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下的滚烫,知道他是药性发作,飞儿缓缓闭上了双眼,唇齿死命纠缠,缠绵悱恻的吻激情四射,吻沿着她的细颈一路下滑……
这双火热的唇瓣吻过陆之晴了吗?心里这样想着,身体自然排拒他的亲热,别开了脸,而他却大手伸出,扳过她的面颊,与她面对面,浊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蛋上,深邃的眸子变得晶亮,里面倒映着女人红润而白皙的娇颜。
与他对视着,深情地对视,望着他涨红的容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也许是心有介蒂吧!她总是没办法面对他。
男人的吻落至了她玉润的额头,密密麻麻细吻印在她俏红的脸蛋上,飞儿喘着气,在他的撩拔下,心儿开始怦怦直跳,向来,他最清楚她的敏感地带,三两下,就让她到了情潮尖口,仰长脖子,吞咽了一口口水,闭上了双眼,单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颊,朱唇微启:“别……小心孩子。”
在他粗厚的掌腹向裤子边缘摸去时,她抓住了他的大掌,及时阻此。
“我会小心的。”在她的提醒下,他开始攻城掠城,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软柔的地方。
衣服被剥掉,飞儿感觉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晃得厉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脑袋也有一些眩晕,忽然,臀部被抬起,落下之时,已感觉展部下垫了绒软的一个东西,垂下眼帘细看,才发现是一个软绵绵的枕头。
“这样能让宝宝更舒服些。”他贴着她的唇细细低喃。
话语温柔,至始至终,一双眼睛装载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飞儿。”执起她捂在脸颊上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多想一直就在里面,一直与你们在一起。”
直至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那天晚上,他的动作温柔,到情潮口时,不得不快起来,因为他已经憋不住了,憋得满脸通红,眼眸里欲色流转,那一夜,他折腾了好多回,只是,第一回似乎都不是很尽兴,所以,一个劲儿地撩拔。
天还没有大亮,飞儿一直没有入熟,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等待他整个药性完全发作,最终不醒人事。
睁开双眼,瞟了一眼窗外,天边的墨蓝提醒着她,时间已经到了。
收回视线,她望向近在咫尺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孔。“君煌!”她小声地呼唤着他。“君煌!”连喊了三声,见男人仍然入睡,便轻轻拔开了那支霸道强势压在自己腰上的掌腹。
轻轻从他的怀里挪移开,小心冀冀跳下床,男人翻了一个身,继续入睡!
飞儿半跪在床前,眼神幽深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是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也许,今后过后,她将他与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中。
她换掉身上的睡衣,飞快地着装完毕,再挑了一件黑色风衣穿上身,走至门口,又缓缓转过身,眼神里有着哀怨,更多的是不舍。
但是,就算是承受着割腕之痛,她也必须快刀斩乱麻,离开他,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与陆之晴的大喜之日,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看到那一幕,绝不!
焰君煌,永别了,但愿你能从此幸福。
没有娃娃的人生,宝宝能幸福么?
然后,漠视掉心中的痛,然后,旋转身,她踩着虚浮的脚步离开了那间囚禁了自己已两天两夜的卧室。
门口没有一个守岗的人,也许是因为她妥协了,所以,焰君煌就将人拆走了。
步至客厅,才发现客厅沙发椅子上趴着两个士兵,好似被人灌了酒,醉得人事不醒,是阿菊做的吧!
然后,畅通无阴,大步冲出了客厅!
刚跑出焰府,远远地,就看到有一辆白色迈巴赫停靠在那儿,车身上倚靠着一抹漂亮的男人身形,男人见她跑来,扔掉了手指尖的烟蒂,冲着女人露齿一笑。
“上车吧!”
飞儿坐上了车,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清冷地对男人说了一句:“谢谢!”
“你想去哪儿?”
男人一边开着车,一边回过头来询问。
“机场。”“飞儿,你让我买的票没买到,现在去买应该还来得及!”
“好。”飞儿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外斑澜的树影从自己眼里扫过,喧嚣的城市在自己眼里一寸寸地远去!
脑海里蓦地划过什么,然后,她转过了脸,对张军毅道:“军毅,麻烦你去把贝贝给我带出来。”
“他在飞园,还是焰府?”
