞赏,“若你是男人那该有多好?”

谢芙听到这话,悄脸上的笑容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他对她的情就忘得那么彻底,“但愿你记起所有往事之后不要后悔这句话。”说完,她不再看他,而是策马转回头。

冉溥愣了心神,他又没说错什么?她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这场战役里匈奴人仓皇而逃,其中来不及逃的人都被彪悍的北地士兵杀死了,地面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谢芙却是早早就先退回了太原的城中,好几天都没沐浴的她都快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味道了。一回到城里,她就命人给她备澡水,然后关在房里褪下衣物踏进澡桶里,感觉到那热水滋润着身上的肌肤,她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冉溥结束了事情后,按记忆踏回自己的房内,在不远处正去吩咐晚膳的阿静看到冉溥回来准备要进屋,赶紧身子一避到墙角,没有上前阻拦,而后看到谢攸正准备去找谢芙,她忙上前拦着道:“郡主正在沐浴,郎君还是迟些再去找她为好。”,

“有何关系?我隔着屏风与阿姐说两句话而已。”谢攸不在意地道。

阿静看到他还要往前走,遂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军刚刚回房了。”这话已经够直白了。

谢攸的眉头一皱,明白阿静话里的暗示,瞄了一眼那房间,抿紧唇转身就走了。

屋子里的谢芙听到脚步声,“阿静吗?我的水好像有点不够热,你去提两桶来……”然后当她转头时却看到冉溥正从屏风处闪进来。

两人俱是一愣。

只顾着进屋的冉溥没想到会看到美人沐浴,那光滑洁白的背部在他的眼前一晃,更别提还有她因为惊愕转身抬高了身子的胸前风光,顿时脸就红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芙愣了一会儿后,很快就回神了,轻接起一捧水在自己的肩上流过,笑道:“我不在这儿,那应该在那儿?”

“这儿是我的房间口”,冉溥吞了口口水道。

“我是你的妻子不在你房间那要在哪儿?”谢芙突然兴起地调侃他道。

冉溥的脸不禁如那煮熟的虾子般,顿时感觉到进退两难,但很快他就做了一个让谢芙吃惊的动作。

脚步一转,他很快就掉头退了出去,“你慢慢洗吧。”走了两步,他又加了一句,“这房间以后都归你用。”

“那你呢?”谢芙赶紧问。

“我让许章再安排一个房间。”冉溥关上门道,出了门,他靠在门上,这才敢喘一口气,一时半会儿,他还进入不了是她丈夫的角色,即使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原始的反应,就是这样才可怕,甩了甩头,他很快就坚定了步伐往前走,不再让美景诱感着他。

屋子里的谢芙看到他就这样退了出去,咬着唇忍受着内心的失落,若是以前他早就会跳下来抓着她巫山云雨了,哪会就这样扔下她不管?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润,眼泪就这样扑簌簌地掉到水里,一颗两颗……

突然门又一响,冉溥转回头,刚好看到她那无声哭泣的样子,“你……你为什么要哭?”他放下手中提着的热水。

“你为什么又要转回头?”

冉溥的心中突然一疼,上前伸出姆指擦去她的泪水,“刚走了两步,突然记起你说要加热水,所以我……我就去提了来。你哭是因为我吗?”

莫顿愣了愣神,然后也咬了咬牙,“退兵。”现在还是汗位最吸引人。

围攻冉溥的只剩乌兰珠,冉溥的眼神开始发狠.他正准备下狠手的时候,乌兰珠却是见势不妙柔功一用,然后闪出冉溥的攻击范围,“这笔帐我们回头再算。”然后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溥郎?”谢芙顺手一鞭狠狠地把一名欲逃的匈奴士兵挥死,然后一脸焦急地奔到丈夫的身边,“没事吧?”

冉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只是可惜了现在还不能全歼这群人。”

谢芙却笑道:“他们回去争汗位那是最好的,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重整大军,然后杀向匈奴王庭去,把他们赶到雁门以北。”

“刚刚是不是你让人喊那两句话的?”冉溥猜测道。

谢芙点点头,“儿子多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权势要比老爹的命值钱多了。要不然为什么一路上他们都试图营救却失败了?那答案只有一个是他们内部不合。”

冉溥发现他对这个女人越发赞赏,“若你是男人那该有多好?”

