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中一共6个人,除了那个嘴上插着氧气管的年轻男子,只有一个人坐着。
作为唯一一个坐着的人,让人很容易在一进门之后把目光投向他,显然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胖胖的身材,眼睛永远往上斜的动作,让人记忆忧新的面孔。
是星衡平。
莫知鸿倒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作为一个大型的黑帮,背后总会或多或少的牵扯一些“正当商人”,可莫知鸿哪里想得到,站在华清背后的,居然会碰巧是星氏,这个他唯一熟悉的家族企业。
两个人的愣神都只是一瞬间,很快星衡平就递给莫知鸿一个眼神。
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很多,但简单说来,也就是一个意思:不要说话。
“平大老板,您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和这种人!您和您的家族,不是一直做‘正当生意’的吗?”当莫知鸿和星衡平在交换眼神,岳清在关切的注视自己弟弟情况的时候,有空说话的,就只有胡志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个站在门边上的魁梧男人立刻勃然色变。
“汉克!”星衡平斜了一眼这男人,魁梧的男人立刻焉了下去。
“不好意思,粗人都是这样子的。”星衡平笑笑继续道:“胡大队长拥有女人一般的牙尖嘴利,这我早有耳闻,如见见面才知道,传闻的不实之处太多,您哪是和女人一般啊,您的嘴巴,比女人的强太多了。”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莫知鸿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岳清的弟弟。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方正的脸庞,在白炽灯下显得那么的苍白。莫知鸿很清楚,这种颜色,说明这男人,最少已经有3年左右没晒过太阳了。
从进门到现在,这男人始终一动不动,很可能是全身瘫痪,或者已经成为了植物人。
他显然有个好姐姐,或者有个好亲戚,这一点从他虽然瘫痪,但却没有瘫软的手肘肌肉上可以看出一二。
这个猜测,莫知鸿倾向于前者。从眼角侧面余光中,莫知鸿可以看见岳清的关切神情。
“星衡平先生,我不知道你来我弟弟这里是什么意思,希望你能说明一下。”确定了弟弟没事,岳清开了口。
“简单的很,华清的狗熊出事了,这你我都清楚吧?”星衡平眼带笑意道:“而且是和你的手下有了争执之后才……”
星衡平正在说话的时候,身边一个正仔细打量莫知鸿的人,靠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岳清在这茬儿接口道:“是,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瞎子吗?我说话的时候你别插嘴。”星衡平瞪了靠在他耳朵边的人一眼,又对着岳清继续道:“所以呢,我希望你能给个说法。”
汉克往星衡平那里望了一眼,却发现星衡平根本就没看他,犹豫了一下,他终究还是没开口。
“想我给什么说法?混黑社会的,仇人海了去了,你凭什么认定这事是人民警察干的?”岳清靠前一步把莫知鸿挡在后面,厉色道:“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是老天修理了,没什么好说的。这里是医院,你星衡平是‘正当商人’,你准备在这里干什么?”
“别这么激动,其实我们的事情很好解决,我也没说这是人民警察干的啊!”星衡平冲着岳清笑笑,站在她身后的莫知鸿,却觉得这胖子的笑容,更多的是朝向自己。
“有话就说,我们不习惯你们那种兜圈子的绕法。”胡志很奇怪,打电话的人明明三令五申的要求一定带莫知鸿来,不然就怎么着怎么着,可怎么到了这里,完全不是这回事啊。
汉克终于憋不住了,虽然他人笨了一些,但这很明显的话还是听得出来的,一听这话锋不对,忙指着莫知鸿道:“星少爷,就是他啊,那天和我大哥顶的就是他!”
“闭嘴!”星衡平仍旧没有看他,冷冷的瞪着灌狗道:“你就是这么教小弟的?”
