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餐店的生意比往常好很多,因为是周末,人也多,而且带孩子来吃早餐的人更多,比平时热闹多了。
赵文龙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扫扫二维码准备点菜,并用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看着冰心,说:
“冰心要吃什么,我给你点。”
冰心愣住了,笑着看了看他的手机,说:“谢谢叔叔,我要带回家和妈妈一起吃。”
赵文龙嘴角一撇,表情一愣,试着去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说:“爸爸陪你妈妈吃早餐,我陪你一起吃好吗?”赵文龙旁听侧敲道。
他想知道冰心到底有没有父亲,冰心突然听到“爸爸”这个词,脸色顿时变了,声音也冷冰冰地说:
“谢谢叔叔的好意,我还是回家吃吧,”
说了一声,给服务员现金,准备把稀饭和包子打包带走。
赵文龙也不是没意识到冰心说爸爸的时候脸色变了,冰心听到“爸爸”的时候,他的脸明显地变了。
赵文龙紧握着手机,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从赵文龙的样子看,周围的人都清楚他出了什么事,而且所有的人都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黑黑的双眼,凝视着将要远去的一个小影子,当他往下看时,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种寂寞。
他心想,“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爸爸吗? 该死的王泳,辛梅的一切都被清得一干二净,查都查不到……”
他现在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受至极。
冰心点的餐很快就装好了,当冰心拎着装好的餐要出门时,突然,突然眼睛从刚才的地方看到一动不动的赵文龙,走到他面前,很规矩地说:
“再见,叔叔!”
赵文龙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感到困惑,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向自己说再见。
他温和地笑了笑,望着冰心漂亮的脸庞,笑着说:“再见!”
冰心微笑着走了出去。
一个看冰心很久的小姑娘,叫住在对面的妈妈,说:“妈妈,我好像看到了冰明星了,”
她从后面伸出手,妈妈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坐下,快吃饭。
赵文龙看了看小姑娘,然后匆匆走出了早餐店,走到了外面,看了很久,好像心也跟着冰心走了。
赵文龙拿起手机给李杰打了个电话。
李杰接了电话,“喂?”
从他的声音里可以看出他还没起床,赵文龙的脸一下子变了,很生气,对李杰大吼道:“李杰,你还在睡觉吗?和冰心的经纪人打电话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李杰觉得很奇怪。大清早,他被吵醒了,非常生气,李杰:“这个周末,就不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吗?那几天,累死我了!”
赵文龙:“还不赶紧起来做事!”
李杰:“哎呀,大哥,今天是周末,你没事干啊!可是,别人不一定比你闲,打电话,也得在中午打,我一大清早打电话,万一被吵醒,又生气了,还有机会吗?”
赵文龙突然眉头凸起,脸变得黝黑,眼底变得暗淡。
他冷冷地说:“告诉我辛梅家的地址……快点的!”
李杰:“赵总你一天不折腾人就郁闷了是吧!没你的事,闲着我有事,我天天给你当牛马,你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睡一天觉吗?”
李杰虽然对醒来感到恼火,却把辛梅的住址告诉了赵文龙。
赵文龙记住了地址,朝辛梅家走去,可他没走几步,他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看手机,是父亲的电话,他一脸冷冰冰的,冷冷地说:“请说,”
电话是保姆打来的,说:“大少爷快回来,董事长摔了,夫人和二少爷小姐出去玩了,家里没人。”
赵文龙:“快,你打电话叫一下医生,我很快就到,”
收起手机,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上车告诉了地址,司机迅速向赵文龙所指的方向驶去。
当经过辛梅家门口时,他的眼睛有些舍不得,
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辛梅九点多才起床,她一觉醒来发现儿子不见了,突然紧张起来,她赶紧站起来,向四周张望,叫了两声:“冰心!冰心!”
没有任何回应,她把被子翻过来,看了看床头,看到一张纸条,上面一字一字地写着,整整齐齐的,“妈妈,我去买早餐了,别担心,”
辛梅平静了一下,赶紧去洗手间洗脸、洗手。
她的三个孩子都这么厉害!
谁都比谁都疼妈妈,尤其是月儿,只要她下班回来,月儿就会拍拍她的背,捶捶她的肩膀,而勇胜就会偷偷地给她准备泡脚的热水,冰心和她母亲的关心是一样的,她在老家的时候,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干活,不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个人。
为了讨养母、养父及妹妹的欢心,
这种向乞丐讨来的亲人,无论多么真心,也是徒劳。
那时的她是那么傻,那么好笑,尤其是李佳,经常让她在别人面前很难堪。
这七年,是她过得那么幸福的七年,这些年,她做自己想做的,自己想做的事,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可以做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她甚至暗自感谢那个那天夜里让她怀孕的男人,
要不是那天那个男人把她夺走了,她哪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
辛梅刚洗完手,冰心也回来了,冰心把早饭放在桌子上,看到妈妈从水房出来,说:“妈妈快来吃早饭,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辛梅:“好的,宝贝,”
把冰心头发梳了梳,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冰心看着母亲说:“妈妈,我们一会儿去哪儿玩,月儿要买水彩,我得去趟水彩店,月儿说想妈妈了。”
辛梅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听了冰心的话,她轻挑眉毛,说:“月儿真的要参加这次画展吗?”
冰心回道:“啊!月儿自己很喜欢画画,妈妈你不是也喜欢吗?月儿遗传了妈妈的天赋,月儿画得很努力,很投入。”
辛梅凝视着儿子,嘴唇隐隐作响。
辛梅听了这句话,高兴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