谢芙听到这话,悄脸上的笑容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他对她的情就忘得那么彻底,“但愿你记起所有往事之后不要后悔这句话。”说完,她不再看他,而是策马转回头。

冉溥愣了心神,他又没说错什么?她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这场战役里匈奴人仓皇而逃,其中来不及逃的人都被彪悍的北地士兵杀死了,地面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谢芙却是早早就先退回了太原的城中,好几天都没沐浴的她都快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味道了。一回到城里,她就命人给她备澡水,然后关在房里褪下衣物踏进澡桶里,感觉到那热水滋润着身上的肌肤,她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冉溥结束了事情后,按记忆踏回自己的房内,在不远处正去吩咐晚膳的阿静看到冉溥回来准备要进屋,赶紧身子一避到墙角,没有上前阻拦,而后看到谢攸正准备去找谢芙,她忙上前拦着道:“郡主正在沐浴,郎君还是迟些再去找她为好。”,

“有何关系?我隔着屏风与阿姐说两句话而已。”谢攸不在意地道。

阿静看到他还要往前走,遂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军刚刚回房了。”这话已经够直白了。

谢攸的眉头一皱,明白阿静话里的暗示,瞄了一眼那房间,抿紧唇转身就走了。

屋子里的谢芙听到脚步声,“阿静吗?我的水好像有点不够热,你去提两桶来……”然后当她转头时却看到冉溥正从屏风处闪进来。

两人俱是一愣。

只顾着进屋的冉溥没想到会看到美人沐浴,那光滑洁白的背部在他的眼前一晃,更别提还有她因为惊愕转身抬高了身子的胸前风光,顿时脸就红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芙愣了一会儿后,很快就回神了,轻接起一捧水在自己的肩上流过,笑道:“我不在这儿,那应该在那儿?”

“这儿是我的房间口”,冉溥吞了口口水道。

“我是你的妻子不在你房间那要在哪儿?”谢芙突然兴起地调侃他道。

冉溥的脸不禁如那煮熟的虾子般,顿时感觉到进退两难,但很快他就做了一个让谢芙吃惊的动作。

脚步一转,他很快就掉头退了出去,“你慢慢洗吧。”走了两步,他又加了一句,“这房间以后都归你用。”

“那你呢?”谢芙赶紧问。

“我让许章再安排一个房间。”冉溥关上门道,出了门,他靠在门上,这才敢喘一口气,一时半会儿,他还进入不了是她丈夫的角色,即使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原始的反应,就是这样才可怕,甩了甩头,他很快就坚定了步伐往前走,不再让美景诱感着他。

屋子里的谢芙看到他就这样退了出去,咬着唇忍受着内心的失落,若是以前他早就会跳下来抓着她巫山云雨了,哪会就这样扔下她不管?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润,眼泪就这样扑簌簌地掉到水里,一颗两颗……

突然门又一响,冉溥转回头,刚好看到她那无声哭泣的样子,“你……你为什么要哭?”他放下手中提着的热水。

“你为什么又要转回头?”

冉溥的心中突然一疼,上前伸出姆指擦去她的泪水,“刚走了两步,突然记起你说要加热水,所以我……我就去提了来。你哭是因为我吗?”

“除了你这个混蛋,还会有谁?”谢芙突然从热水里起身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冉溥被这美景一剩激,那一点坚持又不翼而飞,突然伸手接住那娇美的身躯,看着她那满是期盼的眼眸,他不假思索地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谢芙伸手揽紧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热烈地回应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吻,此刻她的眼中还有泪水划落,这一个她等了整整大半年的吻。

冉溥吻着她的唇,大掌在她娇美的身躯上游走,正在这意乱情迷之时,突然他的脑海里一疼,揽住她娇躯的手臂一缩,抱住自己的头,咬牙硬顶着。

谢芙看到他这个样子,本来失落的心就被紧张所取代,她忙蹲出澡桶,“溥郎,溥郎,你还好吗?这是怎么了?”

