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当年事
许佩瑜一脸的怒意,挣扎着要往前走,她的大幅度动作让沒有尽全力拉她的苏建辉都有点控制不住。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苏建辉铁青着脸低吼道,第一次那么严厉凶悍的表情。
许佩瑜一时间被他严厉的表情震住,愣愣的瞪着他,“你……”
这会,四周的人都看着他们,议论着他们在闹什么。许佩瑜是听到那些议论声的,她暗瞥一眼四周的人群,气息微喘,拉长了脸不甘不愿的瞪苏建辉。
“走。”苏建辉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向经理,“我们跟你走。”
……
黑色路虎停在机场外面,浅朵熙推开车门下车。
“他们拦下苏伯父和苏伯母了?”浅朵熙还是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夏以希锁好车子,回头望她,“是,你都问好多次了。”无奈的勾勾唇。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让他们走
。”她低语,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夏以希抬手揉一揉她的发,“知道了,进去吧。”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入机场后方的办公区间,两人被带到一扇办公室房门前,从虚掩的门里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对话。
这会,许佩瑜在大发牢骚,“你真是有出息了,结婚那么多年你都沒有对我大声说过一句话,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居然那样吼我?”
苏建辉无奈的叹一口气,“我只是知道现在再不面对以前做的错事,我会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不安心?当初我只是让你去打通关系,谁知道你连人家的女儿都联系上,还背着我偷偷往來,如果不是我心软原谅你还帮你瞒着这样的荒唐事情,你在检察院还能有今天?”
许佩瑜这会都气疯了,什么话都毫无顾忌的说出來,她微顿一下又大声数落,“不过话说回來,那个女人也够犯、贱的,这么一下子就缠着你不放……”满是唾弃的口吻。
“你能不能把你的污言秽语都收回去!”苏建辉终于忍不住训斥她。
“怎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是不是这些年你们还有联系?”许佩瑜转目恼怒的质问。
“你简直不可理喻!”苏建辉拉长脸沉声一喝。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被推开,两人先是看见浅朵熙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森冷以及心寒。
两人一怔,又看见站在她身边的夏以希,他一贯的清冷神情,手挽在浅朵熙的腰上,他们似乎站在这里有一点时间了。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许佩瑜怔愣的开口询问,她皱起眉想到他们把刚才的话都听去了?随即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快速闪过,“以希是你把我们拦下來的?”蓦然恍然大悟的神情。
浅朵熙一直紧盯着他们两人,此刻眼神定在许佩瑜身上,她冷着脸一步一步的走向许佩瑜,那神情既冷漠又让人心里微颤。
许佩瑜被她盯得后背发麻,倒退一步,有些的慌的问,“浅朵熙,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为了苏语晗的事情來跟她算账吧?
浅朵熙抿一抿唇,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却又是那么的沉重,“你刚才说错了,我母亲不是犯、贱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很傻的女人,刚刚好相信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的荒谬谎言,可她却把这些谎言当成最美丽的情话
。”
许佩瑜怔了一下,蓦地嗤笑,“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母亲的事关……”话到一半她突然停下,骤然不可思议的瞪着浅朵熙,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神情惊恐的惊叫一声,颤抖的手指着浅朵熙,“你、你说什么?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你……”她猛然气喘,慌慌的扭头看坐在不远处的苏建辉,“你,她,你们……”
一时间许佩瑜说不出话了,这错乱的关系让她头脑混乱。
苏建辉这会倒是出奇的平静,他冷静的看向浅朵熙,“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可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她有些自嘲的弯唇。
“我早跟你说过,继续查下去你会后悔。”苏建辉凝视她。
浅朵熙迎接他的目光,“可是我不继续查下去会更后悔。我一直怪我母亲无情,狠心的把我丢弃,我现在才知道,原來一直是我错怪了她。”
“你母亲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苏建辉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口心里的疑问。
“她?她现在好得很,起码不会再为你这个负心汉痛苦流泪。”浅朵熙冷然一笑,一想到她的母亲就心疼。
一直站在门口的夏以希这会慢步走进來,握了握浅朵熙手,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太难过。
浅朵熙侧首望向夏以希,默默的点个头让他不用担心。
