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末有时候很怀疑楚是不是和她同属人类,这厮分明就有一副不懂人事不识人间烟火的脑子啊,而且这厮还可以纵火,对嫩末来说非常困难的火,只要楚挥挥手,那火苗就可以因着他的心思意念而变大变小。这也是为什么房屋后面关着的动物只要一眨眼会变熟的缘故,这厮无肉不欢,嫩末准备圈养的动物都被他半夜起来烤成熟的啃了……
嫩末的两只野鸡也被放进了栅栏里,怕野鸡跑出去,嫩末与楚又一起将栅栏加高加密。
这才又与楚去吃那只被楚烤熟啃的剩下三分之二的羊。
啃羊之前,嫩末不忘再教训一下楚以后不许再把栅栏里的动物烤熟啃掉。楚与往常一样低头去啃肉骨头,“肚子会饿!”
“不是有晚上吃剩下的肉吗!”
“不新鲜!”
嫩末:“……”
不新鲜的羊肉楚并没有吃几口,算是用完早餐的两人一起又在树林深处走了一趟,采了一些新鲜的果子。
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些破裂,下午的时候嫩末让楚来给她磨骨针,她自己则试着打磨一个石锅。
夜幕很快就会降临,树林里的晚上很是寒冷,屋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动物毛皮,然而就算如此,夜半的时候也依旧冷的嫩末常常惊醒。
奇怪自从从那个寒冰洞里出来,嫩末就觉得自己对寒冷非常敏感。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出现在楚的身上,睡在外间的楚每每夜半都会自动爬上嫩末的床,美名曰暖/床。
这真真是名符其实的暖/床,楚的身体就像个火炉子,嫩末有时候觉得,会控火的楚,身体像火炉子的楚,该不会是一个火妖精吧,不过,不过这也就是嫩末漫天乱想而已。
暖/床有时候并非一帆风顺,楚虽然不食人间烟火,不过却在某一方面却是无师自通。比方嫩末在抱着这个暖炉子终于能睡着的时候,暖炉子却不安分了,先是手脚不安分,后是身体不安分。
“睡觉。”这个时候,很困很困的嫩末基本都是大吼一声,或者直接伸手揪一把楚的耳朵。
五大三粗的楚在晚上会乖乖的如同一只小兽,不管嫩末揪他或者吼他,他都会非常委屈的把嫩末往自己怀里搂搂,或者是将头埋在嫩末脖颈里蹭蹭。不过只要嫩末陷入睡眠后,楚的手脚立刻又会不安分的在嫩末的身上四处乱蹭。
用棍子在单独的树干上写46,嫩末抬头,望着溢洒在树叶上阳光。
日出日落,她和楚在这个树林里已经住了四十六天,这个兽人时代,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属于人的人。嫩末扭头,望着不远处正在打磨骨针的楚
。
楚身上的那件紫袍被嫩末当了珍宝珍藏了起来,此刻楚穿的是嫩末用树皮丝和骨针穿的一件麻衣,他长长的墨发被嫩末用细细的藤丝挽住,弯腰的他,长长的发就遮住了他的一侧脸颊。
似乎感觉到了嫩末的视线,楚抬头,朝嫩末咧嘴一笑,阳光下楚白灿灿的牙齿有些晃眼,嫩末回了楚一个笑容才低头。
这个时代,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完完整整的人,真希望生活一直这样下去。平平静静的,没有那些兽人,没有那些四处可见的鲜血与死尸。
野鸡还没有下蛋,嫩末研究了几天后觉得,应该是没有公野鸡的缘故,于是这些日子,嫩末和楚在整个树林里早出晚归的,就为了找个公鸡……
公鸡还没有找到,嫩末却感觉到了另一个迫在眉睫的威胁因素。
那就是晚上的这一觉。畏寒的嫩末离不了楚这个暖炉子,而楚,也不甘于只当个暖炉子,有很几个清晨嫩末醒来的时候都是发觉楚的两手覆在她的胸前……
再这样下去,嫩末觉得自己迟早都会被楚突破防线攻下城池。
明明知道,以后若是和楚在这个世外之地过一生一世,就得接受并习惯和楚同床共枕以及某些亲密事情,可是,可是每每想跨出那一步时,心里却像是打了一个结般难受。
“楚,你将我放下来。”坐在楚一边肩膀上的嫩末很是紧张的抓着楚的一只手。今天在树林里她的脚腕扭伤了,楚便献出了肩膀让她坐好,楚很高大,肩膀也很宽厚,然而就算如此,在树木飞速后退时,嫩末还是有种很不踏实的昏眩感,她被人公主抱过,被人当麻袋一般扛在腋下抗在肩膀上过,但被人放在肩膀上这样坐着还是第一次,嫩末心颤颤的,也不知是因为这肩膀本身在颤动还是因为她自己坐不稳的缘故。
“你不能走路。”
“我这样会掉下去。”
“有我抓着你,不会掉的。”
“楚,我头晕。”
“扭伤的是脚,怎么头也晕了?”