“啪!”灌狗一个巴掌,抽在了絮絮叨叨指着莫知鸿说话的汉克脸上。
“大哥!”汉克满腹委屈。
星衡平其实肚子里也憋屈,他本来是准备好了,借机把这个冒犯狗熊的家伙,抽出来教训一顿。电话里,他也确实是这么吩咐华清的人的,可哪里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家伙自己居然认识,而且是昨天帮了自己的大忙的家伙。
星氏终究是从黑道爬上来的,别的可以不要,但家里的老头子再三叮嘱,忠义信三个字,一个都不能丢,最少表面上必须得做到。
我怎么会选这个地方!星衡平叹了一口气。
昨天这家伙的帮忙,最少说明一件事情,这个用屁股帮忙的警察,绝对不可能是把狗熊废掉的那种人才。
这种一没背景,二没本事的小警察,如果是选择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就算埋了也没什么,但偏偏是在这种公众场合,杀又不能杀,教训他一下嘛,传言出去,说是星老的儿子昨天受人恩惠,今天就灭人全家,回家还不被老头子剥皮抽筋?
无奈之下,星衡平只能尽量选择一些婉转的说辞,省得搞得太僵不好往下走,可偏偏这里的笨蛋小弟看不出来,一个多嘴之下,整个场面都变了调。
“好吧,简单一点说。我听说你们过日子过得都不怎么样,准备送点钱你们花花,收不收,一句话。”星衡平示意身边的人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丢在病床上。
“不要!”“不收,你可以走了。”胡志和岳清一起回答。
回答完后,岳清狠狠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莫知鸿,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瞧着那信封,这才怒气稍减。
“很好,那还有一个办法,把对付狗熊的人给我交出来,就没你们的事了。”星衡平双手一拍座椅,几乎是弹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汉克和刚刚被星衡平凶了一句的保镖,恶狠狠的瞪着莫知鸿。
“多可怜的一个孩子啊,我听说他是见义勇为受得伤,看看他现在是什么待遇?”星衡平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岳清弟弟的脸,又拍着放在他身边的那个信封,叹息道:“本来,他有了钱,可以住更好的病房,而不用靠着警队那丁点补助,住在这快要发霉的地方。可是他的姐姐,他姐姐的同事,都那么固执,这可怜的孩子。”
“别碰他,”岳清掏出手枪就瞄准了星衡平,怒道:“拿开你的丑手。”
刷刷刷,整齐的拔枪声,房间里面除了星衡平和身边两个保镖以外的所有人,都各自拔枪瞄准了目标,两个保镖则在女警的面前轻轻抬起手,两团红焰各自出现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房间的温度骤然上升起来。
“拿开点,不热吗?”星衡平皱着眉头左右望了两眼,命令玩手下又对着女警道:“家父很想平平安安的做点小声音,所以拿点钱让大家改善一下伙食,可偏偏有人要做钉子户,而且这钉子户又偏偏没有什么本事,连个打人凶手都抓不到,这让我很为难啊!”
聪明的星衡平,非常了解所谓的正义人士,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提莫知鸿,两个警察绝对也不会提一个字,这也刚好就把他们逼进了死角。
“你要做的是正经生意,我们警察只会保护你们的利益,根本不需要你的什么伙食费,而你说的打人凶手,第一,我认为即便是凶手,也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第二,我们已经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岳清平端着手枪,不卑不亢的回答。
“呵呵,放下你的手枪吧,这没有用的。”星衡平嗤笑一声,伸出食指对着两个保镖左右一晃,又道:“今天我的话就这么多了,要么你们收钱,要么,你们交人,当然……”
星衡平轻轻的抚摸着病人嘴上的氧气罩,微笑道:“我不介意帮**节省开支。”
“我的话也就这么多,钱不要,人没有,你要干乱来,我就敢开枪。”岳清正义凛然道。
“真他妈不给脸啊!”星衡平给了后面的人一个眼色,歪着脑袋,猛的一甩头。
“你出去!”站在后面的灌狗很不明白,为什么单单要把这罪魁祸首推出去,但还是很忠实的执行了命令,准备推出小警察以后关门。
“你出去吧!”岳清没回头,也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搞错了应该针对的对象!衡平先生,您不是要找那个伤了狗熊的人吗?”莫知鸿让过灌狗的手,扫了这家伙一眼,边拍灰一般拍着肩膀,边笑着走到了两个警察前面:“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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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这回岳清和星衡平倒是很有默契,岳清是关心则乱,只是奇怪的瞟了一眼星衡平,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又踏前一步,想要把莫知鸿拉回来,全然不顾周围几把枪几乎已经顶在了自己头上。
“就是他。”胡志在后面看得明白,虽然胡小队长同样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星衡平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但他恰到时机的抓住了这一点,高声说道:“衡平公子,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岳清同样不是笨蛋,被胡志这么一开口,本是想气恼的瞪他一眼,可却在小队长后面一句话中,也明白了过来。
星衡平再难保持平静,他既狠莫知鸿不知进退,又狠胡志的牙尖嘴利,却只能怒火中烧的对着灌狗吼道:“灌狗,你怎么做事的?”