“飞园。”见张军毅打转着方向盘,飞儿又怕回去耽误了时间,如果焰君煌醒过来她就走不成了。
最后,她给阿菊打了一个电话,让阿菊把孩子带过来。
“好,飞儿小姐,你等着,我会把贝贝立刻给你带过来。”事情成了今天这个局面,阿菊也不想阻拦飞儿,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为妻!
挂了电话,阿菊披衣起床,直接去了贝贝的小房间,小家伙睡姿很不雅,露出了大腿儿,怀中抱着一个大熊猫,嘴边正流着口水,枕头浸湿了好大一片!
“贝贝。”阿菊拍着他的脸蛋儿,呼唤了好几声,小家伙一向深度睡眠,雷都打不醒,阿菊没办法,只得随便捞了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抱着他就往门外冲。
刚走卧室,就瞥到了过道上凝立的身影,男人戴着军帽,一身军装笔挺,腰间两忖宽带子挂着佩枪!
他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好似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阿菊心里暗叫不妙,准备转身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楼。
“站住,菊妞,去哪儿?”小苏子见阿菊满脸慌张,狐疑地跑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抱小少爷下楼。”阿菊不敢迎视小苏子咄咄逼人的眼睛,别开脸,小声解释。毕竟,天还没有大亮,小少爷还在熟睡中,平常这小子都是八点起床,从没这么早起过,真是值得让人怀疑。
“这么早,你要抱小少爷去哪儿?”小苏子看了一眼睡得正沉,胳膊从阿菊怀里垂落下来的孩子。
“我,我。”由于作贼心虚,阿菊心里素质又不过硬,没多少文化,又听小苏子今日的话音很冷,平时,虽然与他说笑,他也总是骚扰她,但是,现在的小苏子,一脸正色,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阿菊就有些害怕,再说,她确实是把小少爷偷出去给飞儿小姐呀!如果被四少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
小苏子见她结结巴巴,明显心中有鬼,一把从阿菊怀中抱过了贝贝。
“我把小少爷抱回房间,早晨露重,万一着凉了,你我都担待不起。”说着,小苏子急切地将孩子抱回房间,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小苏子,小少爷……发烧了,我要带他去看医生。”
怕飞儿等急了,阿菊长了一个最烂的借口,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小苏子用手摸了摸他的额角,戒备地望向她:“没有呀!阿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有,没有的事,我刚才摸不少爷的额头,觉得挺烫的。”
“你这么早起来干嘛?”阿菊想把他支开,可是,小苏子是何许人也,在焰君煌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早已变成人精了。
“我昨晚又做那梦了,那女人的大腿儿晃呀晃的,起初,我看不清她的脸孔,很模糊,不过,后来我看清了,菊妞,是你呀!”
说着,他还猬锁地伸手在阿菊的脸上摸了一下,阿菊拍开他的魔爪子。
“去,丢死人了。”阿菊用双手捧住脸蛋,感觉脸蛋好烫,肯定也好红,这小苏子,连这种时候也要骚扰她,给她开这种荤玩笑,讨厌死了。
“苏长官,走吧!别打扰小少爷睡觉了,等会儿他醒了,可见哄不睡了,到时候吵到焰首长与飞儿小姐睡觉,可就不太好了,你知道的,他们才刚闹过别扭。”
“好,不扰扰小贝贝睡觉。”小苏子乖乖地应着,牵着飞儿的手走出了小房间。
“小苏子,你要带我去哪儿?”阿菊见路途不对大声喊出。“嘘!”小苏子将一根指头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唇抵在自己的指头上,暖昧道:“去我房间,或者你的,你任选?”
阿菊听了,粉嫩的脸蛋儿红如鸡血。妈的,小苏子,你去死,我不会选,少占老娘便宜。
这死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说白了吧!你没得选。”小苏了一把扛起她,不顾她的喊叫挣扎,将她当柴块一样扛进了屋子,并‘哐当’一声踢上了门。
将阿菊扔到了大床上,然后,整个身体就势扑了上前。“小苏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就是地痞,是流氓。”
“你敢上,老子就用刀割掉那玩意儿,让你做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好,老子今天偏要上,老子不怕死的,要不,你先去拿一把刀来,看是你割我小*,还是我将你的胸罩带带一寸寸割破,对了,你几罩杯的?”
说着,伸手就向阿菊的脸口探去,阿菊气得一张玉容成了猪肝,伸出尖利的十指,将小苏子的脸抓成了小花猫!