“是你走的太快。”
“哦,那我走慢些。”
==!嫩末记得自己的初衷好像并非如此……
嫩末越来越冷,就连在明晃晃的太阳照射下也会觉得冷,就连打坐或练习瑜伽术都无法底坑这种自骨头里渗出的寒意,而楚,许是因为嫩末的冷,才让嫩末觉得楚的身体越来越热,让嫩末有种想要把楚做成衣服时时刻刻套在她身上的念头。
“小末末,我抓回了公鸡,我抓回了一只公鸡。”因为楚的贪吃,栅栏里如今除了鸡就没有别的动物,鸡太小,贪吃的楚觉得这小玩意儿都不够他塞牙缝……
栅栏里那些鸡全部都是母的,没有一只是公的,听到楚的声音,嫩末掀开裹着自己的兽皮朝门外奔去,“真的吗,楚你太厉害了
。”
一出门嫩末瞅着被楚提着的所谓公鸡,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这,这是公鸡?”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尾巴也好长,若毛是绿色的话,就与孔雀有些相像了呢。楚这家伙该不会觉得只要是鸟类雄性就是公鸡吧。
“是啊,这是公鸡。”楚无比肯定的点头,并将公鸡扔进栅栏里,“它身边有好多母鸡围绕。”
“是,是吗!”嫩末勉强应声,对楚的话保持着怀疑,虽然楚没有说谎的习惯,不过楚有办傻事的喜欢,嫩末几步走到栅栏前观察进了母鸡群的“公鸡”,想看看这个比母鸡还漂亮的公鸡会不会受到那些母鸡的攻击。
身后一热,却是楚从后面将她环在了怀里,“小末末。”
“嗯?”
“我难受。”
五大三粗的楚丝毫不以自己这种弱弱的话语为耻。
“怎么,发烧了?”这里可连个草药都没有,就算有嫩末也不认识,所以住在这种地方,嫩末唯一担忧就是病。
一听楚这有气无力的话,嫩末立刻就扭头,踮脚伸手去探楚的额头。
“有点热。”楚伸手握住嫩末的手,低头将脸贴在嫩末微抬的脸上,“很热。”
嫩末也感觉到了楚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发热,“怎么会这样,出去一趟怎么就热成这样,是不是被什么咬了?”
“我……”楚目光炙热的望着嫩末蠕动着的看似软软的唇,有些不受控制的,俯首去咬那红红的软软的唇瓣。他今天捉公鸡时看到公鸡和母鸡在那啥,当时还不曾放在心上,后来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一只母老虎和一只公老虎交/配,将全程看完的他满脑子想的就都是嫩末的脸和嫩末衣服下面滑滑的皮肤,以及、以及……
好似,整个森林里的动物们都到了发/情的时候,就连森林里的空气,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唔……”嫩末没有楚的力气大,且楚在这事上似乎并不懂神马叫温柔或缠/绵,那舌头在她的嘴巴里就像只野兽在横冲直撞。楚的身体很热,楚的舌头亦是,嫩末觉得自己并不情愿,可是在这种热乎乎气息感染下,嫩末觉得身体暖暖的,头脑更是发晕发沉。
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了嫩末的腹部,就像是刀子扎在自己的身上般,嫩末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惊了醒,她忙用双手去推楚的肩膀,牙齿更是使劲一咬。
楚的舌头一痛,他放开嫩末的唇瓣,皱眉道,“小末末,你咬我。”
嫩末后退了一步,她瞪着楚,却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你不是发烧吗?还不去泡冷水,再磨蹭下去小心脑子被烧坏。”
“小末末,我脑子没有被烧坏,可是,可是有个地方好似被烧的坏掉了
。”嘴巴里腥腥的,小末末真狠心,竟然将他的舌头咬出了血,不过,不过小末末嘴巴里的味道真好,甜甜的软软的,真想再啃一口……
“怎么回事?受伤了?”楚不会说谎,嫩末只以为楚在森林里遇到了高级的野兽受伤了,她询问的时候已经低头去打量楚的身上。
“嗯。”楚弱弱的应了一声,握住嫩末要摸他身上的柔软小手压向他的腹部以下位置,“我,我这里,好像好爆炸了一般的难受,我想尿尿,可是又尿不出来,这里,这里好像坏了。”
嫩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