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寻找玉玄,虽然她擅自依附在凌逸身上,但多次来说都是保护了他,将功补过,这件事就好好商量吧。
傍晚时分,冉玖回来了,并且把当初那个陈旧的卷轴带了回来。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没死全,苟且残存着。
这让沈衣衣感慨啊,不如拿小瓶子把那井水装着,平时没事还能用来驱鬼什么的。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这种事说出去别人还不信呢。
“她怎么样?”细声问玄瑟,沈衣衣也看不出来卷轴有什么变化,不过这感觉就像店长,必须依附在什么东西上面才能残存下来啊。
“恩,派人送到‘古藤居’去。”玄瑟利索地拿红绳捆扎起来,随手交给了边上的千煦。
千煦虽然领命,但不解他什么意思:“少爷,是要让救治吗?”
“不,趁机封印起来。”玄瑟哼声,先从玉玄开始下手,封印起来。他相信,这样做的话,那个女人也会妥协吧。
“啊?不好吧?”沈衣衣却是心软,说到底玉玄并没有擅自出现在凌逸身旁,而且两次保护了他,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如今说要封印起来,会不会不太好?
玄瑟沉默,他当然会尊重沈衣衣的意见,若她想留,那就留下,反正不碍事。如今玉玄被井水所伤,能力大不如前,没有几年是恢复不了的。
“听你的,你若想留下,那就留下。”
哎?沈衣衣也是一愣,他这是甩锅啊!自己只是觉得封印起来惋惜,但真的要留下又让她觉得不安。为难地看着玄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那就先留下吧,等这事过去了再处理。”玄瑟扬手,让千煦把卷轴带下去。他也不为难沈衣衣,毕竟这种事确实不应该由她来决定。对了也罢,错了她定会懊恼不振。
扶着她到房间外,钱玉玲他们带着凌逸在院子里玩,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事故,井口已经围了起来并且派人在边上看守着。
孩子乐呵呵地笑着叫着,满院子奔跑着,那欢乐的样子早已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沈衣衣被玄瑟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有点感慨。
“玄瑟,你说能我们也能像孩子这样多好。”
“你也可以。”玄瑟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早就说过她可以过平稳的生活,只要她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明显,这对他们来说都太难。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过过平静的生活?找个乡下,除了朴素的村民,就没有其他勾心斗角的事。”沈衣衣轻叹着,她居然越生活越想着倒退,果然是对这世界感到失望吗?
“可以出国,上次去旅游的地方就不错,气候也正好。”玄瑟点头同意,要避世的话,还是有办法过得舒服的。
微微颔首,其实只要换个地方,谁都不认识,就可以当个普通人,过上普通的小日子,每天拌嘴嬉闹,多开心。
“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人再去一次旅游呢?”沈衣衣嘀咕着,也是自言自语地念着,感慨着。
闲聊到深夜,大家才是各自回房。
昏暗的烛光跳动,沈衣衣却像出房间门外,因为她想起一个事,这个地方午夜是一片漆黑,
“他们都不会有问题吧?”沈衣衣可担心他们大半夜走出门,结果遇到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毕竟这个宅子古色古香,根本就像穿越到古代生活一样,上厕所需要跑到外面去的。
“我知道,让春语到他们房间守着就行。”轻轻扬手,春语便应声而去。玄瑟推着沈衣衣让她躺下,边上睡着那早就累的呼呼大睡的凌逸,“你也早点休息。”
沈衣衣点头,好吧,这该注意的都注意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第一夜,宅院内很安静,有着夏季草丛中小虫子的叫唤声,生生不息,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
第二天,玄瑟安排好他们的早餐,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一趟,若么两个小时才回来,也是匆匆忙忙的样子。
赶回来的时候,沈衣衣才醒来。
“怎么啦?”沈衣衣拉着他的手,这手心出汗而且脉象跳动很快,看来是很紧张。
但玄瑟只是平淡地摇头,样子依旧冷静,且淡然。
恩,装,他就是能装。
“说吧,你这个样子,我也只能一直追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今天精神比起昨天的好,等程煜来了一定吓一跳。
“告诉你也行,答应我别太担心,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玄瑟犹豫了一下,但既然答应过跟她共同面对这些事,那还是得说出来才行。
在沈衣衣期待满满的目光下,他轻声细语:“程煜估计来不了,你接下来几天要打得针水,都由我来执行。”
“程煜怎么了?该不会是那些人找上他了吧?”沈衣衣皱眉,程煜那一家子要被自己牵扯下水吗?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并不希望有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还好玄瑟摇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冷静,他们都没事,只是我刚才出去确认了,路上有太多人守着,他们过来反而会有危险。”
微微憋眉,沈衣衣似懂非懂地颔首,大概意思懂了,总之现在外面是进不来,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包围了?
果然是昨天出门太高调吗?结果范围让对方注意到他们的动向?恩,这是个很难弄明白的事。沈衣衣甚至没想明白,来的都是什么人,秦家的人吗?来追赶他们复仇什么的。还是那些要抢丹药的人?
“别想这事,你还是想想今天要怎么过。”一边给她喂早餐,玄瑟一边问。还剩下六天,要怎么过?
哈?沈衣衣不解地看着他,这都被人包围了,他们还能怎么过啊?难道不是应该找漏洞突围而出吗?不过细想也是,他们这老弱病残的,又怎么能闯出去,闯出去之后,又是要到什么地方继续躲藏?
门外,早就玩起来的凌逸风风火火跑进来,看着玄瑟和沈衣衣,细声地问:“妈妈,我能出去玩吗?”
沈衣衣皱眉,当即摇头,怎么可以出去玩?她现在对出去都已经有阴影了,更别说是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往外跑!
“无妨,等会我陪你去。”玄瑟大手轻轻拍着凌逸的小脑袋,平淡地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