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日礼出京城的时候,一匹破马车后面追上来一匹英武骏马,递上了一封信。
佟日礼收了,放在包裹里。
一字未看。
离着京城二十里地,又是一匹枣红色彪悍大马,而这次,递上的也是信,只不过,那信件的封口处赫然插上了一根鸟羽。
佟日礼又是接过,将那信原封不动的放好。
离着京城三十里地,这次是两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泥土飞扬,扑了佟日礼一头一脸的灰。
接过插着两根羽毛的信,佟日礼连眼皮子都没抬。
离着京城四十里地的时候,随行的小英子不时的回头望,嘴里嘀咕说是要看汗血宝马,不过之前用纱巾把自己的脸包的连佟日礼都不认识他。
雷声轰隆时,佟日礼和小英子正下了马车稍作歇息。
这刚下来,就看到自己刚刚走过的路上是灰尘滚滚,轰声震耳欲聋。
眼睛给灰迷的睁不开,佟日礼只道是腕上一痛,整个人就被拉着跌跌撞撞的走了。
眼睑上是一阵心悸的湿热,慢慢的惹人胆战心惊的滑动。
那么轻,轻的好像一阵风。
佟日礼一缩,又被带上前去,那眼皮子上的力道更是强了几分,似乎是要分开眼皮子要舔到他的眼珠子一样。
“把眼睛睁开,朕要话要问你。”耳侧,温热的气息突突的。
“…….”
“怎么?不睁?莫不是灰还没舔干净?朕再舔舔。”
佟日礼清明晶亮的眼一下子睁大,眼前,皇甫觉似笑非笑。
“朕给你下的旨,你竟敢不接?”
马车狭小,佟日礼无法行礼,只是欠着身子道,“臣不知皇上旨意。”
“朕写给你的信,不就是旨意?”
佟日礼慢慢道,“臣以为那信里是皇上体恤臣下,要臣保重身体。臣感激,不敢拆信,图惹伤悲。”
“佟日礼。”微微的咬着牙,皇甫觉慢慢的逼近这个瘦弱的人,“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啊,朕原来怎么不知道?”
哼哼的冷笑了两声,皇甫觉就把佟日礼一把拉下马车。
“佟日礼接旨。”
佟日礼跪在地上,“臣在。”
“宫廷简陋,有损我大盛的威严。着工部侍郎佟日礼尽快扩建王宫,立刻动工。”皇甫觉定定的看着佟日礼的后脑勺宣布。
佟日礼跪在地上,半刻没有接旨,直到旁边的小英子戳了戳他,“大人,接旨啊。”
佟日礼头一扬,道,“工部人才众多,恳请皇上另外择人修建宫廷。东川水患,民不聊生,还请皇上准许臣去东川。”
皇甫觉冷冷的笑了几下,那话里,说不出的味道,“佟日礼,你主意已定,不再更改?”
“臣…..注意已定,不再更改!”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爆发开来。
皇甫觉狠狠的盯住佟日礼,那眼神似是要把他给吃了,“佟日礼接旨。”
“臣在。”
注视着佟日礼,皇甫觉道,“佟日礼屡次三番藐视圣上,朕连下三道亲笔御批,皆被佟日礼看做无物。这种朕使不了的臣子,朕要了何用?”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佟日礼是明白了。
“没想到佟家世代忠良,出了你这样的一个罔上的逆子。朕今天就除了你这个臣子的功名!”
佟日礼脸色一白,皇甫觉可以辱没他,但佟家的声誉,却是碰不得的。
“臣对皇上从未有过异心,对公务更是不敢懈怠,请皇上明察。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效力大盛的机会。”
皇甫觉眼神一跳。
向来清冷的佟日礼说出这番示弱的话来,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他怎不知,这个人,是断然不会害大盛的!
可是。
皇甫觉脸色一凛,看着佟日礼道,“好,你要朕给你一个效力大盛的机会。朕当然给你。”
“谢皇上。”
“不用谢的太早,你难道不想知道,朕要你干些什么?”
佟日礼疑惑的抬头。
皇甫觉冷冷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奴才,在宫里,给朕研磨洗笔吧。”
伊伊:有亲问伊伊的文加不加V,呵呵,放心看吧,伊伊的文是不加V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