就在小苏子在床上与阿菊进行拉锯战的时候,飞儿与张军毅坐在机场候机室里焦急地等待着。
“飞儿,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张军毅已经提醒她三次了。
因为,候机室飘荡着播音员甜美清脆的声音:“飞往美国214航班还有十五分钟后正式起飞,请各旅客检票登机。”
“军毅,坐不上只能等下一班。”飞儿也很着急,可是,她不能一个人走,她不能丢下贝贝不管,都怪自己疏忽,交代展颜的时候,居然忘记了儿子的存在,她是被焰君煌气晕了。
她不能把孩子留给焰君煌,即然,他要娶那个女人为妻,那么,她就要与他断得干干净净,把孩子一并带走,不留一丝的留恋给他,让他给那个女人幸福走进结婚礼掌,她祝福他。
她真能有如此大的雅量?噢!不,光是想着焰君煌一身白西装与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迈过红地毯的那一幕,她的心就会痛得足可以让她死去。
再过几个小时,那一幕就快到来了,对于她来说,那一幕就是世界末日,她要飞快地逃离,逃离这个令她梦碎心碎的地方。
颤抖着手指,拔了许多次阿菊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占着线,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里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
她吓得赶紧掐断了电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忆起是小苏子的声音,惨了,阿菊肯定是被小苏子抓了一个现形。
然后,下一秒,她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手机屏幕上居然闪烁着‘阿菊’的名字。
按下了通话键,她还没有发出声儿,那边就传来了小苏子急切的声音:“米妞,你在哪儿?”
‘啪’,好不犹豫就再次掐断了电话,小苏子这样急切地询问她的下落,莫非焰君煌知道她逃走了,不,这样的想法让她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如果被焰君煌抓回去,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处境。
“要不,你先走,过两天,我一定把孩子给你带过来。”
张军毅见她满面焦灼,为她想着办法。飞儿却摇了摇头,紧紧地捏着掌心的手机。“不。”
如果她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焰君煌不会那么轻易将孩子给她的。
*
男人健壮的手臂往被子里一探,指尖的空空如也,冰冰凉凉让他倏地睁开了眼,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伊人的身影,心头火速窜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急忙从床上跃起身,光着脚走向了浴室,浴室里没人,衣帽间没人,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没人。
仅用了二十秒钟,他就火速着装完毕,在整幢房子里开始寻找,直至,每一处都寻遍了,仍然没有看到女人的半点儿踪迹,他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揪着那两个喝醉了酒的属下狂吼:“说,人去哪儿了?”
“君皇,昨……晚,我们……喝醉了,对……不起。”那两名士兵早已酒醒,面对首长大人的质问,满面惊悚地扑跪在了焰君煌的面前,直呼首长大人饶命。
扬手‘啪啪’,给了两个玩忽职守的两名属下每人狠厉的两个耳光。
“封锁各种出口要道。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全部封锁。”他气得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个垃圾箱。
冷妄地下令。“是。”小苏子带着一拔人马火速执行命令而去。
到底是谁帮她逃走的?如果让他知道是那个男人带着她离开,他肯定会宰了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米飞儿,你好狠的心,居然带着孩子就这样弃我而去!
“四少。”阿菊被一名解放军从楼上拉了下来,披头散发,她尖声呼喊着焰君煌。
“我什么都不知道。”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一把从属下手中夺过她的手机,开始翻看通话记录,其中,最近的一条,是今天凌晨五点,时间显示为2分钟,是一串熟悉到镶嵌进灵魂里的数字号码。
食指点开,号码拔出,可是,再响了一声,电话直接成了关机状态。他妈的,他一把将手机掷出去老远!
该死的,她不接他的电话。“阿菊,告诉我,飞儿在哪里?”他凝扫向阿菊的眸光比平时多了一抹匪气。
以前,他对阿菊好,是看在阿菊对飞儿那份忠心上,这一刻,他却恨透了阿菊的那份儿忠心,这个女人,居然要帮飞儿逃离他的怀抱。
“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她也没告诉我啊!四少。”
焰君煌冷厉的眸光泛着重重冷削的幽光,眸子浅眯。“不说是吧!拉下去。给我关起来。”
“是。”两名解放军毕恭毕敬地就应着,然后,将面如土色的阿菊带走,阿菊暗自庆幸,小苏子好死男人没有将她要抱走小贝贝的事禀报给焰君煌,否则,焰君煌更不会放过自己,小苏子还是偏袒她的。
不过,她不会感激那臭男人,要不是他的阻拦,她现在已经顺利将小少爷偷出去给飞儿小姐了,真是着急啊!手机被没收了,她没办法给飞儿联系,她肯定着急死了。
*
早晨八点,焰君煌带着两名属下冲进了白色的别墅,将枪抵到了展颜的脑袋上。
“说,飞儿去了哪里?”
