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这幢别墅产权归我,那么,就请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滚出去,离开我的屋子,免得污染了这块净土。让我妈死难冥目。”飞儿带着刘伯以及三个女佣转身上了楼,不到片刻,就将付笛豪与白浅所有的东西扔了出来,乱七八糟扔到了客厅外,男人女人的衣裙,西装,领带,包括,黑色的男人内裤,女人的情趣内衣,还有保养品,护肤水,护手霜之内的东西,琳琅满目散了一地。
男人的刮胡刀胡乱与一些衣物掺杂到了一起,不小心划破了粉红情趣内衣的胸口,飞儿伸出食指,勾起粉红色情趣内衣,将这种不要脸的衣衫挑到了付笛豪与白浅的面前,冷然一笑,讥诮道:“付先生,就是这种东西让你迷失了心魂吧!让你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妈输在了哪里,输在了,没这个女人会卖弄风骚,瞧,都大把年纪,还学着人家小太妹,小飞仔玩着激情,付先生,按理说,这个女人长得没我妈漂亮,身材也有些雍肿,怎么就勾走你的心了呢?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她在床上卖弄风情的时候,恐怕什么难堪的姿势都摆过,其实,就是骚货一个,付先生,你女儿都二十几岁了,就不感到脸红?小心,别吃太多大餐,再不注意,有朝一日肯定暴病身亡。”此番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尴尬地别开脸了,刘伯与三个小佣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白浅气得牙痒痒,可是,面对铁证如山,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杏眼,眼睛里冒出的火焰恨不能将飞儿整个身焚烧成灰烬!付笛豪气得鼻孔颤动,嘴角抽搐,在商场上,他好歹也是一个名声名远播的商业钜子,成功企业家,被自个儿女儿说出如此不堪,好似他就整个一条老色狼,整天没事,就呆在家里与新娶的妻子玩刺激情爱游戏,面色红得似一汪鸡血!
想到自己的确对不起飞儿母女俩,即然产权已经归属于飞儿所有,付笛豪为了平息这场战争,弯下腰身,将那些亮在光天化日之下十分难堪的东西全部打包,然后,命刘伯从车库里将洁白迈巴赫开出来,打开车门,三两下,将打包的东西丢进了车厢。
白浅望着他的动作,气得心口闷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这死男人真的要将这幢养老方位最好的别墅给让出来不成?所以,她冲上前,拽住他的手臂,冲着他大叫大嚷:“付笛豪,你是不是疯了?真要离开?”
付笛豪冷抿着嘴唇,一语不发,扣着她手腕,将她推上了车,长久以来的愧疚,让他选择了退让,不就是一幢房子么?飞儿要,他就让给她,总之,他还拥有整个石油王国,付氏集团垫底,他付笛豪名下的房子产业多如牛毛,住不住这儿都无所谓,他还嫌这里晦气,他的岳父大人不就是死在幢别墅里,还有他的前妻米秀芬,也是住在这幢房子里时出的事,自从住进这里后,付氏公司业绩也有下降趋势,即然飞儿要住,他就让给她好了。
“我不走,我不走。”白浅心里憋着一口气,做了付笛豪情妇二十几年,她被人指着脊梁骨,过着穷困潦倒日子时候,而他,付笛豪却与前妻,还有她们的小公主在这个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时,她就对着天发过誓,她一定要把这座房子夺到自己手里,夺走米秀芬的幸福,她嫉妒米秀芬雄厚的背景,嫉妒她占据了自己原本该有的位置,终于,米秀芬出车祸逝世了,终于,她能够接替她的位置,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坦坦荡荡地对世人说:“我是付笛豪的妻子。是付夫人。”然而,如今,却要将这座刚刚争过来不久,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的房子拱手相让,就好比是古代的土寇,带领部队厮杀缰场,终于占领了一方领地,还没开始大肆展开手脚开阔,被赶走的军队就又杀了回来,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落败将军,失败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她是白浅,从来都是一个不肯服输的女人,所以,她不要离开。
拍开付笛豪手,她退到了飞儿身侧,咬紧牙关,抬手就想给飞儿一个耳光,没想到,飞儿早有防备,伸手勇敢接住,稳稳地将那支手腕扣紧在自己玉掌里,狠狠地用着蛮力,她要让她疼,让她心碎,让她痛哭流涕,也许,蔓延在她心里的恨,就算是扒她的皮,剥她的筋,她的血,也难消除她心头之恨!
