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兵永安(1)

关兴领着关凤和杨真,一到关府,便大声叫道:“娘亲,凤儿回来了。”

关夫人还在大厅中焦急地等待着,听见关兴这么一喊,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急忙跑出了大厅,朝关府门口而去。身后的两个丫鬟从来没有见过关夫人如此紧张过,竟将他们二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口中还不停地喊:“老夫人,慢点。”

关夫人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刚一出大厅,便瞅见关兴,只见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关凤。关夫人喜笑颜开,连忙张开双臂,老远就要去抱关凤。待关凤转出身子,不想她的手还拉着一个男子,关夫人见了,大为吃惊,喜色顿去。

待关兴、关凤、杨真三人走到关夫人跟前,关夫人眼睛打量了杨真一番,当即便问:“凤儿,他是谁?”

关凤低下头,将杨真一把拉到关夫人身边,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轻声细语地说道:“娘,他便是杨真,我未来的丈夫。”

关夫人听了此话,身体颤抖了一下,问道:“凤儿,你女孩子家,说出这种话,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他是你未来的丈夫,那张苞呢?我已经答应了张苞的提亲,你这样做,将置张苞为何处?”

关兴见母亲如此表情,连忙接道:“娘,丞相已经应允了他们的婚事,张苞不久便会来退亲。”

关夫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杨真,见他身体修长,冷峻的脸庞上凸显出一种刚毅,皮肤略微黝黑。关夫人点了点头,喜道:“确实比张苞高点,好看点,年轻点。凤儿,你自己选的夫君,娘也不再为难你了。丞相如何知道此事,快说给为娘听听。”

关兴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关夫人听,关夫人听了以后,叹道:“没想到丞相会处理的如此得当。你们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跟我一起进去吧。”

杨真跟着关夫人进了大厅,手中一直拉着关凤的手,从未分开过,到了大厅,几个人又互相聊了几句。杨真这边公务在身,不敢多聊,向关凤使了一个眼色,关凤会意,起身对关夫人道:“娘亲,子渊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多聊了吧!”

关夫人呵呵笑道:“好好好,日来方长,以后再好好聊,公务要紧。杨真,你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杨真也站起身来,道:“夫人,杨真告辞,还望夫人多多保重。”

关夫人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莫要误了正事。”

杨真应道:“子渊明白。”话音一落,转过身子,拉着关凤便要走,关夫人见了,忙叫道:“凤儿,你不许去!”

杨真和关凤停住脚步,关凤松开了握着杨真的手,走到关夫人身边,半跪在关夫人身旁,双手举起,在关夫人的双腿上轻轻敲打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词地道:“娘亲,凤儿也想去趟永安,你就让凤儿去吧,再说,有子渊照顾着女儿,我是不会闯祸的。”

关夫人还没有说话,关兴在一旁接道:“娘,凤儿性子野,这次从汉中调回来,丞相就没打算让她再去了。如果凤儿一直呆在家里,恐怕家里又要遭殃了,既然他要跟着杨真去次永安,您就让他去吧。杨兄弟为人持重,有杨兄弟在她身旁,我想不会出什么事的。”

关凤听到关兴这样说话,扭脸对关兴吐了吐舌头,关兴一只眼眨了一下,背在背后的右手,同时伸出了大拇指。两兄妹的这一切动作,都被杨真看在眼里,可关夫人却不曾看到。关夫人略加思索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怏怏地道:“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留也留不住,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娘就不拦你了。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不奉调令,随便游走,是要违反军法的。为娘让你哥哥再去丞相府走一遭,让丞相把你也调到永安好了。”

关凤听了,抱住关夫人的双腿,将脸贴在了关夫人的大腿上,笑嘻嘻地道:“还是娘最疼我!”

关夫人笑道:“傻孩子,哪里有自己的母亲不疼自己的儿女的,时候也不早了,你和杨真这便去吧,晚了怕误了时辰。”

杨真在大厅门口看到母女欢聚的一幕,心中隐隐有点悲伤,他从小父亲便战死了,那时候他还小,记不得父亲张的什么样子了。母亲将他一手拉扯大,又教他读书认字,还请先生和武师传授给他技艺,可母亲也未能享他的福,便早早归天了。杨真轻叹了一声气,看着关凤,只见关凤“唉”了一声,松开了关夫人的双腿,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杨真身边,一把拉住杨真的手,径直朝外走去。关夫人见了不住地摇头,对关兴道:“你看看你妹妹,都是我们把她给宠坏了,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随后叹了一声气,便走入后堂。

杨真出了关府,骑马与关凤并排朝东营而去,从关府到东营,必须经过皇宫外围。当杨真和关凤骑马经过这里时,见到皇宫外的一个校场上集结了一队白耳兵,杨真的心感慨万分。成都城中兵马共分东、南、西、北、和白耳五营,白耳营是皇帝的亲随近卫军团,共有一万,常年驻守皇宫,虽然人数很少,却是整个国家战斗力极强的一支部队,一般不轻易调动,除了皇帝,谁也无权调遣。赵云、陈到皆是白耳兵出色的统帅,杨真也曾是白耳兵的一员,出身白耳的杨真,见到自己以前所在的部队,哪里能没有回忆。

马蹄慢了下来,最后停在校场外,杨真正在看着校场,看着在校场上训练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回忆起了以前一起战斗的场面。杨真的目光始终在盯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李二牛,他的老战友,看着他穿着军装,在指挥着白耳兵训练的场景,杨真自言自语地道:“李大哥,你如愿了,当上了一个都尉。”关凤在杨真的身边,见杨真有点伤感之情,便策马来到杨真面前,用身体挡住杨真的目光,左手提着马缰,右手在杨真眼前晃了晃,说道:“子渊,傻了?”

