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国流行乐坛,有一首歌,唱遍了大江南北。
“九九女儿红,埋藏了十八个冬;九九女儿红,酿一个十八年的梦……”
三年后,也就是1998年的11月,梅姐唱了一首《女儿红》。
“喝一口女儿红,解两颗心的冻,有三个字没说出口”
女儿红这三个字,在我国传统文化中,有着特别的意义。
杨玉莹的女儿红,何止珍藏了十八个冬?
她如梦如幻的岁月里,又何止酿了十八年的梦?
杨飞和杨玉莹,在落满白雪的纽约相遇,各自喝了一口八二年的红酒,因为一句口误喜欢你,解开了两颗心的冻。
那三个字,不必说出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不是用来说的……
豪华厚重的落地窗帘外,白雪皑皑。
屋里的西式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火苗。
下午五点钟,耗子守在了杨飞的门前。
不管谁来,他都给挡了回去。
陈沫和宁馨办完事回来,想过来向杨飞汇报工作,也被耗子拦住了。
“耗子哥,我们也拦?”陈沫讶异的问。
在波士顿的时候,她们和杨飞还住在一个屋里呢!
到了纽约后,杨飞在这边购置了几套房产,足够大家分开来睡了。
可是,杨飞也从来没避过她俩。
哪怕是半夜三更,只要她俩有事,随时都可以向杨飞汇报的。
耗子一脸的无奈和坚持:“对不起,陈小姐,宁小姐,飞少在休息,谢绝一切人等打扰。”
“一切人等,也包括我们俩?”
“是的。请见谅,天塌下来,也请明天再来汇报吧。”
“怎么回事?”宁馨好奇的问陈沫。
陈沫摇了摇头:“不知道,算了,我们走吧。”
她俩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只见耗子有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中年人急匆匆上了楼,看到耗子,便询问道:“请问,杨老板是住这里吗?”
“哪个杨老板?”
“华艺公司的杨飞杨老板。”
“你们是谁?”耗子警觉的问,同时全身肌肉瞬间紧绷,有如拉满弦的弓,如果对方一言不合,他就能疾射而出。
“我们是华艺公司的职员,我们刚接到公司的电话,有些事想当面向杨老板说明。”来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可是,我们的事情很急。”
耗子给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叫他自己去体会。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明天再来。”来人脸色一滞,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傍晚六点钟,陈沫过来了,见耗子还站在门口,不由得一讶:“杨飞还没起来?该吃晚饭了。”
“陈小姐,晚饭的事,不劳你操心了。”
“已经送进去了吗?”
耗子不回答。
“杨飞这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是不是感冒了?我进去看看他。”
“对不起,陈小姐,飞少不便见客,你有事明天再说吧。”
“我是客吗?”陈沫忍不住笑了。
“对我来说,除了飞少,其它人都是客。”
“哎,耗子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越想越糊涂。平时也很少见你站岗啊。”
“那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陈沫讨了个没趣,翻了翻白眼,老实的回去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耗子看看时间,料想不会有人来打扰飞少了,这才回到房间休息,但也时刻警醒,关注着杨飞这边的情况。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早上,杨飞这边也没有任何情况。
陈沫是真的担心杨飞,一大早就过来了。
然而,让她吃惊的是,耗子居然还守在门口。
“耗子哥,你一宿舍没睡?”
“睡了。”
“杨飞呢?起床了吗?”
“飞少还在休息。”
“耗子哥,你确定杨飞没事?”
“放心吧,飞少好得很。”
“可是,这么久了。”
“陈小姐,你信不过我吗?”
陈沫当然信得过耗子。
他跟随杨飞时间很久了,比她还久。
平时杨飞对待耗子,那更没得说,如兄如弟,把他当成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可是,陈沫实在不解,杨飞因为什么事情,要休息这么久?
平时也不见他这么嗜睡啊!
直到日上三竿,杨飞的门才打开来。
杨飞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耗子:“送吃的来。”
耗子大致报告了一下,在这段时间里,都有谁来过,来过几次。
杨飞摆摆手:“我知道了。嗯,陈沫和宁馨要是再来,就让她们进来吧。至于华艺的那几个职员,我就不见了。他们还来的话,你就说我不在。”
“好的,飞少。”
陈沫和宁馨过来时,在门外就听到杨飞房里有莺声燕语。
她俩对视一眼,还以为是苏桐过来了。
进了房子,才发现来的人并不是苏桐,而是著名的歌星杨玉莹。
宁馨一见杨玉莹,就高兴的跑了过去:“杨小姐?真的是你本人啊!”
杨玉莹脸上,泛着红光,晶莹如玉,她和宁馨、陈沫握了握手,笑语晏然的和她们聊天,完全没有明星架子。
陈沫很好奇,杨玉莹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她不敢问。
她和杨飞之间,说到底,并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她一个秘书,凭什么过问老板的私生活?
宁馨一直以来就很喜欢杨玉莹,之前通过杨飞介绍,也和杨玉莹认识了,两人之间也算是旧识,聊起来就有话题。
陈沫虽然很喜欢听歌,却不追星。
她对杨玉莹并不感冒。
宁馨和杨玉莹聊天的时候,陈沫就安静的坐着,双眼有如侦探一般,在杨飞身上扫来扫去。
杨飞手托着下巴,闲适的躺在沙发上。
他感受到陈沫的目光,便笑着问道:“有事?”
陈沫道:“昨晚来找你,耗子哥不让进,我担心你生病了,一晚上没睡好。”
杨飞相信她的话,笑道:“是我不好,我宿醉了,耗子就替我挡了客。”
陈沫仔细看看杨飞的脸。
她失望了。
很明显,杨飞的肤色也好,精神状况也好,完全不像刚宿醉过的模样。
陈沫的心情,忽然间变得十分糟糕。
更糟糕的是,她也闹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