“米飞儿,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白浅装腔作势地申吟,又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就令人恶心想吐!“米飞儿,你到底要怎么样?”付笛豪听不得妻子叫喊,那会让他一颗心都被拧碎,对白浅,他认为,她做了自己几十年见不得光的情妇,受尽了委屈,当初为跟着他被家人抛弃,带着她们的女儿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岁月,而飞儿,他前妻死于一场车祸,飞儿心里装着对他滔天的巨恨,他不念及息的苦衷,硬是给了白浅一个名份,对这两个女人,他都心有愧疚,感觉自己在她们的战争中,就等于是一块夹膜,以前,他愧疚的心态喝斥女儿,才让女儿如此记恨自己,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好多,他不希望自己与女儿再这样子冷战下去,可是,今天,飞儿真的做得太过份了,所以,在听到妻子叫喊时,及时冲了过来,剥开了女儿紧紧地箍在妻子手腕上的玉指,一根又一根,见久久剥不开,他只好使用了蛮力!
飞儿虽然是警校出身,但,毕竟是一个女人,在付笛豪的强势蛮力下,她只得选择了放手,冷冷地望着这对奸夫淫妇,嘴角勾出一抹绝狠的笑靥,她对付笛豪说:“即然当初,你喜欢这个女人,又何必娶我妈为妻呢?”如果你不娶我妈,或许,我妈会有一个更疼爱的她的男人,她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这个女人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付笛豪怎么能够明白你女儿我的心境?
“飞儿,我早说过,如果你妈还在世,我绝对不会娶你浅姨。”他会让她永远地处于黑暗之下,当然,如果米秀芬未出事,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真的么?”飞儿嘴角的笑痕拉长,她定定地望着父亲,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今天,他敢当着这女人的面儿这样说,难道说在谋害母亲的阴谋中,他并没有参与?尽管如此,但,飞儿还是不敢太确定。
“飞儿,原谅爸爸,也许是我不够爱你,才让你有这么多的误会。”他想乞求女儿的原谅,才说了这么一句,白浅柔软的手挥了过来,拍在了他刚硬的脸孔上,让他险些鼻子都要气歪了。“白浅,你敢打我?”付笛豪这次被白贱人气得跳脚,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虽然有时候也有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耍耍小性子,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打过自己,男人的脸是面子,打不得,而他可是堂堂石油王国的老总,又是付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这个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打自己,往后,让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打你吗?没有吧!我只是看到你脸上,这儿有一只可恶的苍蝇而已,再说。”白浅一本正经,眼角划过冷厉。
“我打得只是负心汉,我咋敢打你成功企业家付笛豪呢?”话语中充满了太多酸不啦叽的味儿,这是对付笛豪强烈的指责与不满,她跟着他,没名没份,受尽世人的白眼与奚落,而他与这个小贱人,当着她的面儿说,如果不是因为米秀芬死了,他绝对不会娶自己,原来,她就是米秀芬的一个替身,原来,她付出了二十几年的青春,等待的不过仍然是一场笑话,这个负心汉,让她肺都快气炸了,想她白浅年轻时,也是方圆百里的一枝花,想要与她好的男人,门槛都踏破了,现在,都还有好几个垂诞她的美色,这二十几年来,付笛豪一直就把她安置在宜兰乡下,住在那座装饰犹如皇宫一样的别墅里,那幢别墅价值上亿,空气清新,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在耗尽青春,虚度年华,所以,有时候,实在寂寞的时候,她就会去找几个朋友过来打打麻将,解解闷儿,时间一久,那些男性朋友自然有想撬付笛豪墙角的意思,可是,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付笛豪,如果有一个能比得上,她肯定带着女儿与他们远走高飞了,今天,也不会受这样的鸟气了。
众人听白浅的话,个个扯着嘴角偷笑着,别开脸,深怕被这家人看到,反正,她们就当是看戏好了,而且,还是免费戏码,上演的真棒呢!
“你,你,你……”付笛豪一向能说会道,这一刻,被这个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无法言语!
“你什么你,难道你不是负心汉么?我跟你睡了这么久,女儿都背着我家人给你生了,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我都逃走了,你要在新婚夜追来,你把真实的事情告诉你女儿,免得她给我安一下破坏人家幸福的罪名,我事担当不起。”婊子就是婊子,说这翻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把两个人之间睡觉的事都拿出来说,难怪米家会成为Y市荼余饭后聊天的笑柄!
