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跑了一阵,停下来歇歇脚,这才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邢宣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有什麽比待在有妖精住的林子里更可怕的事?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有妖精的林子里,如果邢宣在还好,万一妖精真来时还能躲到他後面,或是劝妖精先吃他──
急忙往回走,本来还想叫,又怕万一被妖精听到,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喊:“邢──宣──邢──宣──你──在──哪──?”
却哪有回答,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声音。
奇怪的树林。
明明刚从那边走过来的,怎麽往回走找不到来时的路?
侍墨越走越害怕,停在那不动了,四周一片静寂,只有草木,再无活物,抬眼一看,树林阴森森,连光线几乎都透不进来。
走啊走,走啊走,在山顶看著青翠美丽的树林,如今却阴森恐怖,大得没有边际,大得任他怎麽走也走不到头,身後总觉得有点诡异的声响,回头看又什麽也没有,吓得他心胆欲裂。
光线慢慢地暗了下来,估计又一个白天快要过去,侍墨涕泪齐流,缩在一棵树下不敢再动,一边哭一边叫:“邢宣──浅红──小妖──呜呜──你们在哪儿──?”
红影一闪,水宝宝从一棵树後转了出来,“墨墨,我在呢。”
侍墨的动作比兔子还快,扑过去死死搂住水宝宝,放声大哭:“浅红──哇哇──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哇哇──”哭得眼泪鼻涕全蹭到水宝宝身上。
水宝宝开心地反抱,“啊──还以为你不想见我,所以一直没敢出来见你,早知道你想见我,我早跑出来啦。”
若在以往,侍墨听到这话不抓狂才怪,不过此时顾不得,大半天的!禹!禹而行,早让他吓破了胆,这会见了水宝宝就像见了亲人,哪会发什麽脾气,抱著他哭得那叫一个痛快。
好不容易哭累了,天也全黑了。
侍墨抽抽鼻子,抹抹眼泪,带著鼻音问:“邢宣呢?”
水宝宝说:“我叫小妖追他去了。”
侍墨扁扁嘴,抽泣地问:“那现在怎麽办?”
水宝宝摇头,“我也不知道,找他们吧。”
於是又走,走啊走,走啊走,怎麽也走不到头,更找不到邢宣。
走得累死了,不知怎麽著,来到一块空地。
空地也不大,小小的一片,露出一小块深蓝的天空和几颗小星星。
空地中间长著一棵树,有一棵又粗又大,叶冠如伞,黑漆漆的,风一吹唰唰地响。
侍墨累极了,就想爬上那颗树,想在树枝上睡觉,水宝宝拉住了他,疑惑地望著那棵树,死活不让他去,却又说不出什麽。
侍墨这会也不敢发脾气,不然水宝宝气跑了,自己又孤单一人。
水宝宝拉著他,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又弄来一些树枝挡在四周。
侍墨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得一具凉凉的身子钻到他怀里。山里的空气凉得要死,自己睡著还冷,再来个冷冰冰的家夥还让人活不活了,於是推开。没一会那身子又凑过来,再推开,一来二去睡不著了,负气地坐起来,准备要骂。
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前面亮晶晶的,方向正是那片空地。
小心地跪著,轻轻拨开堆积的树枝,露出个缝隙向外看,只见月光从空地中央那棵大树枝叶的缝隙中洒了下来,像银色的天河水缓缓流下,凡有月光的地方,无不被银光所渲染,那大树就像披了无数层月光做的纱衣,仪态万方,又充满了神秘。
侍墨心里惊叹著,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美的月光,就连在天宫也没见过这麽美的月色……
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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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想想小妖精是个什么东西吧
金色毛毛的小狐狸好不好?