“叫你出去,没听到啊?”灌狗诚惶诚恐冲上来,一把搭着莫知鸿的肩膀,准备一枪柄敲晕掉莫知鸿,把他拖出去。
莫知鸿如同背后长眼一般,直接把肩膀一侧,带着灌狗还没用完的劲头,整个甩向前方。
灌狗一下被莫知鸿甩出,几个踉跄往前冲去。病房并不很大,这一下失手,差点让灌狗一脑袋撞到病床的钢架上。
拿枪的人集体转向,把枪口一致朝向了莫知鸿。
星衡平一而再,再而三被这办不好事的灌狗气伤,咬牙切齿的探过脑袋,对着在床前稳住身心的灌狗低声道:“华清三巨头,你别混了。”
“星衡平先生……”
“我要杀了你!”莫知鸿刚刚开口,就被翻过身来的灌狗打断了。
灌狗怒目圆瞪,一副择人而食的魔相。最奇怪的是他的手臂,两臂的粗细已经比刚才翻了一倍有余,暴起的臂膀将整个外套撑得裂成了布条,臂膀上仅是凸出的血管,像一条条缠绕在手臂上,粗细不一的小蛇。
莫知鸿立刻想起了祈雪卖弄时,对异族其他少数民族的描述,其中有一种最适合眼前的敌人——猿臂人!
猿臂人的居住地,在北方冰雪覆盖的针叶林中,他们习惯于以手臂为秋千,以树枝为固定点,在林间以跃进式的方法前进。生于冰天雪地,长于绿林白地,他们厚实的皮肤,可以做盾牌抵消部分攻击力,巨大粗壮的双臂,则让他们拥有超乎寻常的攻击力,双掌一合,甚至可以拍碎岩石。
莫知鸿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切关于这个种族的资料,至于还有对冰族的天生抵抗力,就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了。
果然,灌狗立刻拉开双臂,朝着莫知鸿猛冲过来,似乎准备双掌一合,将莫知鸿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拍个粉碎。
“小心,他是猿臂人!”“小心他的手臂。”
岳清的提示总是忽略了重点,胡志考虑的似乎总比她全面,不过这些话吼出来的时候,莫知鸿已经消失不见。
岿然不动的莫知鸿,在灌狗的双臂即将合拢时,他忽然蹲了下来,对准这哥么来不及停下的小腿一伸手,灌狗猛的越过莫知鸿的身体,飞向了前方。
用枪指着别人的,和被别人用枪指着的,都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闪,这个华清的三大巨头立刻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后,便没在动弹。
星衡平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保镖,对功夫这种东西涉及不深的他,看不出这其中深浅。
“是普通攻击,这人出手没有带气劲,应该只是伸手比较灵巧的一般人。”对付这种莽撞的敌人,莫知鸿只是随意的出手而已,自然不会含带术气,这也让这位保镖先生的判断产生了错误。
“老爷子以前真的就是这种人?”星衡平难以置信的嘀咕道:“太不可思议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废物嘛。”
莫知鸿挡开路边一人横着的手臂,代替灌狗完成了关门的动作,饶有兴趣边走边道:“星衡平先生,我得怎样证明自己才是凶手呢?”
这一次路过岳清身边,女警再没有挡住莫知鸿的去路,只是用古怪的眼神望了莫知鸿一眼。
“警察先生,我很感激你昨天帮的忙,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尽量让你和这件事无关,”星衡平认真道:“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无关的自己卷进这件事里面,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莫知鸿苦笑着往后面望了一眼,也同样认真道:“我确实在承认一件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相信是我做的?”
