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手上捧着的是一颗蛋,一颗虽然染了鲜血却依稀能看出是金黄颜色的蛋,这颗瞅着有一斤左右的大蛋真真如一块石头砸在嫩末的心上,令她瞬间就觉得无法再出气。
楚彻抱着蛋站在床前也是呆怔怔的,怎么就是一颗蛋?接下来肿么办,要把蛋给敲破吗呜呼……
小末末的脸色分明有些不对,他忙将蛋放在嫩末床前,血污污的手一时不知该去抱嫩末的哪里,小末末,你,你怎么样?你看,你生了,你生了好……
好大一颗蛋没说出来!
楚彻的劲气幻境又是一阵动荡,这一次因为动荡的厉害,连嫩末都感觉到了。
许是这杀伐凛然的动荡令得嫩末终于收回了几许神智,她的目光落在眼底的那颗蛋上,声音艰难道,楚,你带它离开。
小末末,你?楚彻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嫩末,小末末把他当了什么,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丢下小末末独自离开?
带它离开,去找阿庆,找他!嫩末的脸上苍白如霜,泪珠自眼中缓缓流下,明明是流着泪,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沉静的,美好的笑,楚,求你了带它走,待我身体好了些,我会去找你们的!
我们一起离开,一起离开好不好,小末末,我不能丢下你!楚彻后退一步,五官分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小末末,我不能丢下你。
在楚彻的注视下,哀求一般的目光下,嫩末缓缓的摇头,楚彻,我的身体没法离开。她顿了顿,艰难的,涩然又道,我不愿它落进王子皓的手中,你带它离开,我一个人也就可以随意来去。
电光火石间,楚彻徒然就明白了嫩末的意思。嫩末不愿意让王子皓知晓这颗蛋的存在,嫩末更不愿这颗蛋成为王子皓牵绊她的存在。
小末末……楚彻的声音有些无力,世间什么东西都比不得眼前女子的重要,这也就使得他无法拒绝她的一切要求,甚至不用她说话,只要她用这种眼神望着他,刀山火海他便会毫不犹豫的进入其中。
可现下,在眼前的不是刀山火海,而是她要他放弃她。
小末末……他嚅嚅着:我做不到,我可以留下等着你的身体恢复,带着你一起离开,可我做不到丢下你,只要这般一想我就会有种万箭穿心的痛苦蔓延在全身,小末末,我真的做不到。
可对上嫩末的目光,望着嫩末那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脆弱面庞,楚彻的话却迟迟无法说出。
楚彻,求你了。幻境震荡的越来越厉害,可此刻的嫩末却极其的平静。
她徒然就想起,当初怀这个崽子的时候就是希望它是一颗金蛋,这样,这样一直缠绕楚彻的热毒便能永远化解。只要楚彻拿着这颗蛋去找阿庆,阿庆会自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楚彻,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颗蛋能弥补她对楚彻的亏欠与伤害。
楚彻无法拒绝,他的咽喉滚动着,对上苍白脸上只剩希冀的小末末,那个不字迟迟说不出。
低低的吟唱之声从面具男的嘴中缓缓溢出,就像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涟漪一般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四处扩散。
面具男的身后有两个老者,一左一右的老者各自将劲气注入在面具男的身体内。
楚彻劲气笼罩的幻境在水波的荡漾下显现出一个火红半圆。随着面具男的吟唱之声加快,那火红半圆的颜色一点点的在减弱,半圆顶端已可以瞅到竹子盖的屋顶。
一侧站着的王子皓五指紧捏,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渐渐失色的火红半圆。
竹屋一点点的显现,眼看就快成功,吟唱之声骤然一停。
王子皓抬头望向面具男,可下一刻他发现笼罩在竹屋的火红劲气也已消失,竹屋完完整整的矗立在他眼前。
他走了!听到面具男嘶哑的声音,王子皓有那么一刻疑惑,她?
是嫩末?她走了吗?
他几乎是飞一般的奔入竹屋。
血腥味无孔不入。
入眼一片狼藉。
你来了!床上的嫩末睁眼,苍白的面上浮出一丝似梦似幻的笑。
阳光从王子皓的身后扑进屋子,一屋子的绚丽光点虚虚实实的斑驳陆离。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嫩末歪头头,打量着带着光靠近她的王子皓。
炫目的光芒中,王子皓的周身都被金光渲染,阳光染金了他的发,染金了他那一身漆黑的衣服……
就像是踏着霞光而来的主宰者,与生俱来的华贵与伟岸令人甘愿卑微的伏跪仰望他。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嫩末有些迷醉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手指微动,很想抬手将有些迷离的他抓住,贴近他的身体,贴近他的温度。
可腹部下一刻蓦然绞痛!
一声狼狈的凄厉的尖叫与他的高岸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嫩末!王子皓的的步伐在下一刻打乱,瞅着眼前这一切,不用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抱着孩子逃跑了,只丢下嫩末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没有半点责任心可恶的男人!
