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府的女眷都是来宫里参加宫宴的,此时被强行要求下马车,一个个抱怨连连。
却在看到远处禁卫军统领阴鸷的脸色后,纷纷闭上了嘴,因此,此时宫门口虽聚集了不少车马,却也是较为安静。
“你在这里等着出宫,我回去看看。”楚煜辰叫过那将领吩咐几句,才对沐书瑶说。
“好。”沐书瑶点头放下车帘,坐在马车中,静候检查。
“请清婉公主下车。”这时,外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沐书瑶让花蕊掀开了车帘,仪态款款的下了马车。
“下官刑部侍郎阮少祺参见清婉公主。”马车外站的不是禁卫军的人,却是周国公府的阮少祺。
见到此人,沐书瑶不觉眼皮一跳,这人是阮茹祺的亲哥哥,此时抢了禁卫军的差事,怕是即便自己的马车内没有什么,他也会想尽办法弄出点什么来吧。
眼角余光瞟到阮少祺嘴角泛起的那抹冷笑,沐书瑶心中不由得暗生警惕。
“公主,得罪了!”阮少祺虽也生得丰神俊朗,可是眼里多了的那一抹阴鸷,生生地破坏了一张好样貌。
而沐书瑶此时却是便浅笑着开口,“阮大人,恐怕不太方便吧!”沐书瑶开口道:“你是年轻公子,随意进入未婚女子的马车,似有不妥。”
“怎么,公主心虚了?”阮少祺轻蔑地看着沐书瑶道:“下官如今是在执行公务,请公主不要阻拦。”
“既如此,那请吧。”沐书瑶脸上显出无奈与委屈,带着几个丫鬟退至一边。
只见那阮少祺带着一名属下亲自走进马车,两人细细的在马车内检查了一番,随即指着马车小几角落,问道:“公主马车里为何有新鲜血渍?”
此言一出,宫门口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那禁卫军统领匆匆走过来,对沐书瑶点了点头,就走进马车。
果见阮少祺所指之处有几滴不太明显的血迹,用手一摸,却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刚滴下的。
不由得看向沐书瑶道:“请公主解释一下。”
沐书瑶挑了挑眉,戏谑的眼光却落于阮少祺掩下袖下的左手,既然那么喜欢放血,本姑娘就再给你放点。
只是她还未说话,阮少祺却是迫不及待地说话了,“既然公主无话可说,现在又铁证如山,下官不得不请公主去刑部说话了。”
说着就要命人将沐书瑶的马车一起带走。
“慢着,阮大人,你也太心急了点儿吧。”沐书瑶朝花蕊微微看了一眼,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阮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本公主又没说无话可说,阮大人怎么就急着订本公主的罪了?”
说完又能看了那禁卫军统领一眼,见那人国字脸,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身材高大威武,看着吓人,但那双眸子却隐隐透着一股清贵之气,淡笑道:“听说统领方才将剌客剌伤了,不知那时阮大人有没有动手。”
“阮大人虽是是刑部侍郎,却是文官出身,他也是刚刚才赶到宫门口。”禁卫军统领也觉得阮少祺做事太过武断,开口道。
沐书瑶眉头一挑道:“文官?”说着朝香芹点了点头,只见香芹会意地朝阮少祺的面前挥出一掌。
正当统领刚想却替阮少祺接下这一掌时,却见阮少祺身形微动,本能的躲过香芹偷袭的一掌,随之反击也手。
沐书瑶笑看禁卫军统领一眼,“这就是统领所说的文官?”
看着面前你来我往,战在一处的两个人,阮少祺的功夫虽不是特别好,却也不是简单的三脚猫功夫,明显是受过名师指点。
“香芹,回来。”沐书瑶则是高深地一笑,唤回香芹道:“我这婢女是璃王所送,专门护卫本公主的安全,阮大人居然能与她战成平手,真是深藏不露啊。”
阮少祺这才知道上了当,捂着左臂道:“公主谬赞了,不过是些粗浅的防身功夫罢了。
“也对,以阮公子的家世,即便是不从武,学点功夫也理所当然。”沐书瑶无所谓的耸耸肩
突然厉声问道:“那请问阮公子,你的左臂为何在滴血?”
众人朝阮少祺看去,只见他所站着的地方,已有一滩血渍,疑问的目光全都射向阮少祺。
阮少祺才想开口,便又听到沐书瑶说:“阮公子不会是说香芹伤了你吧,大家可都看见了,香芹是徒手与你过招,又怎么会伤了你的手臂,她还没有以手为刀的本事。”
“你……”阮少祺一时哑然。
沐书瑶却不打算放过他,“阮公子,你作为一位世家公子,怎么能随意进入未婚女子的马车,你不觉得欠妥吗?”
“下官是在执行公务,请公主不要随意污蔑下官。”阮少祺只得硬着头皮说。
“弄污本公主的马车,再诬陷本公主也是公务?”沐书瑶冷笑道:“本公主就奇怪了,明明前面还有好几辆马车,阮公子都只让禁卫军查,偏偏要亲自检查本公主的马车?还是阮公子事先知道本公主马车里会有血迹?”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看阮少祺的眼光也略带厌恶。
看着禁卫军统领正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阮少祺心里一慌,才要说话,却又被沐书瑶抢先了,她看向方铁军道:“既然阮公子说本公主的马车不干净,烦请统领再上去检查一遍,免得有些人说本公主仗着皇恩,耀武扬威。”
只是她的话才说完,就听后面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清冷的男声,“怎么回事?”
“见过璃王。”在场诸人见车帘下露出一张俊逸的脸,立即行礼道。
楚煜辰没理会众人,让元飞将自己推至沐书瑶,将手中的大氅披在其身上,才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吹次风,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花蕊还不扶公主回马车?”
“我那马车里脏。”沐书瑶直直地盯着阮少祺。
此时楚烛辰已把事情弄清楚,,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阮少祺,对禁卫军统领说:“你不是伤了剌客吗?这里有个受伤的人不去查,反而在此为难清婉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