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没安好心的家伙光顾想坏事了,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枯败枝叶变成了一条只有人都踩出的小道,小道不甚明显,好像废弃了好久,长满了草和杂木。
侍墨很开心,虽然小道像是许久没有人走过,但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家,有人家的地方就等于有饭吃,就算让他把身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只要能换个冷馒头或是玉米饼什么的,哪怕是野菜糊糊,他都会很高兴,因为现在他快饿死了。
所以当他后来看到林丛里有人影晃动时激动得像见了亲人,感动得恨不得痛哭流泣,忘情地扑了过去,直到一把刀尖明晃晃地指住他的鼻子……
邢宣痛哭流涕,侍墨本来吓得恨不得瘫掉,但是一看到邢宣哭,突然站直了身子——很气愤地发现,以前邢宣虽然也哭,原来都是假的。
那些眼泪都是挤出来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像珠子一样往下滚,不一会就打湿了粗布内衫。
侍墨这会的气愤多过了害怕,恶狠狠地瞪着邢宣,恨不得去抓他的脸。
可他动不了,在鼻子上被刀尖指住的时候估计没几个人敢动的。
拿着刀的人一共四个,身上破衣烂衫,脸上胡子拉碴,眼神残忍地在他们三个身上上下打量。
一只手粗暴地伸过来,扯下侍墨背上装银子的外衣,打开一看,大大小小的银块照亮了那人贪婪的眼。
“呵呵呵,这些足有二十来两吧,好久没遇到这样的肥羊了,哈哈发财了。”那个人掂了掂,贪婪的目光只在银子上打转。
“看看还有没有,搜他!”另一个催促着,催了几声不耐烦了,自己伸手在侍墨身上摸。
侍墨觉得身上所有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那双手又大又粗,带着厚厚的老茧,还脏得要命,偏偏命操人手,不敢动。
邢宣动了一下,想要制止,锋利的刀立刻就在他脖子上割了个口子,血流了出来,吓得不敢再动,眼睁睁地看着侍墨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淌。
水宝宝本来觉得挺好玩,这下不愿意了,一头撞过去,嘴里骂着:“坏人,敢摸墨墨,敢伤我家大人!”扑过去连抓带打。
小小的个子,力气却不小,居然一头撞倒了那个搜侍墨身的人。另外的人立刻把他揪起来扔到地上。
那人头上脸上挨了几下,大怒,跳起来挥刀就砍——
侍墨虽然见过水宝宝把脑袋拿下来的骇人情景,仍然害怕,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头撞向那人,那人又被撞倒。侍墨赶紧抱住水宝宝,缩到邢宣身后……
“邢……邢宣……你最大,保护我们……”居然还不太磕巴。
邢宣腿都软了,“这……这……好汉饶命……”
那四个人气得暴跳如雷,一个个凶神恶煞,慢慢地围了过来。
侍墨哆嗦着问:“浅……浅红……你还会……什么……什么……法术不?”
水宝宝摇头:“不会了,都用完了。”
侍墨气得想骂,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词,突然看到邢宣,先前的愤怒登时又燃烧起来,如果不是他一直对自己有坏心,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突然大声说:“大叔大叔,别杀我们,把他带走吧,他家特有钱,你们可以让他写信问家里要钱……”
邢宣大吃一惊,顾不上刀尖已经指到脖子,扭头愕然道:“侍墨……!”
侍墨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心里难得一阵发虚,偏又想起他两次把自己脱光光压在身下的邪恶,顿时又理直气壮,大声说:“他是阔少爷,他爷爷以前当过户部员外郎,他家银子堆成山,你们搬一年也搬不完!”
邢宣吃惊又伤心地看着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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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墨很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