冉溥因为头痛,脸部都有几分扭曲,忙抓住谢芙的手,“没事,我能顶得住,,是不能帮你添澡水了,你也别洗太久。”说完,他的脚步有几分错乱地赶紧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谢芙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早就把乌兰珠咒骂得半死,还是那个该死的巫术在做乱,不然他怎会只是亲吻了一下她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吃过晚膳之后,所有的高级将领都知道将军与夫人出问题了,将军居然提出要另外住一间房,不与夫人同房。

许章立刻就跳起来道:“将军,夫人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若传出去,别人会以为她失宠了,往后你让她如何在北地立足?”

关翊的脸也冷了下来,“将军,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但那样做有损夫人的声誉,在保护北地郡那一役上,夫人居功至伟,现在她的声望也不下于将军。”

冉溥看着这两个大力反对的人,“现阶段还有仗要打,我不想为了这件事分神,只要你们不说,这事情不会传出去的,况且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她?”

在门外的谢芙听到这番话,不禁有几分难过地闭上眼睛靠在门旁.看得一旁的谢攸自是怒火高涨,“阿姐,你不去说,我去。”

谢芙拉住弟弟,“阿攸,他是你姐夫,我说过你不许对他没有礼貌。”

“阿姐?”

“这事你不要管,况且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是要回洛阳的时候了。”谢芙拉着他到一旁道。

“阿姐,洛阳现在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在这儿陪陪你吧,若他欺负你,我也可以给你撑腰。”谢攸硬脾气地道。

“你这孩子。”谢芙感觉到那亲情,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就像小时候那样。

“阿姐,我不是孩子了。”谢攸抗议地道,但他的眼中满是笑意,这样的阿姐好像未出阁前那样,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

就在屋子里吵得最烈的时候,谢芙却轻推门进来,看着那为她出头的许章与关翊,“我给将军送来了铺盖及一些日常用品。”

“夫人.这不行。….许章仍是牛掉气地道。

谢芙突然朝两人一弯腰,“阿芙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是溥郎说得对,太原这一战至关重要,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夫人,这使不得。”许章赶紧还礼。

关翊看了一眼冉溥,却拉着许章出去,经过谢芙身边的时候,却道:“夫人,但愿你不后悔。”

谢芙却摇摇头,然后越过有几分怔愣的冉溥,亲自指示人布置,直到布置完之后,她准备转身离去之时,手去被冉溥抓住,被他一拉,她跌到他的胸前,“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谢芙抬头看着他,“我尊重你的决定,这场战争对你很重要,我都明白的,但你别让我等你太久,若是太久了,我怕……我会心碎离去的。”

“对不起。”冉溥紧紧地拥住她的娇躯道。

谢芙只是任他紧紧地抱着,眼里有着希望又有着几分失落。

北地郡。

冉仪却是不停地在梦中喃道:“怕……秋千……娘……娘……”

正在给她擦汗的柳缕突然心里一紧,伸手就把孩子抱在怀里,“阿仪,不怕,不怕,娘在这儿。”她的手轻轻地拍抚着孩子的背部,就算打了佟美一顿,她仍不解气。

一旁的侍女赶紧把那煎好的药送上前来,“夫人,小女郎的药?”

冉江忙接过侍女手中的药,坐在床沿舀了一勺准备喂到女儿的嘴里,但是女儿此时却像是咽不下,那一勺的药汁很快就从她的小嘴旁边流出来,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这可如何是好?”冉江急得忙给女儿擦拭身上的药汁。

柳缕的心里也是急得很,突然一把抓过丈夫手中的药碗,把药水喝下,在冉江错愕的眼神中,她伸手捏开冉仪的小嘴,低头把口里的药汗哺到她的小嘴里,一次又一次地低头这样给她喂药汁。