杨真笑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望着关凤,道:“你才傻了呢,我只是看见了过去的老战友,心中回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走吧,我们要加快速度到东营,不然,真个误了时辰。”话一说完,双手拉住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同时“驾”的一声大喊,那马便飞快地跑了出去。关凤追了出去,同时叫道:“子渊,等等我!”一溜烟地功夫,两匹快马便驶过了皇宫外围。

东、南、西、北,这四营兵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常规战斗部队,分别归前、后、左、右四个将军调遣,一旦有了战事,四营兵马一半尽皆奔赴前线,一半留守都城。东营兵马为成都城中五营兵马中最多的营,共有十万,统归属于前将军调遣。

点将台下,三万兵马雄壮威武,点将台上,依稀站立着几个人,为首一人五十岁模样,身着一副连环铠,头盔上的盔樱显示着最高等的官阶,是赤色。将军戴的头盔上的盔樱,共分赤、白、红、黑、紫、蓝、青、黄、银九等,象征着将军的身份和地位。只见那将军身后立着三人,一个也是穿着一身铠甲,只是盔樱上的颜色为黑色。另外两个穿着一身布衣,一个高大,一个瘦小,正是牛三和何平。四个人站在点将台上,远远地向外眺望,等了许久,仍不见有人来。

那赤色盔樱的将军等的也许有点不耐烦了,便问道:“杨真到底什么时候来?”

何平急忙答道:“国舅爷,再等片刻,我家将军片刻就到了。”

那赤色盔樱的将军,姓吴,名懿,自少帝登基以来,便任前将军,可他的身份却不容忽视,乃是先帝皇后的哥哥,当朝的国舅。只听吴懿很是不耐烦地道:“片刻,片刻,我等了多少片刻了,还让我等,他一个小小的横江将军竟有如此的架子?若不是丞相早有吩咐,亲手将兵马移交给他,我才不来这里。”

何平连忙解释道:“国舅爷息怒,我在这里先替我家将军赔个不是了。牛三,给国舅爷批上披风,这里天凉,省得冻着了。”

牛三手里托着一个大红披风,连忙披在了吴懿的身上。吴懿受了披风,心中虽然还有略微的生气,可也不便发作起来,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国舅爷,莫要听着两个人的胡言,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他杨真竟然比国舅爷的架子还大,根本就没有把国舅爷放在眼里。杨真要是按时不到,国舅爷一定要军法从事!”站在吴壹身后的那个黑色盔樱的将军,久未发话,此时突然说道。

何平和牛三听见了,均瞪了那人一眼,心中暗暗把他骂了一遍,但是确实是杨真久候不到,到时候真误了时辰,只怕真要军法从事了。两人也不便说些什么,毕竟已经敷衍了快一个时辰了。

吴懿听了,点了点头,回头望了那将军一眼,嘿嘿笑道:“马谡,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不错啊!”

那将军便是马谡,现任吴懿的副将,只见吴懿话音一落,马谡当即解释道:“吴国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汉军军法之严,全国皆知。我好意提醒国舅,怎么成了摆弄是非的小人了?”

吴懿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心中清楚,少在这里给我打哈哈!”

马谡听了,右手食指突然伸出,指着吴懿,气不打一处出地道:“吴国舅,你......”

马谡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牛三指着远方,大声叫道:“将军来了,将军来了,我家将军来了。”

吴懿、马谡、何平三人顺着牛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两匹快马进了军营,一前一后朝点将台而来。不一会,那两匹快马便到了点将台下,纷纷下马,向点将台上走去。何平、牛三连忙迎住,跟在杨真身后又朝点将台上走了上去。

杨真走上点将台,看见吴懿板着个脸,身后马谡更是没有好气。杨真向吴懿施了一礼,又向马谡拱手,带着歉意地说道:“吴国舅,马将军,让你们久等了,末将真是过意不去。”

未等吴懿发话,马谡便抢先说道:“杨真,你可知罪吗?”

杨真答道:“我有何罪?”

马谡指着杨真,又指了指吴懿,淡淡地道:“你一个小小的横江将军,竟然有那么大的架子,让国舅爷在这冷风中等候了你一个时辰,就凭这点,就完全可以问你的罪。吴国舅,你说是也不是?”

吴懿板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倒让马谡和杨真琢磨不清,不知道他会怎样做。只见吴懿向前一步,伸出左手,一把拉住杨真的右手,然后扣在自己的双手之中,脸上笑容依然健在,乐呵呵地道:“杨将军,你可让我好等啊,这冷风,差点没把我给冻死了。你按时来了,没有延误时辰,这三万兵马早已经点齐,还请你验收。不过,一会出发前,可要罚你三杯酒,算是对我的补偿,如何?”

吴懿这话一说出来,马谡立时来气,大声喝道:“吴将军!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军法,难道你忘记了军法吗?”

吴懿瞪了马谡一眼,厉声喝道:“马谡!你别忘了,这里谁是主将,论官阶,论资历,你都不如我,你这样大喊大叫的,难道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告你个诽谤之罪吗?”

马谡把手向着吴懿一拱,气呼呼地道:“吴将军!属下先告辞了!”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马谡便已经下了点将台,经过牛三时,便大喝了一声:“让开!”

牛三闪到一边,心里暗暗骂他不是个东西。关凤见到此等场面,便走到吴懿身边,问道:“国舅爷,马谡怎么会如此嚣张?”

吴懿略有沮丧,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是丞相派来监视我的,有丞相为他撑腰,他便有恃无恐了,我拿他也没有办法,能忍一时便忍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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