付笛豪声誉扫地,气得反甩了白浅一个耳刮子,第一次挨付笛豪揍,白浅刹那间就哇哇大哭起来,就在她快要冲着付笛豪撒泼之时,付笛豪急匆匆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将她推塞进了车厢里:“闭嘴,少给我丢人现眼。”然后,坐上车,动手拉开了引挚,雪白的迈巴赫飞速冲出这幢他住了差不多五年的别墅,简直就视这里为瘟疫!
望着那道象一支箭般飞快离去的雪白车身,飞儿心中涌起痛快的爽意!笑咪咪地对李大宇道:“谢谢了,大宇,多谢!”“没事,米秘书,以后用得着我们吱一声儿就行。”反正也只是充当一下打人,上演一下黑社会什么的,也让他们过过这种黑社会人儿的干瘾,就像演戏一般,李大宇将手上那本泥色本子还给了飞儿,然后,带着人马大踏步离开。
飞儿伸了伸懒腰,对刘伯还有三个佣人吐出:“今后,你们就跟着我,这里没有了夫人,有的只是我米飞一个人。”“是,小姐。”三个小丫头片子急忙奔上来,一把将她拥住,欣喜若狂,刘伯心里也乐开了花,赶紧拿着扫帚打扫院落,还不忘吩咐香菊赶紧做小姐最喜欢吃的饭菜!
飞儿站在自己卧室的露天阳台上,垂下眼帘,望着下面大家忙碌的身影,张开双臂,望着这幢占地大约三百平米的白色别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汪汪汪。”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弄得她小腿部痒痒的,低头,视野里看到了一只长着卷曲米白色绒毛,两呆长耳朵趴着,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项圈的狮子狗,正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脖子望着自己。
飞儿心中一喜,轻喊了一句:“优雅,久违了。来,握爪。”说着,她伸出玉掌,小狗果然具有灵性,将爪子伸进了她的玉掌里,两个紧紧相拥,她走了这么久,白浅那贱人肯定虐待优雅了,摸着优雅的背部,感觉瘦了许多,飞儿心中一阵疼痛划过。
弯下腰身,把优雅抱进了怀里,优雅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着她的脸颊,态度亲昵,可以看得出优雅见到主人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优雅,你为什么不咬她?记住,下一次见到那两个贱人,一定要咬死她们。”
连牲畜也受到她的虐待,这么久没见到她,优雅还记得她,牲畜也有灵性与感情,而付笛豪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对她与母亲如此冷血与残忍,姓付的连牲畜都不如,真是混蛋。
抱着优雅,站在阳台上,任阳光打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有说出来的痛快与惬意,是的,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凯旋归来,其实那个绿本子是吓唬白贱人与付笛豪的,当初母亲毫无预警出事,不可能来得及交待身后事,所以,自不可能想到去房管所把这幢房子产权过借给她,她不过是做了一些小手脚,那张绿色房产证是假的,孙子兵法,有曰:虚张声势是一险棋,不过,她今天到把这计谋用得恰如其分,白浅贱人看着聪明绝顶,也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那个爽呀!用语言真难描述呢!
