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Allen的吩咐,杨天最近几日都将外面的事情悉数交与自己的助手小高去做。而他也乐得几日清闲,一直安心的守在李彩的病*旁,并且为此暗自庆幸。可是,如此便苦了近乎削尖了脑袋想要将他找出来的初荷。
李彩在杨天的亲自照顾之下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尤其是自从她中枪之后Allen每日傍晚都会过来看她,这样她心里颇为受用,她甚至觉得,即便是死了,若能够得到Allen的眷顾,那也是十分值得。只是,她将这种情愫掩藏的很好,在所有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在情爱面前毫不认真的花心女人。
李彩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生性好动的她根本就在家里呆不住,一直扬言要出去,她说,就算不去酒吧,也要出去血拼一次,如此才能慰藉她在家养伤这段日子的精神损失。杨天在别人面前虽是作威作福惯了,但是在李彩面前他就是一个傻小子,他实在拗不过李彩,最后只得派几个人暗中保护李彩,又好生嘱咐了李彩几句便任由她出去了。
这几年,李彩跟在Allen身边,早就敛了最初的那份温和纯良的脾性,如今表现在外的都是一种放荡不羁的举止,况且这么多日不沾酒,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似乎每一个细胞因*而叫嚣,于是,她刚从杨天眼皮子底下离开,就直奔暗夜酒吧。
初荷与简绾绾再次站在暗夜酒吧之外,只觉得有些恍惚,距离上一次来暗夜已经半月有余,但是当时在酒吧里所发生的事情,她们是记忆犹新。简绾绾摩拳擦掌,咬牙切齿,说道:“今天谁要是胆敢惹小姑奶奶我,我就让他尝尝我的无敌鸳鸯拳。”
初荷看见一脸杀气腾腾的简绾绾无奈地摇头,“小姑奶奶,我们是来喝酒的,可不是来打架的。”说着便扯着简绾绾的手朝暗夜里走去,虽说初荷是有些迫不及待要进去,但是她心里也直哆嗦,毕竟是不习惯这种躁动的生活。
简绾绾进了酒吧之后就想找到了组织一样,随着聒噪的音乐肆意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且渐入佳境。初荷则是强忍着要转身的冲动直直地往里走去,她不想再去管简绾绾,毕竟她只是打着来喝酒的幌子,实则是想在此造听一下杨天的下落。
初荷走到吧台前,面色微窘,秀手攥拳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
酒吧十分的有眼力,立马对着初荷这样一个装扮时髦又姿容俏丽的女顾客点头哈腰,“小姐,请问要一杯什么酒?”
“随便给我来一杯就好了。”初荷说道,来暗夜之前,她特与简绾绾好生打扮了一番,甚至为了能够与暗夜的格调相称,也为了掩饰真实的自己,初荷今天忍痛让简绾绾将她那一头纯天然无公害的直发给烫成了大波浪,浪漫旖旎,多一分成*性的妩媚,少了些平日里的清秀纯真,再穿上一件V形露背的长裙,其妩媚程度与李彩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暗夜里的女顾客不少,但是想初荷这样气质独特,资质又出众的女顾客不多,如此,自从初荷进入酒吧之后,就在她从门口到吧台这一小段路便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及私语,更有几个花心大胆的男人心痒难耐,此时正摩拳擦掌地想要借口搭讪初荷。
“Hi!”
初荷扭头,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在看清那人的面目之后立马又将头撇过去,嘴角微抽。那男人眼角微翘,是典型的桃花眼,由内而外都透露着一股子*体态,明显的纨绔子弟,而且这男人初荷是见过的,正是金泰的太子爷,金成。
他在看见初荷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羞怯地把头扭过去,他以为初荷是欲迎还拒,如此,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是越发的得意,脸上亦是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态,并且冲着不远处正观望着他这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使了一个眼色。
男人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打上了初荷娇嫩雪白的肩膀,初荷咬牙,心里暗道不好,正当她思忖着该如何应付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呦,这不是金成金大公子吗?”