“焰君煌,你老婆丢了关我什么事儿。”尽管焰君煌面冷妄,正个人感觉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但是,她展颜从未怕过他。
“你说不说?”手中的枪支再度抵上了几寸,咬牙切齿冲着她嘶吼。
这个女人,昨天他找她去劝解飞儿,半夜飞儿就就不见了,这事儿不是她做的,他焰君煌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还想问问你,她去哪儿了?你把她囚禁在那个地方,一向骄傲的飞儿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要逃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哼!”展颜将脸别开。
“如果这事儿真是你做的,我不会饶过你。”
焰君煌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转身带着人马离开,他离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花木抚疏处,狠厉的眸光扫向了那道某人刚离开的洞开大门,眼底掠过一抹幽深晶亮的光芒。
展颜瞥了他一眼,抿唇没有说一句话,启开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烟,径自吞吐着烟雾!
那天,天空下了整夜的雨,随着焰君煌通辑令发出,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片低气压中,全城戒备,十辆军用吉普车不停在大街上收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抓捕逃犯,然而,谁曾想象得到,军区首长大动干戈,只为捉回一个逃走的女人,带着他的种逃走的妻子。
为了找回她,他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今生,他与她之间就会再无相见之日,飞儿的脾气有多倔,他不是不知道,想当初,他追得多么辛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又被陆之晴与骆北城钻了空子。
“全搜遍了,君皇。”小苏子已经是让人第四次回来了报。
“换下军装,不得扰民,再去搜,找不到,我就拿你们开刀。”焰君煌随手捞起桌案上的一个杯子砸出去,再次冷妄下令。
“宾馆,五星级酒店,所有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给我去搜个遍。”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他派人去机场查了客人飞行记录,名单上显示,今天出境的客人名单中,没有一个叫米飞儿女人名字,又让人去了火车站,汽车站,派出去的人回来向他禀报。
“君皇,同样在客人名单上没有找到夫人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让他大喜过望,这代表着飞儿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一切就有希望,所以,他丝毫都不放松对飞儿通辑。
他绝不能让她带着他的种再一次逃离,米飞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米飞儿,你的心好狠,好狠哪!
一拳击到了磨砂桌桌面,指关节处鲜血四溅!
“君煌,听说你下令在追捕一名逃犯?”李凤娇从医院里赶回,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焰啸虎,听医院的护士们谈论起儿子焰君煌,这才惊觉出了事。
“是。”不想与母亲作过多的解释,他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没想到,李凤娇伸手就拽住了他军大衣的衣角。硬生生阻此他离去的步伐。
“外人以为是追捕逃犯,可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全城通辑米飞儿,你与之晴都定下来了,再过三个小时,你们就要走进结婚礼堂,即然都已经离了,就算了。”
李凤娇想劝解儿子放手。听了母亲的话,焰君煌一双眸子倾刻间就喷出了熊熊火焰。
“妈,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她,可是,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她,更何况,她现在又怀了我的另外一个孩子,我不想她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即然你这么喜欢米飞儿,又为什么要与陆之晴结婚?你这是在玩火*,陆家你惹得起么?”
李凤娇暗斥儿子真是疯了,脑子进水了,明明与陆之晴早没关系了,如今又要再度惹上她。
“陆之晴手里握有父亲犯罪的证据,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妈,飞儿不理解我的苦心,难道你也不理解么?如果我这么做,父亲会立刻被送进去,你愿意看着有这么一天么?”