然后,她从阎东浩给的那套住房里搬了回来,从此,她决定一个人与刘伯还有三个丫头一起住在花园洋房里。今天,天气很好,冬日难得一见的一轮太阳挂在了天空,飞儿拿了一本世界名著《红楼梦》坐在露天阳台上晒着太阳,她看到了第27回,黛玉葬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宝玉为之痴倒……
妈的,什么破书?还世界名著,她最讨厌林黛玉那种什么事都往自个儿心里憋的个性,爱贾宝玉也不说出来,最后,憋到带着悔恨与遗憾离开人间,本来心情大好,现在,看了这破书,心情有些郁闷了,飞儿搁下小说,从圆石桌上端起一杯白开水,刚呷了一口,香菊就抱着她的纯种小狮狗走过来,将狗放到她怀里,对她说:“小姐,我刚为优雅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嗯!”飞儿用玉指梳理着优雅身上湿漉漉的绒毛,轻轻地应着,发现香菊久久未曾离开,飞儿继续着手上为优雅梳理绒毛的动作,问出:“有事,香菊?”香菊的眉头拧得有些紧,在心理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则消息告诉她:“飞儿小姐,你看这个。”她将一张报纸递到了飞儿面前,垂眸,飞儿的眼神凝落到了报纸的头版新闻上:“国内钢铁业绩独占鳌头的焰氏实业股份有限分司总裁2013年12月4日订于‘康华’大酒店与白素宛小姐奉子成婚,虽然他很想低调,但,身为公众人物的焰总裁面对众多媒体追踪报道此事,只能表示万般无奈,他说……”
奉子成婚?白素宛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她敢肯定不是焰东浩,难怪最近没见到焰东浩了,是在筹备婚事吧!堂堂焰氏钢铁业龙头老大大婚,前来观礼的人肯定不少,虽然人家想低调,虽然是二婚,可是,当今天下的人,想要巴结焰氏一门的人多如过江不鱼虾!12月4日,不正是今天么?白素宛想要得到幸福,没那么容易。“把优雅抱走。”“是。”香菊赶紧将小狗抱离阳台,深怕飞儿责怨到她身上。飞儿慢悠悠地品完手中白开水,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与分针正重合指正12,12点,不正是那对新人携手迈过红地毯走向神父的那神圣的一刻么?
慢条斯理从椅子上起身,走入卧室,刻意穿上自己白色的风衣,将头发放下来垂落肩头,化了一个漂亮的淡妆,穿上自己最钟意的银灰色长靴就出了门。
驱车到‘康华’酒店,将火红的车子停下,车钥匙甩给了泊车小弟,抱着优雅,转身就走入了酒店后面的露天广场,婚礼叹为观止,人山人海,个个衣着光鲜华丽,男人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挽着穿着冬裙优雅的女士们,穿梭在人群中,寒喧声,碰杯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绝世盛宴,许多人都想借此机会翻身,攀龙附凤,女人们个个,更是打扮似人间尤物,心里盘算着,如果能钓到一个凯子,这辈子就此平步青云,吃穿不愁不说,还能享尽人间一切的荣华富贵!
飞儿迈着优雅的步伐,优雅窝在她怀里,闭眸养神,十分乖巧,她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纱,没人知道她是谁,穿梭之处,感觉身后都投射过一来一道又一道奇异的目光,她不在乎这些,退到人群之外,站到一株紫丁香花树下,远远地,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紧紧地跟随着自己,正当她四处收巡这道目光,却再也找不到这道目光的来源。
焰世涛身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携着衣着华丽的傅芳菲,两人端着酒杯,穿梭在会场,不停地笑脸盈盈向大家敬酒表示感谢!阎东浩一身白色西服,胸前戴着大红色的佩花,大红佩花上写着“新郎”二字,头发剪短了些,被理发师做得更有型,五官更加立体分明,他面情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反而,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他正在会场里指点着工作人员做什么,由于人多的关系,至始至终,他没有发现飞儿的存在。
视线在整个会场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白素宛的身影,到是看到白浅与付笛豪穿梭在人流里,不停地笑着向大家致谢寒喧,付笛豪刚硬的脸孔变得柔和,眼角拉出狭长的笑痕,飞儿从未看到过如此高兴的父亲,想当初,她与阎东浩结婚时,他主张一切从简,说是响应政府号召,不能铺张浪费,瞧这婚礼现场,火红的地毯,白色的凤仙花洒满了一地,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令人叹为观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是他付笛豪的女儿,她结婚时,人家反对铺张,这贱人结婚,他的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当真是手心肉多,手背肉少么?
她真有些怀疑自己身体流淌的到底是不是付笛豪的血?这么壮观的景象,如果让它变成一团乱麻,她的心情肯定会大好呢!
旋转身走上了二楼,站在露天阳台上,俯首望着脚下盛世的婚礼,如此繁华景象,让她心中涌起掠过几缕不痛快,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是什么呢?恨还是怨?白素宛破坏了她的婚姻,凭什么老天还要让她得到幸福,即然苍天无眼,她就要替天行道,招过一个服务员,凑上前,在她脸边悄然耳语了一阵,然后,将手上一只狗尾巴草戒塞到了服务员手里。
小声嘱咐完,并塞给她一张百元大钞,服务员拿着那东西乐滋滋而去,稍后,她退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站在窗台边,用手指梳理着贵宾犬优雅米白色的绒毛,下又一下,很有耐性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五分钟不到,一记响亮仓促的脚步传来,不到片刻,门口闪现了一抹白色时尚的身形。他想喊飞儿,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在点头同意与白素宛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毅然失去了这样的权利。
所有,他压抑住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凝望着飞儿的眸光却有几许的期盼!