男人转身,下意识地放开按着初荷肩膀的手,初荷如获大赦一般连忙向旁边移了移,喝下一口鸡尾酒,缓了缓心神。
“李彩?”金成似是有些诧异,然后对着李彩那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微微一嗤笑,“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被人砍死了呢。”
李彩不怒反笑,冲着酒保帅气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对金成说道:“我命硬。”
金成耸肩,眉头微微地皱起,“李彩,你刚才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不要觉得我和你有过一晚,你就可以随意干涉我的私生活。”
李彩不打算理会金成的那一番话,犹是嗤笑一声,接过酒保递过来的一杯伏特加,晶莹剔透的酒杯内透出幽幽地紫色,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她将酒杯微微摇晃,幽幽地道:“当初,貌似是你在我的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才会有那*的吧?”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却是冷冷地,幽幽地,邪邪的,狠狠的。
初荷离着金成和李彩不远,多多少少还是能听的清李彩和金成的对话,当她听到金成对李彩下过药之后,顿时心下一沉,捏紧了拳头,只想砸到金成的身上,但是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她来此本就是瞒着杨舒带着简绾绾偷偷地来的,惹出什么大事来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只在心里为李彩打抱不平一番之后又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然后冲着小酒保勾了勾手指。
酒保一边擦杯子一边凑到初荷的面前,听她笑声对他说道:“小兄弟,我听闻你们这里的老板是个狠角色,到底是又多狠。”
小酒保听闻此话,颜色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初荷,刹那之后又是狡黠一笑,说道:“我看小姐通身的气派,应该不是这道儿上的人吧?”
小酒保瞧着初荷的眼神有些防备,初荷转瞬又换了个略微高傲些的表情,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看来这暗夜酒吧的老板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你这做属下的连提都不敢提。”
酒保“嘿嘿”一笑,道:“就像小姐你说的我们老板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过也不是我这种小人小物能见到的,至于他究竟是有多狠,恐怕不是小姐能接受的范围。”
“不是我能接受的范围?”初荷佯装不解的问道。
“那可不,我实话与你说吧,我来这里不久,但是听他们说啊……”酒吧看来是个八卦人物,说道兴起的时候竟将自己从同事那里道听途说而来的关于杨天的种种事迹对着初荷的耳朵念了一番。
初荷听罢,脸色苍白,暗道杨天为人太血腥残忍,却还是佯装着镇定道:“看来这人的确是有魄力,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极想见见你们这位老板。”初荷与酒保小声说着,却发现在那一头儿李彩与金成似乎聊得不是很愉快去,甚至其间金成出手推了李彩。
“见我们老板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他经常在黑街出没倒是真的,如果你是赌场的常客的话,倒是有可能与我们老大见上一面。”酒保说道。
“赌场?”
“嗯,在黑街的人谁不知道,我们老板掌控着黑街近六成的赌场生意。”
“你们老板叫什么?”
“杨天啊,你不是知道吗?”酒保有些诧异的看着初荷,“你不会故意套我的话的吧?”
初荷眼中闪过狡黠,“当然不是,我只是对他感兴趣。”说着又冲着酒保抛了个眉眼儿过去,媚眼如丝,小酒保受用的很,飘飘然,心里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不过你要小心,与我们老板结识不是那么容易的。”酒保说道。
“那是自然。”初荷在心里暗暗偷笑,并在寻思着黑街里那么多的赌场,又该如何才能把杨天给翻出来,着实又是一个难题。但是,难归难,能知道在赌场能见到杨舒的机会大她便对此事又加了几分信心。
李彩与金成有些僵持,以至于金成恼羞成怒推了李彩一把,那力道刚好落在李彩左边受伤的地方。李彩捂着伤口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居然动手推女人。”李彩咬牙切齿地道。
“是不是男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金成亦是咬牙,看着李彩吃痛的模样,又嗤笑道:“怎么,平常不是很猖狂吗,怎么今日就装起可怜来了?”说着金成还想伸手打李彩。
“喂,你住手!”初荷突然出声制止,金成举到半空的手定住,回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初荷,“怎么?”
