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48)
当她看清楚的时候,目光一紧,猛地站了起来,紧紧看着这个鼻烟壶,手颤抖着,因为过于用力抓紧椅子扶手而泛白,露出青筋来。
叶淮南扭过头,意外看到了她这么激动的样子,他眼睛里不禁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难道这件拍卖品和她有什么渊源不成?
卢拉于是开始出价,向众人缓声说道,“这个鼻烟壶的起拍价是两百万。”
一听到主持人出了价,秦安暖的心一跳,竞拍开始了!
“两百二十万。”这一回,首先出价的人是方达集团的总裁王斐。
秦安暖立刻扭过头,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紧看着叶淮南,眼底含着泪花,她好希望,好希望叶淮南能拍下这个鼻烟壶!
意识到她的目光,叶淮南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竞拍的意思,只是对她说道,“坐下来。”
秦安暖手紧紧握着,身子僵硬,但也只好慢慢地坐了下来,眼睛却再次看紧那个鼻烟壶,坐立不安。
“叁佰叁拾万。”这位有意抢拍的是腾空的林总。
“叁佰肆拾万。”这一次出价的人则是阅文的齐总。
“三百五十万。”这是万科的任总。
在场的老总们一个接一个地出价,显然不少人都想得到这个鼻烟壶。然而,叶淮南却始终没有出价,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他真的没打算竞拍!
秦安暖心里希望的气泡慢慢落下来,她失望极了,望着那个鼻烟壶,眼泪终于滑出眼眶,她立刻抹去那一行眼泪,生怕被任何人看见她外露的情绪。
“五百万。”而就在这时候,叶淮南突然举手,喊了价。
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秦安暖听到他突然出价,猛地回头看着他,他出价了!出价了!
她的内心一阵狂喜,好似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脸上露出了笑容。
“哗……”全场一阵哗然,这是叶淮南今晚第一次出价,而且一下子就出到了这么高的价格,看样子,他想得到这一个鼻烟壶。
现场再一次因为叶淮南的入局而沸腾起来,众人的神经绷紧了,等待着进一步的进展。
主持人卢拉兴奋地说,“好,叶氏集团叶淮南总裁现在出价五百万,五百万,还有比五百万出价更高的吗?”
因为叶淮南一下子拉开的价格更高,其余本来有意竞拍的几位老总都退出了。
“五百万,五百万,还有比五百万出价更多的吗?”卢拉环顾四周,再一次问道。
秦安暖也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去看有没有人还要竞拍,她好希望没有人和叶淮南争了。
“好……”
“五百二十万。”正当卢拉要宣布这个鼻烟壶归叶淮南所有时,又有人出价了,这次出价的人又是方达的总裁王斐,他朝叶淮南抬手致意,以表示礼貌。
秦安暖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死死地抠住椅子,眼睛紧紧看着叶淮南的手——
他还会出马?!