焰君煌痛心疾首说出自己心中的苦衷。李凤娇也没有想到陆之晴居然会这么狠,她真是错看她了,居然会要胁她的儿子,而且,还是用老爷子犯罪的事儿去要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你这样劳师动众,我真怕会给你还来负面影响。”李凤娇忧心忡忡。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焰君煌甩开母亲的手,正欲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点燃,就在这时,仓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告君皇,南城宾馆有消息传来,说抓到了一个身有两月身孕的女人。”
扔了烟蒂,焰君煌不顾母亲的呼唤直接冲进了门,跨步上了黑色的奥迪,车身呼啦驰出,不过用了15分钟的时间,黑色坐骑便以凌厉敏捷之姿开到了警察局门口。
警察局办事人员正在与一起纠纷案做着笔录,见首长大人光临,‘腾’地从椅子起身,站立笔直,恭敬唤了一声“焰首长。”
“人呢?”
拧着眉头问两名办事人员。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吐出:“在休息室。”
焰君煌正欲迈步走向休息室,不想已经两名警察将一个女人扯了进来,女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吹烫的卷花筒落在了肩头,看起来十分漂亮,那一身装备的确是飞儿离开时穿着的。
望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焰君煌一颗心迅速提到了嗓子尖口。
“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枉法?”
女人怒骂的声音是那么陌生,女人谩骂之际,缓缓转过脸,清秀的五官让焰君煌一颗心寸寸变凉!
从他们描述的特征,着装打扮,他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她,刚才,他也以为是飞儿,但是,抓错了。
焰君煌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斥着一种挫败感,就算是被恐怖份子拦在了跳跳虎两天两夜的时候,他也没从未如此沮丧颓废过。
“焰首长,这是你要的人么?”见他迟迟不开口,一名警察麻着胆子询问。
焰君煌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把这个女人放走。
女人得到自由,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嘴里骂着:“就是一群疯子,老娘没犯法,也要扑,惹火了老娘,一把火将你地儿烧成灰烬,就算是首长又如何?怕你不成。哼!”
女人骂骂咧咧而去,女人的怒骂声顺着风儿吹绕过来,几名警察还有一干属下,都战战兢兢地看向焰君煌,本以为焰君煌会怒,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笔直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槛。
*
飞儿本来是在候机室等待阿菊把孩子送过来,但是,张军毅发现有几个解放军在机场里穿梭,情急之时,这才拉飞儿的手离开了机场,然后,就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小旅馆里。
张军毅离开时,说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将贝贝带过来,没想到,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也不见踪影。
飞儿躲在了房间,听着外面肆起的警报声,心里七十八下,这警报的声音响彻云宵,焰君煌,为了抓到我,你居然敢这样子劳师动众,她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一直浮现着焰君煌那张嗜血骇人的脸孔……
叩叩叩,正当她胡思乱想这际,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以为是张军毅回来了,她喜孜孜地跑过去开门,门口闪现的那张脸不是张军毅,而是一张朝气逢勃的女人脸孔,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儿,一双眼睛明亮透彻,这双眼睛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透着灵气,女人皮肤不但白,而且,白里透着红,标标准准的一个美人胚子。
女人穿着一套橙色的套装,上身是蝙蝠式,下摆是长长的下裙,将她饱满的臀部包得很紧,看起来弧度美好。
前额头发挑了几缕淡黄,衬得她五官更艳,皮夫更白,女人很年轻,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与她差不多年纪吧!
“喂,小姐,借一下洗手间。”女人弯下腰身,捧着肚子,五官渐渐泛成一片白色,一看就知道她是在闹肚子。
飞儿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非,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在被焰君煌通辑,不想被抓回去囚禁,就得格外小心才是,向她身后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缝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女人见她允许,飞速跑进了洗手间,飞儿站在屋子中央,双手搁置于肚腹中,十指紧紧交扣,心里忐忑不安,只要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她就不会感到踏实。
听着洗手间‘哗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望着这间破旧的旅馆,飞儿眉心拧起了一朵皱褶花,为了不让焰君煌找到自己,她住进了这种最破烂地方,空气里还能嗅闻到阵阵的发霉味儿。
水声停了,橙衣女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嘴角扯出一抹笑靥,她热络地唤了一声:“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喊你姐姐可好?”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太方便,用完了你就走吧!”
见飞儿毫不犹豫赶人,橙衣女人抹了一把额角垂落的留海,嘴角的笑痕勾深。
“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证掉了,然后,衣服也破了,我有一点儿紧急的事,能不能与你换一下衣服?”