“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事儿?”初荷不屑地道,担忧地看着李彩。
金成嗤笑,歪着头打量眼前貌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蓦地眉头一皱,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
初荷抿了抿唇,又是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是由于李彩的又是顾初旭的朋友,被金成欺负她又不能不管,遂十分强硬地对金成说道:“给她道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李彩听罢,不可思议地看着初荷,却又对初荷默默地摇了摇头。
金成本是桀骜之人,在加上仗着自己是金泰的太子爷,更是作威作福惯了,向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而他从来不会给别人道歉。
于是,当他听到初荷要他与李彩道歉的时候,他觉得初荷简直就像是在无理取闹,以至于他十分好笑地看着初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金成语气狂妄,眼神桀骜。
初荷咬牙,对着金成扬起下巴,冷清地道:“给她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你今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金成一阵嗤笑,伸手一把将李彩挥到初荷的身边,那架势无意于秋风扫落叶一般决绝狠戾,李彩一个踉跄,险些倒地,幸被初荷扶住。
“你没事吧。”初荷关心的问道。
李彩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摇了摇头,咬着牙,脸色苍白,说道:“你快走吧,你在这里呆久了不好,你出了事,顾初旭会担心的。”
初荷听李彩这么一说,那就更不想丢下李彩不管了,“不行,你要是出了事,初旭哥才会担心。”
李彩无奈,冲着一直隐匿在人群当中的打手使了个眼色,顿时,四五个黑衣人朝吧台这边走来,却没走出几步又被更多的黑衣人给截住。李彩心下一沉,心想杨天就给自己派了这么几个人,显然比不过金成那边的人多势众。
这厢简绾绾一直在舞池里摇曳生姿,原本是因为跳累了,准备到吧台处要一杯酒,却远远地看见初荷与人貌似是发生了争执。简绾绾立即撸起袖管准备冲上去,却又发现,人群中已有十几个黑衣人在暗暗较劲。简绾绾不是白目,她当然能看得出此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按捺住冲动,转而给顾初旭打了电话。
那边的黑衣人被另一波黑衣人挡住根本就过不来,而初荷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事态的严重性,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金成不是那么好惹的却偏要为李彩讨个说法。
李彩本不打算与金成纠缠太久,却因为初荷的原因,被拖着离不开身,却又不得不为初荷的安全着想,于是按捺住心中的怨气,率先低了头与金成道歉。金成绝对不是吃素的,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主,再加上初荷向来是一身正气,更是看不惯李彩低三下四道歉的模样,于是愈发的气愤。
初荷与金成之间的口水战愈演愈烈,李彩有伤在身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拉着初荷让她不要在于金成再做纠缠。而金成最终还是被初荷给成功的激怒了。都说女人发起怒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小人若是发起怒来简直就不是人,而很明显的金成就属于后者。
金成恼羞成怒向初荷挥去了巴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初荷躲闪不及的时候,眼前落下一片黑影,却是被李彩生生用手臂挡住。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李彩对初荷说道,初荷只觉得脑子发蒙,本想上前帮李彩,却被李彩伸手一挥,初荷瞬间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暗夜的吧台上。
此时酒保也按捺不住,赶紧拨打了后堂的保安电话。
“小姐,你没事吧?”酒保关切地对初荷说道。
初荷讷讷地摇了摇头,慌张地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求救,却在她刚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被人把手机一下子夺了过去。
