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由着他继续胡来?
裴牧之以第一董事的身份,在穆华建设召开了一次董事会议,在座的人数只有寥寥三四,因为太多股份已经攥在他手里了。
“不要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正式宣布,穆华建设已经成为裴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所以穆华建设再不会帮祁穆风洗钱,也再不跟祁穆风有任何关系。”裴牧之将他所持有的股权证明丢到在座的几位股东面前,勾起嘴角,欣赏着他们脸上略微错愕的表情。
“穆华建设的股份,本身就是个装饰,根本没有实际意义,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拿到这些股份权,就算你手上的股份是百分之百,穆华建设的现在和未来,也还是不会有什么改变,裴氏是斗不过祁穆风的。”
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并没有似其他股东那样心怀忐忑,因为他坚信裴氏是斗不过祁穆风的,裴牧之想要接手穆华建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裴牧之邪惑一笑,“四位可以考虑一下,把各位手中剩余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支票已经准备好,只要四位签字,随时都可以拿走。”
将夹着支票的股份转让声明丢到在座的四人面前,裴牧之很淡定的坐回主位的椅子上,他几乎笃定他们会签字,因为毕竟那支票上面的数字,是真的真的极具诱惑的。
比肩而坐的四人看着各自手中的支票面面相觑,一刻功夫,都拿起笔在声明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尔后带着支票离开。
穆华建设的全部收购,比想象的顺利的多,现在他手上握有百分之百的股权,那就表示在法律意义上,穆华建设是他私人所有的,所以,他随时都可以向法院申请破产,然后把穆华建设彻底解散。
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打击祁穆风而已,钱在他眼里,本来就是只有数字大小的区别而已。
两天之后,穆华建设正式宣告破产,此消息一出,整个业界都为止哗然,而作为穆华建设的董事长,裴牧之也在公众前发表了一段简明扼要的讲话,当然,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也只有此刻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播报的祁穆风懂。
“大哥,还由着他继续胡来吗?”简池眼里闪过愤慨,从他跟着祁穆风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整个公司都被人连锅端了,祁穆风却还不让他们行动的制止的事情。
“别急,只是毁了一个穆华建设而已,这样的公司,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祁穆风自若的关了电视,站起身往楼上,也许左染会有些什么话想要跟他说,因为她也肯定看到了新闻。
简池虽心有不甘却不会违抗祁穆风的决定,所以只能看着祁穆风栖身上楼,也没有再多言一句。
祁穆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的同一秒,左染关掉了屋里的电视机,祁穆风只黑眸微动,心知肚明。
“定制的婚纱和礼服下午会送来。”祁穆风走到左染身边坐下,并不提有关电视里播放的那些事。
“好,我会试。”左染也绝口不提,面色微和的点头,起身打开衣橱,将身上的家居服换下,复又站到祁穆风面前,“我想出去一趟,去买点要用的东西。”
祁穆风转过眸子看向左染,没有转换表情,也没有转换语气,“简池在楼下,让他送你出去吧。”
左染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往楼下去,乘上了简池的车,离开了祁穆风的别墅。
“嫂子,你要去哪里?”简池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向左染,直觉她有点心不在焉。
“去聚锦,我要去买些东西。”左染向着简池说了目的地,然后心念一转,“简池,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玩一下,我一个人坐着有点闷。”
简池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了左染。
‘二十分钟之内赶到聚锦二楼厅,勿回,左染。’输入裴牧之的手机号码,按下发送键,两秒之后显示信息发送成功,左染迅速再将发送的信息删除,才暗暗的松出一口气,同时又整个心悬起。
车子在聚锦的大门口停下,左染从后座下来,简池也跟着一同下了车,“嫂子,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帮你拎拎什么的。”
“额,还是不要了吧,我是要去买一些内衣裤,你跟着会不方便吧。”左染面露尴尬,拒绝了简池的跟从。
左染都这么说了,简池自然不好再坚持,所以只能等左染走远一些,才多了个心眼,小心的跟了上去。
左染一阵小跑上了二楼,推开厅的玻璃门,四下寻找着裴牧之的身影,最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看到了他。
“裴牧之,不管你在计划些什么,都请你立刻停止,不要再做出什么挑衅祁穆风的事情了,那结果真的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匆匆跑进,左染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将约他出来的目的说出来,眼里布满急切还有隐隐的担忧。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些话当做是对我的担心?”裴牧之神色淡然的看着左染,隐隐为她紧蹙的眉头而泛出一丝欣喜,她如果不是担心他,就不会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更不需要约他来这里。
“裴牧之,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能整垮了穆华,是因为祁穆风并没有对你防备,下一次,就不会那么走运了,他不会再继续让你可以成为威胁他的存在。”左染真的很气又很急,裴牧之要把她说的当成玩笑。
“小染,裴氏没有你以为的脆弱,我也没有你想象的不堪一击,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可以压垮祁穆风呢?”裴牧之蹙了眉,这么多天不曾见到她的容颜,他几乎发了疯一样的想念,可见了面,她却一直说着要他放弃要他离开的话,心痛,潺汌蔓延。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当众让姜悠流产,那么多人看见,可我却毫发无损,甚至都没有警察找上我,青恒无辜死在城郊的废车场,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只是昏过去而已,可两天之后,他却已经成了死尸,裴牧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斗?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可能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左染几乎朝着裴牧之吼,紧握的拳头微微颤动,证明她此刻情绪有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