这是一种无理的要求,飞儿眉心的皱痕更深。
“姐姐,我有去办一件紧急的事儿,去去就回来了,就二十分钟左右,回来后,我就将衣服还给你,好么?”
嘴角的笑意隐去,听着这个女人的乞求。
飞儿心里有一些软化,可是,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她仍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女人无理的要求。
“姐姐,我老公要给我离婚,要争孩子的抚养权,我不是这里的人,十五岁被骗过来的,那时候,我爸娶了继母,她天天虐待我们,受不住她的虐待,我们姐妹三人全跑光了,就被一个老女人骗到这里来了,那年,我被人锁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黑暗中,我看不到男人的脸,那一夜,我大出血差一点死去,就是那一次,我怀上了那个孩子,他那男人打我,经常打得我鼻青脸肿,为了逃避那男人非人折磨,我逃了,可是,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那个孩子?我舍不得她,姐姐,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我很想她,这次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我的小宝贝,妈妈不能没有你。”橙衣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飞儿听着她的诉说,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这女人的经历很悲惨,完全值得人去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在同是母亲的份儿上,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对她说了一句:“儿是娘的心头肉。”
说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了风衣递给她。女人接过风衣踌躇了半天又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想给你换里面的。”
飞儿看向她的眸光变得有些不耐烦。“那前夫认识我这身衣服,我怕被他再次抓出去,我是去偷我女儿,所以。”
橙衣女人迟疑地解释。也是道理,飞儿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又能比人家好到哪儿去?为了儿子,她才会被困在这里。
这个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直刺她心窝。她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怜的影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样想着,她立马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递到了橙衣女人的手里。
“谢谢。”橙衣女人满心欢心,一把接过她的衣衫,再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脱下,回递到飞儿手中。
不到两分钟,两个女人的衣物迅速互换,女人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最多只要二十分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快去吧!”
“好。”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开了她租住的小屋子。
只是,女人说只要二十分钟,她左等右等,这其间,不止一次抬腕看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女人仍然没有出现,奇怪的是张军毅也没消息了,她给他打电话,张军毅的电话关了机。
将手机揣入衣服口袋,指尖触到了某个坚硬的边角,将她指甲挂破了,拿出那张东西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身份证。
“敖雪,27岁,身份证代号为X6016532。”
这张身份证不是居民身份证,身份证背面印着的不是那道神圣的门,而是……美藉华人!
天!刚才那女人说,身份证掉了,现在,却躺在衣服口袋里,她说她是香港人,然而,却是美藉华人。
检察官的敏锐告诉她,自己上当受骗了。
外面风声鹤鸣,警报一声比一声焦急,叩叩叩,房门又被叩响了。
“谁?”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外,不停地敲打着她的门板。
“例行检查的,开门。”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飞儿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将门打开。
几名警察鱼贯而入,闻到霉腐的空气,及时用手将口捂上。
“小姐哪里人?”一名警察询问着她,一双厉眼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其余几名则到处嗅闻,到处看,一副想找一个男人出来的样子,她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扫黄的凶,这拔警察应该是来扫黄的吧!
“美藉华人。”“身份证?”
飞儿将手中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不太像啊!”照片不太像,所以,让警察生了疑。
“警察同志,额角光溜溜的,当然不像,照的时候又化了妆,我现在是素颜好不?”
那名警察看了半天,把本人与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阵,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将身份证递给了其他几位同伴。
“你们帮看看?”
几名警察看了飞儿一眼,又看看身份证,感觉像,感觉不像。
“嘴儿像,眼睛像,就感觉脸颊不太像,照片里的女人有些瘦。”
飞儿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身份证,撇了撇嘴:“后这照片时,我才多大,以前我也很瘦啊!”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扫黄啊?知道隔壁住着谁不?”她灿笑着向他们走过去。
“谁?”“听说是焰君煌大校啊!”“不,不可能。”几名警察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话。
“我亲眼看到的,他穿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怀里搂了一个女人,步代有些踉跄。”
“不可能,焰大校是何许人也,不可能来这种破旧的地方。”
“这地儿好啊!虽破旧,能掩人耳目啊!如果你们不相信,要不,我带你们去隔壁看看。”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拉他们,几名警察哪敢跟着她,万一真是焰君煌,他们去查人家的房,将首长搞女人的逮了一个正着,这辈子不想在警界混了。
“不,不用了。”几名警察面如土灰地火速夹着尾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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