“小姐,你这是要给谁打电话?”有人将初荷的手机拿在手里把玩,步步逼近,初荷步步后退,目眦尽裂。
“客人,请你们不要这样。”酒保见事情不好,连忙说道。
“闭嘴!”随着说话声音的落下,紧接着便是一阵“啪啪啪”地玻璃碎响,有人将啤酒瓶子扔进了吧台里面。酒保显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在面对多人对他的生命威胁的时候,他此时惊恐至极,身体所在酒架旁边,斗得和筛糠似的。
一时间暗夜酒吧混乱至极,尖叫声,摔东西声,打斗声混成一片。
李彩一见初荷已经被数人包围住,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是叫苦不迭,她只希望暗夜的人能够快点把事情告诉杨天。
金成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身手不赖,连带着与他一起来的那几个公子哥亦都是个中高手,再加上十几个黑衣人的帮忙,显然暗夜的保全并不是金成他们那一行人的对手。
“别碰我。”初荷咬牙,嘴角渗出血丝,纵然眼神凌厉如寒冰,却是依旧遮不住眼底的狼狈与受伤。
李彩惊恐地回头,发现有男人对初荷动手动脚,却一个不留神挨了金成的一个飞脚,顿时瘫倒在地。简绾绾一直躲在桌子后面静观其变,她深知自己出去就是送死,但是再看到初荷被人动手动脚之后,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就朝着围着初荷的那群那人快速走去。
简绾绾气势汹汹,却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人都还没有走到近前便被人给拦住,简绾绾步步后退,又眼见着初荷又被人步步紧逼,心里直呼不妙,奈何她自己依然成了泥菩萨,自身难保。
简绾绾被人逼着不断后退,却冷不丁地撞在了一堵温热的肉墙之上,她惊慌着回头,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男人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简绾绾,瞬间夺过她手中抓着的啤酒瓶子,手上用力,“啪”的一下子将瓶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简绾绾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却发现那男人并没有将她怎么样,而是直接越过了她,紧跟着是无数双穿着锃亮的黑皮鞋的脚从她的眼底越过,直到那些人将适才威胁她的人给打趴在地,她才意识到那个眼神冷冽的男人是救兵。
Allen带人来了之后,不消片刻暗夜酒吧里便恢复了往常的和谐,金成一行人被人打得面目全非,只尚存一吸罢了。
“你没事吧?”Allen关切的问道,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瑟瑟发抖的初荷的身上。
李彩捂着自己脸色苍白,瘫靠在吧台的角落,她只觉得心口生疼,倒不是因为适才与金成交手时牵动了伤口,而是因为她看见Allen将初荷揽进了怀里。
“初荷你没事吧。”Allen将初荷交给简绾绾,转而对身后的一行随他来的黑衣人说道:“这几个直接拉到郊外活埋了,至于这几个,一会给扔到大街上。”前者指的是金成带过来的那些黑衣打手,后者指的是金成在内的子弟们。
初荷脸色本就苍白,在听完Allen的话之后更是吓的双腿发软,而简绾绾虽说是比初荷胆子大一些,但是着实没有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顿时双膝一弯险些倒地。
“我送你回家。”Allen转身对初荷说道。
初荷怔怔地看着Allen温柔的眉眼,讷讷地摇头,说道:“谢谢,但还是不用了。”说完便带着简绾绾越过Allen朝暗夜的外面走去。
Allen眼见着初荷初荷暗夜的大门,他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吩咐了身边的黑衣人,让他们在暗中好生保护,万不可以再让初荷受半点伤害。
“起来!”Allen冲着狼狈地瘫靠在吧台下面的伸出了手,李彩望进Allen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忍不住浑身颤抖,怯怯地伸出了手,身体受力,瞬时间她便被Allen拽了起来。
李彩还没有站稳,便被Allen突然挥出的手掌打在了脸上,瞬间她又倒在了地上,李彩被摔得七荤八素,嘴里满是血腥的气味。此时她已经浑身是血,狼狈地完全找不到初来时的半点风采。
“站起来。”他冷声说道。
李彩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颤抖着再次站起来,却仍是还没有站定便又被Allen的手掌打趴在地。
“疼吗?”
她咬着,默默摇头。
“站起来!”
