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当然不知道杨飞为什么要做这两件事。
但他们还是照做了。
在杨飞看来,这两个绑匪,并不能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手下多的是精兵猛将,强者如云。
再厉害的人才,他都能一一掌控。
何况是两个智商不在线的绑匪?
杨飞通过聪明才智控制他们,实在是易如反掌。
晚上八点,绑匪和女子都回来了。
“信,都送达了?”
“送了。”两人回答。
“那就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找个地方睡觉?”
“呵呵,你还想睡宾馆不成?”绑匪冷笑。
杨飞道:“宾馆?我当然不会去睡了。去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开个总统套房吧!别忘了,你们还要等我给你们钱呢!我要是休息不好,耽误的可是你们的时间!”
“你!”绑匪道,“行,听你的,去住五星级酒店,你别想跑!”
“我不跑,我叫你们送了信,我还要等结果呢!”
绑匪半信半疑,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只能被杨飞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们请杨飞上了他们的车,前往五星级酒店。
“你们去订房啊。”到了酒店大堂,杨飞吩咐。
“我们去订房?”
“要不用我的身份证入住?”
“不用!你想得美!用你的身份证入住,那你的人还不顺藤摸瓜找过来了?”绑匪反应很快,向女子使眼色,让她去订房间。
杨飞呵呵一笑。
很快,他就听到女子发出一声尖叫:“什么?一万七千八?一个晚上?”
站在杨飞身边的绑匪,听到女子的喊叫,十分不淡定的差点绊倒在地!
“MD!有钱人太奢侈了!”绑匪骂了一句。
女子跑过来,说道:“太贵了,一万七千八一个晚上!”
杨飞道:“你不是刚取了两万块钱吗?正好派上用场。反正花的也不是你们的钱,你这么小器做什么?”
女子一想也是啊,便又回到服务台去。
拿到房卡后,有酒店服务员引领上楼。
这是普通客房没有的服务。
杨飞进房间后,直接进了主卧。
绑匪跟进来。
杨飞回顾道:“你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绑匪问。
“我上洗手间啊!你也要跟着?我都憋几个小时了呢!”
绑匪悻悻然的冷哼一声。
杨飞道:“我住这边,你俩睡小房间。”
“凭什么啊!你一个人!我们两个人!”
“钱是我出的!”杨飞傲然回答。
绑匪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走了出去,把服务员赶走了,然后把门关紧,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确定杨飞不可能从几十层楼跳窗逃走,这才放心。
他对女子道:“晚上你睡房间,我睡客厅,我把沙发推过来,堵在门口睡,防止他逃跑。”
女子道:“我怎么感觉,他真的不会逃跑呢?而且,他这是在利用我们帮他跑腿做事呢!你看啊,哪有被绑的人,喝的是好咖啡,住的是总统套房的?”
绑匪道:“不管这么多,我们能拿到钱就行了!砍头前,还要给犯人一只鸡腿吃呢!我们现在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女子也就没有话说了。
杨飞在卫生间里,拿出手机,看到耗子发来很多条信息。
他一一看了,回复自己所在的酒店和房间,然后又补充一句:“来了之后,不要打草惊蛇,暗中保护我即可。听我命令行事。这两个人,我还有用。”
耗子看到回信,总算出了一口气,同时不由得一乐。
飞少就是飞少啊!
被绑了还能住总统套房,还能把绑匪变成自己的佣人使唤!
耗子问杨飞:“飞少,要不要把你的信息,告诉苏总他们?他们一直都很担心你,苏总和军哥都说要来尚海呢!是我叫他们不要着急,暂时不必过来的。”
“你就告诉他们说,我一切安好,我迟点会跟他们联系的。”
“好的,飞少。”
很快,耗子就带人来到杨飞下榻的酒店,把旁边的几间房全包了下来,密切留意总统套房的动静。
当天晚上,杨飞用短信的方式,和苏桐取得联系,告诉她自己没事了,但现在不方便打电话,叫他们不必担心。
苏桐放下手机,捂住脸,冲进洗手间,哭了很久很久。
她对杨飞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
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俩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状态。
如胶似漆?
肯定已经是过去式了。
有人总结恋爱的四个时期。
共存、反依赖、独立、共生。
共存就是热恋期,一字记之曰:“黏。”
食堂喂饭的小情侣,恨不得把对方揣进口袋里的男女,都处于共存期。
太多的恋爱,只撑得过共存期。
一旦进入反依赖期,就会关系破裂。
反依赖期很好理解。
如果说共存是异极磁铁相吸引的话,那反依赖就是同极磁铁互相排斥,也就是逃避爱的表现。
恋爱双方中,男女两个人感情的进展速度是不一样的。
所以恋爱中经常出现下类情况:我不喜欢你时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时你深爱着我,我爱着你时你却要离开我了。
这么一来,有一方就会很受伤。
挺过前两个时期,进入独立期的情侣,会发现恋爱早就不像恋爱了,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
感情再好的情侣到了这个阶段,也会“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我们会因为他没有送礼物而吵架,刷个朋友圈就生了气,也会开始计较“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得到了多少”,计较得失,翻旧账,把自己搞得凌乱,把伴侣折磨得发狂。
至于共生阶段,两个字可以概括:“亲人。”
这一阶段有一点很重要,你刚好成熟我也很温柔。
我们都已经修炼到不再为一个礼物而生气,也修炼到不为没回的电话和短信而生气。
为什么不生气,因为觉得没必要。
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分住两个房间。
客气得近乎冷漠,熟悉得如同陌生。
哪怕分开一年半载,再见面也有着血脉相连般的亲切。
这就是共生,像《致橡树》诗句中描绘的一样。
苏桐和杨飞的感情,应该是进入了第二阶段。
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个阶段?
不好说。
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