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的玩法,其实难度是很大的。
首先必须得品过许多种酒,而且,还得每种都很精。
她不怕这么跟他玩,真一杯一杯的尝下去,就算到时候费司诺真猜出来了,可能早也该醉了。
如果他醉倒了,就算让她陪他一晚也无所谓。
这是方池夏打的主意,她也不怕自己输,她输了其实没任何损失。
费司诺不动声色盯着她看了会儿,似乎在犹豫。
他其实明知道她这么玩是在给他设坎,可还是爽快地奉陪了,“开始吧”
方池夏站起身来到餐桌正中央,将第一杯酒递给了他。
费司诺端着酒杯先是闻了闻,似乎是在根据香气猜测。
方池夏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
她曾经在派对上做过服务生,对酒多少了解一些,基本的她知道很多。
可刚侍者推上来的酒她看了一下,很多名字她听都没听过。
对于不常见的,想要精确到年份都猜出来其实是很难的。
然而,今晚的费司诺却让她震惊了。
第一杯酒,他仅仅只是靠闻香气随即揣测了出来,“木桐酒庄1945。”
方池夏一怔,不可思议地侧过头在推车里找出他所说的那瓶酒,倒了一杯自己尝了一口,再尝了尝他刚端的那杯,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错愕。
一模一样的
“第二杯”费司诺从她的表情得到了答案,唇角轻抿了抿,端起另外一杯抿了口。
他这次用的尝。
大概是在感受,用了几十秒的时间,然后给出了第二个答案,“海德希克1907。”
紧跟着是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葛兰许1951。”
“马桑德拉1775。”
他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而且一共只拿了五杯,每一杯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随即鉴定了出来。
方池夏预期之中的一杯杯酒喝过仍没有尝出的情况没有发生,更没有发生醉倒的情况。
她输了
她太轻视他了
竟然连酒都这么精
“别忘了刚说过的”费司诺站起身,随手将旁边的外套取过,走在她前面往餐厅外而去。
走了几步,脚步冷不防停驻。
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意味深长地飘来一句,“我等着你的心甘情愿”
走在前面,他先她一步往餐厅外而去。
方池夏刚都把话说在前头了,她并非愿赌不能服输的人,只能跟着走了出去。
夜色是一家c市权贵闲暇用餐的地方,来的人一般都是上流社会圈的人。
方池夏跟着费司诺走出去,穿过长长的栈桥,来到他的车前,弯腰上车的时候,夜色门口处,又一辆车刚好停靠。
车内人准备走出来的时候,视线刚好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瞥见跟着费司诺上车的她,车内的人愣了愣,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后就没移开过。
没有留意到这边的视线,方池夏跟着费司诺上了车,两人往前行驶了一小段路,之后登上了一艘游轮。
车内的人不动声色看着两人,唇角轻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