飞儿抿着红唇,眼神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个狼心狗肺,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她要阻此这场婚礼!
“东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为什么大喜也不通知我一声呢?”她的语音很柔,凝望着阎东浩的目光有些说不出来的幽伤,更是带着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幽怨!
焰东浩不敢迎视她那含怨的目光,毕竟,是他辜负了她,是他亲手撕毁了她们之间的幸福!自从答应白素宛结婚开始,他心里就充斥着一种负疚感!
“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你的心。”阎东浩道着歉,想抽身离开,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就此放开这段感情,青梅竹马的一段感情,从六岁就开始的一段情驻扎在心里已经二十余年,他怎么能够舍得?
“是你拒绝与我做朋友的,飞儿,从来,从来我都不忍伤你的心,可是,偏偏,伤你最深的人是我,该千刀万刮的人是我,我不怪你。”不怪你偷走那张离婚协议书,不怪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了远离我身边,一切是我的错,回望着飞儿的眸光与以往一样,同样载满了痴情。
望着她梨蕊一般苍白的玉容,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臂,想搂抱了一下她,想感受一下她身上那淡淡的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她却退开了一步,当他是洪水猛兽,男人心口一阵痉挛,内心深处,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本来他可以好好地与她幸福厮守到老,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变得这样一团乱?为什么?这个问题他自己回答不出来,别人更是回答不出来。
飞儿的眼神幽伤中带着一种指责,对飞儿性格了若指掌,焰东浩一阵心痛。
“她怀孕了,怀了我的孩子,再加上果果,所以,我妈让我与她结婚。”说完,一脸颓废地垂下了头,他一向是一个孝子,母亲的话当成了圣旨,她一直知道傅芳菲不喜欢自己,除了娶她这件事,焰东浩忤逆过他母亲以外,什么事,他对傅芳菲都是言听计从。
“即然决定了,就与她好好过吧!我祝你们能幸福。永远地白头到老。”祝你们一起走入婚姻的坟墓,祝你们一起死在这座神圣的殿堂里,祝你在新婚之夜精尽人亡,祝白素宛会有一天被你乱刀砍死,哈哈,她米飞儿多邪恶!焰东浩深深地望着她,眸光里流转着一种逆反的神彩,猛地,他一把将她箍入怀,下巴抵到了她的额角处,轻柔细语:“飞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能感觉得到飞儿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对他的那份依恋!她不想他与白素宛结婚,是这样吗?
“东浩,我对你的爱,早已烟消云散了,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成为私生子,你明白不?”言下之意是说,一旦你与白素宛成为正式夫妻,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人冠上私生子的标签!
“如果,如果你心里还有对我们昔日一丝丝的卷恋与情意。”她吸了一口气,玉手紧紧地握住了焰东浩的大掌,颤颤魏魏地道:“就请你不要让他成为世人嗤笑的私生子。”焰东浩能感觉得到她玉手的颤动,还有她心口的颤动,这一刻,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要么让飞儿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要么,让白素宛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总之,这两个女人,他终究必须得要辜负一个。
见他优柔寡断,飞儿牵唇笑了,下不了决定,她给他打一针催心素!怀里的优雅十分不安份,向阎东浩伸出了锋利的爪子,飞儿用手捂住了它雪亮的眼睛,另一支手捏握着阎东浩的大掌,将他手掌搁置在自己的腹部上。“也或者,我可以去拿掉他。只是,它忆经快四个月了,早已成形,东浩,你舍得吗?”