“六百万。”叶淮南再一次举手,说道。
“哗……”众人再一次感到意外,几乎要沸腾了,叶淮南却面不改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六百二十万。”王斐笑对众人,并且始终保持着一个较小的加价幅度。
“七百万。”叶淮南等王斐话音落下后,又道。
“七百八十万。”王斐再次出价,这一次增幅加大了。
“九百万。”叶淮南再出价。
“啊……”拍卖现场被叶淮南再一次全部都点燃了,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中,而秦安暖的脸色紧张地更加惨白,究竟这个鼻烟壶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
整个拍卖会,突然成了叶淮南和王斐两位总裁的战场一样
“一千万!”王斐出价,决心最后一次试探叶淮南。
“哇……”现场再一次发出惊叹之声,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全都屏住呼吸,等候着叶淮南的反应。
而秦安暖被这紧张的感觉压抑着,都快晕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
“一千万第一次……”卢拉开始宣布,并且故意放缓了语速,制造出令人心跳加速,血液凝固的氛围。
“一千万第二次……”没有人出价了,王斐似乎,志在必得。
他不出价了吗?他放弃了?秦安暖浑身绷紧的那根弦,慢慢,慢慢地降落下来。
“一千万第三……”
“三千万!”最后,叶淮南突然举手,缓慢而有力地道。
三千万!?连主持人卢拉都愣了一下,她再去看他们公司的总裁——
王斐眼中也流露出了震惊之意。
同时他也明白了,叶淮南是势必要得到这个鼻烟壶的,他既然那么想要的东西,就不会放过,所以——
“三千万第一次,三千万第二次,三千万第三次,成交!”卢拉激动地宣布,并且示意礼仪小姐将叶淮南所得的鼻烟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他的面前。
秦安暖也终于放下心来,轻轻的吁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鼻烟壶的拍卖结束后,又拍卖了数件,叶淮南再次拍下两件,并且再捐款一千万。
整个慈善拍卖会,最后在一片意犹未尽的氛围中结束了,这时候,宴会也进入了尾声。
叶淮南扭头一看,却发现秦安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心里顿时猛地一紧,朝四处看过去。
此时此刻,秦安暖站在宴会厅外的阳台上,她静静地望着前方,冷风吹过来,她的眼中还闪烁着泪光。
“那个鼻烟壶,是你父亲用过的,所以你很想要,是吗?”王斐走到她的身后,问道。
秦安暖听了,猛地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王斐,她以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鼻烟壶的来历,怎么王斐也会知道?
没错,这个鼻烟壶是她的爸爸秦石当年花高价从澳门所得,是他非常喜爱的一个古董,秦家被封之后,爸爸所有的资产或被充公或被冻结了,鼻烟壶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拍卖会上出现。
当她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心里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她有些激动地问,手心里冒出汗来。
王斐的目光中缓缓流露出一些怀念来,他说——
“这个鼻烟壶是十年前,你的父亲在澳门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拍到的,而当时与你父亲竞拍到底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后来被你父亲拍到了,我当时在场,见证了那一个时刻,所以今天一看到这个鼻烟壶就认出来了。
没有想到啊,十年前我父亲输给了你父亲,今天我又输给了叶淮南,始终都没能得到这个鼻烟壶。”
秦安暖轻颤着,“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八岁,那正是父亲最好的时候!
“关于你们家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因为十年前见过你的父亲,与他交谈过,我以为他是一个热爱建筑,有情怀有理想的建筑大师,没有想到……”王斐叹了口气,不忍地轻摇了摇头。
秦安暖终于忍不住了,她真的好伤心,好胜心啊,她的爸爸,她曾经最尊敬的人啊,她是那么地想念他,那么地担忧着他。
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鸿宝楼为什么会倒塌,你父亲最后一个月都和谁接触过,你都查了吗?”王斐问,语言中却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秦安暖一听,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
王斐道,“细想下来,这桩事其中有不少的古怪。”
秦安暖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紧声地,急切地问,“王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吧。”
“我其实也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和证据……”
“所以说,你总知道一点对不对?”秦安暖问,“你告诉我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通通都告诉我。”
“我……”
“小姐。”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无意中打乱了他们,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
常潇恭敬地走到秦安暖的面前,说道:“总裁已经在等候,请您上车吧。”
秦安暖抬眸,望了王斐一眼,朝叶淮南的身边走过去。不远处,叶淮南锐利的目光扫过王斐,王斐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寒意来。
晚宴终于结束了,秦安暖回到了叶淮南的车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秦安暖静静看了他一眼,他冷然的目光注视着前方,车内一片沉默。
“你拍下来的鼻烟壶,可以,可以给我看一看吗?”她试探着,问道。
“……”叶淮南轻点头,将装着鼻烟壶的盒子拿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秦安暖颤抖着双手,将盒子打开,那鼻烟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每一处。
这是父亲最爱的东西啊。
以前它就被摆在父亲书房的书桌上,他会常常爱不释手地把玩,这上面,曾经留下过父亲的痕迹啊。
秦安暖强忍着泪意,学着父亲的样子,把玩着这花了三千万所得的鼻烟壶。
“你很想要它吗?”叶淮南注视着她这么宝贝这个鼻烟壶的样子,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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