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蛇精设计复仇
碤姑的母亲天天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女儿,她也很喜欢那个年轻人,看着她们相处得这样好,心里很是满意。
蟒蛇痛苦地存活着,为了养好伤,它每天都要忍痛艰难地爬行,为自己疗伤找些药草吃。但它最痛苦的还是:它天天都能看见碤姑和多吉在一起,天天都能听到碤姑和多吉得欢笑声。它恨那!它恨她们出双入对;它恨她们幸福得样子;它恨不得立刻让多吉消失!
“让他去死吧!”它无数次地诅咒多吉,它要报仇。现在,它终于好多了,它要一步步实施自己地复仇计划。于是,它化成人形来到碤姑父母的家。巧言道:
“我看见二老的小女儿了,她很漂亮。”
碤姑的父亲一眼就看出了它是一条蟒蛇,也没做声,只是微微一笑。
“她在和一个‘放牛郎’交往。”蟒蛇狡诈地试探着挑拨地説着,眼睛不停得溜溜地看着两个老人的表情。
碤姑的父亲一愣,母亲却微笑着説:
“我知道。”
蟒蛇也愣住了。心想:难道他们就不反对吗?于是,无趣的它,蔫蔫地走了。
“老太婆,怎么没听你説起过?”
“其实,还不到説的时候。”
碤姑的母亲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她发现女儿和那青年交往得过程。
“我观察那个小伙子有些日子了,还不错。我们的大女婿是‘土地’的儿子,二女婿是‘河神’的儿子,如果小女婿管理草原,是不是也不错?那个孩子很英俊,很高大,也很实在能干,我看,配得上咱们的碤姑 。”
碤姑的父亲听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只是穷了点。説:
“看看再説吧。”
蟒蛇气坏了,它没想到,在碤姑的父母那里,软软地碰了一个钉子。心想:走着瞧,我会有办法的,此仇不报,我死都不会瞑目!它盘在自己的山洞里整整想了一夜。
“好!我得不到的,你臭小子也别想得到!”有办法了,它要破釜沉舟。 第二天,它乔装打扮了一番,腾空驾云,来到了雾灵山君的府邸。一进门就献媚地説:
“不知大人家的小公子可否定亲?”
雾灵山君没看得起这条蛇精,眼皮都没抬地説了声:
“你説!”
“‘僧帽山’脚下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名叫碤姑,是那方山神的小女儿。年芳18岁,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果大人愿意,小人愿跑腿説媒。”边说,边用眼睛不时得偷偷地看着雾灵山君。
“噢!可是真的?”这会雾灵山君才正眼看了看这条蟒蛇。
“千真万确。”蟒蛇仍偷偷地看着,讨好地回答着。
“好!此事办成重重有赏。”
蟒蛇离开雾灵山君的府邸,发出阵阵得冷笑。它愤愤得想着:臭小子,看你们怎样逃过此劫!
蟒蛇洋洋得意地来到碤姑的父母家,一进门就报喜。并声称自己是雾灵山君派它前来,为其小公子説媒的,是否愿意给个话。碤姑的父亲虽説看不惯蟒蛇精那趾高气扬得样子,可那雾灵山君是大有来头的。他是他这个小山神得顶头上司,脚下踩着上万座大山。自己只不过是百余座山的小神,他的威严,碤姑的父亲是知道的:这门亲事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的。那碤姑她们现在…… 嗨,没办法。只得説:
“容我们商量一下,定有答复.”
“几天?”蟒蛇冷冷地问。
“三天。”
碤姑的父母满面愁容的送走了那个蛇精。
蟒蛇哪里要等碤姑父母的答复,为了报复,它要把这件事搅和得天翻地覆。它急忙反回雾灵山君的府邸,点头哈腰笑嘻嘻地报着喜:
“大人,这个亲我给説成了。您就等着办喜事吧。”
雾灵山君自然很高兴,忙命人去下聘礼,并准备择日成亲。
碤姑的父母家可乱了阵脚。一面收着聘礼,一面却无法面对碤姑和那个小伙子。碤姑的母亲最不知道该怎么办。别看她没直接和那小伙子见面,多日地观察让她很喜欢那个年轻人,特别是,他对自己女儿的执着和实心实意。她心疼自己的女儿,看到女儿为爱所做得全身心地投入,她爱地那么深,爱地那么得无所顾忌。她不忍心拆散她们,她也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是如何。
碤姑的父亲到没那么烦恼,他觉得:好在这门亲事还不错,只是有点对不住那个小伙子。
“老爷,怎么办呢?她们俩个这么好,怎么好把她们硬是拆散呢?”
“没什么好办法,你去劝劝女儿吧,孩子孝顺,会听话的。”其实,女儿从小没在他们身边长大,做父亲的心里也没底。可又能怎么办呢?
老俩口一夜无眠。次日凌晨,碤姑的母亲来到了女儿的“闺房”。碤姑觉得蹊跷:母亲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来看我?
“碤姑,你还好吗?”母亲先问了女儿。
“好啊。母亲,我很好,您和父亲也都很好吧。”
“那个小伙子对你好吗?”
碤姑脸红了。她不明白母亲怎么会知道的?羞涩的她低下头小声地回答道:
“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他叫什么名字?”
“叫多吉,母亲。您怎么知道的?”听母亲这么一问,碤姑很高兴。
“我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了。”母亲心情沉重的説。
碤姑没有发现母亲那沉重的表情,得知母亲已经知道了她和多吉地交往,心里反到很轻松,就认真地夸起多吉来:
“他很勤劳,很善良,也很英俊。他説,他要养更多的牛、羊,好让您二老天天吃上牛、羊肉,天天都能喝些牛奶。他很孝顺的。他説,他的父母离得远,以后,您二老就是他的父母,他愿和我一起侍奉在您二老的左右。”
母亲的眼泪都出来了,心想:这是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我们没这个福份。碤姑看到母亲在流泪,不解地问:
“母亲,您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碤姑哪里知道此次母亲来得目的,话题一转,又继续地説道:
“您还不知道,那次,就是母亲来看我得前一天。我被一条大蛇死死得缠着,都快喘不上气了,是多吉哥救了我。他很勇敢,没有他,您今天就看不到我这个女儿了。”提到这事儿,碤姑至今还心有余悸,説着她的眼圈又红了。
听到这儿,碤姑的母亲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那条恶毒的蛇精在捣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边是威严雾灵山君啊,他哪里是在求亲,纯粹是在用权抢亲呢。做为女儿的父母也没有回天之力啊。母亲的心,痛极了,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説明了来意。碤姑一听,差点晕倒,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她跪在母亲面前恳求着:
“母亲,我不能离开多吉哥,我走了他怎么办?他无依无靠。再説,他对我非常好,我也绝不离开他,没有他,女儿就不会幸福。”
“你不嫁过去,又能怎么办呢?”母亲无奈地劝着碤姑。
“母亲,求你们了,把这个婚退了吧,我不会嫁过去的,死也不会,我只要多吉哥。”碤姑苦苦地哀求着。
“这个亲恐怕是退不了了,那个雾灵山君我们是惹不起的,没办法了。更何况,是那条蛇精从中挑弄,它是在报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