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将车驶进了自己家的小区后,小心翼翼的四下观察后,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以后,借着外套的遮挡,将浑身是血的叶风帆扶进了自己的家里。
也不管他现在浑身就像个“血人”似的,直接将他扶到了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稳稳的坐下。
“风帆哥,你没事吧?”
文昊焦急的问道。
叶风帆现在已经是痛的呲牙咧嘴的,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不是说了,我死不了么……不过我们为什么不去医院?”
文昊一边拿出绷带和消毒药水坐在他的跟前,一边回应:
“对方既然有心要杀我们,我怕去了医院会正好中了他们的埋伏。想来想去,目前只有我家里比较安全一些。”
叶风帆想了想,也对:
“文昊,给我一支烟,或者一瓶酒也行。我tmd怎么感觉有点困了?”
“风帆哥,你先忍一下,我先帮你拔出这些碎玻璃渣,把伤口消毒以后包扎好了你再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
文昊一边说话,一边脱下了为叶风帆遮挡的外套,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声惊呼了起来:
“我靠,这么深的伤口,看来我们真得去医院了。”
叶风帆的左手上,一道长长的伤疤触目惊心的摆在他的面前,皮肉绽开,还在往外“噗噗”的冒着血水。
一些不明的肌肉组织已经垂在了手外,摇摇欲坠……
“马上打电话给非凡,他认识……认识一个……神医……叫她……来……”
叶风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已经困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所幸,在睡过去之前,他的理智还算清醒。
不过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头一歪,两眼一闭,就那么靠在椅背上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痛的晕过去了……
“风帆哥,风帆哥,你不要睡啊……”
文昊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过去种种的经历告诉他,有些人在重伤之后,只要一睡着,那么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先是用手拍着叶风帆的脸,却始终唤不醒他。
文昊咬了咬牙,开始大力的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到了叶风帆的脸上,而对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是叶非凡打来的。
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文昊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叶非凡的声音一如平时的冷冽:
“我刚到a市,听说公司门口出现了枪战?”
“老大,你快点来我家,风帆哥已经昏死过去了……”
叶非凡的声音,马上提高了一个音量,一贯冷冽的口吻中,多了几丝紧张和不安:
“我哥中弹了?”
“是,哦,不是……左手是被碎玻璃渣击中了,血流不止,有可能是大动脉被割断了!对了,神医,风帆哥说你认识一个神医……”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一个女声已经清晰的从电话筒里传了出来:
“你先帮他消毒,然后拿干净的布条帮他扎在伤口的位置上,先暂时控制着伤口,免得血流过多。我们马上赶过来。”
是夏雨晴!
文昊在心里第一时间就反映了过来,这个女声是夏雨晴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对这些这么熟悉呢?
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还胸有成竹?
不过这时候也没空去想前因后果了,文昊赶紧将一瓶消毒药水整瓶的倒在了叶风帆的左手的伤口上,然后拿绷带扎扎实实的将他的伤口捆绑住了。
然后坐在他的身边,不停的为他擦拭着身上其他伤口溢出来的血水。
好在,那些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不过无足轻重。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左手大动脉上的那个伤口了……
挂断电话,叶非凡有些焦急的看向了夏雨晴:
“如果我哥真是大动脉被割断了,那他的左手会不会废了?”
夏雨晴略一思考,看着叶非凡脸上这难得的焦虑神情,马上笑道:
“放心,你哥身上的血只要没流尽,没变成木乃伊,我就能保住他的手!”
她故意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丝玩笑的意思,就是不想看着他那么紧张!
叶非凡焦虑的心情,顿时安心了不少。
还好!
哥的伤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不过随即,另外一个想法,马上又跳进了他的脑海里:
“我哥现在还能捱多少?”
夏雨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半个小时没有问题。”
叶非凡心里倏地一喜。
半个小时,足够了!
他一边快速的驾驶着车向文昊家里奔去,一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刘叔,我是非凡。你马上叫爷爷来文昊家。他家的地址是……我哥受伤了,你们赶快过来。”
随即,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夏雨晴奇怪的问道:
“你叫爷爷现在过来干嘛?你放心吧,你哥的伤情我真的能给他治好。你现在叫爷爷来,不是让他老人家白担心吗?”
夏雨晴现在想的是,虽然叶风帆受伤的事情迟早也会被叶振海知道。但是如果是在伤情已经治疗好,并且已无后患的情况下被他知道,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啊!
难得叶非凡在这个时候,还能微微一笑:
“这你就猜不透了吧?一会看我的好了。对了,你记得一会儿要配合我!”
“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怎么配合你啊?”
“你现在不用知道,反正一会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额……好吧!”
虽然不解,但是夏雨晴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反正非凡的脑子比自己转得快,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五分钟以后,叶非凡他们和叶振海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了文昊的小区。
叶振海急急忙忙的下了车,身边尾随着管家和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手里拎着药箱子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