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只是他的战衣,骨子里,他还带着山野的烈性。
具体表现为喜欢喝最烈的白酒,喜欢抽最呛的香烟。
明艳和朋友们坐在一起玩大话骰,心思全然没有在骰子上,而是时不时看看白子安。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生物,男人的心思在不在自己身上,很容易就觉察得到……
白子安的心思,很明显就不在自己身上。
回到白城之后,他们已经约会了五次,其中两次还接吻过。但是明艳很明显察觉到,他的吻里全都是敷衍……
白子安的嘴唇,是冰冷的。
明艳摇着骰子,目光落在那颀长萧瑟的背影上,反而觉得这一个落寞孤寂的白子安,才是此刻最最真实的他。
“啊啊啊啊!六个六!斋!”一个男生狂喜地叫嚷着,唯恐天下不乱,跳起来指着明艳,“艳子输了!两杯!”
明艳心思都不在骰子上面,自然输得难看。她已经喝了不少,偏偏那男生一把夺过酒瓶子来,“我给你倒酒!”
一点一点地,把酒杯子一直倒得满溢出来,方才罢手。明艳顿时面露难色:“怎么这么多?”
“哎呀,输不起就别玩嘛!”男生一脸刁难,“谁让你不专心,这是额外惩罚!”
旁边有人劝说:“算了算了,真的太多了。这些可都是40°的洋酒!”
男生不依不饶:“不行!愿赌服输!”
明艳息事宁人地说:“算了算了,我喝了就下场了,你们自己玩啊。”
刚拿起酒杯,头上忽地伸出一只大手,不容分说把酒杯夺过。白子安面沉如水:“我来代她喝!”
不废话,仰头,酒到杯干,一气呵成。
男生目瞪口呆,瞪着满布红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子安。白子安把酒杯重重拍回桌子上:“行了吗?”
“哼,男人代喝也可以,不过要双倍!”男生不甘心这样逮到的机会跑了,恶狠狠地说,“怎样?”
分明挑事的家伙,不过白子安就没怕过。
他不屑地瞥一眼那男生:“这规矩谁定的?”
男生怔了一怔,凶狠道:“是我!”
白子安冷哼:“你?凭什么?据我所知,你们不过是同学出来玩罢了。还得搞这样的酒场规矩?”他冷笑一声,端起酒瓶,慢慢给自己满上,冷不防突然抬手,冰冷的酒液泼了那男生一脸!
男生捂脸大叫,暴跳如雷:“你个臭丫头,竟敢让你男人耍老子!”
白子安鄙夷地看着他在原地乱跳。
明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吓呆了。白子安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冷冰冰地:“有本事就到外面去找老爷们来斗酒,灌醉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艳!”那男生气急败坏,“你个臭丫头,不想毕业了!”
白子安一怔,问询的目光投向明艳。明艳却咬着嘴唇,不回答他,只是拉着白子安说:“我们走。”
男生大怒,指着明艳叫嚣:“你还敢走!你一走,我就让导师开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