她再次站起来,却仍旧被他重重地打在地上。
如此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站起来,直到他厌烦了不断重复同一个动作,他才冷灭地睥睨着瘫软在地的她,说道:“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是最后一次,我觉得我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了。”
Allen抬脚从李彩的身体上跨过去,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天带着人姗姗而来,走进暗夜的时候,大厅里只有狼藉片,还有一个犹如枯叶蝶一般倒在血拼里的李彩。
“李彩,李彩……”杨天将李彩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
“杨天是你吗?”她痛地睁不开眼,只在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小声的嗫嚅着。
“是。”杨天看着浑身是伤的李彩心疼不已,“是Allen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他怎么能对你那么狠心?”
在提起他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他打她的情景,而是五年前他将她从那群坏人的手中救下的情景,纵然脸颊肿胀不堪,她犹是在嘴角牵起意思自认为最美的微笑,“是金成!”
初荷第一次觉得自己回家就像是半夜偷摸进了别人家似的,心里甚是忐忑,小心翼翼地将门锁打开,一推开门,客厅里居然是漆黑的,顾初旭居然不在家。
“呼,好在今晚初旭哥又加班并不在家,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皆是我脸上花花绿绿的伤。”
“得了吧,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简绾绾十分认命地说道,然后又小声嘟囔道:“指不定接下来,你的初旭哥会怎么虐待我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赶紧进屋吧,我帮你给上药。”
“哦!”
初荷伸手将玄关处的开关打开,客厅内顿时恍若白昼。简绾绾闷声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期期艾艾,“顾初初初……旭?”难以置信,顾初旭竟然在家,而且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如果这里额是顾初旭,那么之前酒吧那位……简绾绾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蒙,但她着实佩服顾初旭神一般的速度。
“初旭哥?”初荷犹是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初旭,“为什么不开灯啊?”
“我要是开了灯,你还敢回家吗?”顾初旭一脸的淡漠,却在撇到初荷脸上的淤青的时候又忍不住疼痛了眸子,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简绾绾暗自吐了口舌头,不做声,初荷则站在玄关处,一只脚穿的是拖鞋,另一只脚还未来得及换,穿的还是高跟鞋,她就那样忘记了此时自己的失态之处,十分羞愧地站着,“不下心撞到的。”
“她不说,你说。”顾初旭在与简绾绾说话的时候明显口气硬了八个度,眼神凌厉,简绾绾被顾初旭眼睛一翘,顿时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去看那人的安静,低着头,心里暗道:明明就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装什么无知?而她说出来的却是:“之前在外面逛街的时候不小心在撞在了旋转门上。
初荷对简绾绾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在心里暗道:简绾绾不愧是简绾绾,撒起谎来比我还要真实。
顾初旭坦克一口气,说道:“好了,都进来吧。”
初荷这才将鞋子换好,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客厅,坐到了顾初旭的身边,说道:“初旭哥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
“如果不想让我担心你,下一次就不要这么晚才回家。”顾初旭冷冷地说道,却又仔细地查看着初荷脸上的伤处,小心翼翼地吹着,“肯定疼死了吧?”
顾初荷淡淡一笑,“不痛,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当时是挺疼的。”说着她还“呵呵”地傻笑,这样的她更让顾初旭觉得心疼,并且在心里是越发的憎恨墨锦衍,若不是为了他,初荷也不会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恐怖事件。
“好了,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去那药箱。”
“我去吧!”初荷刚想起身,却接收到顾初旭凌厉的目光,顿时瞳孔一缩,就在哪一瞬间,她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顾初旭,那一种倨傲的而又冷灭的眼神,她只在墨锦衍那里见过。她怯怯地坐了回去,脑子里有些混乱,她只觉得顾初旭是越来越神秘了。
顾初旭与简绾绾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初荷在客厅里等得久了,遂冲着里间喊道:“初旭哥,是不是找不到药箱?”
