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定定的看着林文悠，眼中的神色有些冰冷。
“关于小芸，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穆非冷声问道。
“喂喂，不要用‘你们’这样的字眼好么？先说清楚，我和你那个到处惹人嫌的师父可不是一路人。”林文悠对穆非的用词很是不满。
“少罗嗦了，快说。”穆非不耐烦的催促，他现在实在没心思与这家伙扯些有的没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那个小恶魔的身世有些猜测罢了。”林文悠撇撇嘴，满脸的不爽，显然对穆非的态度非常不满。
“说吧。”穆非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他知道此时对林文悠说再多也没用，只能耐心的将对方的话听完。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年幼的恶魔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林文悠问道。
“嗯，听过。”穆非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么？”林文悠接着问道。
“恶魔的繁殖能力比较差？”穆非还有些心情与对方半开着玩笑。
“nonono。”林文悠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是我们恶魔的繁殖能力差，而是我们恶魔压根就没有繁殖能力。”
“没有？”穆非扬了扬眉毛，对于恶魔的繁衍，他也曾听说过一些谣传，但是都是未经证实的，此时听到林文悠亲口说道，心里暗暗的有些惊讶。
“完全没有。”林文悠笑了笑，“我们有那方面的欲.望，但是没有繁衍的能力。所以，不会出现年幼的恶魔。”
“如果是这样的话，小芸的存在时怎么回事？你们又是从哪来的？”穆非已经完全糊涂了。
“我正打算说这些呢，你别打岔。”林文悠没好气的说道。
穆非闻言瞪了对方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担心对方逮着机会又和他瞎扯一通。
“先说说小芸。”林文悠见穆非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很满意的点点头，“年幼的恶魔这种东西实际上是不应该存在的。所以小芸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奇怪，当年你将她带回去的时候不就立刻引起了总部的注意了么？不过好在现在你们公会科研部的部长是蓝暮云，如果是以前那个道林，恐怕会不择手段的也要将小芸弄去总部给解剖了。”
“当年眠宇不是唯一一个感觉到小芸不对劲的人。不过我想，他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个。”林文悠说道，“他认为，小芸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而制作出来的人工生命体。也就是所谓的人造恶魔。”
“这种事情也能做到？”穆非闻言只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你看看水槽里的那些‘人’，小芸可能就是他们前期的某项实验所研究出来的成果。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例子。”林文悠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后面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他们可能是用人类的孩子，或者胚胎，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为原材料，混合了恶魔的因子，然后做出了小芸这个完全的恶魔。到这里为止，他们的实验达到了一次转折，或者是遇到了一些瓶颈，接着他们就转移了实验的方向。”
“开始研制人类与恶魔的共同体？”穆非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嗯。没错。”林文悠点点头，“当这种‘共同体’成功之后，他们想起了之前的成果小芸，决定将其回收。”
“是为了将小芸身上的那个实验继续下去么？”穆非眯了眯眼睛，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很有可能。”林文悠打了个响指表达了自己的赞同，“如果小芸是他们前期实验唯一的成果，他们就必须将她带回去，无论是继续实验也好，还是以小芸为模板拾起之前的实验也好，当然。还可能是为了将原本的实验与现在的这个结合起来，加大实验的力度。”
“总之，小芸的处境非常不妙。”穆非皱起了眉头。
“不仅如此。”林文悠抬起眼皮看向穆非，“你觉得。他们如果在小芸身上继续实验，成功的几率会有多大？一旦成功之后，小芸还会是现在的她么？”
“如果成功的完成了实验，他们一定会做一些手脚，将小芸变成他们的‘兵器’。”穆非冷声说道。
“没错，如果我猜想的么错。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林文悠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不能再等了。”穆非的心里有些焦急，“必须赶在他们动手之前将小芸救出来。”
“你现在急也没用啊。”林文悠却慢条斯理的说道，“小芸是昨天被他们带回去的吧？他们带走她之后，要么就会立刻动手进行实验，要么就需要几天用来准备。不管是其中哪一种可能，现在着急都没有用。”
穆非闻言眯了眯眼睛。
按照林文悠的说法，或者已经迟了，或者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穆非不知道这些流程，也无从判断对方话中的可信度。
“其实你不用着急，我和眠宇昨天潜入之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林文悠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邪笑，“虽然对科研实验什么的完全不感冒，但是破坏捣乱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你做了什么？”穆非扬起了眉毛。
“也没什么，就是偷了些材料，弄坏了些仪器，顺便将那些水槽里的管子拔了一些。”林文悠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哦，对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顺手切断了他们实验室的总电源和备用电源。”
“……”这破坏的挺彻底的啊，还叫“也没什么”？
“你师父就不得了了，他将电脑里所有的东西都拷贝了一份，然后将所有的电脑都格式化了一通。”林文悠接着说，“我想，就算是集齐好几个电脑高手，想将那些东西恢复也需要一些时间。”
穆非眨了眨眼睛，对这两个家伙的破坏行动只想给予一个四字的评语：干得漂亮！
“另外，我们还顺道路过了方家的另一个据点，做了同样的事情。所以说，你现在也不用太过着急。”林文悠笑眯眯的说道，“无论他们想做些什么都必须等几天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