焰东浩的掌心就搁在了她肚腹上,心中,仿佛有一辆机器在不停地辗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让他心里烦躁极了,而且,感觉手心微微一颤,是胎动,是他的儿子在叫喊着:“爸爸,不要丢弃我,不要不要我。”
“飞儿,我要他,我要他。”这生命的奇异让他飞快做出了决定,他一把紧紧地再次拥包着飞儿,红着眼眶冲着飞儿呐喊。
是的,即然都辜负了白素宛,也不在乎再多辜负一次,再说,在他心目中,向来都把飞儿摆在重要的位置,以前是仗着厉害关系,如今没有了那一层利蔽关系,但是,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米飞儿,这一生,这一辈子,他都发誓绝不会放开米飞儿的手,他要与她相守到老,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想通了,心中不再挣扎,即然飞儿在他心目中如此重要,他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拿掉自己亲生的骨肉?他焰东浩再怎么牲畜,就算是老虎也不食子,更何况,他还是有一个有血有肉的高等动物,他不能抹杀自己的孩子。
听着他大声的嚷嚷,飞儿心里一阵窃喜,却仍然板着脸孔,一把推开他:“你说你要他,怎么要?”
“我们已经离婚了,焰东浩。”他如果忘记了,她提醒他,他们之间目前存在的关系,而且,他就快要与其他女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了。
“离了可以再结嘛!”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焰东浩这才惊觉自己在她心目中何其重要,原来,先前,她一直与自己闹着别扭,只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当然,飞儿在乎自己,才会一直在白素宛问题与他纠结,才会对他出轨,对婚姻不忠的行为深恶痛绝,如今,看到他要与其他女人结婚了,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可乐坏他了。
要不是经历这番波折,他怎么能够知道自己在米妞的心目中,居然如嘴重要呢?
“我没心情给你开玩笑。”飞儿怒声责骂,这死男人,她真想抽他几巴掌。“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焰东浩一张俊颜弥漫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外面宾客怎么办?”她试探性地一问。“没事啊!二婚也是结,只是换一下新娘子而已。”焰东浩心里乐滋滋的,如果能再次与飞儿走进婚姻的礼堂,他想自己会幸福而死,这辈子就绝不会留下太多遗憾了。
“快,你先去换衣服。”他托下她的下巴催促。“好,你先下去。”“嗯!下面宾客太多了,我先下去忙一下,十二点半,你准时下楼来。”交待完,焰东浩在额头烙印一下浅吻,然后,抽身疾步离开。
飞儿理了理鬓边掉落的发丝,转身走出那间隐蔽的休息室,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穿过长长的过道,不期然,视野里,就闪现了一双墨亮的黑色军靴,面色一怔,视线沿着黑亮军靴向上,突地就看到了小苏子年轻的脸孔,然后,小苏子向她使了一下眼色,示意她赶紧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传来了一记冷妄霸气声音:“小苏子,让开。”
“是,君皇。”小苏子敬了礼急忙退开,他,就笔挺地站在那儿,身形挺拔,身上仍然是那件绿色军大衣,俊美的五官线条仍然俊美依旧,而那双如老鹰般深邃的眸光如一柄冷箭一样向她扫射过来,让飞儿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回来么?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他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婚礼,而且,还是他最讨厌人的婚礼,可是,偏偏他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
她想抽身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焰大校已经看到她了。记得他离开之前,她们是整整缠绵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他就不见了踪影,如今,再相见,却拉长着一张俊颜,她哪里惹到他了?
小苏子不知道闪那儿去了,飞儿回头张望了一下,整个走廊就只有她们两个,这样子面对他,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踌躇了半天,她还是旋转身想跑,毕竟她刚才还在休息室里让焰东浩抛弃那个贱人,给他说,肚子里的宝宝是他的种,然而,宝宝名副其实的爹地就在眼前,还用着那犀利的眸光扫视着自己,也许是作贼心虚,后背自是窜起一种冷嗖嗖的感觉。她刚跨出一步,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紧紧地拽住了她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
淡淡的草木清爽味道,还夹杂着薰衣草沐浴露清复刊,这男人才刚刚沐浴过,也许是刚从加拿大风尘仆仆归来,刚洗了澡就到这里来了,她到觉得奇怪了,他来这里干什么啊?
“嗨!焰君煌,好久不见。”她灿笑着与首长大人打着招呼,在心里暗自猜想着,小苏子应该不可能把自己去救母亲的事情告诉他,小苏子不可能这么言而无信,刚才,他还在给自己使眼色让她离开呢!说明首长大人并不知情,而小苏子如果把她们之间的秘密告诉首长了,他就绝对不可能是刚才那种表情,可是,是什么事惹到他了呢?