顾初旭最后警告了简绾绾一句,便回到:“找到了。”然后冷清的看了一眼简绾绾便去了客厅。
简绾绾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上,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掌心摊开,白里透粉的手心里赫然是一颗黑色的药片。
“初旭哥,你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初荷说道,伸出的手挨了顾初旭一巴掌下意识地又缩回来,只得扁扁嘴,看着顾初旭拿出面前来蘸酒精。
“轻点哦”初荷说道,却在棉签沾到自己的伤口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痛痛痛……”初荷连连呼痛,顾初旭心疼的不得了,一双眸子猩红如血,恨不得彼时受伤的是他。
“好了,擦过药酒之后你就不要再伸手碰了,今晚别沾水知道了吗?”顾初旭心疼的说道,又将要想收拾起来。
“哦!”初荷吃痛着说道,“绾绾呢,她有没有受伤?”
“她好得很,不用管她,倒是你,一天到晚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不嫌烦我都快被你烦死了。”顾初旭佯装嗔怪着说道。
“好啦,就不要再说我了,我已经知错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要是爸妈知道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爸妈如果看到了我会解释清楚的。”
顾初旭冷冷地到了初荷一眼,说道:“谁需要你去解释?”
初荷傻眼,这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到底要她怎么办嘛?她苦着脸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
“添不添麻烦都是后话,先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你才是!”顾初旭说道。
“好,知道啦,我的哥哥大人!”初荷显得有些不耐烦,“罗里吧嗦的,初旭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顾初旭痴痴地笑,用食指不客气地戳了戳初荷的额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
初荷在国内事故频发,而墨锦衍在国外似乎变得不是很顺利,只因为茗安的出现,实在是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外,如今他不得不想办法将茗安这个碍眼的除掉。
安东尼的妻子朱丽斯与茗安是好朋友,而墨锦衍希望通过朱丽斯这一层关系来改善他与茗安的关系。
彼时,墨锦衍接到了安东尼的电话,说只要墨锦衍将他手中关于他在外*的所有照片删掉,他会尽力去帮墨锦衍笼络茗安,墨锦衍料到了安东尼会惧怕朱丽斯的威慑力而答应与他合作,决定清晨时分到安东尼的大楼做进一步的谈判。
晨曦时分,墨锦衍带着徐哲以及一行黑衣人前往安东尼的公司,而安东尼也确实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如约前往,并且带了自己的夫人朱丽斯。
朱丽斯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蓦地,嘴角一抿,说道:“墨总果然是名不虚传,一表人才。”
“哪里!”墨锦衍淡淡地道,在安东尼夫妇面前落座。
朱丽斯似乎是有备而来,在与墨锦衍见面之后依旧是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或者说,她并没有像安东尼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积极。
“关于这次的事情我想安东尼先生应该已经和你传达的很清楚了吧。”墨锦衍说道。
“嗯哼!”朱丽斯不置可否,优雅而从容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小啜一口,接着道:“关于墨总想要和茗安的合作的事情,你找我去做说客,也足见你在之前就做好了功课,知道我与茗安关系匪浅,但是,即便如此,茗安也不会轻易答应的,除非……”
“除非什么?”墨锦衍道。
“除非你把绿森之眸拿出来。”朱丽斯悠悠地吐出这句话来。
墨锦衍不语,只冷冷地看着朱丽斯,安东尼眸子一凛,说道:“墨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你要与茗安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才好。”
“没错,据我对茗安的了解,她其实是无心商战的,这东南亚市场到底属于谁她根本就不在乎,你要知道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你,无非就是为了你手中的绿森之眸罢了。”
墨锦衍冷冷一笑,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那我就不能与茗安和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朱丽斯脸色微变,“难道说绿森之眸对您来说就那么重要?既然她想要你就成全了她,卖给她就完了,如此你能得到茗安的支持,而我们,也能相安无事,各得其所,难道这样不好吗?”
墨锦衍默默地摇头,说道:“绿森之眸不可卖,而茗安必得除。”
“既然如此……”朱丽斯豁然站前身来,从腰间摸出一把短枪来指着墨锦衍的眉心,“我就不客气了。”
墨锦衍冷冷一笑,亦是亮出短枪,“就凭你们,还嫩……”墨锦衍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瘫软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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