嫩末怎么就把自己托付给那种男人。
咬牙切齿的王子皓还来不及讽刺嫩末两句就被嫩末这声尖叫给吓傻了。
嫩末!他扑在嫩末的身边,你怎么了嫩末?
剧痛自身下一点点的传来,嫩末觉得自己被这种撕裂心肠般的痛苦包裹,不管怎么挣扎都摆不脱。
王子皓,王子皓,快杀了我,呜呜呜,痛,痛死我了!每一个字都像一声自身体深处发出的嚎叫一般。
用杀猪声形容并不为过。不过这声音因为力竭而失了尖利。
脚下一黏!
王子皓低头,床边的血殷红的灼了他的眼。
劲气一扫将门紧闭,他的手颤颤掀开盖在嫩末身上的被子一角,入眼是一片血红之色,那血并不曾凝固,那血还在流出。
稳婆,稳婆哪里去了,把慕院所有的稳婆医婆都给我带来!声音一出,才发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嫩末,嫩末!他拉住她在半空挥舞的手,嫩末,你怎么样?他试图将劲气输入嫩末的身体,可下一刻他便的劲气被嫩末的身体排斥而出,这种被排斥的刺痛感令他的身体一颤,差点没有晕眩过去。
绞痛再次消失,嫩末的力气也像是被这种痛苦带去了一般,她微张着嘴,对上王子皓的视线,什么声音发不出。
身体好冷,身上的热气像流水一般在一点点的流出。她仅剩的那点力气都用在了手上,紧紧的抓着王子皓的手,就像是寒冷冬夜的小兽,想要靠近火堆汲取温暖一般。
王子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王子皓,我生了一颗你的蛇蛋,可是我把它送人了!
王子皓,对不起……
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喉咙就像裂开了般,呼吸都觉得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王子皓洗筋炼骨的那段日子。她只是生个小孩都这般痛苦,那时候的王子皓该有多痛苦多难受。
清凉的液体滑进她的唇,一点点渗透在她的咽喉处,她有些迷乱的神志渐渐的恢复清明,她听到王子皓说:嫩末,你要坚持,你不能做个逃兵不战而逃,我会鄙/视你。
可是王子皓,我实在没有力气去战了,很累的,太累!
手掌传来一点点的温热,这种暖暖的热在一点点的扩大,就好似一个光点突然变成了无数个,这些暖暖的光点包围着她,而她则渐渐变小,变的像是成了蝉蛹一般。
真好,就不这样暖暖的,睡一下就好!
嫩末!将手中的水一滴滴的喂在嫩末的口中,王子皓低声继续道,嫩末,不要睡过去,乖,你还记得你的弟弟吗?还有那个楚彻,你要是睡过去了我会生气的,你知道的,我一旦生气就折磨把那些一个个与你有关的人,还有你的那个孩子,你要是睡着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它的……
磁沉的声音,急促的语气,说出的话就如同地狱修罗一般。
嫩末徒然的就打了一个激灵,睡意消散,她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王子皓,你不能这样冷血。
我的身体里流有一半蛇族的血液,我是天生的冷血!
痛再次袭来,嫩末闷叫一声,指甲掐进了王子皓的肉里,王子皓,我怎么还这么痛,痛死我了,肚子里有什么?快帮我把肚子剖开呜呜呜,痛死我了!
生完小孩了啊明明,为什么还这么痛,难道肚子里还有一颗蛋?难道那颗蛋在肚子里破碎了?
这种绞着拧着像是有什么在肚子里搅拌的痛是不是就因为有条爬出蛋的蛇在四处找出路?
兽人时代快要走向完结,或许过年的时候刚好是个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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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简介送上来:
穿越在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要想变成强者就得夜夜睡新郎……
苏烟从来没想过自己一黄花大闺女一觉醒来就成了个辣手摧花的小荡/妇。
更加悲催的是自己要将这荡/妇事业进行到底。
片段一:
小哥麻烦帮个忙?
嗯?
生/理问题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下
嗯!
小哥啊,我这个匕首不会乱画的,你要听话啊!
嗯?
那个借用你半盏茶的功夫就成,麻烦先脱个裤子先……
好不容易劫个色练个功,结果却被反/攻了……
苏烟两眼泪汪汪的绞着手指头,小哥饶命啊,咱们这阴阳型号差距太大,不利于长期性发展……
片段二:
小哥,咱们商量个事行不?
嗯?
我这功力没有突破性的发展,好似是要换个男鼎才能更进一层楼……
嗯?
小哥,我也是舍不得你,你要理解啊呀……呐,要不今晚你就腾位让床吧。
你功力没有突破,说明是我努力还不够,既你如此舍不得我,我也就不能再坐视不管,来,我帮你突破突破。
啊……一身尖叫后,苏烟双颊染红霞,两眼泪汪汪,小哥,突破之前也得先酝酿酝酿啊,我疼!
这样啊,行,那就再来一次!
欲/女心经这四字一出,亲爱的们应该就有点点明白新文说的是什么了吧,哦呵呵,这是一个一不小心修炼了欲/女心经只能靠睡/男人来变强的性/福女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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