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扑鼻,蝶飞蜂舞,目之所及,一片花海,粉色的蝴蝶兰,橘红的香草,天蓝的绮罗香……交织在一起盛开着,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往来飞舞,不远处一道溪流叮咚的流淌着,阳光洒下,一地绮丽。
“好一个所在。”云轻没想密道外居然是如此的美景,不由赞道。
独孤绝见周围并无埋伏,手腕一抖收回软剑,看了眼这荒郊野外的自然风景,一扬手,一信号无声无息的发了出去。
“啊。”正在此时,不远处一惨呼之声突然响起,大煞风景。
“音攻?”云轻惊讶的抬起头朝惨呼之声发出的地方看去,那并着惨呼之声传来的音乐声,带着冰冷和杀意,正是音攻。
独孤绝一听眉眼中杀气一闪,音攻,飞灵家族,好,他正要找他们算账,送上门来正好,当下一搂云轻,纵身飞跃过去。
一片竹林,葱翠的竹林中极风雅的搭建着三间竹屋,此时,竹屋顶上坐着一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年纪,一身白色长衫,一头黑色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很是随意,眉眼懒散,一身的潇洒,一世的风流,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玩世不恭味道。
现下,嘴边凑着一通身血红的血玉短箫,飘飘悠悠的“思乡”古曲,正悠然的洒落下来,如果忽略里面的杀机和音刃,那么,这真是一首好曲子。
在他身下竹屋两边角,一左一右站着两十几岁的男孩,左边一个笑呵呵的满脸笑意,眸子却是冷的,而右边一个冷着脸没一丝表情,酷酷的,此时更是浑身杀气。
云轻一眼扫之,不由微微扬眉,这三个人她在秦国京城见过,那日在大街上救她的不正是这三个人。
然而让她震惊的不是遇见这三个人,而是面前十几个黑衣男女,此时,他们正跪在竹屋前面的空地上,浑身颤抖着,双眸中满是恐惧,身下的血已经染红了该处的草地,伴随着思乡之曲,音刃在他们身上一片片的刮过,血肉被无形的分割,已快无人形。
云轻认的这些人的脸,那跪在第一个的人,就是那吴长老,这些是那要杀她的人。
独孤绝把云轻脸色的变动收在了手里,不由一皱眉问之,云轻也不瞒他,一一细说,独孤绝听言眉色微动,反而收了怒色,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大大方方观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屋顶的男子扫了云轻一眼,微微一笑,笛声一变,不再蕴藏流露与外的杀气,反而如沐春风一般温和起来。
然而那些黑衣男子却一个个脸色更加惊恐起来,不断的挣扎,好像有什么捆绑住他们一样,但是在云轻眼里看来,他们身上什么也没有,这是……
“心控。”云轻瞪大了眼,这是音攻最高重,心灵的控制,以音乐交流和操控,这连婆婆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年轻男子居然挥洒的如此自如。
“好好听,我家公子只会吹一次,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站在竹屋左角的笑脸男孩,微笑着看着云轻道。
云亲听之心下不由一动,立刻微闭双眼用心倾听起来。
独孤绝不懂音攻,却不是不识货的人物,眉头微微皱了皱。
风起云开,箫声穿透竹林,肆意挥洒,云轻闭眼轻听,无声的领会着其中的奥妙。
箫声清越,音色极是干净清丽,比笛华丽很多,浮载浮沉之后,几个婉转螺旋而上,渐渐拔高,到最后几乎要破空而去之时,箫声猛然一尖锐,地上那跪着的十几个黑衣人,一口鲜血齐齐狂喷而出,瘫倒在地上。
独孤绝是个明眼人,除开那领头的一人,武功全废外,其他的全部都死了,而那武功全废之人未死,却是手下留情的结果。
“飞灵家族,藏的好深。”独孤绝冷冷的拍掌看着那停止吹奏的洒脱男子。
传言飞灵家族百年无世出之人才,所以才没落,以至有了齐国丁家的称雄,没想这人一身音攻已经高到这个份上,居然无一丝名声传出,如此隐晦,暗藏,看来飞灵家族并不如外界所留传的那样破败。
该男子勾勒出一丝风流之极的笑容,一个翻身跃下高高的竹屋,看着独孤绝道:“闻名不如见面,能破我破天阵势,秦国翼王,好本事。”
两人一个对视间,无声的火花四溅。
“云轻谢过指点之情。”火花四溅中,云轻一脸若有所得,微笑着睁开了眼,缓缓朝那男子弯腰为谢。
“飞林。”男子一扭身避开云轻一拜,笑的混不在意的自我介绍道,一边不在意的挥挥手:“飞灵家族绝学,绝不外传,我可没教你。”
云轻听之不由微挑眉,这人的意思?
“你既然得了我们公子家传的凤吟焦尾,谁知道它旁边有没有《无上心经》,你自学成,那管我们公子的事。”笑脸儿男孩跳跃着走过来,一脸鬼精灵的朝云轻眨眼。
云轻闻言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眉眼微动道:“那我……”
“他没教你,你没学他,既无人情,更不用还情。”云轻的话才开了个头,独孤绝冷冷的打断云轻的话,不管他什么目的,想用这个迈人情,休想。
“哈哈,这话对我的胃口,只要我高兴,凤吟焦尾送你都无妨,何况心法,回去好好练练,别召的来野兽,却驱使不了它们,丢脸。”飞林哈哈大笑,确是一点也不在意云轻抱在手中的凤吟焦尾,他们家族珍藏几百年的音攻第一琴。
独孤绝一听眉眼一沉,这人监视他们,而他却无所觉,这怎么可能?周身杀气瞬间一烈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又按奈下杀气。
狩猎场上那一场,云轻之名必然传遍天下,而对于音攻,就如武林高手一般,一个门派的,伸手掂量或者一看就知道缺点和不足在那里,音攻也然。
云轻见这飞林好生随性,虽然这飞灵出现的莫测,不过这性子她却欣赏,当下淡淡一笑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谢他干什么,那是因为他不用,败家子。”酷酷的男孩走过来,一脚狠狠踢开一尸体,冷的如冰一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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