“好吧,使者,使者你们听说过吗?我是一个使者。”莫知鸿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习惯这样说话,仿佛在和外国人做解释一般。
“莫言……莫言……”岳清小声叨念了两声后,忽然想醒转过来一般,惊讶的大声吼道:“你是莫知鸿?”
“莫知鸿!”显然这个名字还是很出名的,两个保镖一人将星衡平拖到了后面,一人站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和莫知鸿对视。
“我很希望是他,但很遗憾,我并不是他!”莫知鸿可不想因为这个名字,又重新陷入到一个疯狂机器人的全球大追杀中,立刻予以否认,但这种否认自己就是自己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证明给你们看!”莫知鸿立刻把这种不舒服甩开,从病床上一跃,跳到了一个保镖身前。
保镖挥出两道手臂上的煞,准备隔挡攻击,却发现自己已经慢了一步。
莫知鸿的手臂径直贴在他的胸口,让他一动也不敢在动。及其不稳定的一种古怪煞劲,从两人接触处传出来,让那保镖感觉自己若是一动,无论朝哪个方向,似乎都会炸开来一般。
保镖不但自己不敢再动,而且连忙用眼神,制止另一个保镖的攻击动作。
星衡平对两个保镖忽然间一动不动的举动很是奇怪,想要上前,却被一个保镖很不礼貌的压住了胸口。
“我证明给你看!”又重复一遍,将一只手轻轻的贴在了岳清弟弟的胸口。
岳清正待要出声,却看见莫知鸿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自己,立刻忘记了说话。
随着莫知鸿双臂一直,两个资深保镖同时感到,能力的波动在房间翻腾不停如同潮涌,与此同时,被莫知鸿贴着胸口的保镖全身立刻一软,逐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能感觉气息波动的人,看的是气息,而外行的人,看的则是的莫知鸿所接触的人的脸色。
那站着的保镖,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变得和泡在水里几天的人一般苍白,而岳清的弟弟原本苍白的脸色,却逐渐红润起来,变得越来越像姑娘害羞时的脸色。
扑通一声,保镖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下,溺水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
几乎在同时,躺在床上的病人,却触电一般弹起,“哈哈”的不停大口呼吸起来。
如果说边上的保镖刚才还是因为同伴的示意没有上前,那么此刻的他,没上前的原因,已然是因为自己畏惧了。
因为数量的多寡,导致了人类世界和异族,对使者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人类世界拥有的使者比较多,他们习惯把拥有替身能力的人,称为上帝派来的人,或者是得到上帝的人,是以简称为使者,异族的使者少之又少,异族人更习惯把拥有能力的人,称为和魔鬼签订契约的人,所以,在异族的使者,又被称为魔仆。
单单从这种称呼上,就可以说明,异族对使者的恐惧,远胜于人类世界。
两个地域的种族,对使者唯一的共同看法是:在不清楚使者拥有的全部能力时,贸然和使者开战,只有一个结果——死。
所有人都呆住了,而指着莫知鸿的枪口,也悄悄的垂向了地面。
“岳言!”岳清猛的扑了上去,将刚刚回过神来的弟弟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一直很强势的女人泪流满面,完全不顾周围既有她的敌人,又有她的下属。从弟弟躺在这床上开始,几年的艰难,酸楚,忐忑,在这完全放松的一刻,如火山喷发一般随着热泪奔涌而出。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
“没事的,没事的。”弟弟艰难的开口,几年没有讲话,让他的口齿变得不那么清晰。
虽然岳言并不知道姐姐因何而哭泣,也记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病床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轻轻的拍打着姐姐的背,缓和着姐姐的悲伤。
刚刚醒来的弟弟,完全没把周围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并没有几个人把这姐弟俩团聚的感人场面看在眼中,星衡平厉声指着已经不在动弹的保镖道:“警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几位先生,骑着摩托车准备敲我暗棍,然后,就都这样了。实力好的,情况好一点,实力差的,怕是要晕一辈子了。”莫知鸿平静的声音中,总是透出若隐若现的戏谑,这让星衡平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戏谑,也让所有人忽视了,莫知鸿加快了起伏速度的胸膛。
刚才的表演很简单,莫知鸿只是使用能力,随意的将保镖的生命力发散了出去,然后那保镖发散的生命力,就被围绕在莫知鸿身边哀求的求生意志一拥而上蚕食一空,脸色发白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重点是对岳清弟弟的医疗。直到把能力用在他的身上,莫知鸿才发现自己越来越不适合救人了,尤其是植物人。
病人吸收生命力的速度几乎像是黑洞,而且身边还时不时滑过捡漏的求生意志,一次施展回天大法,几乎让莫知鸿失去了再战斗的能力,不这样分散一下这些人的注意力,最后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好在这一招确实生效了,后面的一个枪手用微颤的声音开口道:“那你也不用杀了小黑吧?”
