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潇制服住了小张,将他的头按在办公桌上,叶淮南一手捂着秦安暖的头按在他的胸前贴着,另一只手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数支钢笔,一个生猛的用力,将那些笔全部硬生生地插进了那只摸过秦安暖的手掌内,他发出一声惨叫后,即刻昏死了过去。
而秦安暖只听到那令人惊惧的叫声,等叶淮南放开她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干净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秦安暖的心脏仍旧止不住砰砰砰直跳,脸色苍白,回头却在办公室里找不到任何痕迹,她颤抖着声音,双腿直发软,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移不动脚步,有点虚脱地问道: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叶淮南却一脸淡定,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说道,“没怎么样,为了五十万出卖了我,当然要找他要点东西。”
“但是他好像确实不知道谁要走的视频,这样,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我心里爽!而且……”他看了看她,说道,“他还胆敢碰你。”
“……”秦安暖低头不说话!
“你放心,我还会继续追查的直到找出真凶,不会断在这里的,你是在我的酒店受害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视频的传播也已经得到了控制,相关的网站已经删除了这些新闻。”
“谢谢。”她离开他的身体一点,又说道,“抱歉,我不该怀疑你。”
“不用说抱歉,我已经习惯了。”他说道,目光直视着她那张带着一点歉意的脸。
秦安暖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了一下,说道,“我,我先走了,我要给薄玺打一个电话,他可能也看到新闻了,他说会一直关注我演讲会的。”
“嗯。”他点头,手慢慢握成拳。
秦安暖转过身,脚有点瘸的走到沙发的面前,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机,然后朝他点了点头,再一步一步离开他的办公室。
“秦安暖……”当她要拉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叶淮南突然出声喊道。
秦安暖手一停顿,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他——
他张了张嘴,说道,“别害怕,没事的。”
“……谢谢。”她再转过身去,眼睛闭了一会,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呦呦看到她,立马走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陈西欧,呦呦连忙扶住了她,问道:
“没事吧,我刚才看到一个人手都断了被拖出来了。”
“我没有看到。”她有点艰难地开口,说道。
陈西欧有点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今天本该是个光鲜亮丽的时刻,结果变成这样,“安暖啊,不要太担心了啊,看样子这次总裁也不会不管你,你就放心吧。”
秦安暖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人,“我现在,想给薄玺打一个电话,他肯定……也看到了,我要,要给他一个解释。”
“嗯,我陪你出去吧,是要和她好好地说一下。”林呦呦看了陈西欧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块离开了,陈西欧看了看叶淮南办公室的方向,走上前,敲了敲门,悄悄探头进去,看到那个坐在办公桌前一脸冷峻的男人,嘴里喃喃地说了句:
“真是个可怜至极的男人啊。”
秦安暖走出叶氏集团后,为了防止被人跟踪拍摄,她在呦呦的掩护下迅速地进了车里,急忙拿出手机来,给薄玺打了一个电话,在等待着他接电话的瞬间,她的脸色紧绷着,手用力握紧电话,紧张的脸色发白。
等了好一会,电话终于拨通了,但是听到的却不是薄玺的声音,而是他的管家皮特的声音:
“小姐,您好。”
秦安暖急忙问道,“薄玺呢,他和俄方的会谈结束了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薄玺的专属车内,皮特看了眼正在一旁低头看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主人,小声地对秦安暖说道,“小姐,殿下现在正在忙着,不方便接电话。”
原本满心期待的秦安暖听了皮特的回复,一颗心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慢慢地沉到了谷底,她的心揪紧了地疼,有点失望地说,“好吧,我知道了,先不打扰他了,等他有空的时候,请他给我回一个电话,好吗?”
“好的,我会转达。”挂了电话,皮特将手机放下,对薄玺说道,“殿下,小姐好像很着急,想向您做一些解释。”
薄玺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抬起手腕,看了看,说道,“这几天都会很忙碌,我想尽早结束莫斯科的工作,所以如果不是事关国事的电话,都不要转到我这里来。”
“……”皮特点头,“是。”
车内,秦安暖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颓丧地坐在座椅上,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薄玺第一次不接她的电话,以前就算再怎么忙碌,他绝对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有一次,他受了伤,正在手术台上接受外伤手术,当时正在学校上课毫不知情的她给他打了个电话向他汇报自己的所有的功课都得了A等,他撑着疼痛的身体,硬是陪她说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正事,只是絮絮叨叨说些学校的事情,他却一边由着医生在他的身上缝针,一边听她说话。
她紧紧握着手机,颤抖着声音,有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要回酒店,我要马上回酒店等着他,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一定要亲自跟他解释,他现在一定好生气好生气,我要跟他说话。”
说着,她像个孩子那样,失声痛哭起来,心脏揪紧了的疼。哭的一抽一抽的。
呦呦连忙抱住了她,安慰着,“亲爱的,别担心,皮特不是说了,他现在很忙吗?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和俄罗斯总统会谈呢,你不要想多了。”
“是啊,小姐,殿下怎么会舍得不理你呢。”艾琳也回过头来,心情有点复杂地说道,“那个人,就算是把自己的命给你都不会犹豫的人啊。”
“我不是怕他不理我,我是怕他伤心,我不想他伤心……”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滑落,难受地倚靠在座椅间。
到了酒店,在艾琳,呦呦和保镖们的掩护下,秦安暖迅速地走进直达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里,但是一路上,她还是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背着皇储偷忄青的事,她的头低的更低了!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爬到房间的阳台上蜷缩成一团,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等着薄玺的电话。
房间外面,呦呦深深地朝艾琳鞠了个躬,说道:
“我知道您对于皇储殿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而安暖也将您视作姐姐一般的亲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现在一定非常的不安,害怕爱着她的人伤心失望,害怕对她有期待的人伤心失望,心里万分地牵挂着皇储殿下,所以,在皇储还没有回来之前,拜托您好好看着她。”
艾琳也向呦呦微微鞠躬,道,“从七年前,当殿下和小姐认识的那时候,我就一直陪在两位的身边,这些年以来,他们之间美好的像是童话,彼此欣赏和信任,彼此为对方付出,从来没有争执过,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两位来说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磨难,我们做旁人的,做好分内的工作,好好尽职尽责便。”
“拜托了。”呦呦再向艾琳鞠躬。
叶淮南办公室,孙芃摘下墨镜,站在他的面前,直言不讳地问道:
“出现在秦小姐视频中那个神秘的男人,是淮南你,对吧。”
“是。”没想到,叶淮南也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没有丝毫的遮掩和不安。
孙芃听了,几乎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原以为叶淮南会有所避讳,没想到居然承认地这么直接!
她轻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平静,“我们认识好几年,你每一次都完美的像个神话,我从来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但是那一天突然失态地跑到酒吧,喝道不省人事,也是因为秦小姐和薄玺订婚,是吧。”
“是。”叶淮南继续毫不遮掩地承认,脸色平静,目光淡定。
孙芃感到身子有点发冷,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手紧紧握成拳头,说道,“别的女人,最害怕男人对她撒谎,可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你能对我撒谎,那起码说明你是在乎我的,可是,你却不肯对我说一次谎,你有多残忍你知道吗?”
“芃芃,我有话和你说……”叶淮南开口,但是,孙芃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眼圈有些发红,但仍旧努力地维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带着一丝高傲的表情,说道——
“你如果想说趁此分手的话,我命令你你现在不要说,分手的话留着让我来说,只是我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说,该怎么措辞我也还没想好。还有,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够漂亮,口红也不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所以今天我不能和你说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