“阿缕?”冉江感动地看着她的举动,没曾想过妻子会做到这地步?想到刚回来时说的混帐话,心中顿时赧然不已。

直到喂完了最后一口的药汁,确定了冉仪没再吐出后,她这才敢松开口,拿帕子给孩子抹了抹小嘴,然后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衣物给冉仪换上,这才把呼吸有几分平顺的孩子轻放回床上。

她这才起身准备出去换了衣物再来照看孩子。

“阿缕,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刚才的混帐话,但是你也别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啊。”冉江心里有几分慌张地跟到屏风后头拉着她的手道。

柳缕转头看了冉江一眼,然后平静地道:“我没有和你置气,是因为你这个人还不值得我生气,你让开,我去换衣服,然后再来照看阿仪。”

“阿缕,是我不好,你别这样,我不该因为阿仪的事情而向你发脾气。”冉江伸手抱住柳缕在怀里。

柳缕冷笑地推开他,“阿江,你到现在仍不相信我会把阿仪当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所以你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那时候你就为什么不想想我也会受伤呢?”

“阿缕,我混帐。”冉江知道不该怀疑她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阿缕,你原谅我吧。”

“阿江,现在我无法原谅你今天所说的话,每当我想起来都心如刀割。”柳缕道,然后不再看他那自责的脸,她怕自己会心软就那样原谅了他。

冉江看到妻子走远的身影,顿时感觉到心里突然空空的,佟美被赶走了,他虽然仍有几分不舍但也没有这般失落的感觉,他捶了捶自己的头,“阿缕,我错了……”

几天之后,在柳缕的精心照料之下,冉仪的病情才有几分起色,但仍没有睁开眼睛,依用昏睡着。

囡囡小心地爬上床榻,扁着嘴看着那躺在床上的小姐妹,“仪,你快起来?我们去玩。”她拉着她的小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但她怎样拉,冉仪仍是没有反应。

囡囡放下手,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失望,扁了扁嘴,她要哭出来了。

柳缕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囡囡的表情,上前接着她在怀里,“囡囡乖,阿仪很快就会好的。”

囡囡埋首在婶母的怀里哭了一阵,不过当她转首看向床上的人儿之时,突然看到那两扇贝页扇了扇,“婶母.仪要醒了。”她扑到冉仪的身上,开心地嚷道。

柳缕也看到那迹象,顿时热泪盈眶,忙大喊:“大夫,快,去把大夫喊来……”

盛复的太原热闹得很,匈奴因为大汗突然的死亡而乱了套,几个稍有势力的首领都纷纷跳出来说自己才应该是继承汗位的人,而刚好在匈奴王庭出席乌兰珠婚礼的普贤王占得先机,率先称汗。

莫卡兄妹三人不服,匈奴人为了汗位自相残杀,而在这个时候,冉溥的大军却是突然杀到了匈奴王庭。一时间,来不及整合几股势力的匈奴人四分五散,普贤王眼看势头不对,带着一部分匈奴人从雁门以北退去,逐渐消失在了北方的大地之中。

而莫卡兄妹三人带领一部分族人与冉溥进行着战斗,当那战斗越打越厉害的时候,他们也渐渐吃不消,很快就往东北的方向接退,此时已经是冬季了,他们的狠草也不多,惟有一直搔扰安阳等地的太守们,不时弄些所需之物。

在谢芙的打击之下,羯族人也被迫离平阳越来越远,渐渐地,在这对夫妻的合作之下倒是占领了不少土地,从雁门至太原到上党等地都渐渐地成了他们的势力范围。

全部人马退回平阳之时,已经是翌年开春的事情了,谢芙踏过了二十岁的门槛,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但也更具风情,不过她的眼底却盛着越来越衣的忧郁之情。

仓皇而退的乌兰珠在大半年里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败滋味,曾经雄距在此的匈奴一族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场,尤其是现在窝在这个鬼地方,她心里的那肚子火始终发泄不出来。

“公主?”一众亲信看到她突然掉转马头,不解地道。

“走,我们去羯族。”乌兰珠的眼里光芒一闪,她会向兄长们怔明她还有阶值,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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