“谁是小黑?最后逃走的那个?那是我唯一没动手的。”莫知鸿一脸无辜:“我倒是追出去了,可他开着摩托车,而且我又是外地人,几个转弯就不见了,哪还杀的了他?”
“他妈的!原来是藏起来了,临阵逃脱,别让老子找到你。”那个枪手低头轻声骂了一句,没再支声。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强势弱势的瞬间转换虽然很让星衡平不适,但他还是认清了现实。
“应该问你想怎么样,星衡平先生,是您一直要求打晕狗熊先生的人出来,结果,我就出来了。”莫知鸿很是无辜的眨眨眼睛。
“昨天你帮了我大忙,而前两天你又捅了我们的一个大梁子,”星衡平以半询问的语气道:“那么我们两清了?”
“乐意之至!”莫知鸿笑答道。
“我们走!”星衡平又重新把声音抬高了起来,走到门口,他忽然又转身问道:“警察先生,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你总算问到我的名字了!本人莫言。”莫知鸿仍旧是那半戏谑的口气。
“我只对能让我感兴趣的人感兴趣。”星衡平这次反倒不以为意,又接着道:“还是希望莫言先生能参加星氏的家族酒会,相信到了那里你会发现,星氏比警察局,更适合您这种人才。”
让在门边上的胡志很不客气的拉着门闩道:“你可以走了吗?”
星衡平潇洒的笔了一个请便的姿势,带着一堆人施施然离开了病房。
“那我也走了!”莫知鸿走到门边,对着胡志笔划了一下里面,笑道:“我似乎已经是多余的了。”
“莫言!”没想到却是里面正在抽泣的岳清开了口,叫住了莫知鸿,她没有回头的问道:“你明天还来上班吗?”
“当然!”莫知鸿耸耸肩膀道:“我可是个流浪的商人,那里是我唯一的收容所了。”
房间里出来轻声的噗哧声,随即岳清又用那上班时的正儿八经的声音道:“你可以滚蛋了。”
“她要是喜欢上了你,我就和你决斗!”胡志拉上了门,冲着莫知鸿挥舞了一下拳头,刚才的共患难,把他和莫知鸿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语气竟是添加了少有的调侃。
“那你危险了。”莫知鸿笑着扬扬手。
“不用我送你?”胡志在后面毫无诚意的问了一句。
莫知鸿头也没回的再摆摆手道:“帮我和岳队长说一句,我不想我的能力,被其他人知道。”
望着莫知鸿离开的背影,胡志回复了原来的面容,平静的脸上夹杂着微微的疑惑:莫言,你真的不是莫知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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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医院离美雅的住所并不很远,这也是莫知鸿拒绝胡志的一个原因,他可不想警察局的人知道了自己住哪。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莫知鸿这才想起,昨天问美雅讨了一把钥匙。
扭了半天总算打开了难开的门,莫知鸿却看到了满屋狼藉。
什么人来过了?
PS:俺承认俺是受打击了,善意的批评,其实也很伤积极性的,唉,大家说的,俺都知道,可俺都写了这么多了,扭不过来啊,疯狂,想想只能期望后面一本书,顿时气散魂消!
好在俺人粗皮厚,又重新爬起来了,这是昨天前天的,貌似数量有不少了吧?今天的还有一章,嫌我没更新没给票的,都拿来吧,俺丢不起任何一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