她这话让许佩瑜听得很不是滋味,“真是沒有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大又是那么小,你居然是浅芸的女儿?”许佩瑜讽刺的一笑,冷斥道,“你不要一副多么不公平的表情,是你妈妈不知廉耻缠着有妇之夫,她痛苦也是自找的。”
浅朵熙乍然扭头看向许佩瑜,“事到如今你还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自找的?如果不是你们贪赃枉法非要把文物偷运到国外贩卖因此故意接近母亲,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
当年,苏建辉利用自身的职务方便偷偷私藏值钱的文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运送这些财物,只能打通水路的关系偷偷跟着货船运出去。
而那时候浅老负责海关运送的事宜,所以苏建辉刻意的接近浅朵熙的母亲。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年男女,两人接触久了便渐渐产生感情。
从浅朵熙母亲留下的记事本里可以知道,那时候的苏建辉很是温文儒雅,他谈吐得体有礼貌,对她母亲亦是很关心。
其实一个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关心体贴,所以即使是冷硬的心都会被打动,何况苏建辉自身条件也不差。
只是她母亲沒有预料到的是,苏建辉对她的好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一切美丽的话都是假象。
闻言,许佩瑜脸色凝重,颤声道:“你别乱说!什么贪赃枉法偷运文物?不要血口喷人!”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虚的很。
浅朵熙平静的看着许佩瑜明显紧张的神情,“我血口喷人?如果沒有证据,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微顿一下,继而道:“难道不是你们偷偷派人跟着我们到z市想要抢走木盒销毁证据?那两名男子已经被扣押了,我想你们是知道这事才出国避难的吧?”
许佩瑜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倒是苏建辉抬眼看向浅朵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那里真的收藏有证据?”问完,沒等浅朵熙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低声道,“我也该早猜到这一点,终究是我犯的错,当年的事情已经让我这些年都不能安眠,现在能解决,我也松了一口气。”
“浅朵熙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建辉这一番自我放弃的话让许佩瑜心慌,她可不愿意那么容易就认错。
浅朵熙扬唇落寞的一笑,“我能怎么样?我从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要把自己的父亲推到法律面前制裁,可是,这是唯一的选择。”她转眸注视苏建辉,他们当年犯的错注定她不能和父母团圆。
苏建辉感受到浅朵熙目光,他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很是惭愧,浅朵熙忽然开口,“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母亲的真名叫浅桐,浅芸是她的妹妹,从一开始你们就沒有真诚的面对对方
。”
苏建辉一震,他似乎不敢相信浅朵熙说的话,他竟连她母亲的真实名字都沒有搞清楚?那他当年对她母亲所谓的关心真的是有多么的不真实。
他们第一次见面,浅桐恶作剧的告诉苏建辉她叫浅芸,沒想到一直都后來都沒有机会跟他说她的真实名字。
“我不管是浅芸还是浅什么,总之今天我必须离开这里!” 许佩瑜大吼一声便要夺门而出,她不愿意这一把年纪了居然要进入监狱过后半生。
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夏以希这会站到门口前堵住出路,“苏伯母,事到如今你认为你还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吗?”他星眸清冷。
被挡住去路的许佩瑜抬眼瞪夏以希,“以希你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不是我不放你们,而是法律不放你们。”夏以希语气淡淡,他看向浅朵熙,“话都说完了?”
浅朵熙点点头,她还能跟他们说什么?她最后望向苏建辉问最后一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苏建辉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之前并不知道,是你在搜寻玉镯的信息后才有所怀疑,之后听你说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是那一只玉镯,我才肯定。那一只玉镯是我从偷运的文物里挑出來送给你母亲。”他深叹一口气,“现在想起來,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十足的混球。”
他目光幽沉带着浓浓的歉意凝视浅朵熙,“这些年委屈你了,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有你母亲也要说一声对不起。其实……当年我对她也是用了真感情。”
如果不是听从许佩瑜的吩咐去打通水路的关系,他也不会想到接近浅桐,他记得那时候的浅桐是个青春美丽的女子,她很爱笑却也很固执。
他不能否认他接近她的同时也被她深深吸引,可那时候他是有妻室的人,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一切的错都是他造成的。
以至于后來浅桐听说他是已婚人士后情绪激动的要和他同归于尽,胆小的他被吓坏了,逃跑后就沒有再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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