也许是感觉到了主人的紧张,优雅冲着焰君煌汪汪汪叫了两声,以保护主人之姿,从飞儿怀中跃跳到地面,跑到焰君煌脚边,用小嘴儿不停地咬扯他的黑色军靴。
“你说话嘛!焰君煌,我不喜欢种冷嗖嗖的男人,就像一座冰……”山字卡在喉咙口,她不喜欢冰山,那他就变成活火山,不待她说完,不理脚边咬扯他军靴的贵宾犬,俯下头,一口咬在了她的红唇上,成功堵住了她的檀香小口,然后,走道上就发出某妞吱吱呀呀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掺杂着口水的流淌声。
这座活山火力很旺,滔天的火焰似要将米妞焚烧成灰烬,首长大人胸口累积多时的岩浆就快要冲破贲张的肌肉爆烈开来,托着她的腰,让她一双腿儿在空中晃呀晃,啃舔着她的唇角,描缓着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浊重的气息喷吐到她的脸蛋上,大手将她脸上黑色面纱拂开,吻,霸道汹涌,来势汹汹,刻骨的缠绵嵌镶着说不尽的相思,这两天,他一直在想着她,几乎隔三个小时就会打电话回来向小苏子询问她的情况。
“唔唔……”在过道上回荡着通透的脚步声时,意识整个回笼,她急忙推开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与她在这种公众的地方缠绵悱恻,更不想让破坏自己的计谋。
“放……开我。”随着身后那记脚步声越来越近,飞儿的背部线条渐渐崩紧,男人不许她推开自己,箍在她腰间的大掌狠狠一握,另一手托着她臀部,敏捷的身形向前大跨一步,身形一闪,便成功躲进了休息室。
优雅也许也察觉到了飞儿意思,急忙小跑着跟在了焰君煌身后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缓缓关闭,发出的声音很轻,并没能引起那个人的注意,飞儿埋首于焰君煌胸怀中,静静地听着那抹脚步声又‘咚咚咚’地走远。
用下颌骨抵着她的鼻尖,轻轻地摩娑,下巴上硬硬的短疵弄得她肌肤一阵骚痒难奈,薄唇轻缓地吐出一个字:“说。”“什么?”飞儿不知道这男人想让自己说什么,抬头,与他眉眼相贴,一脸无辜状。
“为什么不经我允许就动用军区的人?”其实,他不是责怪她动用军区的人,他气的是,这小妮子好好的日是娶了不过,干嘛非要回去找白浅吵架,白浅那种女人心狠手辣,从面相都能看出来,他又不在京都,万一她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切,不过是动用了几个人,值得你这样生气么?”
“今天,你想干什么?”也许是洞察了她些许的心思,总之,他刚从加拿大归来,正在冲澡之时,得到小苏子的报备就如利箭一般冲这宴会现场,要不是担忧她会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举步吃亏,他才不会来这儿参加焰东浩那厮的婚礼,匆匆忙忙赶来,不就是为了能当她护花使者么?
“不干什么,我前夫结婚,我应该要送上贺礼嘛!”“是么?”首长大人一双利眸陡地变得深邃,尽管他目光闪着前所未有的犀利,还是无法看透这个女人,因为,女人太鬼灵静怪,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都猜不透,她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你有那么大的胸么?”首长大人大掌在飞儿胸前捏了一把,嘴角勾出坏坏的笑容,质疑飞儿的雅量,当飞儿明白了那‘胸’是指她的胸襟时,气得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表情十分可爱。
红红的脸颊,雪白玉润的肌肤,水汪汪乌俏俏的大眼睛,让他经受不住这份儿诱惑,已经一个月没尝到肉香了,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和尚,有了米妞,再也不用承受那禁欲之苦,不由分说,再次以吻封缄!
“唔……”臭流氓又对她耍流氓,难道都不怕在这种公众地方自毁形象么?玉手捏握成拳,一下又一下拼命地砸到他的刚硬的胸膛上,在而,他却不痛也不痒,一把将她的拳头接在了手掌中,将她的玉指一根根扯开,然后,五指从她指缝里穿过,手指与手指深深交缠,诉说男人欲想把刚硬身体与她融合为一的那份迫不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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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哥没存稿,想回趟娘家,我妈在催了,可是,不想断更啊!暮哥真辛苦,朋友喊去打麻将,都不敢去。整天就趴在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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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皇与飞儿的床戏,写得尺寸有些大,所以没过审核,现在传上去的是改过的。
君煌与米妞儿黑休黑休的画面,令人垂诞欲滴…火辣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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