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做法与其说是在针对你们,不如说是在对她的丈夫,对她的经纪公司,和对世人泄愤,她现在就像是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碰到任何人都会主动产生应激心理。”
祁溪和乌黛两人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说来,萨沙的遭遇还挺可怜的。
“但是这怎么办?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问题更麻烦了好像。”乌黛有些烦躁道,“她这样子明显是不想好好走秀。”
祁溪却看着何启耀道:“何医生,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
何启耀却摇了摇头,无奈道:“她的精神压力主要来自于她的事业和婚姻,即便是我能帮你们疏通她的心理,但也不是短期内的事情,更何况这也需要她本人的配合。”
祁溪两人互看了一眼,顿时泄了气。
看来只能她们自己硬抗了。
回到了索菲特酒店,祁溪和乌黛两人刚走出电梯,便看见了门口长身靠墙站着的俊美男人,温暖的灯光倾洒在他身上,竟显得他挺拔俊朗的身姿有些莫名的孤寂。
又来这一套,她已经吃过一次亏,现在就是他当场倒下,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乌黛仍旧十分识相,临进门前只对祁溪说了一句:“如果对方诚意足够,晚上我是可以独守空房的。”
说完她便一刺溜进了房间并准备利索的关上门,哪知道祁溪一只手立即拦住门道:“如果什么如果,让我进去。”
说完她见乌黛怔楞,便准备自己拉开门,但没想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住,耳旁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小溪,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祁溪头也不回,立即想到昨晚自己傻乎乎的敲了好几次门想跟他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跟别的女人出去过了一夜,现在回过头来又想哄骗她……
她是这么好哄的吗?
祁溪扣着门死活不放,而里面乌黛反应过来看了看祁溪又看了看厉睿明,在看到厉睿明冰冷的目光一扫时,犹豫的心立即坚定起来,无视祁溪的白眼使劲跟她较劲关门。
“你搞什么乌黛?快放我进去!”祁溪瞪着叛徒乌黛道。
乌黛则一边使力一边赔笑道:“那个,你还是跟你老公好好解决解决问题吧,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厉睿明见祁溪还在僵持便眉头一皱,索性直接抽出手不容置疑的弯腰抱起了祁溪。
祁溪惊叫一声,没了力道支撑,顿时无力的松开了房门,乌黛见机“嘭”的一声,利索至极的关上了门。
祁溪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动,便直接凑头到男人肩膀处,隔着薄薄的衬衫去咬他的肩膀,然而那衣料下的肌肉饱满而坚硬,她刚一使力,对方倒是没什么感觉,她的牙倒差点给咬崩了。
男人见她龇牙咧嘴的样子低笑了几声,长腿一跨迈进电梯,进电梯后发现她表情仍旧有些痛苦,便立即低下头想去看她的牙,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牙是不是崩坏了,让我看看。”
祁溪正在气头上,挣扎不动索性也就不挣扎了,闻言却没好气的扭过头道:“不用你管!”
男人见她生气也没说什么,出了电梯之后便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因为要掏房卡开门,所以他只能将她放下来,单手抱着她的腰不允许她脱逃,祁溪抓住了这个机会想逃,然而悲催的发现,对方只有一只手自己居然还是挣不开。
等到房门打开,祁溪又被男人抱到了屋内,然后进了卧室,直接被丢进了床上,祁溪可以想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顿时害怕又羞愤的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当中的事情没发生,男人只低沉的来了一句:“小溪,岳母跟何家是什么关系?”
祁溪闻言狠狠一怔,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羞愤的情绪,睁开眼抬头复杂的看着他,只见***在灯光下,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探究也有些担忧。
祁溪慢慢坐起身,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你在说什么,我妈怎么会跟何家有关系。”
厉睿明观察着小女人躲闪的神色,本来他刚才那句话只是普通询问,他不确定她知道些什么,但现在看来小女人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她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为何隐瞒,是因为不够信任?
男人思绪在脑海中捋了捋,这会倒不着急了,反而勾了勾唇,坐了下来淡淡道:“哦?是吗?那为什么我会在何家看到岳母的照片?”
他说完便好整似暇的观察着小女人的神情,果然见她浑身微不可见的一震,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有些牵强。
“是……是吗?也许你看错了吧……”
祁溪这样说着,但心里的震动却是不小,母亲的照片?何家居然有母亲的照片?那母亲确实就是何家人了,不对!
祁溪猛然抬头看向男人正想质问他为何会在何家,又如何看到的母亲照片,因为从何启耀的反应来看,母亲相关的东西应该是极其隐秘的,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然而她一抬头却看到了男人好整似暇仿似看穿了她内心一般的目光,顿时心脏不受控制的一跳,说出口的质问也顿时都被堵在了嘴边。
男人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倒挑了挑眉低声道:“昨晚我就在何家,是为了珠宝分司的公事跟何先生谈事,今早送关雅过去是顺路。”
祁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不是一起出去过夜么?
厉睿明见她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又继续笑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真相?
祁溪暗自冷笑一声,她又知道什么真相?
“那张照片你就当没看见吧。”
祁溪冷淡的下床,却被厉睿明伸手拦住,他看着小女人冷漠的脸皱了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祁溪没有挣扎,只回过头看他淡淡道:“如你所见,何家从未对外公布过我妈的存在,我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也从未见过所谓外祖父外祖母,我猜也许是他们早有约定往后再无干系,所以直到我妈临死都未能见上亲人一面……”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想起那封信,此刻就躺在她的行李箱的夹层里,本来她是想如果能有幸找到母亲亲人就亲手把它交给他们,然而现在看来那封信是不该被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